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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凌下觉醒的乖乖女
“蒋蒋蒋...”
在空档平层内,菜板和刀刃之间发出的声音就有些突兀了。
侧头看着客厅上依然十点半的时间,那道属于女孩房门的卧室依然没有动静。
洗手,擦干。
脚下的拖鞋随着主人动作朝女孩的卧室走去。
“叩叩叩,玉儿小姐,您醒了吗?”
房间中无人回应。
有些粗糙的指尖落在门把上,边扭动陈橘柔声:“您早餐吃了吗?没吃的话...”
嘴角的弯度随着视线中空荡荡的床面而逐渐放下,那双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的眼神落在卧室的每个角落。
“啧,不在呐。”
两人一路带着容玉儿朝办公室走去,江凌下意识也要跟着进去,被严责华挡在了门口。
师父低声道:“去把小李喊过来,有女同志在场会方便些。”
面不改色的江凌朝里看了一眼。
女孩正站在房中间,俏生生的左瞧瞧右瞄瞄,身上小动作也不停,但可能是碍于环境陌生,不敢动作大了。
在察觉到门外江凌的视线后,容玉儿就下意识规矩的站着不动了。
“好。”
门半关着,严责华含笑招呼着小姑娘坐下:“小同志坐,我们先了解一下大概情况...”
白瓷青花纹,烟雾缭绕。
小手刚接过暖呼呼的水杯后。
严责华坐在单独沙发椅上,目光沉静打量了一下容玉儿,沉稳道:“我没记错的话,上次老路他们去医院出警是因为小容同志你吧?”
“是的,严警官。”
看着容玉儿纯净如稚童般的眼睛,严责华目光收回放在瓷杯上,语气带着反问:“这件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似乎有些没理解对方的话,容玉儿下意识朝着门口看去。
“我让他去喊小李了,女同志在的话应该会更加放心。”将手中的瓷杯放在桌上,严责华也不打算说一半遮一半了:
“小容同志,你应该不知道前几天出院后,容家对其他几家参与了那次事件后做了什么吧?”
女孩迷茫的皱了下眉。
严责华:“大人往往解决的手段是朝着利益角度惩罚,嘉豪顿高中的校董会也似乎换了很多人,
死者家属也接受了各方面的赔偿,
所以,小容同志,这次是为了什么呢?”
容玉儿眨着眼,表情纯真且理所当然回答:“真正该受到处罚的人,她们要为自己做出的行为受到法律的处罚,
这就是我今天来这的目的。”
“你似乎觉得我不应该来嘛?”
面容一松,严责华突然笑了几声:“哈哈哈哈!”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推门而入的江凌单挑了下剑眉:“我师父说这些话的意思,其实是为了试探你的意思,不过,你居然不知道容家已经帮你解决了这件事?”
身后出现一名穿着蓝色制服的女人,小李带着警帽,一进门朝着严责华行李。
身形挺拔。
看上去三十岁左右。
“你就是容玉儿同学吧?你好!叫我李警官就好了。”
“你好,李警官。”
李警官落座在女孩的一侧,江凌下意识想坐在容玉儿的另一边。
严责华:“我对面不是有座?跟人小姑娘挤着干什么?”
身形一顿,带着无奈的眼神看了眼师父,后者依言坐了过去。
小插曲过去。
严责华:“其实在知道小容同志住院前,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嘉豪顿跳楼事件本来没出差错的话,应该是由我负责的,但是...”
对上师父惋惜的目光后,江凌接着话道:“嘉豪顿那些人虽然已满十六周岁,但按照法律规定,未成年人犯罪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且无论情节多严重,都不会判处死刑,包括死缓...”
严责华:“江凌说的没错,对于校园暴力虽然十六岁以上,需要对自身犯罪行为承担完全刑事责任,而且他们当时的动作很迅速,死者父母当天刚报案完,几个嘉豪顿的股东就通过学校联系死者的父母。
按照家属的条件,全款赔偿。之后,家属撤案,我们也不好继续拖着不放。”
“不只是校园暴力。”
容玉儿刚说完,身体内的情绪突涌而上,这次不是因为原身的存留意识。
而是处于女性之间的怜惜。
三人朝着容玉儿看去。
“什么意思?”严责华首先开口问道,眼中情绪一凝。
而只有江凌注意到了,容玉儿眼角微红,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悲愤。
“最后一个晚自习,她们把于晓音堵在了教室...”
过了九点半以后,学校断电断水。
早有所准备的女孩们把于晓音带到了厕所里,等教学楼保安巡视一轮后,算好时间,她们就带着于晓音走进了教室。
那晚,夜雾浓重。
獠牙似的树影落在教室的墙面上,晃动树梢枝叶。
秋风蹭着玻璃发出恐怖的呼啸声。
也掩住了那晚女孩凄惨的叫唤。
桌上的纸巾被李警官用了好几张,边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又递容玉儿的手中。
沉沉呼了一口气的严责华双手握拳交叠,目光紧盯着容玉儿:
“你是说,她们不仅有外校的男性朋友翻墙进入,还进行了轮...还拿手机拍摄下来了?”
泛红的眼尾擦了又擦,女孩吸了下鼻子,点了点头。
严责华:“你还记得是哪些人吗?一共有多少人参与这次事件?年龄具体多大,案发时间几点...”
收到指示的江凌拿着文件和笔,一一记录下来容玉儿所说的话。
等严责华拿着文件去找同事备案后,小李也跟着去了,她就是文员组的人。
攥在手里的纸巾被抽掉,容玉儿昂着小脸看去,身边的空位紧接着被男人坐下。
“那你呢,你那晚也被欺负了?”
鼻尖红润润的耸了耸,容玉儿微微哽咽的嗓子娇声响起:“我下晚自习之前就被其中一个人关在了储物柜里,后来睡着了就忘记放学了,是听到他们的声音后才醒过来的。”
话刚说完,属于男性燥热的掌心温度,落在了发顶。
温柔的力度顺着发尾抚下。
刚走到门口的严责华露出迷之微笑,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犹豫了几分。
“中午啦!?”
坏了坏了,容明诺说几点钟到家来着?
打算去食堂应付一餐的严责华在容玉儿看不到的方向,对着江凌挤眉弄眼的。
后者低头一笑,转身朝着起来的容玉儿,勾着唇开口:“我中午正好没事一起去吃饭吧?”
“不了不了江警官,我得回去了。”来不及听清对方的邀请,容玉儿领着包就要走。
愣子原地的江凌茫然的看向师父,后者双手朝着门外的方向摆动:“傻小子!快去追啊!这里不好打车啊!”
后一句带着些许意味。
秒懂的男人朝着师父颔首,立马抬起长腿追去。
一路迈着小碎步跟在江凌的身后,容玉儿好奇的看着对方穿着常服的背影。
宽肩窄腰的,走起来来也是如此体态端方。
嘟着一张小嘴无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前方拿着车钥匙走向一辆路虎的江凌侧身看过了。
朗目星眉的,却因为那双凌厉的剑眉压得有些严肃:“嘟嘟囔囔的在嘀咕什么呢?上车,我送你回家。”
小腰扭朝着江凌一扭,上了车之后也不安生的左瞄瞄右摸摸,看着对方丝毫没有系安全带的意识,江凌关门的动作一顿,俯身过去。
毫无防备的容玉儿还在侧头看着方向盘上的logo,余光中,一道具有侵略性的胸膛压着自己的视线过来。
一个甜美的,另一道夹杂着冷冽的薄荷气味。
交织了几秒后,等容玉儿回过神后。
男人都坐上了驾驶位,边操作着方向盘打着车灯信号,而容玉儿这副表情,自然是被江凌瞧见了。
心中轻笑,他佯装懒散道:“怎么,被我刚刚吸引住了?”
美眸一瞪,容玉儿张着小嘴就嘟囔着:“怎么可能!不就是系个安全带嘛...
江警官,你不会给每个坐在你副驾驶的女孩子都这么帮忙吧?”
说完,就觉着这话带着一股意味,容玉儿轻哼了一声,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不会,只有你。”
“那谁知道。”轻声狡辩后的女孩对着车窗,嘴角小幅度的掀起。
看着路况,江凌侧眸瞥了一眼女孩:“星期三有什么含义么?
容玉儿,你的日记本似乎记录的时间都是在星期三的时候。”
其实他没说完,以日记本第一人称的视角,似乎是在和某个人倾诉一般。
“嗯,日记么?”容玉儿没有立即回应,她在思考着,在她认为日记的隐私范围属于以前的‘容玉儿’,而现在,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是能决定透露日记隐私的人。
而上一次她打开密码,也只是和大家一样的目的,为了解开女孩自杀的真正原因。
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落在方向盘上,女孩一时之间不开口,江凌也没有催促。
直到:“其实我不说的话,你作为警察也可以查得到的,我在上初中的时候被人绑架过,是一个大哥哥救了我,后来他死了,死的那天正好是星期三而已,就这么简单。”
“...抱歉,让你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容玉儿没有回应这句话,因为江凌的抱歉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气氛凝结了几秒,容玉儿双手抱胸,娇声:“江警官,你不觉得有点儿冷么?”
眨了眨清澈的眼眸,硬是不说因为自己体弱而感到冷意。
“好哦,我把暖气开高点。”
中午十一点四十三分。
门上的指纹锁响起,容明诺便解开外套纽扣,换鞋进门。
“容先生,您回来了。”
“嗯。”
路过客厅时,却发现女儿卧室的门没开。
他下意识看去厨房。
桌上的菜陆陆续续上着,陈橘正低着头忙着收拾东西。
容明诺:“玉儿还没起床吗?”
手中的动作一停,陈橘恍然抬头:“从我来的时候,玉儿小姐就一直在房间里,应该是在睡觉吧?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出去玩的话...”
已经见过容玉儿早起的容明诺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先是敲了两下门。
“容玉儿?爸爸进来了啊。”
站在客厅的陈橘面无表情看着男人毫无防备的后背,手里攥着的菜刀淋在水龙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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