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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官贵人们为何这样!!!
许黛并没有说话,将目光落在侍女身上,眼神询问奚睢,她可以听吗?
奚睢懂她的意思,但是……她的伤还没处理好。
许黛一歪头,不知道他为何不说话。
奚睢:“你先下去。”
“是。”侍女如蒙大赦,低头行礼出去了。
奚睢在她对面落座,许黛忙不迭问他:“王爷对幕后之人有何猜测吗?”
“嗯,是萧祈的可能性有七成。”奚睢的目光落在桌上,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许黛想了想,奚睢之前说得很清楚,萧祈不想安安稳稳做这个十六卫大将军,他就把人拉下马,换个人当。
之前她猜测,这件婚事恐怕就是为了培养新的可用之才。
萧祈也是猜到了这个,所以这样孤注一掷对她们下死手吗?
手上忽然传来的凉意让她回神,她定睛一看,才发现奚睢竟在给她上药。
她心下诧异,下意识想要将手抽回来:“王爷,我不碍事的。”
“别动。”
“哦。”许黛不敢动了,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本王会去查的,若真是萧祈干的,本王不会让他得意多久的。”
“王爷打算如何查?”
“崩裂之声出自何处,为何马会忽然发狂。”
“发狂?”许黛心里那点不自在完全被抛弃了,所有心神都被他的话吸引,“王爷认为马不是受到惊吓?”
“演武场属于大奚朝管辖,在军队管制下的马,不会像世家子弟饲养的马那般羸弱,都是按照战马标准培养。”
“它们受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别说只是一声巨响,若这般便受惊,战场之上如何杀敌。”
许黛越听面色越严肃,奚睢的推测很有道理。
但是如果这样,那萧祈的嫌疑不是更大了吗?为何只有七成?
“那若是如此,为何萧将军的概率只有七成?”她这般想着,也这样问了。
奚睢手上上药的动作一顿,眉心锁起,但没有回答。
许黛懂了,她适时地不再多嘴,这大概还不是她能知道的东西。
除了这个插曲,今日的相看还算圆满,到了最后的选择阶段,为了不让三人尴尬,许黛单独给她们安排了地界,让她们三人自行商量。
三人在不远处商议聊天,这头霍将军急得团团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明明已经对白玉书有所改观,但真到了最后,还是有点紧张。
许黛两只手都包扎了起来,专心等着那边的结果,奚睢已经提前离开去探查线索了。
不多时,几个人走过来。
霍言心和白玉书看着都正常,只有苍岭似乎有点别扭。
霍将军一看这阵仗,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的心理了,作为一个武官,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但事已至此,他倒也平静下来了,先一步上了马,先行一步回府去了。
白玉书和苍岭也向她行礼离开了,前者温润有礼,后者魂不守舍。
许黛还需要霍言心的答案,于是跟霍言心一道离开演武场。
二人慢慢往外走。
许黛问起情况,霍言心狡黠一笑,歪头问她:“许先生觉得呢?”
“是苍旅帅吗?”
“许先生为何这样觉得?”
许黛指指她手里那朵花:“你对他已有所改观了,不是吗?”
霍言心的目光也落在手里的花上,这是一株红色的花,艳丽、张扬,但由于摘下来的时间久了,外加受过了某人的一番蹂躏,此时已经有些蔫吧了。
这是她从苍岭送的花环上摘下来的一朵花。
“还是许先生厉害!”霍言心抬起头,冲她笑道。
“仅仅只是因为改观吗?”许黛问。
“当然不,要说起改观,我对白玉书也有所改观呢。”霍言心百无聊赖的转着手里的花玩儿,“白公子他德才兼备,文雅清润,是很好的人。”
“况且大奚朝素来重文轻武,他却并不这样认为,对我爹和苍岭,都是满眼的钦佩。”
说到这里,霍言心的脸皱起来,“都怪许先生,选的人都这般优秀,害我好是一番纠结。”
“那最后为何选了苍岭呢?”许黛轻笑。
“因为他帮我修剪了树枝。”霍言心说。
中午用饭时,她的头发被树枝勾住,接着吃饭时苍岭风卷残云三两口扒拉完便起身出去了。
她当时没在意,后来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横斜逸出的枝丫全都被修剪规矩了。
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这个人不会说话,他甚至连夸她一句好看都说不出口。
可是她说喜欢,他就把河里的鱼抓来给她;
她说好看,他就笨拙地学着编花环;
她的头发被勾,他就将那些枝丫全都处理了。
他不会说话,但他有把她放在心上。
霍言心很清楚自己的秉性,她跋扈顽劣,口无遮拦,白玉书很好,但他有文人的傲骨和细腻的心思。
如若她口无遮拦,他是否会生气?或许一次两次他可以包容自己,但长此以往呢?
他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
反观苍岭就不同,她口无遮拦笑话他,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就跟自己的爹和娘一样。
娘性子泼辣,气急时揪着爹的耳朵就骂,爹总是笑嘻嘻地称错了,一点也不会放在心上。
即使外人都笑话爹家有悍妇,爹也从不生气。
她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夫君,或许阿晴才适合文官。
霍言心想了半天,嘻嘻一笑:“许先生会不会觉得我太随意?只是因为树枝而已。”
许黛笑着摇摇头:“我相信霍姑娘的决定。”
“不过霍姑娘不是因为最后的事故才好,我还真怕霍姑娘这样说呢,若是这般那真是我的失职了。”
她的话让霍言心笑起来,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出了演武场。
然后许黛发现自己的马车前,白昼和白夜两个人都站在她面前,哦,马背上还有个阿野在冲她招手。
怎么这么大阵仗?她记得她走的时候并未带阿野啊。
“为何你们都在这里?”她问。
“王爷让我们来保护您的安危。”白昼向她抱拳行礼。
霍言心在旁边嘿嘿一笑:“那许先生,我便先走啦?”
许黛一点头:“霍姑娘慢走。”
霍言心嘿嘿笑着骑马走了,许黛有些失笑,这姑娘真是随性。
许黛怀疑奚睢是担心有人故技重施再次埋伏她,才让三人一齐来保护她。
但她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刚刚暗算过她们一回,这时候上门来就有些自投罗网了。
不过奚睢已经安排了,她自然没有拒绝的打算,她还是很惜命的。
一直到回了金缘阁,许黛进了门才敢腿软。
杜佩佩立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忙扶住她:“这是怎了?”
“快,扶我进屋。”
娟儿和燕儿也发现了,连忙过来搀扶她,一脸担忧。
“燕儿去请郎中。”杜佩佩吩咐。
许黛没有反驳,进了房间才嘶哈着脱衣裙。
杜佩佩见她不避着自己先是惊讶,再是了然:“你来月事了?”
“不是。”许黛哭笑不得,“我受伤了,在大腿内侧。”
许黛将亵裤褪下,大腿内侧两面呈紫红色,有些地方破皮,有些地方流血,受伤很是严重。
杜佩佩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弄的?”
“骑马,不会骑,弄成这样了。”许黛没说真话,怕她担心。
她当时快疼死了,但是这里的伤口太隐秘,她不好提起来,加之当时事态紧急。
后来落在后面慢慢走,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她走不动了。
现在想来真是佩服自己的毅力,在车上时她偷偷扯了亵裤感受,发现裤子没有粘在腿上扯不动,就知道流血并不多。
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伤势郎中不好看,留了药便走了。
杜佩佩咋咋呼呼絮絮叨叨的给她处理伤口,好不容易处理完一抬头,才发现许黛已经睡得正香了。
杜佩佩叹了口气,黛儿真的好辛苦。
没过多久,霍将军之女与当朝旅帅定亲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满京哗然。
“霍将军居然只给女儿找了一个六品小官吗?这女儿如此不受宠?!”有人惊讶。
“你懂什么,这是智取!霍将军手握兵权,再将女儿嫁给什么达官贵人,那不是引火烧身是什么?”
“有理有理,想不到霍将军一介武官竟也懂这般道理。”
“但是对女儿家来说也太可惜了!”
“我猜霍小姐八成是被迫的!霍小姐之前一直未谈成婚事,正是因为想嫁个文官!”
“竟有此事?!”
霍将军之女的婚事是京城大事,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声,有些人开始传言霍小姐嫁人是被逼迫的。
这消息一经传开就有大肆传播的趋势,毕竟是一个二品大官,还手握兵权,真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居然只给女儿找了个六品的夫家,很难让人相信是自愿之举。
只是这谣言还没传起来,便被打破了。
原因?
因为这婚事是经由金缘阁办成的。
这下原本前面刚刚淡出百姓视野的金缘阁再次陷入热点中心。
这位许先生究竟有何手笔,居然能给神麾大将军之女说亲,而且这位霍小姐两年来都没说成亲事,许先生一出马,她竟连六品小芝麻官儿都入得了眼了?!
许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下,什么谣言,什么被迫,全都被抛到了脑后,众人踏破了门槛的想要让金缘阁帮忙说亲。
毕竟连神麾大将军家的亲事都能摆平,那她们的自然更能!
金缘阁这下真成了京城第一大热点。
但许黛没有机会管这些事儿了,她还在跟奚睢一起查探那日马群发狂之事。
杜佩佩忙得焦头烂额前来找她时,许黛也不知道短短几日风向居然拐了几个弯儿又到了她这里。
她给杜佩佩出了个主意,实行起了一套准入制度。
每日限入多少客人,并固定接见多少之前已经说亲成功或者正在说亲的客人。
这法子刚出的时候,很多店都嗤之以鼻。
只听过迎客的,没听过赶客的。
眼下势头这般好,许先生不趁着势头做生意、扩大店面、盘分店铺子,竟搞什么限入将客人拒之门外,果然是外国来的野路子,不了解他们大奚朝的国情。
但他们没得意多久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发现京城正在逐渐兴起一股风向。
由于金缘阁有了限入制,所有达官贵人一视同仁,管你三品四品五品,全都得提前预约按序排队。
达官贵人们最受不了这套了,什么越是稀缺,越是喜欢追捧,之前还觉得前去金缘阁有些尴尬的女子们,现在最怕的就是抢不到每日限入名额。
京城能人才子可就那些,要是全都有主了,后面说亲可就更难了!
其他店的老板傻眼了,为何会这样???
达官贵人们为何这样!!!
许黛对这些情况不甚了解,杜佩佩来找她她才惊觉自己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查案虽重要,但那应当是奚睢的活儿,她只需要继续自己的开店计划就够了。
前面为了霍言心的亲事,她的恋综活动都被搁置了。
眼下马上就要到七夕了,看来“恋综”也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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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睢垂眼看桌子。
许黛:王爷在沉思什么?他想到幕后黑手是谁了?他可是有什么顾虑?
奚睢:我该不该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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