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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一次疏忽
陶燃一边是胃壁不规律的灼痛,一边是无可抵挡的生理本能,冰与火将她冲击成了一团浆糊,很快浪头涌来,差点没匀上气,她扬起漂亮的天鹅颈,溢出了不知是欢乐还是痛苦的泪珠。
凌楚谦直起身,握住陶燃的手臂圈在自己脖子上。陶燃只觉手底下的肌肉又紧又硬,如捕猎中蓄势待发的狮子,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只羚羊,恐怕瞬间就会被撕碎。
凌楚谦托住她,抱着她转个圈。因为快速的动作,陶燃感到腹中强烈的恶心和呕吐感在渐次翻涌。
因此她不得不在有限的空间里尽力让自己好受一些,她攀着凌楚谦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调整挪动,直到寻到机会将腰背弯成一张弓的形状,颅顶抵靠在凌楚谦的锁骨上。
但这好像突然地又刺激到了凌楚谦,她停下手脚,胸口急速跳动几下,手臂猛然收紧,陶燃完全挂在她身前,被稳稳抱着向客厅挪去。
甫一到沙发上,凌楚谦放开陶燃又锢着陶燃,上手将她的长发撩起、拨开,此处省略动作。
这种时候陶燃很少出声,她恨不得连鼻息也极力控制,实在忍不住才会细细地喘,最多就是这样。
因此对于擅长且乐意去调动、照顾相手情绪的凌楚谦来说,陶燃是个颇为棘手的对象,她是隐忍也好害羞也罢,凌楚谦难以从她那里得到直接反馈——难受还是喜欢。
当然这可难不倒凌楚谦这位花丛老手,过程中女孩自身的每一点细微变化,都是她在对她诉说自己的真实感受。
甚至接吻,她也能精准预判,在陶燃憋不住的前一秒移开嘴唇——陶燃没经验,这么多次了也学不会换气。
不过看起来凌楚谦并不打算做老师,也许是她的恶趣味,小情人清亮的眼睛漫上水雾,现出又红又润的样子,她是极喜欢的。
今天的凌楚谦换了目标,她特别想要在这种时刻听一听陶燃的声音。
她们相拥着跌进沙发里,凌楚谦交替着去亲她的耳垂,再朝她的耳蜗吹气,想让她发出声音来。陶燃却只想咬紧牙关,免得一不小心泄露病痛的呻-吟。
凌楚谦看不到的阴影里,五指指骨突起,将沙发垫抓出道道皱痕。
凌楚谦可不会轻易放过她,追过去掰正她的脸,嘴唇印上来,发力研磨殷红的嘴角,舌尖扫过两排糯米白牙,硬是要一点一点撬开女孩套在外面的壳。
陶燃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想挣脱她,这让她愈发狂躁了,头压得越来越低,唇上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金主急切地啃噬整片唇瓣,有哪里破掉了,血腥气弥漫开来。
陶燃觉得自己正落在一张大网中,力と欲が織りなす網,那网收紧将她裹成一个蛹,火舌沿着网线蹿上她的半身,毕毕剥剥地燃烧,皮肤的幻痛和胃袋的抽搐,正在交替着将她掩埋。
金主抛弃了她在人前时那些耀目的温柔和爱怜,第一次如此粗暴如此富有侵略性,她甚至用上了蛮力,力道大得让陶燃感到痛苦。
陶燃挣扎着扬起头去撞凌楚谦的肩膀,却只换来她更进一步地压制,本能的恐惧顺着脊柱爬向四肢百骸,全身が無意識に痙攣している。
可是她仍然强迫自己的眼睛始终牢牢对准凌楚谦的脸,漆黑的眸将她面容近乎失控的扭曲刻印了进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那些难以忽略的疼痛。
凌楚谦有些受不住她一瞬不瞬紧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百忙之中分出一分神智,在她眼上虚虚一捂,“不要这样看我,我会以为自己不够卖力。”
她索性跪坐起来,左臂铁棍般横着,力道足以将陶然自腰间劈作两段。陶然耷拉着脑袋,痛感和吐意直往头上涌,口腔里都是返流的积液。
可耻的是,正因如此,陶燃渐渐体味到一些奇怪的、熟悉的、难言的感觉在脱颖而出。
不知又过了多久,陶燃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肌肉及神经给予的反馈越来越迟钝。
凌楚谦还在动吗,她迷迷糊糊地想,脑袋嗡嗡地糊成一团,眼皮重重地向下坠,已经不能分辨是什么在让她战栗不已了,只溺水般的窒息感愈发清晰。
再也咬不住牙齿,陶燃张着嘴无声吸气,终于哀哀地嘶喊出声,哭泣的尾音穿透沉默的夜。粉嫩的指甲划过布艺沙发,刺啦啦的响声撕裂闷热的房间,然后无力垂落于边际。
上方的凌楚谦却在这道啼血的泣音中神迷心醉,得偿所愿的畅快麻痹五脏六腑,更仿佛完成了什么大目标一般心花怒放,整晚的郁闷一扫而光,还险些就此缴械投降。
她一边咧嘴一边抽气,稳住那瞬间激荡的心神,然后低头在陶燃白嫩的脖颈印上一个吻,亲了一嘴滑腻的汗珠。
凌楚谦此时通体无一处不舒畅喜悦,要说不足,就是觉得小情人晕得有点快,恐怕今天不能尽兴。但已经自她口中得了一声,成就感十足,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她边这样想边去看陶燃的脸,笑着想亲亲她的眼泪。谁知抱起来的时候竟发现陶燃整张脸煞白,满头虚汗,嘴角破了皮,两个手心里好几道血印子,全然一副生气微弱、人事不知的糟糕模样。
真是多上头的绮思也给吓得一干二净。凌楚谦的后背瞬间冷汗密布,她赶紧起身,仔细检查了下没看到血迹,才稍稍镇定了些许。
自己急是急了点,下手也比平日重,但好在动作还没有粗鲁到那个份上。
凌楚谦擦了擦颊边的汗水,白着脸一边给自己裹浴袍一边找杨医生的号码。电话那头的问题她起初毫无头绪,最后才勉强回忆着进行描述。
“她晚上喝了酒,白的度数不低,哦她好像一直捂肚子……”
杨医生半夜出诊这是头一遭,对象还是御景花园那个小姑娘。幸而上次借着发烧有仔细询问她的身体,现在听了凌楚谦的形容,基本已经可以判断病情了。
对焦虑不安的雇主略作安慰,杨医生估算一下,说她半小时就到。
等待杨医生的空闲里,凌楚谦抓紧时间将客厅草草收拾一番,中央空调启动换气功能,数分钟内一层空气就焕然一新,还觉不足,想了想,又将客厅的落地窗尽数打开。
做完这些,再将陶燃挪到主卧大床上,换了睡衣,稍微遮掩了下她白皙躯体上的紫红斑驳。
然而当杨医生掀起衣摆替陶燃检查身体的时候,凌楚谦依旧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心虚,像被捉-奸当场似的,她赶紧干咳两声,欲盖弥彰地催促,“快给她用药吧。”
要不说杨医生值得信赖呢,她都第二次见证主家私密了,仍能目不斜视、充耳不闻,仔细检查过后才给陶燃上了静脉输液,手心和嘴角的伤口也抹了药膏。
凌楚谦脸上热辣似火烧,瞥过脸不欲再看。
打完针,还未等凌楚谦开口,杨医生就语气平平地说,陶燃这个病是沉疴旧疾,慢慢调养很重要。走时她还叮嘱,等陶燃醒了,最好去医院做个胃镜。
凌楚谦当然是打包票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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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重归安静,凌楚谦这才有功夫关心关心自己的情况。
方才的马拉松只进行了半途,It had to be forcibly interrupted,虽说发动机的冷却一时间带不走车体轮胎的热烫,但陶燃情况如此不妙,她是半点旖旎心思也无了,全凭自身硬生生空耗着,如今一如寒冰在怀,早就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然而论及治水,堵不如疏,所谓“防遏冲要,疏决壅积” “河出伏流,一泄wang洋”。无奈当下,长久不得疏浚的阻塞、无望宣泄的淤滞随着血液循环冲击流转,本应东决西溃的洪流沦为沉沉死水,真真是憋闷极了。
这一个晚上,都是什么事啊!凌楚谦身心极度不爽利,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她饿了。
凌楚谦不是不会做,可此时凌晨两点半,但凡任何人经历了这一晚上的兵荒马乱,想必都不会有心情下厨。
她拿起手机翻了翻,找到离得最近的靠谱店家,“汪姐姐,让你家会所的厨子给我做个饭呗。”
电话那头应该是问了什么,凌楚谦真的难以启齿,含含糊糊瞎扯几句,赶紧强调重点,“什么都行,最好快点,送到御景花园。”
不多久,凌楚谦满心欢喜地去开门拿外卖,门外的人不是刚同她通过电话的汪慎仪又是谁。符合她风格的素色长裙,清清淡淡,凌晨风凉,她又在长裙外面披了件薄衫。
真是意想不到,凌楚谦张着嘴大为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你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不说清楚,我不来看看怎么放心。出什么事了?”她上下打量一番凌楚谦,笃定地说:“不是你,那就是那位陶小姐了。”
她一提,凌楚谦就蔫了,低眉臊眼、老老实实地把陶燃生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通,当然略去了两人床上的糟心事,太丢份儿了。
不成想是这样跌宕的情节,阎为泽的小九九汪慎仪不是没听凌楚谦讲过,这时也没细想,只当是陶燃运气不好。
面前的凌楚谦吞吞口水,左看看右看看,问她道:“那什么我的饭呢?”
汪慎仪瞪她,很没好气,“今天很忙,没有大厨匀给你的,我做给你行不行?”
凌楚谦当然愿意,“那我给你打下手吧。”
汪慎仪没让,“你忙了一晚上,去坐会儿,很快的。”
打开冰箱时汪慎仪愣住了,扶着冰箱门,深深地吸了口气,扭过身看了餐桌旁的凌楚谦好几眼,直到她似有所觉,回了她一个略带不解和探究的眼神,这才收回视线。
面条下锅,又洗了米,不多时,端来碗青菜面。
“只有这些了。”她话里有话,重音落在“只有”上。
凌楚谦大概真的饿狠了,并没有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喉管里匆忙咕噜两声算是回应,低着头吃得香甜。
等她用餐完毕,隔着长桌,汪慎仪很不赞同地看着她,“我跟你说个事。说真的阿谦,你明知道那种局,那种事免不了的……为什么还要带她去呢?”
凌楚谦没办法回答她,难道她能承认我确实私心作祟吗,只能沉默以对。
双臂抱胸、抿着唇转过头去不看她的凌楚谦,明摆着就是拒绝合作的态度,汪慎仪叹气,“那你起码对人家好点吧?”
这个问题凌楚谦倒是可以答了,她迅速扬起头与汪慎仪对视,表情是大为不解的,“我对她不好?怎么会?哦这次真的是意外,我也没想到阎为泽那么疯。我保证,我很大方的。”
“那就是钱没花到地方。”汪慎仪没好气地回。
她站起来,“你跟我来,”又指指桌子,“把碗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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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旧章改得无语。每一张锁章起码改15次起步,最后就是摆烂了。
5.22 让我们看看还有几个句子有此殊荣。
5.23 破案了,原来是根据XX员不同15次里40%过60%不过的三段话。
5.23 出现了,新的一句被抓到了。
5.25 治河也锁?文言文了拜托。
5.25 又开始抓以前锁过的了。治河again。
5.26 以前的句子again。重复23号的锁。
5.27 重复22号。
5.28 还是那句话,看得懂就看,但我不会删。锁章又不标黄?治河again。
岂止15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