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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
容浔在迟渊背对着他的那一刻便收敛了笑容,眼里甚至失了那份温柔,剩下的,皆是凉薄。
“还装吗?”容浔冰冷的语气没有温度,他飞身跃起,一手提起一个男同胞往岸上去,那些女子也就看着,并没有阻止他,待他放好了人,那五个女子全朝他攻来,不得不说,今天倒是人性化了一回。
“公子,我们家谷主并没有恶意,希望你能好好和她谈谈。”那几个女子好言相劝。
“谈什么?谈她如何一手遮天?还是我如何俯首称臣?”容浔从来不是示弱的一方。虽然他不反对强者为尊,但是他也绝不会对任何人唯命是从。
“公子,你现在的状态打不过我们的。”与容浔同船的女子劝道。
“那姑且一试。”容浔抽出晚舟,脚尖轻拂水面,转眼间便与五人打成一团,虽然容浔处于被动的劣势,但好歹也能接上几招。那些岸边的人一些因为害怕或者牵连自身便早早离开了,而那被容浔带上岸的三人直愣愣地站在那,像是被吓傻了。
容浔觉得奇怪,这五人既不将逼向绝处,又时不时地还躲避他的招数,好像要将他向某处引似的。诺大的河道船只所剩无几,仅有的几只也在他们的打斗中沉入河底。容浔用晚舟划破冰面,自己也是在冰面上只停留数秒,剑尖刺起坚硬的冰块,在裂开的一瞬间被甩到容浔面前的女子腰间,那人痛呼一声,连连朝容浔进攻。容浔在躲避之时还要注意身后的人,恰巧有一人趁他不注意,抓起漂浮的冰块往容浔腿上砸,容浔心里暗惊,腿一痛便猝不及防落入冰水中,瞬间万分清醒。
刺骨的冰水浸入他的皮肉,寒到深处,噬骨般的寒凉让他短暂地停止了思考,他憋了一口气,跃出水面,那一刻,竟然有几分狼狈不堪。
他算准了时间,这时候,迟渊应该也在回来的路上了。他不想连累迟渊,这些事本来也与他不关,这些豺狼目的是他。于是容浔朝远处的小岛飞去,当然那五人不会放过他,紧跟着就过去了。
刚落地那五人就齐齐攻来,一剑无法抗下所有,挨了两剑。不过现在的容浔已经失去知觉,硬抗下这一招,频频往后退去。
“十七,你这又是何必呢?”花绍突然出现在容浔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别叫我十七,你不配。”容浔淡淡地说道,没有怒气。今天就算是交代在这也是不错的,一没连累迟渊,二没牵连陆泽,说不定少了他,他们所有人都要快活些。十七吗?也不太有意义了。他觉得,吃糕的,这个称呼还不赖。
容浔被打湿的头发还不断地滴水,即使是这样,他仍然很好看,是那种难以言喻的美,连同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倔强,像是月光,似有似无,时而虚无缥缈,时而活灵活现。
和花绍又是对了几招,容浔彻底不行了,他靠着晚舟勉强站起,这下,他的身后真的空无一人了。突然,不知为何,花绍停手了,收下致命一招,带着那五人消失在容浔的视野里。容浔不信这些念旧情会诠释在花绍身上,恐怕自己还对他有所用处罢了。想到这,他自嘲般的笑起来,笑里带着咳,没几下血便止不住地往嘴角溢出,他不该相信任何人,不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他自己活该。可是,他又觉得,这世上并不都是不可信之人的,谁知道呢。
就在晚舟快撑不住他时,他耳边听到有人说,他在这!还好我在他那放了鱼粉,不然这么偏僻的小岛,恐怕我们找到他已经……
那人突然不说话了,好像被谁吓回去了,或者被容浔的样子吓到了吧。容浔的双目有些涣散了,他不想让它聚焦了,至少这一刻不想了。
双膝离地仅剩一点距离的时候,有双手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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