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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巴孜师父
见老头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林雪霁也没有硬凑上前讨没趣。她打量着这个作坊,角落里堆叠的都是各种不同的废旧金属。
作坊里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铁具的影子,但是里面太黑了看不清楚。
夏哈一边跟他师父咋咋呼呼地说关于今天出镇子的事情,一边略带愧疚地看着被晾在院子门口的林雪霁,不好意思地笑笑。
连他这个本地人都觉得最近热的不行,夏哈最终还是难得地开口,想让师父巴孜准许自己给客人端点水。
巴孜哼哼着没有搭话,显然不太喜欢自己徒弟胳膊肘往外拐,继续自己的话题。
林雪霁对夏哈和巴孜笑了笑,大方地道:“不用两位为难,我自己带了水和食物,只是人生地不熟暂时没有地方可去。暂时在这里借地休息一会,麻烦夏哈小兄弟帮老人家忙完了重要事情,再送我去镇长家一趟。”
夏哈连忙点头答应,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面色不虞的师父巴孜一眼。见师父没有反对,松了口气。
林雪霁想着雪豹幼崽跟着自己出来许久没有吃喝了,于是找了个能遮点阴的角落,拿了个小板凳给自己坐,取出了[冰晶遮阳伞]放置降温,又先取了小雪豹的木碗出来倒上鲜羊奶。
觉得温度适宜了之后,她才召唤出雪豹墨墨,抓住它命运的后颈皮塞到木碗前给小家伙喝奶。
雪豹墨墨一出来,就呦呦叫了两声,被塞到木碗边顿时就被奶香吸引了,凑过脸去埋在木碗里面干饭。
林雪霁则是坐在小板凳上一边畅快地给小雪豹撸毛,一边给自己和雪豹扇扇子。
小雪豹一开始吃的很急,头都不抬一下,看来是饿很了。吃的差不多了之后,舔了舔嘴巴开始东张西望了,张开小爪子就想出去玩。
知道这家伙还可以吃,林雪霁没有惯着它,而是锲而不舍地把雪豹抓回来按头喝。
她抓起小雪豹,让墨墨看着她的眼睛,假装凶狠地威胁道:“都给我喝完!喝不完不许你玩!”
墨墨顿时又“呦呦”表示抗议,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正当林雪霁还想训两句,旁边就有一道声音响起。
“你怎么敢威胁神山的守护神?你……你是哪里来的小丫头!”
林雪霁回头一看,出声的正是夏哈的师父巴孜。现在他都顾不上自己手上的活计了,酒都忘了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而夏哈一看这情形,也摸不着头脑地凑了过来,眼珠子乱转但是不怎么说话。
又是神山,又是守护神的,看来这里的人对雪豹倒是尊敬的很。
于是林雪霁眼珠子转了转,半真半假地说出了墨墨的来由,道:“哦,墨墨是它的妈妈临死前托付给我的,它现在还小,只能每天带着了。”
巴孜师父似乎酒醒了一半,狐疑地打量着林雪霁,像是在判断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嘟囔着道:“神山的守护神不会把自己的后代交给居心叵测的家伙……”
“对了,夏哈小子,你带她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来着?”巴孜的表情自然的像是喝水一般,仿佛之前他对客人的不待见都不存在。
夏哈苦着脸,还是摸了摸头,老实地道:“师父,这位侠士说是来帮我们镇解决蝗灾的。但是她想问清楚关于天神的事情。”
巴孜摸了摸引以为傲的大胡子,上下打量了林雪霁一眼。最终敲了敲脑袋,吩咐夏哈道:“你带你朋友去见客的地方等一下,师父去洗个脸再来。”
说完,他把酒囊一把踹在怀里面,大踏步地离开了。
夏哈见师父走了,松了一口气,脸上又笑嘻嘻了,快活道:“没想到今天师父这么好说话啊,我还以为他又要骂我了。”
“不过侠士你还真厉害,竟然能让雪豹听你的话。”他有点羡慕地看着雪豹墨墨又闷头开始喝奶了,到最后连木碗都舔了个干净。
林雪霁倒是也能理解,笑了笑道:“没事,它很乖的,可以摸一摸。”
找到院落中的水井把木碗洗干净,那边的夏哈也心满意足地和小雪豹玩了一会儿了。
看到林雪霁回来,他大方地道:“侠士跟我来吧,我师父应该是去醒酒了,他这次估计挺乐意和你说和天神的故事了。”
“不过……你也别都当真啊,我师父就是个胡咧咧的性子,我从小到大都听腻了。”
*
跟着夏哈走进了巴孜师父的作坊里面,林雪霁这才发现,里面都是一些金属工具,最多的还是各种牧民常用的刀具和陷阱之类的。
她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夏哈?你师父是铸造师吗?”
“啊?我师父就是一个铁匠啊,很平常的。”夏哈伸手就拿起几个完成的刀具,给林雪霁看。
跟着夏哈来到了见客的地方,明白夏哈的师父是因为小雪豹才转变了态度,林雪霁刻意地没有把它收回来,取了个红柳编的球给雪豹墨墨在地上玩。
不久之后,明显洗过了脸的巴孜师父踏入了房内。本来紧绷的表情,在看到地上玩球的小雪豹玩球时缓和了不少。
听到林雪霁问的是关于天神应该受罚的事情,巴孜师父重重叹了一口气,讲述了一个在胡杨林镇流传下来的传说。
说东边的神山的后面是一颗神树,神树上面住着十只神鸟。神树和神鸟都归天神管理,十只神鸟每天轮流着从神山飞出来,从西边回到地底下去。
但是当天神渎职的时候,神鸟就会不受约束地一起飞。当所有神鸟都出来的时候,大地就要毁灭了。
“你说的神鸟……就是太阳?”林雪霁面色有些凝重。
按照巴孜师父说的故事,这似乎是上古神话中的一个。而且胡杨林道赛季正好是二十天,每两天多一个太阳,那么第十九天整个秘境可能就毁灭了,根本没有人能够通关。
而且如果后面神鸟并不是按照数量一天天增加,那说不准什么时候神鸟就会同时出现……
巴孜师父重重叹了口气,道:“这故事还是我祖父说给我听的,以前我也没想过会是真的。但是先是两个太阳,又是三个太阳……完了……一切都完了……都是天神的错,祂为什么不看顾好神树和神鸟?”
清醒之后的巴孜师父似乎很绝望,他想去摸酒囊,但是手往怀里一伸,才发现自己刚才换了衣裳,连着酒囊也放下了。
林雪霁点了点头,心中倒是有了些眉目。关于神鸟的故事是巴孜祖上传下来的,说明巴孜师父至少跟这个秘境的通关有很大的关系。那么解开秘境的线索应该也会是在巴孜师父的身上。
想了想林雪霁又问道:“巴孜师父,那祖上有没有说过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的?”
“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神鸟不是凡人可以管束的……”巴孜师父摇摇头。
听了半天的夏哈却瞪着眼睛凑过来道:“师父,你不是说过,有神弓就好了吗?”
“神弓?傻孩子,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而且就算有神弓,也没有人能够越过神山,找到神树……”巴孜愁闷地拍了拍胸口。
林雪霁看这话题往死胡同走了,连忙把雪豹墨墨抱上来,轻咳道:“啊,这个……巴孜师父,神弓和神山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说仔细一些啊。”
“我想墨墨既然是神山守护神,或许它还有回家的机会呢,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
耿直的夏哈看着眼神清澈的小雪豹,嘶了一声道:“侠士……这小家伙才这么一点大……它哪里听……”
“你懂什么!不要轻视神山的守护神!”巴孜师父颤抖着手摸了摸小雪豹,分外的慈祥。
林雪霁趁热打铁又追问了几句,果然巴孜师父就将神弓和神山都说了一遍。
原来传说很久以前,山神也曾玩忽职守过,神鸟们在神山外作乱。就有一位勇士,带着神弓翻过神山追杀神鸟,将九只神鸟都击伤之后,只剩下了一只神鸟能出来了。天神也被罚了,再也没有玩忽职守。
“那勇士的神弓是怎么来的?神山又在哪里?”林雪霁听完了追问道。
巴孜师父这次是真没啥可以吐出来的了,只是摇摇头说:“具体不知道,但是传说神弓和神箭的材料非凡间所有,所以才能伤到神鸟。神山也没有人能够到达,就算一直往东走也走不到神山。”
林雪霁心念一动,非凡啊……那她可太懂了。顿时她就将上赛季的结算奖励往外一摆,室内顿时金光闪闪。
巴孜师父和夏哈顿时都愣住了,盯着眼前散发着光芒的石头和一个个黑乎乎的铁块发懵。
“这……这是什么?”
“这是九天之外的晶石,和来自异空的陨铁。你就说他们能不能做神弓吧!”
林雪霁心中几乎百分之百确定,熟读材料工艺学的她顿时就能明白剧情需要的走向了,这赛季的通关,和上赛季的奖励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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