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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
对于项映雪说的话少宗主其实还是感觉到生气的情绪在里面的,但还没来得及生气便询问缘由。
“何出此言?”
项映雪收回目光暂时没打算回话,他打量着里面的环境实在是狭窄至极只勉强有点活动的空间。红线错综的缠绕着从上往下连着这石台,而他们面前也有一个矮石台,上面雕刻的东西很奇怪,但好在他从前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里见过。
“你们听说过祭活人的传说吗?”
他边说边想上手去摸石台上的纹路却被人制止了,但他笑着摇头挣开了对方的手继续摸着,这石台大概早就存在了上面布着些许青苔但看着这些青苔都是在纹路与沟壑的外围,看样子是被人清理过。
“没听说过,那是什么传说?”
项映雪还不打算告诉他,只又翻下石台看了看旁边有没有什么经文撰写在上面。看着项映雪蹲身看着什么少宗主和大师兄也蹲了下来看了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虚翎神情晦暗的紧盯着项映雪,眉头从下来后就没有松过。这时项映雪又开口了:“那是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子里,那时候还有皇室的存在,而当时的王爷也就是所谓的皇帝的弟弟他有次途径路过这个小村子的时候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了。”
“什么东西!”少宗主安耐不住好奇心开口问。
“且听我说完,因为这次外出本就是带着目的的国师也随行了,他就告诉王爷里面有无价之宝是世间最难得的宝物。王爷也就信了对方的话便派人去村子里找当时的村长。”
“水?”
“什么水?难道水就是无价之宝?!”
项映雪一脸看傻子的看着少宗主:“我说我要喝水。”
“哦。”
“等到他们进入了村子里才发现这里全是巫族人,他们听不懂王爷他们说的话只有村长能勉强听个大概。王爷也不避讳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村子里有什么宝贝快拿出来,当时村民们的表情都是大惊失色的,王爷也就断定了他们这里有宝贝便在这里和村民们拉扯了两天发现他们根本不听自己的话于是在第三天的夜里一把火将村子烧没了,人也没了。”
项映雪回忆着断断续续的片段,因为他也有点记不太清了,那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他想起来有点费劲。就在他竭尽想着的时候石台上深嵌进去的转盘开始慢慢的转起来了。
看着血一点点的往上渗上来,项映雪暗道不好习惯性叫了“挑灯落”发现剑根本不在身边。他只好卡着卡口然后退到一旁去徒手跪在地上画阵,画阵时还不忘讲没讲完的故事。
“那知他想找国师问宝贝在哪里的时候,那国师手里举着一块生肉在那啃食着眼神凶恶的盯着王爷,等到王爷靠近时他一剑封了那王爷的喉。后来才知道这巫族一脉很特殊他们的血肉可以让人多活个几百年,而国师正是知道这么一回事便来过但惨遭巫族人的驱赶,他不服气便借了王爷之手。因此那些巫族看见国师又听到宝贝时才会感觉到惊慌失色。”
少宗主听着听着开始生气了:“那后来呢?”
“后来幸存下来的一个巫族人他收刮了王爷和国师身上的东西摆在一处空地上用他们二人的血将白棉线浸染成红色,用二十只巫蛊娃娃摆放成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阵法的样子,在第三天的时候远在千里的京城王爷府里全府上下全部毙命,而皇宫里的皇帝也未能幸免。”
“那那个巫族人呢?”
项映雪在四个方位分别画好了阵法又往中间的石台爬去,他沿着外面划破自己的血又开始画起阵来。
“不知道,或许随他的族人去了吧。”
看着鲜血一点点的往下流,一旁的虚翎紧皱着眉头无数次的想上前阻止但还是停下了,这个解阵发曾经也有人教过他。但从来没看见他画出来过。
眼见着这阵法快画好了,项映雪指着这石台下面说:“这下面啊保定都放着你们各宗门的宗门信物,就等着哪天把你们一网打尽了。”
阵法落成,项映雪指着角落里的两人:“快身上都带着传送符吧,你们传送到近点我要开始毁阵喽。”
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冲着一旁的阿翎撒娇一般:“阿翎你去找找其他人好不好?”
最终抵不过项映雪的这副样子还是傲娇的偏头走了,临走前原想叮嘱他小心但还是撇了一下嘴哼了一声就走了。
这个阵项映雪是第二次画了,每次画都非常的繁琐还要放血并且这个阵吧它本身就复杂之前处理的那个还好算小阵,但这个阵大到可以让整个九宗都灭门甚至还有可能波及到周围的百姓。
他转身跳到石台上开始将那些错综复杂的红线扫了一眼确定大致方位以后便将这些红线逆位连接,最后对着石台一掌下去漏出了里面大大小小几十件东西,将东西全部清理出来后又将原先的巫蛊娃娃埋了进去。
快到最后一步时他看见堆在下面的骨骇,大概是其他宗门的弟子,他垂怜的看了几眼淡淡的闭眼轻声说着:“安息。”
他跃上石台想着既然招不出来挑灯落那就只能招另外一把了,希望成功。项映雪暗戳戳的想着。
“召,妄生!”
一把黑金缠银丝的佩剑稳稳的落在他手上,项映雪顿感欣慰的感慨。随后干净利落的划开自己的手一掌拍在石台的沟壑纹路里,先前画的阵法开始运转,他当身一跃稳稳的将剑插入石台里。
灵力随着剑的威力顺着往下一点点破除这个石台祭坑,一声惊天的声音穿彻云霄整个祖师爷殿塌成了一座废墟。
被这巨响吸引来的人都围在周围不知在讨论什么,虚翎快步闪到废墟前看着自己的佩剑突然消失,再怎么样他能想到的是终于恢复记忆了。
废墟弥漫而出的灰尘使的所有人都往后推了几步,独独几人没往后退。清弦宗的少宗主冲着废墟大喊着:“项映雪!!”
大师兄已经调拨琴音开始寻找了,而虚翎则大步的往废墟里走去,在一处废墟前站定蹲身伸手一拉将人从里面拉了出来。
被拉出来的项映雪原想整蛊虚翎一番的,但是瞧见对方有些阴沉的脸也只好乖乖装死了。
“哎呀这就是泥土的芬芳吗?好好闻啊。”
少宗主犹如看傻子一样看他:“项映雪你脑子被砸了还是被夺舍了,在这装疯卖傻些啥呢,故事还没讲完不许傻。”
你懂啥你这傻孩子,我不这样我还活吗?!权宜之策好不好,我到底还活不活了!?
项映雪咳咳了两声,搭着虚翎的手站起身来,身上都是灰尘脏兮兮的。面前的人蹲下来为他拍去灰尘,带着嘲的意味咬牙切齿小声说着:“项映雪你做戏还真是做全套啊,我还以为你要在下面安家呢。”
项映雪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哄人似的说道:“家的话那也是我和阿翎的家呀。”,项映雪哄人有一手特别是哄虚翎的时候。
虚翎气笑了不再搭理项映雪,之前的一切他可以纵着项映雪但是现在不行,现在项映雪的身体非常糟糕他每天每夜的都在尝试着帮项映雪修补残缺的魂魄,修补不了他就开始找找找。
他不希望看到项映雪受伤、不希望看到他逞强以及一切威胁到项映雪的事请他都不希望发生。虽然生气了但还是背着人走了。
身后的少宗主和大师兄隔了几步询问项映雪的状况得到没问题的回答后,项映雪成功获得虚翎的一记眼刀当然其余两人也未能幸免。
路过清弦宗宗主身旁时冷声开口道:“我看这大典已无法再办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跟着的少宗主提议带他们回客房休息也跟着走了,大师兄说要给项映雪弹琴治疗也走了。
剩余的九宗哦不现在只有八宗了,他们面面相觑的互相说着告别的话,又对清弦宗宗主说下次拜访的话便都纷纷传信到大殿内让余下的弟子自行回门便御剑离开了。
遇到这种情况清弦宗宗主是万万没想到的,他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的废墟,重重的唉了一声也甩袖离开了。
项映雪的房间内已经被挤满人了,他本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嗑瓜子小心的对其他人说:“阿翎来了记得告诉我。”
其余人纷纷表示没问题示意他快点讲。
“这个故事确实没完,这个国师得到长生以后并没有死,而这个巫族人带着这份怨恨将偷偷来到了京城里,他将王爷的碎尸块也带着来了。”
奉炎星和少宗主一样是个好奇心重的人,立马询问其中缘由。
“他偷偷的潜进王爷府后那些死去的人并未被人及时发现,该在什么地方就还在什么地方。他便将这些人的尸体全部放在一堆用王爷的碎肉做引子,身体向外摆开碎肉放在中间,将手划破用献血画阵。终于在画了第几次忘了终于成了那些尸体全部活了过来,但眼睛却是绿色的。”
两位大师兄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那不就是魔物吗?原来这么早就存在了。”
“并没有,这个阵法只成了一半因为被人打破了。他将阵法毁坏后带着那个巫族人来到了一处山谷里,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丛怜拍桌叹道:“唉,这是该的。”
少宗主不遑多让,立马摇着扇子接过话:“害人家全族自己不得好下场,还得连累其他人。”
“该的该的。”奉炎星接过最后一茬。
床上的项映雪无语的看着他们三个。
“我给您三拉个二胡?”
音霜没眼看似的瞧了几眼转身走了,拉不拉无所谓,但是项映雪这回是彻底完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众人如同鹌鹑蛋般的往外滚去了,独留项映雪一个还在翘着二郎腿。下一秒拉过被子乖乖的盖在自己身上,嘴巴一张一张的说:“我在好好躺着的阿翎。”
这大概是被气笑的第四次了,他抱臂倚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你看我像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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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你看我像傻子不!!!
阿雪就这样水灵灵的漏馅了
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