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顺便抱人

　　去上学路上突然有水从天而降，是洒水车，他们没注意，也不算，是洒水车车上的人故意的。
　　洒水车车上的人也是调皮吓唬他们一下而已，只有一点水花，头发微微滴水而已。他调皮道：“一中的小朋友，上学要迟到了，你们还慢悠悠的，不是好学生哦。”
　　高亦行正要回话旁边跑过一个迟到狂奔的学生，他险些被撞一踉跄，看到又有人跑过来当即把艾僮拉入他怀里躲开。
　　艾僮不喜欢半湿不湿的感觉，得亏现在还热，没一会儿就干了，但他还是要洗澡：“恩人，我要去你宿舍洗澡。”
　　高亦行拿纸巾给艾僮擦一擦头顶的水，身上只有一点点水影子看不出来，艾僮平时出汗都不止这一点。他道：“早上才洗了澡。”
　　艾僮道：“我没洗。我就洗个头就行。”
　　高亦行道：“要我帮你洗吗？”
　　艾僮道：“我可以帮你洗。”
　　因他二人慢悠悠走路上学又惹来洒水车师傅打趣：“不是好学生，再不跑就迟到了。”
　　高亦行道：“我们是好学生。”
　　艾僮应和：“我恩人是超级乖学生。”
　　洒水车师傅笑道：“都迟到了还面不改色慢吞吞的，哪有好学生影子。”
　　高亦行笑道：“好学生标准是什么？”
　　洒水车师傅脱口道：“至少成绩要好。”
　　高亦行心情很好，接话很快：“全班第一算成绩好吗？”
　　洒水车师傅有些意外：“你全班第一还迟到！不会是骗我的吧。”
　　艾僮道：“他不仅是全班第一，更是年纪第一，还是全市第一。”
　　洒水车师傅恍然大悟：“你是高亦行！中考状元！我看过你照片，没想到本人这么高，这么白，这么帅！真是优秀。高考也要加油，继续稳状元位置。”
　　艾僮信誓旦旦道：“放心吧！高考状元非我们莫属。”
　　洒水车师傅问艾僮：“你呢？年纪第几？”
　　艾僮不害臊道：“我也是全班第一。”倒数而已。
　　高亦行摸上艾僮的头：“全班第一，你还要努力啊。”
　　洒水车师傅没多想：“对，你还是要多努力追上高亦行，全班第一还是差了点。”
　　艾僮微微躲了躲高亦行摸他头，没回话，他一听学习就头疼，惹来高亦行目光立即露出笑脸：“恩人！我保证努力。”
　　高亦行笑开了心：“我也会监督你的。”
　　啊！我不要学习！
　　到学校果然迟到了，有高亦行，艾僮能大摇大摆进入学校。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下暴雨，来势汹汹，不一会儿凹槽小路就积水。也因为下雨的关系班上有同学关了空调。
　　艾僮不同意：“下雨更热，闷着热，不准关空调。”
　　管理空调的学生道：“空调费你出吗？班费你都没出，每次买水买资料都是我们请你。”
　　班费是报名当天交的，管班费的女孩子胆子小，艾僮一来就跟班主任吵嘴，她都不敢跟他说话。
　　艾僮财大气粗道：“我出，这钱我出。班费多少，我马上出。”
　　高亦行道：“两百。”
　　艾僮小声嘟囔道：“两百够吗？我一天做一百张卷子，我感觉两千都不够。”
　　“……”高亦行弱弱道：“你一天一张都没做到。”
　　艾僮看高亦行的眼神总是仰慕与疼惜：“恩人，你上次一天做了三十张卷子，还有课外题练习册，你不累嘛？”
　　高亦行道：“上次不是你捣乱我何止只做三十张，是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耽误我时间。”
　　刘华转过身跟艾僮说话：“师父，学霸说话都这样狂，我高一也是一班的，年级前十全在我班上，一个比一个狂。我刚拿到试卷审视一遍题，就有人交卷了。其中包括他。”指的高亦行，羡慕道：“学霸不够形容他们，学神，太厉害了。”
　　艾僮更为仰慕道：“恩人，你好厉害。”
　　高亦行不觉得自己好厉害，但也不简单：“一共才二十道题，测试小卷子而已，五分钟都要不了。”
　　刘华话语开始激动：“师父，你听听班长的话！是不是瞧不起人。我五分钟都看不完题目，他居然做完了。”
　　高亦行道：“一个测试而已，全是基础题，你心算出不了答案嘛。”
　　“……”刘华。
　　钟珊珊成绩真的算好的，跟高亦行有非常明显差距，弱弱道：“我题目都没读完，班长答案就出来了，我怀疑是我脑子结构不对。”
　　艾僮已经和他们打成一片：“你把脑子摘下来我给你看。”
　　钟珊珊当真把头送过去：“知音，你看一看吧。”
　　艾僮张嘴就来：“刚才下雨你是不是忘了躲，进水了。”
　　刘华大笑：“哈哈哈……师父，我果然佩服你。”
　　这时，秦闲从后面进来，叮嘱他们：“早自习老师没来不知道上自习吗？非要我来守吗？”察觉空调有些冷当即关掉：“马上就中秋了，要降温了，还开空调。”
　　艾僮接话：“很热，闷着热。”
　　秦闲阴阳道：“怕热在家待着，读书怕苦怕累怕热，还读什么书。”
　　艾僮正要还嘴，高亦行举手，一本正经道：“老师，我也觉得热。”
　　秦闲当即打开空调。
　　“……”艾僮：……神经病。
　　高亦行故意打趣艾僮：“小僮，在学校要跟我打好关系，说好话巴结我，才能横着走。”
　　艾僮关注点不一样：“恩人，一中校霸是谁？”
　　刘华躲着秦闲也要来插一嘴：“师父，你要当校霸吗？我劝你放弃，一中校霸既是校霸又是学霸，也横着走。”
　　艾僮突然笑起来：“一中横着走的人这么多嘛。又是校霸，又是学霸。”他找高亦行说话：“恩人，柠檬高一也这么说过，要当校霸中的学霸。校霸是别人非要他当，当学霸是为了追人。我们都不是横着走，是闭眼走。”
　　刘华道：“师父，你也是横着走，虽然没班长他们嚣张，也不差。”
　　突然与秦闲对上目光，艾僮微微一笑，邀请她去办公室：“班主任，我找你有点事。”
　　秦闲道：“你能有好话吗？”
　　艾僮道：“你听一下就知道了。”
　　来到办公室，艾僮先开口：“我报名来晚了，班费没交，我补交，顺便把电费交了。”
　　秦闲不是好老师但不会贪污这种钱：“电费每个班有标准，只要不浪费都不会超出，不用交。班费交给生活委员就行。”
　　艾僮道：“虽然我不喜欢做卷子，但班费给我出了不少卷子，我买卷子给大家做吧。”
　　“……”秦闲无语了：“这些学校会出，难点卷、重点卷会用班费出，你出钱干嘛？”
　　艾僮当然是不爽：“他们非要说我免费做卷子，我也想给他们做免费卷子。”
　　秦闲读懂了：“去图书馆找印卷老师，全班一共五十人。”
　　艾僮道一声谢：“多谢。”
　　秦闲口吻不算好：“哟，居然还会道谢。”
　　艾僮欢欢喜喜跑去图书馆找印卷老师，想着一人怎么也得十张：“十张。”
　　印卷老师需要查高二、一班印了哪些卷，艾僮也看一眼，指着综合模拟试卷：“就这个，十张。”
　　印卷老师道：“这是一套，一般都是一套一套印。”
　　艾僮脱口道：“十套，不，二十套。”写死你们。
　　印卷老师缓缓抬头看着艾僮，确认一遍：“你确定？”
　　艾僮道：“尖子班嘛，非同寻常。”
　　印卷老师还是觉得离谱，转念一想，在理。于是示意艾僮付钱，中午叫全班来领。
　　艾僮高高兴兴走了，先找生活委员交班费，语气平和开着玩笑：“我这么久没交有利息吗？滞纳金之类的呢。”
　　生活委员还是怕艾僮，小声道：“没有，就两百就行了。”
　　艾僮交了班费就回座位，想不通问高亦行：“恩人，我又没欺负过生活委员，她为什么怕我？”
　　高亦行说实话：“班上至少一半的人怕你。”
　　艾僮不同意：“刘华，钟珊珊，方次，他们哪有怕我的影子。”
　　高亦行实话实说：“从古至今学生怕老师，谁报道第一天就把班主任气半死。”
　　艾僮嘟囔道：“很多啊，你不知道而已。”
　　高亦行笑了，应和道：“嗯。今天背地理，上午背完中午允许你打游戏。”
　　艾僮眼睛冒光：“恩人！你肯定会输。”
　　高亦行道：“第一次打赌你就输了。”
　　艾僮回想起《琵芭行》，他不会再上当了：“我记忆力最近超好了，保证上午就背完。”
　　果真一个上午都在认真背书，还真背到了。高亦行瞬间明白什么样的学习计划对艾僮有效，需要奖励制度。
　　中午吃饭，艾僮给刘华单独打了两个菜：“吃完饭帮我一个忙。”
　　刘华太感动了：“师父！我也是你偏爱了！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开口，在所不惜。”
　　艾僮不准刘华靠他太近：“离我远点。吃完饭帮我抱卷子。”
　　刘华一口应下：“没问题。”
　　高亦行有话说：“叫我就行。”
　　艾僮道：“你手是用来写字的，不是抱卷子这种粗活的。”
　　“……？”刘华些许哑然：“师父……我就适合苦力活？”
　　艾僮不亏待人：“抱完卷子请你喝饮料。”
　　刘华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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