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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这点儿小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不需要喊医生过来。”司砚发出抗议,“恐怕医生还没过来伤口就已经愈合了。”
“感染怎么办?”景临川已经拨通了电话。
司砚想去抢手机。
景临川侧身避开,“阿砚,听话。”
司砚把自己整个人仰倒在沙发上,仰视着他,说:“景临川,你好讨厌。”
“抱歉,是我没处理好这件事。”景临川真诚道歉。
司砚反而被他整不会了,“那、那你别让医生过来。”
“我说的是让男朋友吃醋这件事。”景临川单膝跪在床边,手臂撑在他脸侧,形成一个将他禁锢的姿态。
“你!”刚才还出手狠厉的司砚这下不再开口,左右他也劝不动景临川。
“是劝不动?还是不想劝呐?”岑风戳穿他的小心思。
“你怎么在这儿?”司砚没想到会在半路遇见他。
“你还好意思问我?”岑风拍桌而起,“兄弟为你两肋插刀,你倒好,插小爷两刀也毫不手软。”
“那是你姐。”司砚一句话如同一杯冰水,让岑风瞬间哑火。
“我姐说她给我安排了一家分公司,让我去管理。”说到这个,岑风蔫成了霜打的茄子。
“什么公司?”司砚问。
“不知道。”岑风带着股任性说:“我对管理公司没兴趣,干嘛问这么多?”
“你就没想过,你姐为什么突然安排你去?”司砚提醒他。
“我哪儿知道?”岑风招来服务生点了杯冰镇西瓜汁,“多加冰,最好是冰沙,谢谢。”
“你还真是猪脑子。”司砚赏他一个白眼。
“你骂谁呢?”岑风不服。
“谁是骂谁。”司砚喝掉手中的咖啡,“你姐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诶?你要去哪儿?”岑风以为他要走人。
“厕所。”司砚回答说。
“诶诶诶!窗边有两位大帅哥!”
“早看见了,简直杀我。”
“有兴趣不?要个联系方式?”
“算了吧!我等恐怕高攀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没看见人家那身装扮吗?全是名牌,还不是一般的名牌,肯定身份不一般。”
“灰姑娘的故事?”
“可惜我没有水晶鞋。”
“醒醒吧!灰姑娘人家也是国王的女儿。”
“灰姑娘好歹长得美,我顶多算个丑小鸭。”
“不,丑小鸭其实是白天鹅的基因。”
“噗!攻击力好强的一张嘴。”
“没办法,上班上久了怨念太深,罪过罪过。”
“啊哈哈哈一秒回归现实。”
“不过真的很帅啊!”
“哪个敢去试试?以后我喊她老大。”
“帅哥,单身吗?”
“牛批!以后你是我姐!”
一桌打扮漂亮的小姐姐中突然站起来一个。
过道就那么宽,司砚被挡住去路,堵在他眼前的手机屏幕亮着一个二维码。
小姐姐留着一头利落帅气的银色短发,红唇张扬着自信,“要不要谈个女朋友?”
“不好意思——”司砚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再次抢先。
“不用不好意思。”小姐姐继续说:“扫个码就行。”
在她身后,一群女生想笑又不敢笑,想看又不敢直视,纷纷化身瓜田里的猹,偏偏不敢撒野跑。
“他有男朋友。”岑风笑眯眯地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搭在司砚肩膀上。
他的出现引得桌上接连响起吸气声。
“不好意思,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拦路的短发小姐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果断闪身回座位。
“好恶毒的祝福。”岑风笑出声,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岑、风。”司砚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他的名字。
“少说话,快走。”岑风把人一路拽进男厕所,“小爷可不是占你便宜,这是替你解围,我说你有男朋友,可没说你男朋友是我。”
“你还怪聪明咯?”司砚故意调侃,“有长进,看来管理好分公司有望。”
“你还好意思提这茬!没义气的家伙!”岑风指着他鼻子控诉。
“我的错,所以这不是请你出来吃好喝好吗?”司砚举双手投降。
“我呸!咱俩今天顶多算偶遇!”岑风不吃他这套。
“那等会儿AA?”司砚问。
岑风一个白眼翻出天际,“姓司的你还是不是人?”
回应他的是司砚解皮带扣的声音。
岑风靠在洗手池边,“说真的,你真把景临川的白月光给揍了一顿啊?”
“他先约的我。”司砚表示自己很无辜。
“啧啧啧!”岑风抱胸听好戏,“我都差点儿忘了,当年你可是拿过区男子散打第一名成绩的大佬。”
“好汉不提当年勇。”司砚走过来洗手,“这叫金盆洗手。”
“嗤!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岑风都多余说那句话。
岑风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司砚干脆在旁边抽烟等他。
挂掉电话后岑风脸上却带上了幸灾乐祸准备看戏的表情,“说曹操曹操到。”
司砚弹弹烟灰,问:“人都进医院了还在闹什么幺蛾子?”
“你怎么知道?”岑风问。
司砚朝他身后微抬下巴,“你应该回头照照镜子,全写脸上了。”
岑风轻拍脸颊,倒没有真的照做,而是说:“你把人白月光揍进医院,你家那位可是去探病去了,放心,我这个朋友别的不说,八卦这块儿还是很有水平的。”
司砚猛吸了几口,随后把剩下的半截烟捻灭,“地址。”
岑风边追上去边报地址,脸上是藏都懒的藏的兴奋。
“临川。”肖念试图坐起身却有心无力。
“老幺,他怎么在这儿?”景临川问完立马反应过来,“你倒是好手段,把我身边的人都能拉拢过去。”
“景哥,小念就是想见见你而已,拉拢什么的、不至于。”蒲加烊适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保温盒。
“临川,我好疼。”肖念脸色的确很苍白,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演。
景临川没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肖念脸色瞬间更加苍白了几分,那双红如小兔的眼睛看向蒲加烊,带着几分恳求,再加上他此刻身上的伤,愈发令人不忍。
蒲加烊立马追上去把人拦住,“景哥,小念好歹是我们的朋友,你能不能在这儿陪陪他?”
“你再拦着我就不是了。”景临川语气中已然带上不悦。
蒲加烊赶紧松手,可他依旧想争取一下,他看了眼病床上的人,靠近景临川压低声音说:“景哥,小念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难道你真的要不管他吗?”
“我家那位肚量小,看不得我跟其他人走的太近。”景临川把司砚隔空搬过来。
“对象是对象,朋友是朋友,你总不能谈个恋爱就连朋友都不要吧?”蒲加烊说。
“真的只是朋友吗?”景临川看着他,蒲加烊重情重义,他不会跟他计较,可是他也不会改变决定。
“当然是朋友。”蒲加烊没转过弯儿来。
“如果只是朋友,跟我男朋友怎么会发生冲突?”景临川的话让肖念脸色愈加难看。
这个话,蒲加烊更想问。
“哥哥。”肖念喊他。
“小念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蒲加烊紧张地准备喊医生过来。
“我没事。”肖念摇摇头,嘴上说着没事,手却想去捂住伤口,一副忍痛的样子。
蒲加烊最后看着景临川往外走的背影说:“更何况他还把小念打成这样,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可小念身上的伤是事实。”
景临川停下脚步,“蒲加烊。”
连名带姓的称呼让蒲加烊心口一颤。
“我理解你在意肖念这个弟弟,可他不是我弟弟,我们之间更不会有进一步的关系,你最好劝他尽早放弃,否则最后难收场的只会是他。”景临川这话虽然是对蒲加烊说的,却是说给肖念听的。
蒲加烊没再阻拦他,而是呼铃开始喊医生过来。
肖念整个人躺在病床上,白色床单并不比他的脸色白多少,他盯着同样雪白的天花板,眼角淌出两滴清泪,又很快隐没在枕头里。
“就是前面那间!”
“谢了兄弟,回头请你吃饭。”岑风把司砚拉上,“他请客。”
“嗯。”司砚没功夫计较这些小事,他应下后快步朝那间病房走过去。
“小爷就不去凑热闹了,我带他去吃饭。”岑风可不想再撞见景临川。
司砚点头,“账单给我报销。”
“老板大气。”岑风露出狗腿的表情,拉着通风报信的那位火速撤离现场。
病房门敞开着,不过里面没有景临川的身影。
“你是?”蒲加烊看着面前这张精致又熟悉的面孔,总感觉自己在哪儿见过。
“景临川在这里吗?”司砚开门见山。
提到景临川,蒲加烊脑海中灵光一闪,“是你?!”
蒲加烊偶然见过景临川手机里的照片,不过那时候的司砚身穿校服,周身带着学生气,比现在稍显稚嫩,也难怪他觉得眼熟却没有第一时间把人认出来。
“你知道我?”司砚很确定自己没见过对方。
“景临川手机里存着你的照片,我看到过。”蒲加烊初次面对司砚就心情复杂,一边是兄弟的心上人,一边是自己视为亲弟弟般照顾的肖念。
“他走了?”司砚问。
“离开有一会儿了。”蒲加烊倒是有问必答。
“多谢。”司砚听到人已经离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景临川的号码。
电话几乎被对面秒接。
“我在医院。”司砚报出地址。
“等着我。”景临川说。
“你在给景哥打电话?”蒲加烊试探性猜测。
“有的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司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掠过他看向了病床上的肖念。
肖念恶狠狠地瞪着他,只是他此刻虚弱的状态削弱了狠厉的气势。
蒲加烊跟着回头看过去,肖念一秒切换状态。
目睹全程的司砚简直要给他拍手叫好,“肖念是吧?你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蒲加烊挡在他身前,眼中透着警惕。
“这么防着我?怕我伤他?”司砚故意曲解说:“难不成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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