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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4 章
时间城,时间树。
从罗浮山处理完事情的四智武童,马不停蹄地赶回时间城,对饮岁道,“吾已从天榜上消去名字,现在请为圣婴主延长时间吧。”
听到他所言,饮岁从时间树上得到验证,是不是真得已经消去名字,得到反馈的饮岁告诉他,“从天榜上消名,只是暂时,不能算数。”
“吾不管,”四智武童现在仗着自己是小孩,耍赖道,“当初你也没有说清楚,要消失多久才算消失,现在天榜上确实没了第一名的标志,你要说话算话。”
“这…”听到他之言,饮岁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耳边传来时间城主传信,得到确切消息,于是,他告诉四智武童,
“嗯,城主说,你既然已做到,那时间城也不能失信。”
随即,饮岁凝气一化,时间树拓下光影,登时一片光叶,飘向天际,穿梭时海中,找寻圣婴主的时间数,漫天时鸣喳喳,撩目中,倏见光叶包覆住一道时计。
饮岁为此时计拓印下时间光影,随后返回数以万计的时海之中,道,“已经为圣婴主延迟了他生命数的速度,不过,此为逆天行为,一定的时间累劫,你要承担。”
听到饮岁所说,四智武童心中舒了一口气,道,“谢谢你,吾早已觉悟。”
见他要离开,绮罗生喊着他,道,“请留步。”
四智武童问道,“怎么了?”
绮罗生请求道,“吾知道你诸事烦身,但希望你有空帮吾多注意北狗的状态。”
四智武童感到疑惑,道,“他怎么了吗?”
“唉,吾一时也说不清楚,”绮罗生叹气道,“吾苦无时间赦令,无法出时间城,希望你见到北狗的时候,提醒他,远离暴雨。”
对他的话,四智武童一时之间难以理解,“远离暴雨?”
绮罗生也无法具体解释,只能道,“就这样告诉他,他就会了解的,拜托。”
四智武童道,“吾若遇见他,必会为你传达,请。”
从古武族遗址回到天佛原乡的谴弥勒,见到佛乡外围满地尸骨,震惊道,“佛乡怎么会变成这样?”
又见佛乡启用的阵法是六尘护摩阵,谴弥勒心中疑惑,此阵一开,十天之内,外界难以入内,而且是佛乡内的长老耗力开阵,他们将延后出关,但是为何不是佛铸的天铸奇能,莫非是佛铸出了意外,那佛剑呢?
不行,先要找到他们,于是,谴弥勒欲打算离开佛乡,发现霁无瑕出现在佛乡,问道,“姑娘怎会来到佛乡?”
霁无瑕气势汹汹而来,道,“吾只问一件事,为何佛乡要杀害婴儿?”
一听到此事,谴弥勒心神一惊,怎么快,他无从辩解,只能道,“阿弥陀佛,吾只有四字回应姑娘质问,非法正义。”
“妖言惑众,”霁无瑕听后,怒上心来,道,“今日霁无瑕剑上论公道。”
四字引爆她满腔怒火,一句话尽作剑上杀风,霁无瑕轰然招出,势如劈山,面对如此悍招,谴弥勒只能硬挺,这件是他的错,让无辜生命受害,这招是他该承受的。
“人命的重量不止如此。”霁无瑕怒火化成剑招,重创于他,道,“吾不杀你,是希望这一生身重创能让你认真反省刚才的
说辞。”
虽然受重伤,谴弥勒还是心系灭波旬之事,阕声云舵,希望你能一切顺利。
“吾要找佛铸。”
谴弥勒即使身受重伤,步履蹒跚也要外出找寻裳璎珞,但,寻至半路,却是仇敌拦路。
夫见仇嘲笑道,“再次见面,你竟然变得如此落魄。”
谴弥勒仍过耳不闻,“阿弥陀佛。”
“口诵佛号,只显现你的堕落,”夫见仇劝道,“若你能回归欲界,那吾等就让你活命,第四天之主,好好考虑吧。”
他仍以‘阿弥陀佛’回答,决不更改。
铁绝情见此,看样子他是不回头了,那就休怪他们绝情了,于是,铁绝情招招朝他攻击,但见他仍然口念‘阿弥陀佛’。
谴弥勒越念,他下手更加狠厉。
声声佛语,挡不了摧心重击,亦撼不动正道禅心,人既有悟,岂愿再返迷途,佛若有感,焉能绝情无恸。
夫见仇见他始终不改,直接给他终于一击,只留给他最后一息,让他慢慢等死。
随后,心有迷障的一页书随意走到此,见到遭受重创的谴弥勒,上前道,“振作点。”
同时,一页书为其运功治疗,而,濒死的谴弥勒睁开眼,是上天垂怜,见到你了,梵天,他说出的最后的嘱托,“到二重林,魔绝天棺,杀波旬,梵天、一页书,佛铸与佛剑,都在,等你。”
字音渐消,谴弥勒气绝身亡。
一页书见到眼前生命的消逝,莫名冲击心海,唯剩亡者遗言,在耳边随风回荡。
村庄。
“最后一名了吗,”阕声云舵看着手中婴儿,虽然眼不忍,但他还是下手取骨,“往生,极乐。”
血淋淋的龙骨握在手里,将婴儿的尸体归还给孩子的父母,阕声云舵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他自问道,最后了吗?尽头了吗?
是的,他终于支撑不住压身的罪孽,双膝跪落这方寸土地,是否能成为自己的终点,从此解脱。
“妖僧。”
“妖僧,偿命来。”
愤怒的村民拿着棍棒追他而来,满心的怒火,让他们对阕声云舵棍棒相加,而,阕声云舵却未动手,只是一味承受,这是他本应该要承受的。
雪梅墩救治好最后一名婴儿,听到有村民愤慨说道,有人追凶去,要把那个妖僧杀了。
她心想不好,于是,赶忙而去,只见阕声云舵满身鲜血任凭村民泄愤,而他也是神情麻木,丝毫没有反抗动作。
唉,雪梅墩心中叹气,怪不了任何人,于是,她只让双蛇吓退愤怒的村民,她前去扶起重伤的阕声云舵离开。
“走。”
荒野破屋。
雪梅墩为阕声云舵处理伤口,皆是皮外伤,不曾有内伤,道,“上药了,若是痛,说一声。”
阕声云舵只有几丝抽气声,即使上药他也未曾喊痛,这是自我惩罚,这点皮肉上的痛比不上满手血腥的痛楚。
雪梅墩知道他是自我惩戒,这点痛抵不了他自身的罪孽,她也只能无声叹气,道,“骨已经齐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骨,齐了,吾尚未将血婴幡交给谴弥勒托付之人,”阕声云舵喃喃自语道,“吾要找他去。”
阕声云舵不顾身上伤势,匆匆向雪梅墩行了佛礼,告辞离开,而,雪梅墩放心不下,依然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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