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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姿势。
十月中旬,北方温度骤降,幸好陶茗谙有先前在京城生活的经验,这次来带了不少厚衣服。
两人临出发前,陶茗谙见魏筼宁今日的穿搭是英伦风,但脖颈处似乎少了些什么,看起来也不太保暖。
于是快出家门时,他突然说:“你等我一会儿。”
魏筼宁点点头,站在原地等他。
陶茗谙急匆匆在卧室和衣帽间来回折腾,最终找出来了一条灰色羊绒围巾。
这条围巾是他上大学那会儿亲手织的,师娘是绣娘,他从小耳濡目染,自然而然便学会了。
魏筼宁见他拿了条围巾过来,脱口而出:“你冷吗?今天的天气确实有点冷,但你毛衣又配大衣的,一会逛久了会热的。”
“我不冷,这是给你戴的,你穿的很薄。”陶茗谙抖了抖围巾,“我亲手织的羊绒围巾,很保暖的。”
魏筼宁一听,乐不可支地装可怜,黏糊糊地说:“我背疼,你帮我戴好不好?”
陶茗谙没多异议,二话不说给他围上。魏筼宁个子高,陶茗谙缠的紧了些,便踮脚帮他松了一下,距离陡然拉近,连彼此湿热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倏然,门铃叮咚一声,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陶茗谙退后一步,慌张地去开了门,“谁啊?”
打开门,一对漂亮灵秀的母女出现在门外,陶茗谙一脸茫然。
小女孩差不多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直奔屋内跑向魏筼宁,大声呼喊着:“舅舅,舅舅抱!”
“Hi,小帅哥。”女人笑吟吟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屋。
她是魏南珠,魏筼宁的小姑,婚姻幸福且带一娃,生活惬意又潇洒。
魏筼宁被女孩咋咋唬唬的大嗓门喊过魂来,俯身一把捞起魏云袖稳稳抱住,无奈地说:“大喊大叫没礼貌。”
小女孩略了一声,学着他的样子说:“大喊大叫没礼貌,舅舅真古板,不如小舅好玩儿。”
魏筼宁笑了笑,看向魏南珠,礼貌的招呼中又透露出一丝警惕:“小姑,你们怎么来了?”
他警惕是因为他今天不想带娃,他想约会。
“你看你这孩子,小姑还不能来了呀,云袖她想着你,这不,我当妈妈的必须满足她呀。”魏南珠在魏筼宁和陶茗谙之间来回扫视,她继而调笑道:“哎呦喂,云袖啊,看来今天舅舅有约,没办法带你玩了。”
魏云袖当即搂紧魏筼宁的脖子,“不,今天必须让舅舅陪我。”
陶茗谙站在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
魏筼宁见状,抱着魏云袖朝陶茗谙走去,介绍道:“云袖,这是茗谙哥哥,舅舅今天得陪他。”
“茗谙哥哥好。”小女孩到底是小,说话口不择言,总想着讨喜点:“舅舅,嫂嫂你们今天的约会可以带上我吗?我很乖的,不会乱跑,不会乱叫。”她敢笃定这是准嫂嫂,秀气且端庄,但小小的她却不明白嫂嫂为啥是男的。
“?”陶茗谙顿时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忙找补:“当然可以,不…不是嫂嫂,是舅舅…也不是,是哥哥。”
魏筼宁听的心情舒畅,夸赞道:“云袖真会说话,那茗谙哥哥答应了,今天舅舅就带着你去看画展好不好?”
“好!”
魏南珠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行,这两天周末,小孩儿就交给你们带了,我不多留,先走了。”
–
魏云袖不怕生,不一会儿和陶茗谙玩成了一片。即使到了文化院,也要紧牵着陶茗谙的手,因为陶茗谙身上有一股安心好闻的味道,而且说话温柔逗趣儿,不像魏筼宁那么呆板。
陶茗谙牵着小孩儿的手,在文化展管内不断的游移,连魏筼宁都抛之脑后了,魏筼宁也不恼,自个儿凑上前挨着,手中拿着的相机快门不断咔嚓。
途径莫奈的睡莲,魏云袖突然拽着陶茗谙的手晃了晃,不知道要干嘛。
陶茗谙低下头,摸了摸她的头询问道:“怎么了?云袖。”
魏云袖的睫毛扑腾了一下,张开双臂说:“茗谙舅舅,我看不清这画的什么,你可以把我抱起来看吗?”
陶茗谙不假思索的把她抱起来,往后退半步,“这样是不是就能看懂了,看油画先抓住主体,感知第一印象。”
魏云袖不懂这些专业术语,她只觉得好看,像童话仙境。
小孩子兴趣来的快,抛弃的速度堪比闪电,她审了不一会儿就从陶茗谙身上下来,左顾右盼身边形形色色的人。
蓦地,两个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其中一个穿着浅色牛仔裤,但臀上隐约能看出点红,她敢确信,这是女孩的例假来了,因为魏南珠对她科普过性教育,并且带她实践过妇女公益。
魏云袖挣脱了陶茗谙的手,朝两个女孩走去,陶茗谙察觉到手上空空的,立即停止了和魏筼宁的探讨,朝着魏云袖的路线追。
魏云袖跑上前,轻轻拍了拍女孩的手腕。
女孩疑惑地低下头,轻声询问:“小妹妹,怎么了?”
魏云袖小声地说:“姐姐,你好像来例假了。”
另一个女孩闻言,转过头看了看,低呼道:“呀,还真是。走走走,我带你去厕所处理一下,谢谢你啊,小妹妹。”
魏云袖摇摇头。
女孩跟着另一个女孩边走,边窘迫地遮挡,“可是裤子上已经沾上了,今天没带外套,附近也没时装店…”
“先处理一下…要不喊个跑腿的…”
“故宫你跟我说点外卖…”
陶茗谙这时追上来,蹲下身急切地探问:“云袖,怎么了?跑这边的展厅干嘛?”
魏云袖没回答,看向魏筼宁:“舅舅你的围巾可以送给我吗?”
魏筼宁怔了一下,拒绝道:“要舅舅的围巾干嘛?舅舅超级无敌冷,再说舅舅的围巾是茗谙舅舅的。”
魏云袖有些失落,想了一会还是如实表述了:“刚刚走的小姐姐突然来例假了,但她的裤子很不方便,附近也没时装店…我怕有人说她。”
陶茗谙抿了抿唇,站起身看向魏筼宁,委婉地说:“筼宁哥,要不帮一下吧,晌午太阳上来了,也没那么冷了。”
魏筼宁又不是什么伪君子,他摘下围巾递给魏云袖,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很棒,快去快回,我们在这等你。”
魏云袖肉眼可见的开心,礼貌地说了句谢谢,便朝厕所走了。
陶茗谙瞅着魏筼宁空空的脖颈以及对方低落的神情,鬼使神差补充了一句:“等回到镇子上,筼宁哥如果不嫌弃,我再给你织一条围巾吧。”
魏筼宁等的就是这句话,“好,我当然不嫌弃,你织的很暖和,也很好看。”
“哪有很好看…”陶茗谙不理他了,双手背后面朝前面的水墨画走近了一步,假作赏析,“这竹子画的挺有风骨…”
魏筼宁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没压下来过。
—
华灯初上,陶茗谙在车后座昏昏欲睡,他今天实属是被舅侄俩磨的累死累活。
从艺术文化展赏完,下午又玩了一趟环球影城,更别说他晕4D的,从小黄人项目出来时直接吐了,之后神气恹恹的,老实的找个休息厅等着舅侄俩。
到了地下车库,魏云袖侧过头想叫醒陶茗谙,魏筼宁却拦下了来,只见他轻声说:“茗谙舅舅今天很累了,他还让出了自己的围巾送给我们帮助别人。舅舅抱他上楼,我们礼尚往来,别吵醒他了好不好?”
魏云袖懂事地点点头,瞧着魏筼宁托住陶茗谙的大腿根,让人以一种环抱的姿势挂在他身上。
到底说是警惕性高,魏筼宁没走两步陶茗谙就被颠醒了,他疲惫地睁开眼,搁置在魏筼宁肩膀上的头蹭了蹭,打了哈欠迷糊道:“筼宁哥,到家了吗?”
“到了。”魏筼宁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
陶茗谙勾紧他的脖子,缓缓向后靠,当看到一张冷淡的帅脸时,他霎时清醒了。
“你别这样,放我下来,筼宁哥。”陶茗谙念着他的背伤,瞪着腿蛄蛹着身子便想下来。
魏筼宁脚步未停,甚至过分地把人向上托了托,在他耳边喃喃细语:“你给我织围巾,我抱你上去,是礼尚往来,况且我答应给云袖做个榜样,你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陶茗谙不反抗了,他的确身体累,但嘴不闲着,小声嘀咕道:“你这是强人所难还差不多,我咋感觉是你占我便宜。”
“你说什么是什么。”魏筼宁抱着他走进电梯,突然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说:“云袖,跟舅舅面对一个方向。”
魏云袖不明白,但听话的照做了。
陶茗谙撇撇嘴,这人又打什么算盘?
可在电梯门合上时,他脸绯红,这是什么奇怪糟糕的姿势?
少儿不宜啊,少儿不宜!
谁家电梯擦的噌亮!还有魏筼宁简直是混蛋!
他气的将头重重磕在魏筼宁的肩膀上,伸手掐了一把魏筼宁的腰。
魏筼宁如忍者神龟般,默然的接受这个暧昧的惩罚。
—
今晚魏云袖睡在魏筼宁的卧室,她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未来的整个恒基继魏筼宁之后便会逐个交付她手中。毕竟魏斫年不接受联姻,他天性自由喜欢挑战,和盛职每天…成双成对。
魏筼宁本意并不想参与这些琐事,只要陶茗谙喜欢他,他跟他做一辈子伞都行。
但他真的甘心吗?他是个俗人,他是有欲望的,要江山更肖想美人。
这样一对比,魏宏昌显得太贪心了,他想掌权,便私下拉拢股东想架空魏长峰,血亲在他眼里同地产行业一样,不过是个泡沫罢了。
前两次魏长峰并不想赶尽杀绝,归根到底两人之间融着相同的血,事不过三,警告下便算了。可第三次,魏宏昌结结实实触碰了魏长峰的底线。魏斫年在一次F1锦标赛前正常系统性的补水,可不知水里被下了兴奋剂,导致他比赛恶意超速被发双黄旗,甚至差点车毁人亡。
所以魏长峰找上魏筼宁时,他是意料之中的,因此利用栾云镇的开发项目当个刀子清理集团的蛀虫时,魏筼宁不管是为了弟弟还是怕镇子及陶茗谙受到伤害,他全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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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学业繁重

而且拖延症晚期。
我还以为没人看呢,大多都是偏日常向。
焦虑考试,晚上睡不着会休文改文


斫年185大猛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