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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如果要是那份文件中那个向导还在……”
“说不定不契合呢。”
“总归多一分希望嘛，而且……”如果那个向导还在，他一定能解决你狂躁的问题对吧。
尹桢这句话一带，屋子里空气突然有点沉重。
他连忙转移话题：“你还没解释你不去研究所究竟和安王少将有什么关系呢。”
“那我继续说。五年前我和安王切断结合，他实力比我强，我是反噬主要承受方。他从SS级中上滑到中等，我从SS级掉到S级。”
“会很痛吗？”尹桢全身上下浮现出一阵幻痛。
“……”
陆徵看尹桢一副比自己还紧张的模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当然痛，再不稳定的精神结合也是结合，断开时怎么也要经历一番抽筋拔骨的折磨，这也是他和安王为数不多的能有共同语言的，可以一起怼祝心（前文提到的另一个自体插头）那个狗比的地方。
可是直接这样告诉尹桢，看他共情成那样，怕不是他要自己也疼起来。
“……早就不痛了，五年过去除了留疤别的都养好了。”
“哪道疤？”
“你看不见的。”
——如果你能看到我的精神图景，就会发现里面横亘着一道东非大裂谷一样的疤痕。
“你不会突然文艺起来在比喻自己受了情伤吧？”尹桢眼珠一转竟不知想到了哪边去。
“屁咧，那俩玩意一个没有心一个纯狗比，我跟谁受情伤去？我那是精神层面的永久损伤，那道疤就在我精神图景里，因为它的存在，我才实力大减掉的级。而且当时受伤对我影响非常大，我完全没办法训练，也不能动用精神力，军方综合评估以后建议我退役。造出我的二所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做好了接收我回去的准备。”
“但是你没有回去。”
“我收到消息，回了二所就要被做成切片，我……当时很害怕，所以就拒绝了。”
“你还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你做切片？”
“方便研究啊。不把现有的坏机器拆了，怎么更好的理解损坏的原因，造更好的新机器呢？”
“可是你不是机器。”
陆徵苦笑。
“谢谢。其实当时二所也有些人持这种观点，不过拧不过所长。在他们的努力下，安王少将出手将我截胡带了回去，没让我真的落回到二所变成可供研究的切片。”
“……这个二所，它全称是什么？”
“赤野机甲军人造人第二研究所，所长祝月，是个远近闻名的疯批大姐。”
“虽然很想说一句她拉低了科研人的正常度，但是我没资格。”尹桢面对着搜索引擎展示出的这位巨佬等身的成果著作，只能摇头。
“这疯批所长她有两个孩子，长女祝秋兰是最早觉醒的哨兵之一，也是所有人造人的能力模板，我的高耐受就是以她为模板改良的；次子祝心就是我和安王少将拆断结合救活的那个自体插头的狗比。”
“怎么突然伦理剧了起来？”
尹桢盘算了一下，如果人造人也论亲戚关系的话，陆徵是不是还得管这个疯批所长叫半声妈？
“谁要和他们认亲戚。”
“也是。对了，你为什么叫祝心‘狗比’？”
尹桢也查了一下祝心的资料，他是蚩尤号的驾驶员，目前军衔大校。
也就是说，安王、祝心和陆徵就是当年的机甲军铁三角，照理说关系应该不会太差才对。
陆徵对过去经历坦然到尹桢觉得不可思议，却对祝心有些敌意。
“他就是狗比啊，仗着自己同时身具两种能力四处抢资源，比如他非得住到安王家里去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可惜安王完全不理他，你说他舔吧，他还乱花安王的钱，而且是买女装。”
“……安王少将不管他？”
“不管，安王对一般人的态度就仨字：当空气，包括我。安王本来把我截下来以后就啥也不管任我自生自灭了，我自己去地下竞技场玩玩也还能过日子，这狗比可好，趁我不注意把我抓起来当MCS（赤野安全部）编外用，销了我ID给我埋了个小炸弹不说，还让我最高三个月跑了十几趟境外，全是脏手的活。”
“这人……”
“哦对，受伤没医保，我说我自费他也不让。”
“……要是换我我肯定弄死他。”
“没办法，我已经打不过他了。而且这狗比的能力让他能无视精神力武器，他在战争方面又特别听话，处理他目前来看是自毁长城，他还恶心别人的事还一般都不影响大局。而且他自己公开放过话，等他退役欢迎被他恶心过的人排队剐他。”
“……这哪是狗比，这是疯批。”
“随你怎么说，反正他不是什么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挖了炸弹脱身出来，不想再见这玩意了。”
这段回忆让陆徵有些疲惫，他打了个呵欠，拽拽毯子躺了回去。
“不过要说有没有什么好的……也有，安王和狗比都是高级向导，他俩谁随便梳我一次，对我这种高耐受轻易不狂暴的人效果都立竿见影。啊，您别多想，没有说绿琮或者您不好的意思，而且您的光环真是我见过最神奇的能力，我只是有点困了，人一困垃圾话就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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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桢这个安抚光环效果是真的强的离谱，几天过去，陆徵的症状居然得到了些许控制，他的头痛减轻到了一个不需要一直吃止痛药也可以接受的程度。
尹桢偶尔会出门购物和办事，或者去绿琮的项目里搭把手，绝大部分时间则都在家陪伴陆徵。
这种相处足以让笨蛋邻居天天扒在尹桢家院门外发贴子咆哮“我嗑到真的了他们又和好了现在就像连体人一样如胶似漆！！！！！！”
陆徵看到笨蛋邻居发出来的贴子，点进去回了一条匿名：信我，人造人和天然人长久不了。
笨蛋邻居还在下面疯狂回话据理力争，陆徵已经扔掉手里的东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尹桢在和尹桢不在，他的状况判若两人，尹桢在的时候，他基本行动尚无大碍，尹桢不在的时候，哪怕他只是离家几分钟去便利店买包盐，他的精神力稳定度也会泄洪一般急剧下降。
尹桢请绿琮来过好几次了，但绿琮只能延缓那天的到来，他也知道。
绿琮每次都会和他说什么，每一次他的表情都格外纠结，像是在下什么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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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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