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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2 章
怪杏林。
“老秦,不是有夫人嘛,”束裤儿纳闷道,“你咋还来这个地方干啥?”
“一页书这个症状,我担心一发起病来伤了大美人,”秦假仙道,“所以肯定要找帮手啊,普通诊所的医生肯定对付他,所以那就得来怪杏林喽,这儿又叫武林奇症医学会,疯狂医生绝对有,肯定能当个不死炮灰撑着。”
束裤儿点头道,“老秦,说得没错。”
“大美人,你在外面呆着,我和束裤儿先去找炮灰,不,找医生,”秦假仙呵呵笑着说道。
“好,我在这等你们,”雪梅墩道。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秦假仙从里面出来道,“大美人说好了,咱明天去明镜台等他们,他们假装病人让一页书看看,你啊,在一旁看看一页书的症状咋样,然后咱再对症下药,咋样?”
“可以,”雪梅墩道。
“那好,咱们先去跟一页书说说。”秦假仙道。
“嗯。”
次日,明镜台。
“好好好,来来来,都到了我点一点哈。”
秦假仙数着着和昨天答应过来医治一页书的怪杏林众人,一人不差道,“很好,都准备好了,那就按计划行事。”
“第一个。”
朱三闻以长者为先为理由,第一个入内,为其看诊。
一入明镜台内,朱三闻看到正在闭目打坐的一页书,以及坐在他侧边方向,握着医书,看书的雪梅墩。
见到她,朱三闻的腰板挺着十分直,比之前的气势更多了几分凝重,毕竟在一位神医面前,可不能丢了面,自己可要好好表现。
于是,朱三闻对自己所施之针,做了说明,道,“这是三烙羊肠针,用三宝草汁浸液炮制而成,可以打通滞碍的经络,让血气畅行。”
说着,朱三闻将针全部飞扎向一页书,但,未曾料到,一页书将针反弹回去,扎入朱三闻脸上。
朱三闻丢脸丢大发了,“怎么会这样?”
此时,一页书睁开眼看向朱三闻,道,“秦假仙跟吾说,你们几个人身染异患,那你什么地方不舒服?慢慢告诉吾吧。”
“坦白的说,我也没什么病,”于是,朱时闻顺势道,“只是如果每天不在别人头顶上插几针,我就会想不开,拜托大师能让我插一下吗?”
“插针容易,看病困难,”一页书道,“因为没病可看而生的病更难治。”
“我每天三次闻自己的身体,所以叫朱三闻,”朱三闻道,“我自己都闻不出病了,你怎么能断定我是有病还是没病。”
“你们没听说过一个得道的高僧说过,黄河易清,人魔难平,”一页书道,“看你出针的手法并不正宗,下针的瞬间也带着疑虑,吾就可以判断出你寻正规的时候肯定受过挫折。”
“病有心生,才会走上偏门。”
雪梅墩:…这个得道的高僧该不会就是你吧,一页书。
不过对他说的话,她确实认同,朱三闻下针确实犹豫了,这个犹豫有时候对患者来说就是生死一线,朱三闻业同样有心病,之前在朱泓村也注意到,但,此时看来,这心病还是没有解决。
我之所以会加入怪杏林,就是以前当医务官的时候,总有救不回的人命才会心生旁门左道的想法,想不到这点疑虑成为我医术难以突破的症结点,现在竟然被他看出来了,随后,朱三闻问道,“敢问大师,无病生病该怎么医治呢?”
一页书道,“静中观心,真假自然就会浮现出来,既然迈出第一步,就不要再有什么牵挂,放开往前走就好了。”
听后朱三闻一脸若有所思,向他道谢后,便离开此处。
一页书侧头问坐着的雪梅墩,道,“护士,如何,此人之病,是否有记录下来。”
“已经记录,医生,”听到他的称呼,雪梅墩默默放下手中笔,与他玩起了角色扮演,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旁人也是推他一把,他这病需要自己走出来才行。”
“没错,”一页书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道,“下一个。”
一页书开始叫号了,怪杏林的怪医生一个一个尽现奇招,而,雪梅墩在一旁看得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这些招数,真不愧是武林奇症医学会,尽出奇人,苦境的武林真是什么都有啊!
佩服、佩服。
夜幕低垂,明镜台外的秦假仙已经睡了一觉,突然惊醒过来,“哈,我等着花儿都谢了,胡子都打结了,也不知道结果怎么了,希望佛法的力量能够拉一页书一把,让他赶紧恢复正常吧。”
“大师医术超卓,女心医自愧不如。”
秦假仙看着最后一个怪杏林的女心医出来,道,“啊,怪杏林的四个都玩完了,不过,还有大美人,看看她咋说。”
“几位幻想自身染重病,不过是痴人说梦,”一页书和雪梅墩从内走出来道。
“痴人说梦也是一种病症,幻想症,医生难道不知吗,”雪梅墩道。
一页书感兴趣地问道,“怎么说?”
“在复杂的生活中,有时候人处在郁闷和压抑中,想逃脱,却又免不了被现实的种种残酷所压倒,只能默默地忍受生活中带来的痛苦。这样的人往往太过羞于表露自己的内心,怕被别人所耻笑,更怕自己受到伤害。所以,对自己喜欢的事和人也只能深埋在内心。没有有效的解脱途径,他们只能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不自觉地幻想。明知道这是错的,可又控制不了自己,”雪梅墩解说道,“苦境苦,百姓更苦。”
“嗯,说得没错,”一页书叹道,“正如一位高僧所言‘风波世间,观受是苦’。”
又是你,一页书,忘记自己的名,倒是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雪梅墩无言以对。
“护士,为何不言,”一页书道。
“医生,你说的我无法反驳,”雪梅墩吐槽道。
“如此,他们之事若以后遇到再议,若没事,吾便先走了,”一页书道。
“且慢,”雪梅墩道。
“何事?”一页书道。
“今日一别,不知与医生何时再见,江湖路险,身上唯有玉露丸赠予医生,”雪梅墩道,“望医生能平安无恙。”
一页书收下要药,道谢道,“多谢护士赠药。”
而在一旁的秦假仙听着他们对话,看得他都着急死了,大美人和一页书怎么还玩起了角色扮演,看样子一页书的病还真不清,但,他要走,拦都不好拦,打不过。
恰好,一字铸骨踏着玉鞋走过来,见到他们道,“雪姐,秦假仙,我们真有有缘了,又见了。”
“央措,有缘,”雪梅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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