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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喜欢我
边竹喝得迷迷瞪瞪,被宋曲珩放在一楼大厅,吹了会儿凉风清醒了许多。
他喝醉了不是那种大吵大闹的类型,而是安安静静的,睁着眼的时候看不出来他醉了。
席任翎让司机送了赵年绪,与宋曲珩并肩走进来,两个人靠得很近,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边竹眯着眼,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人走在一起很养眼,他记得书中席任翎的身高是最高的,这么一比,珩珩的个子比他想象中高很多。
怎么之前一直没觉得呢,边竹靠在墙壁上反思,他主观意识把宋曲珩当成受方,觉得受都是偏矮偏柔弱的。
以后不能这么想,珩珩不就是个例吗,长得人高马大,还总是单手抱起他。
再说了,漫画里大乃壮受不是一抓一大把,还是他刻板印象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离他越来越近,他隐约听到笑声,不爽地咬牙,扶着墙壁站起来冲到他们中间,用屁股把席任翎顶走,抱着宋曲珩的手臂,将脸贴在他肩膀上。
“不准……不准靠近我的珩珩,”边竹瞪着席任翎,“小心我咬死你!”
宋曲珩给了席任翎一个眼神:知道我为什么要灌醉他了吧。
随后他抱着铁柱走到保时捷后座,把人扔到座椅上,关了门让司机开车。
他挤着铁柱,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铁柱,我是谁?”
“珩珩……老婆。”
宋曲珩的嘴唇贴着他的嘴唇慢慢摩擦,“给不给我亲?”
“唔……”边竹无意识反抗了一下。
宋曲珩不爽地咬着他的嘴唇,趁他吃痛张嘴的时候探入他的舌根,从泄愤般暴虐的吻,慢慢转变为轻柔的缠绵。
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减弱,他退出来捏了捏他的鼻子,“换气都不会,笨蛋。”
“嗯……珩珩,你好软……”
边竹在梦里回味白天的轻吻,宋曲珩全然不知,他握着铁柱的手向下放在自己身上,“不软,是硬的。”
前面的代驾司机司空见惯,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被宋曲珩瞪回去。
喝醉的铁柱回应太少,宋曲珩兴致一点不败,抱着人跨坐在自己身上,每一处都与他贴合,在他耳边问他:“喜欢不喜欢我?”
边竹除了“嗯”,再说不出别的话。
宋曲珩又问:“不喜欢我吗?”
边竹还是一味地“嗯”。
宋曲珩有些恼怒,“喜不喜欢由不得你,你不喜欢也要喜欢。”
身上的人只会“嗯”,宋曲珩的好心情被破坏,他惩罚似的咬铁柱的嘴唇,一遍遍耐心教他说:“说喜欢珩珩,这辈子非珩珩不可。”
“嗯……”边竹很奇怪,在梦里怎么会有痛感,痛感持续的时间不长,梦里的宋曲珩在哭,他的心揪得慌,他抱着他的珩珩亲吻,说喜欢他。
现实里,宋曲珩的脸突然被人捧着,温热地气息浇在他脸上,铁柱主动吻他,边吻边说喜欢他。
“真的喜欢我?”宋曲珩知道他醉了,醉鬼的话当不得真,何况还是他逼着人说的。
但是听到铁柱说喜欢,他还是忍不住激动,“再说一边。”
“喜欢你……喜欢珩珩唔……”
半路上,宋曲珩让司机停车,付了双倍价钱把司机赶走。
他开着车内的灯,欣赏后座的醉鬼,怎么都看不够,怎么都亲不够。
“你是张铁柱吗?”他把人按在座椅上,俯身亲遍他的脸,“告诉我你的名字。”
“竹……”
“朱?”
边竹皱着眉,上学的时候总有人喊他猪,就因为竹和猪的音很像,他们故意捉弄他。
“是竹……不是猪,好烦……不要叫我猪……”
“是竹子的竹吗?”宋曲珩捏着他的脸问。
边竹点头,“嗯。”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顾夜良的管家?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边竹只听到了“顾夜良”三个字,他咧着嘴骂了两句:“混球、渣男……给我滚开,不准碰我的小珩珩!”
宋曲珩不知道他为什么愤怒,但是不影响他心情的转变,他哄小孩似的哄着他,“小竹子,没有人碰我,你碰碰我好不好?”
边竹摇头,宋曲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没有资格碰他。
宋曲珩也不恼,继而说:“那我碰你好不好?”
边竹的脸红了一个度,“是那样碰吗?”
“清醒了?”宋曲珩有点窃喜,又有点害怕,他要是真的清醒了,还会允许自己这么做吗?
“哼嗯……你来吧。”
闻言,宋曲珩顾不得他到底没有清醒,含着小竹子被亲得饱满的唇,亲够了,他换了其他地方,尽量控制自己不在小竹子身上留下痕迹。
边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梦里的宋曲珩有温度,喜欢贴在他耳边喘息,而且这个梦还有真实的触感,他的每一处皮肤都感受到宋曲珩的柔软。
梦里的宋曲珩很主动,他从后背抱着他,他的手指十分有力,将自己圈禁在方寸之地。
“腿合上。”宋曲珩咬着边竹的耳朵,呼吸变得急促。
“不行……”边竹咬着自己的胳膊,他好难受,一股气流在他体内乱窜,找不到发泄口。
梦里有痛感也不是件好事,他的腿根像破了道口子一样,火辣辣地疼。
梦中最刺激的画面突然被屏蔽,边竹看不到身后的宋曲珩,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唯有触感还在。
他转身寻找宋曲珩,不可以,不可以在关键时候不让他看啊!
“珩珩……让我看你……珩珩别走……”
边竹梨花带雨,宋曲珩再也忍不了,松开他,也放过了自己。
两分钟后,边竹趴在宋曲珩身上叹息,这个梦太真实了,以后做梦都要按照这个标准来。
梦里的宋曲珩又出现了,边竹满是欣喜,看到宋曲珩手上的污秽,他抽出帕子小心翼翼给他擦拭。
宋曲珩试探性问:“小竹子?醒了吗?”
边竹低着头不说话,仔仔细细帮他擦手,宋曲珩的心一紧,他想再来一次。
手干净了,边竹绽放笑容,把手帕叠好放进口袋,在宋曲珩耳边嘱咐:“下次不可以把自己弄脏。”
宋曲珩就稀罕他这副小狗模样,搂着他的腰捏了捏,“不脏,我们再……”
宋曲珩话没说完,身上的人倒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算了,以后还有机会。
他拿起手机叫代驾,敲车窗的师傅跟他打了个招呼,“老板,又见面了。”
宋曲珩满脸黑线,他合理怀疑这人故意等着他。
清早,边竹被闹钟吵醒,为了不躺下去,他闭着眼起床,站在窗边拉开窗帘,两指扒开眼皮,让自己清醒清醒。
昨晚喝酒喝多了,他现在头疼,浑身无力,昨天骑马时间有点长,腿根也是疼的。
坚持着洗漱换衣,一捧凉水浇在脸上,他稍微能打起点精神,等会儿来杯加浓咖啡吧。
擦干脸上的水,他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眼睛肿了可以理解,他的嘴唇怎么也肿了?
不是吧……他该不会梦游强吻了珩珩吧……
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脏衣篓的衣服,他拎起来丢进洗衣机,口袋里掉出一块手帕,手帕他一般单独手洗。
可……手帕上是什么玩意儿?北长尾山雀刺绣上附着着一团干涸的白色物体。
“我靠!”边竹瞬间精神抖擞,他昨晚干了什么!
这上面的气味是他的没错,他他他……他当着珩珩的面那什么了?
边竹啊边竹,你怎么就不能克制住自己呢!让你成天做那种梦,这下好了,在珩珩面前丢人了吧!
根据现有的证据,他推测昨晚喝醉之后强吻宋曲珩,一边做春.梦一边在宋曲珩面前纾解,还把给珩珩擦嘴的帕子弄脏了。
该死!他真的该死啊!
他打开洗衣机,把脏衣服拿出来检查,如他所想,他的裤子上也有白色的不明物体。
根据这些量来判断,他弄了不止一次。
好好好,边竹你趁现在没见到珩珩,一头撞死吧。
最终他被自己说服,如果他死了,他的珩珩谁来解救?
房间门被人敲响,他开了门,张妈捧着两套衣服给他,“夏天的工作服到了,你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可以换。”
“好……”边竹接下衣服,眼睛瞟到张妈身后五米的地方,宋曲珩靠在柱子旁看他,他下意识关上房门。
兴师问罪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门再次被敲响,边竹以为张妈还有事,他打开门,宋曲珩站在他面前。
“早,今天我还想吃牛肉馅饼。”
边竹握着门把手,他想关门,但他不敢,“还没买,你先等等,我现在出去买。”
真是个好理由,等会儿他买了让张妈去取,他就在外面溜达不回来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他相信善良的珩珩不会怪罪他的。
换了衣服走出房间,宋曲珩还在等他,他拉着他的裤腰,“不用出去,我找了食谱,你会给我做的吧。”
“昂。”边竹答应完就想扇自己的嘴,怎么不过脑子呢!
“好,我等着你。”
边竹默默走去厨房,台面上摆放着馅饼要用的食材,他忽略它们,给自己先煮上一杯咖啡。
不用怀疑了,珩珩的嘴唇也是肿的,就是他强吻了珩珩。
一只空杯子递到他眼前,宋曲珩说:“再来一杯冰博克。”
边竹优先给宋曲珩做了一杯,宋曲珩端着咖啡杯没有离开,看他继续操作咖啡机。
煮好咖啡喝了一口,边竹躲人似的跑回厨房,洗了手准备做馅饼。
食谱很简单,他刚才看了一眼,基本上会了。
随意揉了几下面团,他将面团扔进厨师机,开始准备馅料。一道灼灼的目光打乱他的节奏,他心慌地问:“怎么了吗?我有哪里做错了?”
“昨天……”宋曲珩故意停顿看他的表情。
边竹脸上写着恐惧,果然还是来了。
“昨天玩得开心吗?”
嗯?边竹惊讶宋曲珩居然不是兴师问罪来的,他点点头,不知不觉回想到昨天白天的那个吻。
宋曲珩问:“开心你怎么不笑一个?”
边竹扯着嘴角笑,笑得非常难看,宋曲珩捏他的嘴玩,“不喜欢那个庄园吗?”
“唔……”松开之后,边竹认真思考了一下,他是喜欢竹青庄园的,从踏进去的第一步开始就喜欢。
从小到大他生活的地方都很狭窄,哪怕后来经济独立,也只能与人合租,住在一间没有阳台没有独卫的房间。
不得不承认,竹青庄园颠覆了他的想象,算起来,整个庄园的占地面积比顾夜良的豪宅还大,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他们昨天到过的地方。
他玩种田小游戏都没能拥有过那么大的土地面积,如果能在那片庄园种种菜就好了。
在城市里过田园生活,想想都很舒服。
“很喜欢,等葡萄成熟了我还能再机会去一次吗,我想尝尝葡萄的甜味。”
葡萄,在他们二人心中代表同样的意思,宋曲珩想到了那个酸涩的吻,“不用等成熟,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正在开会的席任翎收到了一条消息——
小珩:[你的庄园卖给我,随便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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