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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番外②
她再凑近了去瞧。
卵外表皮长满了条状青苔，留下的空隙也被密密麻麻的杂物填充，看不真切卵中状态。
“这里面的崽崽还活着吗？”她犯难。
大嘴巴学着不远处的胖鱼叔吞吐，颜清嗷呜一口吸到卵皮上。
将杂物吞咽过后，即将撤回扣着的嘴时，她感到什么东西抠抠弹弹的，‘啵’得一下撞在她嘴巴。
她被刺激到，应激地摆尾瑟缩于角落。
未过一会儿，翩翩鱼尾降下，颜清慢悠悠只露一点瞳仁，谨慎观测那卵中之物。
被清理干净的正圆区域内，某大眼萌鱼仔正在不住翻腾，将卵拍打得微微变形。
——是活的。
仅剩的理智让她得出这个结论。
卵此时看起来像个果冻球。
嫩滑可口，让鱼超有食欲……
不知不觉间颜清分泌出瞬间与水融为一体的涎液再次靠近了卵。
大眼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从里面将外头的她看了个遍，然后忽地从里面转过身，只剩个鱼尾巴对着她。
“吸溜！”颜清收回口水，虽然未能完全止住。
大眼萌侧了个身子，稚嫩而透明的小小鱼鳍不明所以地摆两摆。
或许已被本能给俘获，颜清的鱼嘴巴再次撑圆了，覆盖上去。
“好香……”
她喉咙里传出这样轻盈的话来。
“啵！”
又‘啵’的一下。
颜清再次变成木筏子无脑状态。
第一次什么都没看到时倒是没觉得怎样，但方才那下，她分明看见了。
颜清思绪放空，随着水浮力任意漂流，脑海充斥着乱七八糟的声音。
其中有一条最为清晰。那是真相，也是她的自言自语：
“它亲了我它亲了我它亲了我……”
要疯了要疯啦！
……
不对！是她疯了吧！！
颜清把鱼头猛地扎进油草堆里。
滞后的羞耻感乍得全面袭来，她转换了想法，现在认为是自己的脑子太脏了才会得出那第一个结论来。
鱼仔能知道什么啊，它连外界食物都没吃过呢，她居然那样想它！
可……可是……
她在两种选择间反复横跳，犹豫不决。
它在卵里早都成形了吧……真的对这样的事一无所知么？
颜清眼神幽幽的，却是没敢随便下结论。
这件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念在小鱼仔与她有缘，被她在新窝里发现，颜清决心要好好培养它。
于是后面几日时间，她把保护它的卵球给清理干净，并打扫了他们的窝。
窝里留了两片油草堆，就暂且称其为‘床’吧。
一个放鱼仔，等它以后出来了也就住那里，一个是颜清自己的，挨得不算特别近。
在窝里有个卵的情况下颜清不敢离开太久，她把又大又长的海草们扯来扯去整理立整了，围拢在窝的四周以阻挡猎食者视线。
然后，才放心出去觅食。
时间慢慢过去，颜清适应了鱼类生活，她与上次遇见的那群孩子又有了联系。
那些孩子长大了，已经能够凭借自身的力量自由穿梭在鱼缸各处。
她向他们讨教如何照顾小鱼仔。
“什么？你年纪轻轻，毛都还没长齐，竟这么快就产子了吗？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往日的鱼正太诧异地说。
颜清先是有些失语，她缓了缓才说道：“宝，第一呢，我只是问问题，你不要随意瞎猜。”
“第二，”她伸出手鳍，“你讲话还是很没礼貌，我听着特别来气。”
“第三呢，”她死死盯着被训得心虚尴尬的正太，“你啊……你……”
鱼正太慌乱，拉住身旁不耐烦的鱼妹，给自己壮胆，“我，我什么我？”
“你呀……哼哈……”她说着说着便一改严肃笑了出来，“从哪里学的四字词，用得算是有模有样，但就是……好搞笑啊哈哈哈！”
鱼正太它不是人，而且也不戴眼镜。
联想能力太强有时挺坏事儿的，眼前出现鱼正太戴眼镜图，颜清更是止不住地大笑。
“哼！”鱼正太鱼脸都气红了，甩尾就跑。
他本以为这大不了他多少的笨家伙要说啥呢，最后竟是嘲笑他。
鱼妹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去追。
她慢慢凑到颜清旁边，“姐姐姐姐，别管他，问题就由我来答吧。”
颜清听后，如老婆婆一般和蔼地笑了，“好呀，亲亲妹宝。”
他们两鱼聊了很长时间，妹宝只能啰啰嗦嗦说一堆关于问题的实践经验，并不能给出准确的解答。颜清全程听了并认真做总结。
相谈甚欢，晚些时候才分手。
颜清护送妹宝回去后，偶然碰见好看的沙砾，含了一嘴。
她钻回自己的窝里，把满嘴的彩色沙砾铺在卵下四周，稍有些光照射进来时，卵周围就晶晶闪闪，好不漂亮。
她十分满意。
“喜欢吗？小家伙。”最近他俩的关系特别亲密，颜清似乎忘记了自己还不知道小家伙的性别，因此要注意保持距离的自我告诫。
又长大一圈的鱼仔在卵中动两动，因为体型增加了，它的动静将卵和油草都震得晃荡。
颜清笑眯眯贴上去，用手鳍安抚，“噢噢，姐姐知道了，你喜欢，对不对？”
受到抚摸的鱼仔这次使劲眨巴大眼睛，非常乖巧地没再发出大动静。
“真是个乖宝贝！”她拍拍它脑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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