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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知道吗?我今天醒来,高叔跟我说我九年前经历的车祸,可是我明明记得上次他说的是七年前,而且你有没有感觉这次回来哪里怪怪的?”坐在车上的林北兴奋地与陈文聊着,高兴到要是他有个尾巴就要对着陈文摇成电风扇了。
陈文靠着车窗,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如无其事道:“没有啊,这次我倒是还挺开心的林予晴没有离开我,我们还一起去看贺承宇的演唱会呢。”眼波流转间看见林北不寻常的眼神,继续说道:“倒是你。”
“我、我怎么了?”林北开始结结巴巴,眼神逃离陈文的视线,又开始变得有些虚心。
“你还有什么是最好现在告诉我”陈文凌冽的眼神看着一直回避的他,忽然前面穿来声音:“少爷到了,下车吧。”
林北顿时觉得得救一般,没等陆林开门接自己下车就打开了车门,拉着陈文一起下车,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到了里面在说吧!来来来!”
陈文向反驳,却在下车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林家别墅宽阔的庭院,喷泉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陈文下车时,几名佣人已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候。
她开始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便装,低声对林北道:“你确定这样就行?我连礼服都没带。”
林北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放心,我家什么都有!”
高叔转头仆人对吩咐道“快带陈小姐去换衣服,按最高规格准备!”
紧接着一位领头的仆人微微躬身走上陈文身前说道:“陈小姐,请随我来。”
就这样陈文被领进一间宽敞的衣帽间,四面墙挂满了各式礼服,璀璨的水晶灯下,几名造型师早已严阵以待。
一位中年女子微笑着迎上来:“林少爷特意交代,要为您选一件最适合的。”她目光在陈文身上打量片刻,从衣架上取下一件暗红色的丝绒长裙,“这款剪裁利落,颜色也衬您的气质。”
陈文早已习惯平时出门只要五分钟的随意穿着,突然间让她这样精致总有些不太适应,她不想卡在这里太久,直率点点头:“就这件吧。”
一小时后,陈文站在镜前,长发被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暗红礼服勾勒出她纤细却有力的身形,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宛如暗夜中的火焰。
林北穿着一身定制西装举止间多了几分贵气与绅士推门而入,原本无所谓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微微睁大:“哇,陈文······”
陈文挑眉:“怎么,不合适?”
“不,是太合适了!”林北回过神来,夸张地捂住胸口,窃喜道:“本少爷的眼光果然一流!”
陈文懒得理他,径直往外走:“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林北凑近她耳边,声音几不可闻:“今晚的宴会,不光是社交那么简单。我爷就是刚刚来你家抓我的那个高叔嘴里的老爷,他邀请了王玉白。”
陈文脚步一顿,瞳孔微缩:“他?”
林北点头,神色难得严肃:“根据我醒来后查的资料合理怀疑,他和之前的案子有关。”
谁知陈文一听着名字就转身想往回走,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
“那天我和贺承宇一起去找王玉白想切磋球技,打到一半他突然说时间到了他有个事情要办接着就躲到角落里偷偷打电话,说什么‘放了他’然后我就听见后山‘轰’的一声”,林北见陈文依旧无动于衷追在陈文身后解释道:“难道林予晴没死,你就觉得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九年前的车祸是他一手安排的呢?难道你要眼看着我在床上躺九年吗?我们不是搭档吗?”
陈文似乎是听不见林北的劝说,一直在刚刚坐着的沙发上四处张望,像是要寻找什么东西,被林北一把拉住,“你是要找这个吗?”只见他从西装裤里拿出陈文的手机,给陈文看后又塞进口袋里,一脸坏笑后接着劝说道:“你就当是送佛送到西嘛,过了这件事,咱们各自生活互补打扰。”
“你小子真是聪明不少啊。”陈文双手叉腰,无可奈何的低头叹气道。
林北用他深邃的眼眸试探着陈文眼底的情绪。
“行,最后一次。”
黄昏降临,淡黄色的夕阳照在纯白色的病床上多了几分温热,而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林予晴心中依旧空落落的,带着氧气罩的嘴边依旧反复呢喃道:“陈文、文文······”
“她不会来的。”一位穿着精致带着口罩遮面的女子出现在林予晴的床边,冷冷说道。
林予晴闻声转过头仅用她露出的眉目就认出那位旧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心像是坠落万米高空,一旁的机器也随着她的心跳传出杂乱的声音,趔趔趄趄起身惶恐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你说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陈文马上就要死了。”她脸上显露出得意的表情看着即将命丧黄泉的林予晴。
“你到底要对陈文做什么?!”林予晴抓住她的领子,可是她实在是太过虚弱用尽全身的力气也被她一把推开,却在不经意间林予晴不小心将她脖颈间挂着的宝石扯下摔碎在地。
巨大的声响一起医护人员的注意,“女士,现在病人刚刚平静下来,请不要说让她过激的话,请您出去。”谁知那人带着口罩并没有理会,嘴角撇起坏笑带动眼角的狠厉,离开了病房,却忘记捡起地上被扯坏的宝石项链。
而身后刚刚躺下的林予晴身旁的机子却发出巨响,“哔——”
医护人员瞬间蜂拥而上迅速赶到林予晴身边开始进行抢救。
这时门外平静的走廊上闪出一个人影,偷看着病房里繁忙的场面后转身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成功伪装成走廊上为家属筹备金钱的一员。
“怎么样?”又是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男人一如往常抽着雪茄,接通医院那头意料之中的电话。
“林予晴命不久矣,他果然出手了。”
“很好,继续看着。”男人话风一转,“贺承宇呢?”
“他已经被处理掉了。”
“还有一件事情。”
“您说。”
······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掩盖了窗外天色渐晚。宾客们举杯交谈,衣香鬓影。
陈文挽着林北的手臂入场,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她不动声色地扫视全场,很快在角落里发现了王玉白的身影。他一身黑色西装,正与几名商界人士谈笑风生,神情自若。
林北低声问:“要过去吗?”
陈文微微摇头:“先观察。”
这时,一位高贵的老年人走上前来,正是林北的爷爷——林氏集团的掌权人林承宇。他目光锐利地打量了陈文一眼,随即笑道:“这位就是小北提到的陈小姐吧?果然气质不凡。”
陈文礼貌颔首:“林先生过奖了。”
林承宇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北一眼:“今晚的宴会很重要,别给我惹事。”
林北撇嘴:“知道了,爷。”
“你是不是觉得我爷爷似乎不太喜欢你?”林北傲娇地耸肩:“其实他对谁都这样,别在意。”
陈文无语笑道:“其实我并没有这么觉得。”抬眸间看见王玉白身旁多了个舞伴,看着竟如此熟悉,却这么也想不起来。
看着她一身深蓝色丝绒晚礼服,尽显优雅气质,实在无法辨别与十年前那个与陈文一起穿校服的人有任何瓜葛。左思右想间那人的脸才与十年前匹配起来,脑海里才蹦出来那人的名字:“他旁边的女生不是许贞吗?”
“怎么你也认识她?”林北眉毛挑起,略有些惊奇地语气问道。
“之前是一个寝室的”,陈文淡淡道:“怎么,这个不会就是你爷给你介绍的亲事吧?”
林北被陈文的话噎住,半晌才挤出一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在学校的时候不知道许贞喜欢你吗?”陈文继续好奇问道。
林北一听傲娇的姿态又上来了,双手抱胸说道:“那时候喜欢我的人海了去了我怎么知道。”
“那她还等了十年对你也是十分深情了。”陈文心中已基本忘记了自己与她的往事,只有她对一个人执着十年佩服。
“再等一百年都没用,我又不喜欢这样的。”林北对着陈文翻了个白眼,抿口香槟缓解了心中的不爽。
陈文轻笑一声,目光却依旧锁定在王玉白和许贞身上:“看来今晚的‘巧合’还真不少。”她压低声音,“许贞和王玉白走在一起,你觉得是偶然吗?”
林北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眉头微皱:“你的意思······他们可能是一伙的?”
“不确定,但值得注意。”陈文收回目光,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香槟,轻轻抿了一口,“先别打草惊蛇,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一束聚光灯打在中央的舞台上。林承宇手持话筒,面带微笑地宣布:“感谢各位莅临今晚的宴会。接下来,我想请我的孙子林北上台,为大家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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