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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前的演练
“好，开始下一项。想象我是绮云楼的客人，你们现在来招呼我。”
季星河身子半靠在圈椅上说。为了更符合一个寻欢客人的形象，他的手不时在下巴上摸一摸，视线在姑娘们的脸蛋上扫过。
不知道他本来是想表达什么，但江挽看在眼里只有一个感觉：猥琐！
太猥琐了！
绮云楼未来招待的是江湖侠客，不是寻欢作乐的……糟老头？！季星河这根本是在乱演。
然而其他人因为季星河楼主师兄的身份，不敢得罪，更不敢有人去质疑他表现得不对。于是，就对着他四不像的姿势模拟起来。
第一个上的是轻霞女（海棠），她终于适应了狂野奔放的装扮，皮质裹胸，露出一截纤细柔韧的腰，腰的两侧还绘上了红色图案，更有野性的气质。
她的武器是一条长鞭。
此刻，她就甩着鞭子走过去，一条腿踩在季星河旁边的凳子上，很挑衅问：“干哈的来？”
江挽：“……”
不！
想原地晕倒。
这遇上个脾气暴躁的江湖人士，恐怕就要打起来了。
江挽按捺着没有出声打断，她想看看季星河会怎么纠正轻霞女。
谁知，季星河很满意点头：“下一个。”
这、这就完了？
江挽目瞪口呆。
站在她旁边的笛苏看她一眼，再看一眼院子中央的考核场地，发出忧愁的叹息。他错了，他明明知道江姑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却因为她谈吐不凡，而对她充满信赖。以为她能做出一个特别的江湖人聚集地。拿出十万两做了些杂事，绮云楼的重要设计他一概没问。
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要主动请缨处理好姑娘们身份转变的问题。
还剩五天，也不知道他出手能不能挽救一二。
笛苏忧心忡忡。
这时候，白梅改名的莲三娘也上场了。
她穿着一条青绿色长裙，腰间系着浅白色腰带，上面绣了小朵的莲花图案。妆容是清水出芙蓉的清丽，一抬头一蹙眉，能看出这是个婉约柔弱又不失坚强的女子。
还好，这个和人设一样。
江挽松开了捏紧的手，觉得还没有糟糕透顶。
莲三娘：“公子，请问是今日是想听奴家唱曲还是跳舞？”
江挽：“……”
季星河这回没有说满意，目光盯着莲三娘，直到看的她不自在，才说：“你刚刚靠我太近了！要不是我躲得快，你都扑我身上了！”
莲三娘眼眶含泪，十分委屈：“可不这样，怎么会有客人愿意留下？”
绮云楼赚不了钱，楼主可以卖了拍拍屁股走，反正说不定家里大人就当这是她的玩具。
可她们这些人不行，绮云楼是她们的家，她们的命。
她熟知怎么笑，怎么调。情，才能让客人花银子。她做不来绷着脸清高孤傲，若是真清高，在进入绮云楼的头一天她就一头碰死了。
莲三娘的话引起了其他姑娘们的强烈共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季星河才不管这么多，他只知道现在呈现的不是小师妹想要的。
眉一皱，就要运用内功把这群比一百只鸭子加起来还吵的女人震闭嘴。跟着翠花一起看热闹的大黑狗将军突然挣脱翠花的牵绳，“汪汪”叫着跑开。
站起来和个成年人那么高的狗啊，撒欢一样跑到江挽和笛苏面前。
准备来说，它是奔着笛苏去的。
将军这一反应，把在场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大家这才看到江挽来了。
莲三娘还有刚才几个反对得最凶的脸一百，她们不确定那些话楼主听到了多少。但不管多少，她们不服气楼主这个事实，是被摆到明面上了。
楼主会怎么处罚她们？
降低等级，让她们只能伺候一些脚夫，还是……将她们赶出绮云楼？
有一个或许是太过慌乱，竟然突然推了莲三娘一把，然后冲江挽道：“是她，都是她蛊惑我们的。本来我们没有觉得楼主的要求有什么不合适，是白梅，不，是莲三娘，说楼主叫我们学的东西没用，不会有客人喜欢我们。绮云楼没钱，大家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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