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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取标题的第二十三章
兰因寺之旅,沈一朗和洪河过得是水深火热的,又要干活又要在干活之余同寺里的师傅们切磋。
时光、褚嬴和俞亮却是如鱼得水。
时光和褚嬴是实力摆在那里,寺里能够赢他们的基本不存在,每天的活也都是力所能及的。
俞亮则是习惯了。
当初在梦中学围棋的时候,他也是需要干活儿的。毕竟比起寺庙,戏班子更加不会养闲人。
虽然那个时候戏班子里的大家都以为他是个逃家的小少爷,但既然跟了班子里的头牌,该做的事儿还是要做的。
那个时候格外注重尊师重道。
作为顾瑶光的围棋弟子——虽然先生并未正式收徒,但外人都是如此认为的,他自然有事弟子服其劳。
如今要做的倒是比当初顾瑶光支使他做的清减多了。
因为还有比赛的关系,俞亮在兰因寺待了几天就离开了,离开的那天洪河狠狠松了一口气。
“那么怕小瑜?”
“什么叫怕呀,还不是因为你和俞亮一块儿气氛就怪怪的。”
说真的,之前洪河觉得时光和褚嬴之间相处算很亲近了,两人除了睡觉几乎整天都在一块儿。
但这几天才发现时光和俞亮之间更不对劲。
至少和褚嬴相处的时候,他不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也不知道褚嬴是怎么在他们俩这种奇怪的氛围之下安稳待到现在的。
时光和褚嬴在兰因寺并没有待到假期结束,俞亮离开的第三天,他们俩也收拾包袱组队去看方绪九段和桑原棋圣的头衔争夺赛去了。
洪河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气得不行,要不是沈一朗拉着,他估计能自个儿跑下山追上时光把他打一顿。
但最后的理智还是让他收回了这个念头。“时光这小子,叫我们来练棋,最后居然把我们丢下了。”
“练棋吧。”沈一朗拍了拍洪河的肩。“时光什么性子,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况且他们也就是去看个比赛,看完了也不是不回来。”沈一朗没有动打人的念头除了比洪河性子更加沉稳之外也是因为知道时光打算的缘故。
“哦,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他们跑了还回来?”洪河觉得自己拳头又痒痒了。
“嗯……”沈一朗还真不知道洪河不知道时光看完比赛还回来的事儿。
他还以为时光早和洪河说过,毕竟洪河和时光时常互相聊天打趣。
时光和褚嬴确实也就下山去看了方绪老师的比赛,看完比赛便回了寺里。
但沈一朗和洪河在他们回来之后的对手就从寺里的师傅们变成了寺里的师傅们和褚嬴还有时光。
认真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既快又慢,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下山参加定段赛的时候了。
自觉已经脱胎换骨的洪河依依不舍的和教导他的伙房师傅道别,顺便和其他人吐槽看完比赛回来的时光不做人。
沈一朗也感触颇深的同扫地的老师傅告别。
虽然一起干了活,但满寺乱窜随处找人下棋的时光和褚嬴就没有专人送行的待遇了,他们就只能站在一边看着洪河同沈一朗和教导他们的师傅依依惜别。
下了山,时光提前联系了出租车,四人坐车回到棋院后休整了几天便到了去京市参加定段赛的时候了。
奕江湖这一次定段赛由扳老师带队,鉴于有不少学员是第一次参加定段赛,扳老师十分负责任的在大巴车上就将比赛规则一一讲解清楚。
“其实只要不输,那也就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了吧?”时光对小分的计算并不在意,他看了一眼听规则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褚嬴,再一次确定了这个人果然只在棋盘之上比较敏锐。
“欸是吗是吗?”褚嬴这么一听就懂了,小分在棋手有输有赢的时候可能会起到绝对性的作用,但如果每盘都赢的话,小分也就没用了。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全胜定段的。”一向骄傲的岳智抬着下巴道。
“我相信褚嬴和时光一定能。”洪河向来看岳智不太顺眼,他这么一说便抬杠道。
“不一定,如果我们在一组的话。”两人之间必定要厮杀出一个结果来。
万幸的是,预赛两人并不在同一个组里,成功的以全胜的战绩双双杀入本赛。
预赛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时光站在初段升二段的定段赛赛场门口等俞亮,顺便关注了一下自个儿同学们的成绩。
“先生,等很久了吧?”俞亮从赛场出来就见到专注的看着赛场外LED显示屏的时光。
身量修长的少年,一身月白带同色暗纹的长袍,手中折扇在指尖旋转飞舞,温文尔雅的气质,在同在场外等待的人中格外的显眼。
“没有,你今天的棋很顺利。”时光很自然的朝俞亮伸出手,待对方将手放在自己手中后便牵着人往外走。
“不用等褚嬴他们吗?”俞亮有些疑惑的朝周围看了看。
按道理来说,就算洪河沈一朗这一局的对手比较强拖到了终盘,褚嬴也应该中盘结束棋局了吧?
“洪河和一朗的比赛还没结束,褚嬴和没希望晋级的同学们一起出去玩了。”
褚嬴是对自己自信,没啥压力;其他人则是觉得反正这次不能晋级,也没啥压力。
况且难得来一趟津市,就这么回去也可惜,两波人就这么凑一块儿去玩了。
“我以为……”依照褚嬴的性子,难道不是应该找一个棋馆扎进去就不出来了吗?
“他也变了不少。”时光笑着道。“如果……我们吃了饭可以去找他们一块儿玩。”
“可是梅若兰大师今天下午不是在津市有演出吗?”俞亮看见时光订了票来着。
“那看了戏再去找他们玩?会不会太不把本赛的对手们放在眼里了?”
“我以为先生您这么想就已经很不把那些正在定段路上努力挣扎的棋手放在眼里了”
两个少年手牵着手走出了定段赛的场馆。
最终时光还是决定下午去看梅若兰大师的演出,至于出去玩,距离定段赛本赛还有三天的时间,这个时间足够玩个痛快了。
“不是人啊,我们辛辛苦苦的练棋还嫌时间不够,你们俩居然丧心病狂到出去玩?”洪河满脸都是你们太过分了的表情。
看的时光忍俊不禁。
“我得棋也不是短时间里就能有进步的,靠得是平常积累。”
“时长老你平常除了大老师布置的死活题作业就是自个儿打谱,连平常下棋的棋风都是学的褚嬴,你积累的啥?”
自从俞亮新初段赛前那局快棋后,洪河就从褚嬴那儿打听到了时光平常的棋风是学的他,这人自个儿的棋风压根就不是那样。
反倒是和当初同沈一朗下得那局棋更像。
“你也说了,棋谱啊,古今中外的围棋棋谱可都在这脑子里了。”时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方面我可是过目不忘。”
“瞧把您能的。”洪河抽了抽嘴角。
“那可不。”三人闹了一会,考虑到虽然明天没有比赛,但洪河和沈一朗依旧要为了本赛早起练棋,便早早洗漱睡了。
第二天一早,完成了每日例行的练功,又打了一局棋谱,吃过早餐的时光愉快的告别了在招待所辛苦练棋的洪河、沈一朗,左手勾搭着褚嬴右手牵着俞亮出门了。
“围棋是一项既需要天赋又需要努力的运动,可我至今没想明白时长老的努力在哪儿。”洪河至今为止仍旧没想通难道时长老在围棋上的天赋出众到都不需要努力了?
“时光是棋院里对局数量最多的,看比赛和打棋谱也最勤快。”沈一朗观察得仔细些。
“也对,天才和我们的努力方向可能不太一样。”洪河也就没事儿感叹一下,并没放在心上。
沈一朗哑然失笑,但不得不承认洪河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一共三天的休息,时光也就拉着俞亮和褚嬴玩了一天,第二天三个人就和进入本赛的奕江湖的其他学员一块儿研究本赛的规则和对手。
俞亮作为职业棋手,给大家讲了一些参加定段赛本赛需要注意的事儿。
因为是组内循环的赛制,组内的每一个人都是对手,所以分组时的运气也格外重要。
“除了褚嬴被分到B组,我们奕江湖的学员都被分到了A组,也就是说……”
“时光是必定能定上的,也就是A组实际上只有两个人能定上段?”福贵瞪大了眼睛。
“哼,其中一个肯定是我的。”岳智倒是很自信。
时光看了一眼这个他们宿舍从没回来住过的成员,脑海中划过对方的棋风。
还挺稚嫩,不难对付,和洪河三七开,和沈一朗五五开,如果没意外,那确实能定上段。
“也没这么悲观,只是在这种时候,小分就很重要了。”扳老师翻了一下他的电脑表格。“我们棋院,这一次还是很有希望的。”只要能稳住,说不定这就是他们棋院定段人数最多的一次。
只是……扳老师想到沈一朗,有那么点儿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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