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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唉,48…4,死吧死,不愧是四十年前消失的火车线。”闻人曜托腮,静等,他不信林若郁不问,提示的多明显,他好不容易心胸宽广一次,这“人”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你想让我问你什么?是“鬼”车还是车中的火?”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不知道你能在多久内出境若是出不来,我就大发慈悲为你收尸。”
“不需要。”林若郁睁开浅棕色的眸。
僵坐在位置上的“人”眼神死板,脖子处一圈黑线,像是将脑袋缝合在拼接或的躯体上,他们的脸也像是打了马塞克,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林若郁眼里的世界与其他人不同,自白玉双玉佩碎的那天,他的身上仿佛发生了某种变化,他可见灵异之物,比如“鬼”或是“秽物”,跟在闻闻人苓身边的“秽物”,路边的孤魂野鬼,看的多了,也就不怕了。
“我查过484线路经的仅有个村庄,“德卡条索”,19世纪初,一个普通的小镇”闻人曜转动飞镖。
交换信息要有觉悟,他讨厌蠢人。
“亲人,战争,殉葬。”林若郁仅说了三个词语。
闻人家的都有些本事。
一境为亲人,出者活,沉溺者死;二境战争,具体的不知三境殉,他根据广播的内容所总结,不知真假。
“好耳力,讲给鬼听的话,你竟能清晰地听到。”
林若郁神色不变,完全忽略闻人曜调侃的话,睡觉是睡不成了,不如听主动送上门的情报。
“玄级大鬼,至多可幻化出三境,也就是说从我们入车战,就在一步一步入境,很多人都尝试过逃出这座城市,四十年,他们全部无敌消失。”
林若郁:“你是说,他们进了484?”
“不错,这是唯一可以通往外界的车,而且还是辆死车,无生气,我们最多在里面三个月辰,否则鬼气入体,性命不保。”
“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
闻人曜打了个响指,他是家族里新一辈的少年天才,修道十余哉大部分的符术皆已精通,但不足的一处是缺乏经验,家族特派他来查明出市之人的去向。
既遇到一个聪明人,他想试试他,试试他的本事,孤身进484不说人高胆大,只能说他不怕死。
其他人闻人曜不管,他也无法管,进484的普通人就等于把半条命搭进去了。
“我要你帮我,帮我入境。”
林若郁无语戳桂花链,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那么厉害?十多年出不去的槐南市,若有若无操纵着他的线,命运时刻放掌握他人手中,他着实不爽。
想做点刺激的事,但不想无缘无故给别人做苦力。
“我觉得我们还未入境,就会被他们撕碎。”
“无妨,待会你开道,运气太好,每次都碰不到险境,他们要是攻击你,我就打他们。”闻人曜自信满满,上了四十五次484每次到站,开门的第一眼总是入站口。
闻人曜怀疑控制484号线的玄级大鬼在排斥他,好不容易上来个酋到爆炸的倒霉蛋,他怎么能不把握住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林若郁前四十五次484根本就没有黄级缝合鬼的。
后面的大妈和白毛阴郁男一看就没有那种特殊的气质。
倒霉的气质。
“我凭什么帮你?小少爷。”
“我可以帮你出去。”闻人暗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是不是在占座的仇。
“我要出市,你确定你能做到?”
“怎么做不到?区区玄级,你知我是谁吗?整个槐南市,最具修道天赋的除了我就是楚家庶子,你这也不知道?怎么在天师圈混下去的啊?”闻人曜光明正大打量旁边的青年,应该不会是个普通人吧?
“可能你没那么出名。”
哽了一口老血的闻人曜:放屁!
“你去我们对家问问,谁不知道我闻人曜的大名!”
“楚家?”
闻人曜:“我怀疑你在套我话。”
林老郁:“你自己开口讲的,况且我也没问什么。和我合作,你得拿出些诚意。”
“好像是…”个屁。
林若郁开始闭眼的浅眠,旁边有个免费劳动力,至少现在是没什么危险,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倒也不会完全相信闻人曜。
窗外黑云满天,隐有暴风雨将来的趋势,车内氛围诡异,缝合鬼没有袭击上车的人,也或是时机未到,他们现在还不能死。
“艾尔因,你是在质疑我?”
“莱妮,我不信,信封里他明明说过他现在很好。”
“我亲爱的姐姐,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再不走,你会死!”
“我想再等等。”少女的声音含着迷茫与无措,信封的一角被她捏的皱巴巴的,她知道信里的字迹不是她要等的那人的,可她还是相信那人会回来。
窗外雨点劈啪,窗内金发蓝眸少女低头不语,这是德长条索小镇下的最猛烈的一场雨。
花瓣颤抖着,随时会被雨水冲折断花折,为何雨还不停止,她的少年还不归来?
向上帝祈祷,他一定要平安啊!
时间过了好久,箱子里的信只有几封。
9月26至12月1日,这一个多月来,艾尔因早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镇口看着出镇的路,那是他回家的必经的路。
12月2日的清晨,细雨绵绵,艾尔因挎着一小篮面包,头顶着有些年代感的小洋手,她记得阿橘喜欢她做的面包,只是她忘记了,那只很可爱的猫咪不在了。
莱妮不在她身边念叨了,因为她觉得艾尔因就是个愚不可及的木头,让莱妮认为不可思议的是在圣诞节的前一天早上,艾尔因认不出她是谁。
相处了一年多年,艾尔因竟不记得她是谁了,多么可笑,她决定搬走了,远离这个即将被毁灭的小镇,也远离她无情的姐姐。
艾尔因病了,她的记忆在一点一点退化,她的身体在时间的流失里衰败,她忘记了自己要等的人,唯一不变的是站在德卡条小镇的镇口,无论下雨还是暴雪。
镇上的居民大部分都搬走了,傍晚时的饮烟消失,经常跟她打招呼的邻居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也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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