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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经过几个月的风餐露宿,阿勒坦汗的大军终于到达了瓦剌,驻扎在一个叫赛罕的地方。部署好一切后,阿勒坦汗准备带着近卫军亲自护送乌讷楚回克尔古特部,巴雅思哈勒和众将领担心克尔古特部如有反叛之心,将会使阿勒坦汗身陷险境,因此极力劝阻,但阿勒坦汗非常坚决,坚持要送乌讷楚返回家乡,巴雅思哈勒只好让达云恰和扯力克带领三千精兵强将保护阿勒坦汗前往。
乌讷楚也担心阿妈和哥哥会参与反叛,万一阿勒坦汗有个三长两短,克尔古特部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为了确保万一,乌讷楚征得阿勒坦汗的同意后,提前派人去向吉格肯报信,顺便打探一下克尔古特部的动向。
在这之前,厄鲁特部和巴阿图特部已经派人来克尔古特部游说,奥巴岱一心想借此机会杀了阿勒坦汗为父亲报仇,但经过近十年的休养生息,克尔古特部在吉格肯的带领下,安然游牧在扎拉满罕山一带,部众越来越多,日子也越来越富裕,吉格肯既不愿意再卷入战争,也担心女儿的安危,因此婉言拒绝了他们,奥巴岱虽然感到愤愤不平,却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只好作罢。
吉格肯得到信使的报告,得知乌讷楚不但已经与阿勒坦汗完婚,而且备受阿勒坦汗的宠爱,感到非常欣慰,又听说已有身孕的女儿即将要回来,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心爱的女儿。
吉格肯兴奋得一夜无法安睡,不停地向其其格问这问那,问得其其格都无法回答,一个劲儿地催促吉格肯赶紧入睡,吉格肯哪里睡得着啊,九年了,女儿现在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她能想起的还是九年前的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儿的模样。吉格肯只恨这长夜漫漫,不知过了多久才迷糊了一阵,天刚蒙蒙亮便起床了。
用完早餐,吉格肯便叫进侍卫,命令他们前去打探,说只要看到阿勒坦汗的队伍,就立即回来禀报。
太阳就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爬上了天空,吉格肯不时到门口去看看,焦躁让她做什么也做不在心思上,觉得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太慢了。
一整天,吉格肯都不断地派人去查探,可是每次都让她失望而回。傍晚时分,悠闲了一天的太阳才慢慢接近了地平线,又红又大太阳,为洁白的云朵穿上了一件橙黄色的衣衫,草原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草浪平息了,牧归的马、牛、羊群从远方的草原走来。
一匹马从远处疾驰而来,马上的侍卫一面高喊着“乌讷楚小姐回来了”,一面冲进大营后直奔吉格肯的毡房。
听到喊声,吉格肯急忙走出毡房,侍卫看到吉格肯,立刻翻身下马行礼道:“禀阿噶,看到阿勒坦汗的旌旗了,乌讷楚小姐马上就要到了。”
吉格肯急忙道:“快去通知他们随我到大营外迎接。”说完,吉格肯疾步向大营外走去,其其格和凤儿急忙小跑着追上吉格肯。
图鲁和乌力罕带着苏丽雅、阿日娜和赛因,奥巴岱和呼鲁格齐两家,布合库台和额凯,听到侍卫的喊声,已经从不同的方向往大营门口聚拢来。
这时,部落的人们也听到了乌讷楚即将要回来的消息,都自发地来到大营门口迎接。当年,就是这位小主人为了保全他们,小小年纪就远离家乡和亲人,想起当年离别时伤感的情景,人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焦急地等待着,想尽快一睹可敬的小主人的芳颜。
阔别九年再次回到家乡,坐在勒勒车里的乌讷楚已经忍不住从车窗内探出头来瞭望。家乡的天空依然那么澄蓝辽阔,白云依旧洁白如雪,大地仍然碧绿如玉,空气中沁人心脾的清香如故,家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远处,那绿草如茵的草地上马、牛、羊成群,洁白的蒙古包一座连着一座,直铺向远方的山脚下。
看着眼前的一切,乌讷楚悲喜交加,悲得是自己与亲人天各一方,不能常常承欢在母亲膝下,喜得是如今的家乡不仅恢复了以往的面貌,而且比原来的营地更大,毡房也越来越多了,这便意味着克尔古特部的人口也在不断增加。看来,阿妈的选择是对的,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近了,越来越近了,乌讷楚的心狂跳不止,她在脑海中一遍遍刻画着阿妈和哥哥弟弟们的容颜,刻画着那些可亲可敬熟悉的人们的容颜。时隔九年,他们变成什么样了?
乌讷楚看到了迎接他们的人群,急忙放下了车窗帘,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又整了整衣冠,等待着与阿妈相见的那一刻。
阿勒坦汗一摆手,勒勒车停了下来,阿勒坦汗下了马,转身走向跟在后面的勒勒车前,吉格肯焦急地看着勒勒车的车门。
车夫在勒勒车旁放了一个小马扎,然后掀开车帘,朵兰和布日玛先后走出勒勒车,随后大腹便便的乌讷楚才从勒勒车中走出来,阿勒坦汗将她扶下勒勒车。
吉格肯看到从车里走下一位高贵又美貌的孕妇时,她怔怔地看着乌讷楚,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所有在场的人也和吉格肯一样,愣怔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亭亭玉立、玉貌花容的乌讷楚。
乌讷楚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热泪盈眶。
阿勒坦汗携乌讷楚走到吉格肯前,乌讷楚看到两鬓斑白的吉格肯,眼含热泪和阿勒坦汗一起向吉格肯行礼,吉格肯急忙还礼,乌讷楚叫一声“阿妈”,便扑进吉格肯的怀中,吉格肯紧紧搂住乌讷楚,眼泪不由流了下来。
图鲁笑着对吉格肯说道:“乌讷楚回来是大喜事,应该高兴才是。”
吉格肯边擦眼泪边说:“我这就是高兴啊。”
阿勒坦汗也笑着说:“岳母慈母情深,人之常情嘛。”
吉格肯含泪笑道:“还是女婿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心。”
阿勒坦汗哈哈一笑:“岳母的这声女婿让我很受用呐。”
图鲁、奥巴岱、呼鲁格齐、布合库台等人一一向阿勒坦汗和乌讷楚行礼。众人行过礼后,朵兰笑着跑到吉格肯前行礼道:“阿噶,我是朵兰,您还认得我吗?”
吉格肯摸摸朵兰的脸故意说道:“朵兰也变成漂亮的大姑娘了,如果只见到你一个人,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呢。”
朵兰嘟着嘴嗔道:“阿噶就记得乌讷楚小姐,把朵兰都忘记了。”
布日玛走到吉格肯前,笑着对朵兰道:“你这个鬼灵精,谁会忘记你呢。”说完,布日玛向吉格肯行礼,吉格肯一把拉住布日玛,不让她行礼。
额凯过来向阿勒坦汗行礼,吉格肯介绍到:“这是我的小儿子额凯。”
阿勒坦汗拍拍额凯的肩膀道:“嗯,又是一匹草原的骏马。”
额凯笑道:“可汗一路辛苦了,我已经派人为可汗准备好了大帐,请可汗先到大帐休息一下吧。”
图鲁引领着阿勒坦汗向大营走去,吉格肯握着乌讷楚的手跟在后面。
晚宴上,吉格肯喜上眉梢,图鲁等众人向阿勒坦汗和吉格肯不断道贺。但由于连天赶路众人均感疲惫,晚宴很快就结束了。
乌讷楚在吉格肯的陪同下又回到自己的毡房,看着房内熟悉的一切,又忍不住悲伤落泪。凤儿过来抱住乌讷楚道:“小姐一切可好?我爹一直惦记着小姐,凤儿也想死小姐了。”
朵兰拉过凤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我看你好好的啊,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凤儿拍了朵兰一把:“死丫头,几年不见还是那个样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朵兰与凤儿的玩闹,令众人开怀一笑,乌讷楚也忍不住破涕为笑。吉格肯拉着乌讷楚的手坐在床榻上问长问短,恨不能将这些年中发生的事一次问个够,在布日玛的多次催促下,吉格肯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第二天,阿勒坦汗向吉格肯辞行,吉格肯、乌讷楚、图鲁等人一直将阿勒坦汗送出大营外,阿勒坦汗拉起乌讷楚的手递到吉格肯手中说道:“我把乌讷楚交给您照顾了,等我平定了厄鲁特部和巴阿图特部的叛乱再来接他们母子。”
吉格肯说:“可汗只管放心。有什么需要就派人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全力支持可汗。”
阿勒坦汗领会了吉格肯的话,答谢道:“多谢岳母。”
阿勒坦汗又转向乌讷楚,爱怜地对她说:“好好在家静养,给我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等我凯旋而归。”
乌讷楚不舍道:“可汗要多保重,我等着可汗来接我们。”
阿勒坦汗闻言面露喜色:“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阿勒坦汗说完,转身跨上骏马,带着达云恰、扯力克以及侍卫离开克尔古特部,吉格肯、乌讷楚、图鲁等人一直目送阿勒坦汗、达云恰和扯力克等人消失在茫茫草原上。
自从乌讷楚回来,吉格肯的毡房前便门庭若市,除了那些亲朋好友,部族的每个人,不分年龄和地位,都要来看看这位给他们带来祥和宁静生活的可敬的小主人,即便远远的看一眼,他们也会感到由衷的满足。
每个人脸上和蔼的笑容,每个人亲切的问候,每个人真诚的关爱,让乌讷楚感动,这才是她的家,生活在这里的人才是她真正的亲人。不像在大板升城,虽然有自己的心上人,阿勒坦汗对她又百般宠爱,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就像寄居在那儿,无法融入那个大家庭。
到了晚上,众人散去,乌讷楚疲惫地坐在床榻上。吉格肯铺上羊皮被,拉过靠枕对乌讷楚说:“累了一天了,来,靠在这儿休息一下。”
乌讷楚脱了靴子靠在靠枕上,吉格肯揉着乌讷楚的腿,问道:“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乌讷楚眼中闪过泪光,吉格肯急忙问道:“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吗?”
乌讷楚伏进吉格肯的怀中,说道:“到没受什么委屈,就是太想阿妈了,别处再好也没有阿妈的怀抱温暖。”
吉格肯抚摸着乌讷楚的头发,问道:“阿勒坦汗的夫人们好相处吗?”
乌讷楚想起一克哈屯以往对她的关心,真诚地说道:“我刚到土默特的时候,一克哈屯对我确实挺好的,待我也像女儿一样,让我和她的孩子们一起骑马射箭,一起读书学习,因为有她的关心,才让我不再觉得那么孤独无助。”
吉格肯说:“你是遇到好心人了,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她,千万不可因为可汗对你的宠爱而骄纵。”
乌讷楚想起一克哈屯现在对她的态度,心里涌上一股寒意,但她不想让母亲担心,便答道:“我知道。”
吉格肯说:“自古豪门为了争权夺利,杀兄弑父的事屡见不鲜,可汗已经年老了,也不知还有多少日子,你还年轻,孩子又小,对阿勒坦汗的那些子孙们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千万不能争强好胜,荣华富贵都只是过眼云烟,只要你们母子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乌讷楚答道:“我知道,可汗如此疼爱我,我想他会为我们的将来安排好一切的。”
吉格肯还在说话的时候,乌讷楚已经酣然入睡了,吉格肯心疼地将乌讷楚扶到枕头上,替她盖上羊皮被,面带笑容,在灯下仔细的端详着这个美丽的女儿。
乌讷楚每天都在接待,每天都在回答着相同的问题,但她不觉得疲惫,不觉得厌烦,因为这是亲人们对她的关心。吉格肯有时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坐在一旁静静地、笑眯眯地看着心爱的女儿。
快乐的时光总是像在飞,一转眼,乌讷楚就要生产了。远在赛罕的阿勒坦汗已经算准了乌讷楚生产的时间,他把军营的事务交给巴雅思哈勒和辛爱,自己带着达云恰和亲兵又赶回了克尔古特部,他要亲眼看着自己和乌讷楚的孩子出生,这让克尔古特部的每一个人都感动无比,一些少女更是对乌讷楚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毡房内,乌讷楚疼得满头大汗,但是她隐忍着不喊一声。吉格肯心疼地手足无措,布日玛、乌力罕、阿日娜和接生婆在一旁忙碌着。
毡房外,阿勒坦汗不停地走来走去,一会儿走到毡房门口,趴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图鲁想起了当年乌讷楚出生的时候玛尼明阿图的样子,不由笑道:“可汗,天气寒冷,还是到大帐里去等着吧。”
阿勒坦汗摆摆手:“不用,我就在这儿等着,我要第一个见到我的孩子。”
奥巴岱没想到阿勒坦汗对妹妹如此情重,他看一眼焦急的阿勒坦汗悄然离去,不一会儿,他抱着玛尼明阿图最喜爱的裘皮大衣又回到毡房前,轻轻将大衣披到趴在毡房门前的阿勒坦汗身上,阿勒坦汗摸摸身上的大衣,拍拍奥巴岱的肩膀,感激地对奥巴岱笑一笑。
毡房内传出婴儿响亮得啼哭声,阿勒坦汗喜上眉梢,连声说道:“生了生了,终于生了。”
布日玛走出毡房,向阿勒坦汗道喜:“恭喜可汗,钟金哈屯生了一个英俊的小勇士,母子平安。”
阿勒坦汗一个箭步冲进毡房,乌力罕和阿日娜向他行礼道贺,他却直奔床榻上的乌讷楚,握住乌讷楚的手怜爱地说道:“你受苦了。”
乌力罕心直口快,笑着对吉格肯说道:“又是一个玛尼明阿图。”
抱着婴孩的吉格肯,欣慰地笑了,她走到阿勒坦汗前,说道:“我的小外孙真英俊啊,将来长大一定和你父汗一样是个大英雄。”
阿勒坦汗抱过孩子笑眯眯地看着,说道:“他的阿妈就是一个大美人,我们的儿子怎么能不英俊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
吉格肯问道:“可汗,您可为孩子想好了名字?”
阿勒坦汗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就叫博达锡里吧。”
阿勒坦汗走到吉格肯前,对吉格肯说道:“岳母,我想借你的宝地一用。”
吉格肯笑着说:“可汗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阿勒坦汗说:“三天后我要在这里为博达锡里举办玛里雅兀特喜宴,劳烦岳母将瓦剌各部的首领都邀请来。”
吉格肯喜道:“好好,我马上派人去请。”
玛里雅兀特,原意“涂抹”,蒙古人的旧俗。古时,蒙古人的孩子一出生即用羔羊皮或羊绒制成的毛毡包裹,三天后,才为孩子举行庆祝仪式。这一天,要先为孩子洗澡,然后在孩子的身上涂抹奶油、奶酒或者马奶等,以示祝福。同时,还要杀牛置酒,召集亲朋邻里会饮,这种庆祝仪式即为玛里雅兀特。
瓦剌一些部落首领打探到阿勒坦汗带着大军来到了赛罕,想起当年玛尼明阿图他们那一次的惨败都心有余悸,于是纷纷拒绝了厄鲁特和巴阿图特部联合反叛的请求,他们一接到吉格肯的邀请,也想亲近阿勒坦汗,于是都做好了前来赴宴的准备。
三天后,克尔古特部杀牛置酒,大宴四方来宾,瓦剌各部首领早早来到克尔古特部参加喜宴,图鲁、奥巴岱和呼鲁格齐、赛因忙着接待他们。
吉时一到,萨满师们跳起了祈福的舞蹈,仆人们将马奶酒和各种奶食品端上了桌,宴席周围站满了围观的部众。
乌讷楚的毡房内,吉格肯从布日玛的怀中抱过孩子,其其格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吉格肯将孩子放在床榻上,解开襁褓将孩子抱起,用手沾水抹在孩子头上,一边洗一边说:“额莫为你洗一洗,从此让疾病和灾难远离你,让吉祥和幸福包围着你,希望我的小外孙健健康康的长大。”
孩子哇哇大哭,众人喜笑颜开。
其其格递上棉布,和布日玛一起为孩子擦去身上的水,然后递上襁褓,布日玛又将孩子重新包起来。
其其格又拿来一碗奶油,吉格肯用手指沾起一些,涂抹在孩子的中指上。
吉格肯双手合十,祈福道:“长生天保佑,赐福这个孩子吧,让他今后福寿双全,多福多贵。”
阿勒坦汗抱着博达锡里,和乌讷楚、吉格肯等人来到宴席时,乐师们奏起了欢乐的音乐,姑娘小伙子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各方宾客急忙站起来迎接阿勒坦汗和乌讷楚。
阿勒坦汗和乌讷楚在吉格肯和图鲁的陪同下就坐正席,众人方才各自坐下。
阿勒坦汗手举银碗,环视一下四周,大声说道:“感谢长生天让我又喜得贵子,我宣布,我的儿子博达锡里从今日起就是瓦剌的领主,从此瓦剌各部就由他来统领。”
众人齐呼:“呼瑞——呼瑞——恭喜可汗、贺喜可汗。博达锡里福禄安康!”
不仅吉格肯,就连乌讷楚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出生刚刚三天的孩子,就有了这样的殊荣。
阿勒坦汗豪爽地喝完碗中的酒,再次说道:“自从圣祖成吉思汗开始,瓦剌就是太师辈出的地方,今天我要效仿圣祖,封奥巴岱为太师,辅佐博达锡里发展壮大瓦剌各部,让瓦剌部众从此过上富裕祥和的生活。”
众人再次欢呼:“呼瑞——呼瑞——”
吉格肯急忙令奥巴岱过来谢恩,奥巴岱单膝跪下向阿勒坦汗行礼。
阿勒坦汗对奥巴岱说:“从此瓦剌就交由你来协理,你可要好好为我的儿子守住这片土地啊。”
奥巴岱信誓旦旦道:“可汗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可汗的重托。”
阿勒坦汗起身走到奥巴岱前扶起奥巴岱,重重在奥巴岱肩上拍了一下。
阿勒坦汗一落座,众人轮番向阿勒坦汗敬酒,布合库台和额凯也来向阿勒坦汗敬酒,阿勒坦汗此时已微有醉意,他看着俩人并不急着喝酒,而是扭头对吉格肯说:“岳母,你这两个儿子我很喜欢,我想将我的两个女儿满珠锡哩和松布尔嫁给他们,你觉得怎么样?”
乌讷楚喜上眉梢,急忙对吉格肯说:“阿妈,满珠锡哩和松布尔是我在土默特最好的朋友,是两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我很喜欢她们。”
阿勒坦汗一连串的决定,让吉格肯早已惊诧不已,兴奋劲还未消退就又有这样大的惊喜接踵而来,听乌讷楚如此说,便急忙对两个儿子说道:“可汗如此高看你们,你们还不快向可汗谢恩?”
二人急忙跪下对阿勒坦汗说道:“多谢可汗厚爱。”
阿勒坦汗并不是酒后随意的一句话,宴席结束后没隔多久就派人给一克哈屯送了信,让她派人护送满珠锡哩和松布尔到瓦剌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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