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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孩儿知晓。”沈云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下去准备准备吧。”沈晖摆摆手,让他们三人离去。
“小离,你身体还虚弱,明日出发……”任之韵还想说什么,却被江离打断。
“没事,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没那么娇弱。”江离笑着摇了摇头,黑衣衬着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不容拒绝。
“好。”任之韵不再坚持。
“我先去收拾东西,明日一起出发。”江离看着二人,颔首离去。
“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见小表妹说这么长的话呢。”沈云枫的重点别人永远猜不到。
“阿枫还是去收拾行李吧。”任之韵看着江离走远,拍了拍沈云枫的肩膀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沈府门口已经站着两位男子。后面的小厮各牵着一匹马,身后不远处还有一辆马车。
“你可真细心,还知道给她准备马车。”沈云枫看了看身后的马车,揶揄道。
“她一个姑娘,又受了伤,怎么能和我们相比。”任之韵眼睛飘忽,耳朵有些微红。
“你说的姑娘来了!”沈云枫看着他这么不禁逗,笑了起来,转眼看见江离已经收拾好东西出了门。
“阿韵怕你受不住,早早安排了马车。”沈云枫见江离走近,连忙开口。
“阿枫,你……”任之韵见江离看着他,耳朵更红了,“路上颠簸,你又刚受了伤……”
“我没事,任伯父的病情还不知是什么情况,我们还是早到为好。”江离想着万一和白景云有关,还是早点到,能阻止他。
“你……”任之韵心中觉得她以大局为重,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
“……好。”沈云枫吩咐小厮将马车赶走,再去准备一匹马,时间耽误不少。
“走吧。”马牵来,江离干练上马,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看着二人。
“走吧。”任之韵看了沈云枫一眼,也上了马。
江离三人策马出城,催马向着江城而去。一路上,任之韵和沈云枫担心她的身体,所以不时要求休息一下,江离知道二人心思,想着自己不能显得太着急,不然会惹人怀疑,所以也就不说什么。七八日的路程,三人走了五日,在第五日的傍晚总算进了山庄。
清明山庄不似云龙山庄在城中,而是依山所建,傍着后面的山别有一种隐世之感。
“今日天色已晚,还是好好休息,明日再去见过我父亲也不迟。”任之韵知道这几日劳累,想着让江离先好好歇息。
“也是,明日见也不晚。”沈云枫也在旁边帮腔。
“好。”江离也不推辞,被丫鬟领着下去休息了。
“没想到几年不见,我这小表妹还真是变了不少。”沈云枫看着走远的江离不由得感慨,这一路劳累不已,可她却一点抱怨也没有。
“她也还是个女孩子。”任之韵更加心疼这个看起来冷冷的,其实思虑周全的小姑娘。
“心疼了?”沈云枫还真是不放过每个能逗任之韵的机会。
“阿枫——”任之韵有些无奈,“洗洗睡吧!”说完便不看他走了。
“喂,我住哪儿啊!”沈云枫看着走远的人,“你倒是给我准备个地儿啊,我也走了好几日,很累的!”沈云枫气急。
“沈公子随小的来,少爷已经准备好您的房间了。”身后走来一个家仆,看着跳脚的沈云枫有些好笑,这些年来两家走动的多,这位公子的脾气还是和以前这样。
“切——”沈云枫噘着嘴跟在家仆后面走了。
第二日,江离早早起了床,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所以收拾地很利索,等到给她安排的丫鬟端来脸盆时,江离已经收拾好床铺,换好衣服,梳好头发。
“姑娘起的好早。”丫鬟进屋诧异江离已经将屋子收拾好了。
“习惯了。”江离洗着脸问身旁的人,“你们少爷呢?”
“少爷这个时辰也起了,姑娘找他有事吗?”这些年还没见过少爷带年轻姑娘回来呢,虽说这姑娘看得挺冷的,不过少爷喜欢也没什么。
“春月!”屋外有人在喊。
“姑娘擦擦脸,奴婢去外面看看。”听到有人叫自己,春月连忙出去。
“姑娘,少爷说您收拾好了可以去花厅用饭。”不一会儿春月就回了屋。
“好了。”江离本就收拾得差不多了,所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好,您跟奴婢来。”春月以为这姑娘总要打扮一番,却不想只洗把脸就好了。看着一身黑衣,头发也只用红发带束着的姑娘,疑惑原来少爷喜欢这样的。
“昨晚睡得怎么样?”刚进花厅,沈云枫就开口问道。
“还好。”江离点点头,她对这些本就没什么要求,“任伯父怎么样,不用先去看看他吗?”这句话是对坐在上位的任之韵说道。
“父亲喝了药还在睡着,我们吃完再去没关系的。”任之韵笑着说道,。
“好。”江离见他这么说,她也安心坐了下来。
……
“少爷,老爷醒了。”刚吃完饭,就有家仆来禀告。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任之韵率先走了出去。
刚进屋子,就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绕过青松屏风,就看见任忠靠在床边,有气无力的。
“回来了?”任忠看见任之韵,笑了起来。
“父亲,你看我带谁来了?”任之韵闪身,把江离引进来。
“你是……”任忠逆着光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任伯父,我是江离。”江离走上前行了一礼。
“江……离?”任忠看着眼前的人,疑惑着看向任之韵。
“是小离。”任之韵点着头,肯定道。
“小离,你不是……”任忠招手,让江离走近些。
“说来话长,日后再给您细细说。”江离握着他的手,暗暗搭着脉,“您的身子怎么样?”
“老毛病了——”任忠摇摇头,有些颓累。
“大夫怎么说?”江离松开手,看着任之韵,看着心里有些思量。
“大夫只说这两日过度劳累所致。”任之韵皱眉,这也是他很疑惑的地方。
“没什么大碍的。”任忠摆摆手,“不用大惊小怪的。”说完掩着嘴咳起来。
“小病也是病,任伯父还是重视点儿好,阿韵和江湖还需要您呢!”任之韵还没说什么,沈云枫倒是先开口了。
“老了——”任忠叹了一口气,有些困倦。
“父亲,您歇着,我们不打扰您了。”任之韵扶着任忠躺好,给他盖好被子,三人就出了门。
“任伯父这病有什么症状吗?”江离出了门,问任之韵。
“早前我问过大夫了,他说父亲近日困倦多些,内力虚弱。”任之韵不疑有他,实话实说道,“大夫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
“伯父这病确实有些蹊跷。”沈云枫敲着扇柄,思索着什么。
“也许就是过于劳累了吧,赶上身体也不太好,所以一并发出来了吧。”江离心不在焉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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