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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七反复地,一件件数着它们
63.
项州和项源死去后,驹七成为最强的无主忍者,国主无法确定驹七锋利的刀刃是对准敌国,还是对准自己,便派下无数高手围攻。
驹七对刺向自己身体的刀没有反应,他希望这些人的合力一击能破开他心脉处项源燃烧神魂为代价的防御忍法,但这些人没一个有用的。
皇主的刺杀均以失败告终,慢慢地,也不再派人来了。
驹七不怕重伤,不怕剧毒,他渴望战斗,因为只有在日复一日的殊死搏斗中才能不去想项州,但现在,连刺客都没有了。
他真的不想再独自活着,试了很多办法,研究禁术,设计刑具,调配毒药,全都用在自己身上,但除了剧烈的疼痛和失血会让他短暂失去意识之外,几天之后他仍然会醒来。他始终无法死去,项源临终时对他的诅咒时刻提醒着他,他是杀死哥哥的凶手。
64.
项州给驹七留下的东西很多。
如果没有项州,驹七会在没有体会过温暖饱腹,也没体会过亲情友情,就被冻死在那年的冬天,没见过常人眼中的春夏,也不会长大,甚至没有名字。
项州给驹七留下的东西很少。
除了过去的记忆和那些残忍的言灵,还有什么呢。
--我会在一个月内渐渐忘记与项源的独子项州之间的所有记忆。
--我会忘记自己曾有一个哥哥。
驹七自虐般地反复喃喃着那些言灵。他都做到了啊,他有乖乖地执行,但为什么没人还给他一个哥哥?
--我永远不会重拾记忆。
原来,他没有全部做到……
65.
森林深处的石洞,曾是他们的秘密基地,那里立着的一碑石墓十年前封印了驹七的回忆,石墓下面还葬着项州的灵蝶。
驹七的大脑迟钝地转了转,本命灵蝶本就是忍者分裂出的一缕魂魄,若是能找到这一缕魂魄,大概可以用附身忍术唤回哥哥。
他抱着一丝希望推倒了石墓,石墓倒塌,但下面什么都没有,他找不到项州的魂魄……
驹七销毁了其他的蛊戏令牌,仅攥着唯一剩下的令牌坐在坍塌的石墓旁,轻轻抚摸着上面被刻下的“项州”二字,无声流泪。
--哥哥,我到底怎样才能找到你……
手里的苦无是哥哥留给他的第一件东西,石墓是第二件,刻着哥哥名字的蛊戏令牌是第三件,骨灰是第四件,驹七反复地,一件件数着它们。
终于,驹七的体力耗尽,眼前暗了下来,他甩了甩头,用手撑了一下地面,不小心碰到了盛着骨灰的小罐,小罐叮咚撞在了嶙峋的石壁上,里面是空的。
驹七想了想,明白了当时蛊戏幻境中出现的项州的尸体是他自己构想出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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