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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西山决战
"不可能!"林昭明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太师,"你怎么可能是阎罗?你是朝廷重臣,深受皇上信任!"
"哈哈哈!"太师——阎罗——狂笑,"正因为我是太师,所以才没人怀疑我!这二十年来,我明面上是朝廷重臣,暗地里却是天罗会的会主。我一边辅佐皇帝,一边发展天罗会,真是讽刺啊!"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昭明咬牙问。
"为什么?"阎罗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因为这个朝廷,欠我的!"
"欠你什么?"
"二十年前,我本是江南首富沈无忌,家财万贯,妻贤子孝。"阎罗缓缓道来,"但当时的礼部尚书王安国,觊觎我的财富,诬陷我勾结海盗,走私违禁品。朝廷派人查办我,抄了我的家,还要杀我全家!"
"所以你逃走了?"
"对。"阎罗点头,"我带着妻女逃走,但官兵穷追不舍。最后,我妻子为了掩护我和女儿,引开了官兵,被乱箭射死。而我女儿,也在逃亡中和我失散了。"
"你女儿就是清瑶......"林昭明道。
"对。"阎罗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清瑶是我唯一的女儿。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但始终没有音讯。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她被沈远山收养了。"
"所以你让沈远山加入天罗会?"
"没错。"阎罗道,"沈远山本是我的远房亲戚,心地善良。他收养了清瑶后,我找到了他,让他加入天罗会。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就是清瑶的父亲。"
"那云中鹤呢?"林昭明问,"他也是天罗会的人?"
"云中鹤是我的义子。"阎罗道,"当年我逃亡时,遇到了他。他也是被朝廷冤枉的人,所以我们一拍即合,共同创立了天罗会。"
"原来如此......"林昭明恍然大悟。
"这二十年来,我忍辱负重,潜伏在朝廷。"阎罗继续道,"我伪装成忠臣,获得了皇帝的信任,最终当上了太师。同时,我暗中发展天罗会,在全国各地建立据点,培养势力。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推翻这个腐败的朝廷,为我的妻子报仇!"
"你这是在害百姓!"林昭明怒道,"朝廷虽然有贪官污吏,但大部分官员都是清廉正直的!你若是造反,会有无数百姓死于战火!"
"那又如何?"阎罗冷笑,"这个朝廷既然能冤枉我,就能冤枉其他人。与其让这样的朝廷继续存在,不如推翻它,建立一个新的天下!"
"你疯了!"林昭明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推翻朝廷就能建立新的天下吗?你只会让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我没疯。"阎罗冷冷道,"我很清醒。而且,我的计划已经准备好了。三个月后,天罗会就会在全国各地同时起义。到时候,这个朝廷就完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林昭明拔剑。
"就凭你?"阎罗不屑道,"你武功低微,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你以为我会一个人来吗?"
话音刚落,亭子四周突然涌出上百个黑衣人,将林昭明团团围住!
"又是埋伏!"林昭明脸色一变。
"林昭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阎罗冷笑,"不过,念在你娶了我女儿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加入天罗会,我不仅不杀你,还会让你当副会主。"
"做梦!"林昭明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林昭明堂堂正正,绝不与你这种乱臣贼子为伍!"
"敬酒不吃吃罚酒!"阎罗怒道,"那就去死吧!给我杀!"
黑衣人们一拥而上。
"保护大人!"林昭明的护卫们奋力抵抗。
但敌人太多了,而且个个武功不弱。林昭明的护卫虽然精锐,但还是寡不敌众。
"该死!"林昭明咬牙,"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长啸。
"阎罗老贼,拿命来!"
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手持长剑,剑光如瀑,瞬间击倒了十几个黑衣人!
"是你?"阎罗脸色大变。
来人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材高大,气度不凡。他的剑法出神入化,每一招都带着磅礴的气势。
"张大人!"林昭明大喜,"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兵部尚书张大人!
"林大人,老夫早就料到阎罗会在这里设伏。"张大人道,"所以特意暗中跟来,果然不出所料。"
"多谢张大人!"林昭明感激道。
"客气什么!"张大人笑道,"老夫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动活动。"
"张大人,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高强。"阎罗冷冷道,"不过,就凭你一个人,也想挡住我吗?"
"谁说老夫一个人?"张大人冷笑,"来人!"
话音刚落,山下突然涌出数百名官兵,还有锦衣卫!为首的正是柳如烟!
"林大人,我们来救你了!"柳如烟大喊。
"柳姑娘!"林昭明大喜。
"该死!"阎罗脸色铁青,"又是援兵!"
"阎罗,你今天插翅难飞了!"张大人冷喝,"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阎罗狂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太天真了!"
他突然吹了声口哨。
瞬间,西山四周的树林里,冲出更多的黑衣人!粗略估计,至少有五六百人!
"不好!"张大人脸色一变,"他早有准备!"
"没错!"阎罗得意地笑,"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来,所以埋伏了重兵!今天,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就血战到底!"张大人举剑,"弟兄们,杀!"
"杀!"
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
西山之巅,杀声震天。
官兵和天罗会的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鲜血染红了山石,尸体遍地都是。
"林大人,你快走!"柳如烟边战边喊,"我们挡住他们!"
"不行!"林昭明咬牙,"要走一起走!"
"别犹豫了!"张大人一剑逼退几个黑衣人,"你是朝廷栋梁,不能死在这里!快走!"
"可是......"
"走啊!"小七也喊道,"二叔,你不能死!"
林昭明看着众人拼死掩护自己,心中悲痛不已。但他知道,自己若是死了,就没人能向皇上报告阎罗的真实身份了。
"好!"林昭明咬牙,"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冲出包围圈,往山下跑去。
"想逃?"阎罗冷笑,"来人,追!"
十几个黑衣人立刻追了上去。
但就在这时,张大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想追林大人?先过老夫这关!"张大人挥剑,剑光如龙。
"找死!"黑衣人们一拥而上。
张大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年事已高,而且以一敌十,渐渐不支。
"张大人!"柳如烟想要去帮忙,但也被十几个黑衣人缠住了。
"可恶!"张大人咬牙,"老夫今天就和你们拼了!"
他突然运起全身功力,施展出绝学——"天山剑法"!
剑光如雨,横扫千军。十几个黑衣人瞬间被击倒!
"好剑法!"阎罗赞道,"不愧是当年的'剑圣'张破天!"
"你认识我?"张大人一愣。
"当然认识。"阎罗冷笑,"二十年前,你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圣'。后来你归隐朝廷,老夫还以为你已经废了武功。没想到,你的剑法还是这么厉害。"
"你到底是谁?"张大人疑惑。
"我就是沈无忌,当年江南首富。"阎罗摘下面具,"张破天,你还记得我吗?"
"沈无忌?"张大人震惊,"你就是二十年前被通缉的沈无忌?"
"没错。"阎罗点头,"当年我被王安国诬陷,你也参与了查办。张破天,这笔账,我们今天好好算算!"
"原来如此......"张大人恍然大悟,"当年查办你的事,确实有蹊跷。老夫一直怀疑,你是被人陷害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阎罗冷笑,"你既然参与了查办,就是我的敌人!受死吧!"
他挥掌攻向张大人。掌风呼啸,威力惊人。
"来得好!"张大人也不甘示弱,挥剑迎战。
两人激战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另一边,柳如烟也在苦战。她虽然武功高强,但敌人太多了,渐渐不支。
"该死......"柳如烟咬牙,"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休想伤害柳姐姐!"
一道白色身影冲了过来,手持长剑,剑法灵动。几招就击倒了几个黑衣人。
"清瑶?"柳如烟大惊,"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沈清瑶!
"我听说相公有危险,就从青州府赶来了。"沈清瑶道,"柳姐姐,我们并肩作战!"
"好!"
两人联手,剑法如行云流水,配合默契。很快就击退了围攻柳如烟的黑衣人。
"清瑶?"阎罗看到沈清瑶,愣住了,"你......你是我的女儿?"
"父亲?"沈清瑶也看到了阎罗,震惊道,"你......你就是我的父亲?"
"清瑶......"阎罗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这么多年,父亲一直在找你......"
"父亲......"沈清瑶的眼眶湿润了,"我也一直在想你......"
"清瑶,过来。"阎罗伸出手,"跟父亲走,我们离开这里。"
"可是......"沈清瑶犹豫,"父亲,你为什么要造反?你为什么要和朝廷作对?"
"因为朝廷欠我们的!"阎罗道,"你母亲就是被朝廷害死的!清瑶,跟父亲走,我们一起报仇!"
"不!"沈清瑶摇头,"父亲,报仇不能解决问题。你造反,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去。父亲,回头吧,向朝廷自首,我相信皇上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公道?"阎罗冷笑,"这个朝廷,会给我公道吗?"
"会的。"沈清瑶坚定地说,"我相信皇上是明君,他会还你清白的。"
"你太天真了......"阎罗叹气,"清瑶,你被那个林昭明洗脑了。"
"不是洗脑。"沈清瑶道,"是相公让我明白了,报仇不能解决问题。父亲,放下仇恨吧,和我回去。"
"不可能!"阎罗怒道,"我这二十年的准备,不能白费!清瑶,你若是不跟我走,那就别怪父亲无情了!"
"父亲......"沈清瑶悲痛地看着阎罗。
"给我拿下她!"阎罗一挥手,"把她带走!"
几个黑衣人冲向沈清瑶。
"休想!"柳如烟挡在沈清瑶前面,"想抓她,先过我这关!"
"找死!"黑衣人们一拥而上。
就在混战之际,林昭明突然返回了!
"清瑶!"林昭明大喊。
"相公!"沈清瑶看到林昭明,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能丢下你们独自逃走?"林昭明道,"而且,我有话要对阎罗说。"
"林昭明!"阎罗咬牙切齿,"你还敢回来!"
"阎罗,或者说,岳父大人。"林昭明朗声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当年查办你的案子,确实有冤情。"林昭明道,"王安国诬陷你,是为了霸占你的财产。这件事,朝廷已经查清了。现在,王安国已经被处死,你的冤屈也已经昭雪了。"
"什么?"阎罗一愣,"你说我的冤屈已经昭雪了?"
"对。"林昭明点头,"皇上知道你被冤枉后,下旨为你平反。现在,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到朝廷,不用再躲藏了。"
"平反?"阎罗冷笑,"晚了!我妻子已经死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岳父大人,"林昭明道,"您妻子的死,确实很不幸。但您若是造反,会有更多人的妻子、孩子死去。您忍心吗?"
"我......"阎罗犹豫了。
"父亲,"沈清瑶走上前,"相公说得对。母亲若是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走上这条不归路。父亲,回头吧。"
"清瑶......"阎罗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父亲,我已经失去了母亲。"沈清瑶哽咽道,"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求你了,和我回去吧。"
"清瑶......"阎罗的心防终于被攻破了。他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心如刀绞。
"好......"阎罗终于妥协了,"我答应你。"
"父亲!"沈清瑶激动地扑进阎罗怀里。
"清瑶......"阎罗抱住女儿,眼中也流下了泪水,"这些年,父亲对不起你......"
"不,父亲没有对不起我。"沈清瑶道,"只要父亲还在,我就满足了。"
看到这一幕,林昭明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支暗箭从树林里射出,直奔阎罗而来!
"小心!"林昭明大喊。
阎罗反应极快,侧身躲过。但暗箭还是划破了他的手臂。
"什么人?"阎罗怒道。
树林里走出一个人,正是柳如梦!
"柳如梦?"阎罗一惊,"你不是逃走了吗?"
"会主,您糊涂了!"柳如梦冷冷道,"我们准备了二十年,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
"如梦,你......"
"会主,您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柳如梦道,"我们发誓,要推翻这个腐败的朝廷,建立新的天下!您现在要投降,对得起那些为天罗会牺牲的兄弟吗?"
"可是......"
"没有可是!"柳如梦打断他,"会主,您若是投降,天罗会就完了!所以,您不能投降!"
"那你想怎样?"阎罗问。
"很简单。"柳如梦冷笑,"既然会主不愿意继续领导天罗会,那就让我来!"
她突然拔剑,刺向阎罗!
"如梦,你疯了!"阎罗大惊。
"我没疯!"柳如梦狠辣地说,"为了天罗会的大业,任何人都可以牺牲!包括你!"
她的剑法很快,而且招招致命。阎罗措手不及,被刺中了肩膀。
"父亲!"沈清瑶惊呼。
"哈哈哈!"柳如梦狂笑,"阎罗,你老了!位置,该让给年轻人了!"
她又是一剑刺去。阎罗想要躲避,但伤口太痛,动作慢了一拍。
眼看剑就要刺中阎罗的心脏,突然,沈清瑶冲了过来,挡在阎罗前面!
"不要!"林昭明大喊。
"嗤!"
剑刺穿了沈清瑶的胸口。
"清瑶!"阎罗悲呼。
"父亲......"沈清瑶虚弱地说,"我......我不后悔......"
说完,她倒在了阎罗怀里。
"清瑶!清瑶!"阎罗抱着女儿,泪如雨下,"不要死!不要离开父亲!"
"父亲......我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沈清瑶勉强笑了笑,"答应我......不要......不要再报仇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阎罗痛哭,"清瑶,你不要死!"
"相公......"沈清瑶看向林昭明,"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清瑶!"林昭明冲过来,抱住沈清瑶,"不要说话!我这就找大夫!"
"来不及了......"沈清瑶虚弱地说,"相公......要好好的......不要为我伤心......"
"清瑶......"林昭明泪流满面。
"相公......我爱你......"沈清瑶说完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睛。
"清瑶!清瑶!"林昭明悲呼,但沈清瑶已经没了呼吸。
"啊!"阎罗仰天长啸,悲痛欲绝,"清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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