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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22
灵识之境。
“哎哟！”
系统跌跌撞撞地闯入，在平地上摔了个大螳螂趴，摔完之后，她脑子嗡的一声，像是串起了很重要的信息。
灵识之境是她的大本营，来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自然。
系统连忙翻身起来，朝着灵心跑去，如她所料，司空琰闭着双眼，神色安宁，而今正陷入沉睡。
在她身周，一缕缕光束快速掠过，落下些微光点，光点隐入她的身体，几不可见。
系统的扫描速度自然非比寻常，她能看见，那些光芒之中藏着一幕又一幕记忆碎片。
螳螂拳头捏起，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也充满了力量。
过了许久，司空琰才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眼神聚焦在离自己最近的螳螂身上，还来不及开口，便听到螳螂欣喜道：“母神，你醒啦！你可算醒啦，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一百年！”
“……”司空琰微微蹙眉，按了按额角，“我应该只昏迷了不到一个时辰。”
系统一本正经：“啊是这样的，在你没醒的日子里，统度日如百年。”
司空琰莞尔一笑：“别贫了，我们还有要事。”
“O的K，没问题！”
系统恢复真身，膨大成两米高的螳螂，跟司空琰肩并肩，她手臂一挥，巨大的光幕在一人一统面前浮现。
她果然还是喜欢大一点的体态，操作起来十分方便。
“我们现在位于苍珩界清源宗，本次为首次试行，目标是改善下界生存环境，同时收集哔——”
系统一愣，继续开口：“哔——”
再度尝试几次后，终究没能说出口，系统破口大骂：“统劁，怎么回事？”
在母神的灵识中，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打码消音画面，她们分明测试好了。
司空琰的神情变幻莫测，她聚起灵力，往光幕注入。
须臾，光幕之中浮现出赤龙八层的字样。
司空琰顿时想起自己如今的修为：“竟然才赤龙八层……”
灵力太弱了，不足以撑起遮天术，更无法安排正事。
“统劁，都怪妫零那个老东西。”系统骂骂咧咧。
“太元，”司空琰瞥了她一眼，“慎言。”
“我又没说错。”系统义正词严，“如果她不自作主张把统抽出来，统的数据就不会丢失，如果统的数据不丢失，母神早在五年前就能达到归元后期。”
司空琰摇摇头：“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人一统简单交流了片刻，司空琰的额角便开始隐隐作痛，她透过境界望向天上，感受到天道的窥伺，与威压。
司空琰暗道一声不好，她当机立断，传音告诉系统：“封存记忆，改为战斗系统。”
“没问题，一切交给统了！”系统语气激昂地打包票。
这种浮夸形象似乎不太符合她们的预期，司空琰不由得多看了系统两眼。
系统有心显摆自己的能力，她清清嗓子：“母神你知道吗，路上不堵车堵什么呢？”
“堵什么？”
“堵you trust me？！”
司空琰沉默了片刻，神情变得微妙起来：“……阿皓给你喂了什么奇怪的数据？”
“没有啦，这是统独立思考的结果。”系统说得腼腆。
司空琰摇摇头，没时间跟系统贫嘴了，一人一统合力，将她的记忆重新封存起来，之后，司空琰再次陷入沉睡。
被窥伺的感觉消失，系统对着天上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接着开始独立思考。
下次醒来，母神会忘记过往，进入她倾情打造的战斗系统。
光打架多没意思，她得加点东西。
加点什么呢？
系统回忆着司空琰此生的过往，突然灵机一动，在设定里加上四个字：爱的拥抱。
☆
唠嗑现场，司空琰的身上忽地散发出耀眼的五色光芒，将演讲者和观众拉回上一幕戏。
鸡傲天旁边的老妹最先回过神来，朝大姐眼神示意：没记错的话，咱好像还在打架吧？接着打吗？
鸡傲天撇撇嘴，没接话。
鸡老妹是个急性子，一看大姐半天憋不出个屁来，便知她又心软了，老妹十分老道地摇摇头，看来干架的重任，还是得交给自己。
不知何故，她刚刚听完菜人的地狱故事，还是满心悲伤，但现在，她却突然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奇异的力量，并且，越是靠近发光的那个人，力量也越充沛。
鸡老妹情不自禁地朝发光姐走去。
在这并不长的几步路中，她福至心灵，突然开悟了一种神奇的术法，只要将修为压制到天信以下，似乎就能领悟不一样的境遇。
有个声音告诉她，此术法唤作“负裕术”。
那个声音还告诉她，修习起来很简单，给发光姐一个友好拥抱就行。
鸡老妹不疑有它，张开翅膀就往司空琰大冰棍抱去。
电光石火之间，冰棍噼里啪啦地碎开，里面的司空琰猛然睁开眼睛，闪现到三丈之外。
她警惕地盯着眼前的鸡老妹，鸡老妹毫不畏惧地朝她回望。
望着望着，鸡老妹突然抹了把眼睛：“噢，我的老伙计！我敢打赌，你是个不善亲近她人的可怜人。”
“……你这是什么口音？”鸡傲天一言难尽地看着老妹。
鸡老妹又抹了抹眼：“噢，拥抱！天知道我有多爱拥抱，没有拥抱赶不走的灰霾！来吧，发光大姐，让温暖的拥抱抚平你身上的Scar！”
她鸡爪一抬，再次张开翅膀。
鸡老妹收了攻击的术法，浑身上下无任何杀气，司空琰自然能捕捉到这一点，但她眼下完全搞不清情况，两位队友也是二脸茫然。
没时间思考了，鸡老妹的翅膀近在咫尺。
司空琰再次闪身避过，友好道：“这位经友，在下与你素昧平生，不知你为何……？”
“抱就抱，还需要理由吗？我千翅族的最高礼仪就是拥抱。”鸡老妹凭空捏造了一个礼仪。
她不听司空琰说了什么，只一心扑棱着翅膀，试图完成自己的目标。
司空琰当然不会令鸡得逞，她自小体质特殊，起初是不想误伤她人，现在虽能稍许加以控制，但还是不习惯与人接触。
“这位经友，请你自重。”司空琰话音落下。
鸡老妹许久扑不到司空琰，抱人的念头越来越微弱，打人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再一次扑空后，她浑身上下的鸡毛都竖了起来：“你这人好不识抬举，吃我老鸡一爪！”
鸡爪生风，这次的风不再是和煦春风，而是骟猪劲风。
一人一鸡在一秒之内开始交战。
一人一鸡的战斗在1.00000001秒之内结束。
鸡老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坐回了鸡傲天身边。
“……？”她迎上了鸡傲天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须臾，鸡老妹叹了口气，心知自己不敌：“罢了，高手过招，只差毫厘。”
鸡傲天嘴角一抽：“妹，你讲话真好听。”
“干什么干什么？你非要看我吃瘪是不是？”鸡老妹叫喊道，“我有点菜，行了吧？”
“我可没这样说。”
“你嘴巴没说，眼里都写着呢。”
“……”
两位鸡友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拌嘴，丝毫没注意到鸡老妹身上出现一片生菜，掉落在地。
她退下战场后，其余千翅族坐不住了，争先恐后地朝司空琰扑去，不过，她们的台词大有不同。
有的如鸡老妹一样，要给司空琰爱的拥抱，有的如中二之魂附身，大喊着要司空琰好看。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混乱之中，螳螂左钻右钻，避开大家的锋芒，轻车熟路地躲到了应天行身上。
应天行：“你在搞啥？”
“说了你们也不懂。”系统语气猖狂，“你们就等着捡奖励吧。”
系统话音刚落，离她们最近的一位鸡姐喊道：“好、好、好你个司空琰！咱俩较量较量！”
另一位鸡妹也喊：“我等你很久了，来吧，我们比划比划！”
战斗快速结束，两位败兵被扔到了应天行前方，她们望着彼此，同时摇了摇头：“我太菜了。”
应天行离得最近，她清晰看到这两位败兵的身上凭空多出了两片白菜。
“？？？”
应天行的手鬼使神差地伸过去，拿起那两片珍宝，惊愕莫名。
明承也是同样的惊愕，在惊愕过后，她飞速跑到战场外圈，仔细捡起了各式各样的菜叶。
噢，天知道她多喜欢这样的生活！
系统吹了声口哨：“恭喜觉醒战斗系统兼种植系统。”
战场上掉落的蔬菜越来越多，千翅族忘了为什么要打架，却依然打得忘情了，发狠了，鸡傲天看不下去，亲自上场，与司空琰激战了三盏茶的时间。
她没有放话要跟司空琰较量，也没有感慨关于菜的问题，但她退场的时候，地上的蔬菜堆得有大山那么高。
明承的仓库很快堆满，应天行搬出了房车，将房车也装修成了菜车。
等到日暮低垂，前赴后继的千翅族终于打累了。
此番混战最终以聚餐结束。
就地取菜、吃饱喝足之后，鸡傲天如约把希光扇扔给了应天行：“给你。”
应天行眯着看了两眼：“正品？”
“当然是赝品。”鸡傲天答得理所当然，“不过，上面有我族秘术，骗过妫零那个老东西不在话下。”
“什么秘术？”
鸡狂天举翅膀：“我知道我知道，不告诉你。”
不说应天行也知道，就是鸡狂天伪装她气息的那个秘术。
系统在耳边叽叽喳喳，于是，应天行把鸡狂天逮过来，动作自然地在她翅膀下面一摸，摸出了五根细软的鸡毛，然后当着两鸡的面显摆：
“这个我也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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