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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日记（5）
9月..26.日?（无天气，笔记潦草）
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也不知道是什么天气。
从昨天到现在，我的灵魂好像飘在空中，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他说了那句话后，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的脑子是懵的，身体是软的，被他半扶半抱着，带到了学校附近他一个人住的公寓。
房间很整洁，全是他身上的、混合着冷冽和洗衣液清香的味道。
他带我进了卧室，像放小孩一样，把我放在他的床上，然后蹲在我面前，仰头看我，又问了一遍。
“可以吗？”
林序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仿佛我是他的公主，我迫不及待地答应，和他接吻，十指相扣，然后，林序会轻轻脱下我的衣服……
这是我最常做的梦，醒来，夹着的枕头是湿的，床单也是，所以我后来学会了铺一个小垫子。
而此刻，梦境与现实重叠了。
没开灯，客厅里暗沉沉的，我的眼镜还在他衬衫领子上别着，我哭得眼花，只能看清他的轮廓，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晰。
不再是深不见底的湖了，燃着火。
眼眶木木的，我感觉我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怎么还能有东西从脸上滚下来呢？
他眼里的火好像也被我掉下来的东西砸黯下去了，林序伸手擦掉我的眼泪，把我的眼镜架到我的鼻子上，然后起身，揉了揉我的头发。
“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要走了。
那一刻，我竟然比他发现了我的秘密还害怕，于是我拉住了他的袖子，慢慢分开了我并得紧紧的膝盖。
他眼里的火烧得更旺了，像是要把我烤熟，让我变成一个干巴巴的蘑菇。
接下来的一切，又像是我在做梦了。
纽扣解开，拉链下滑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最后一块布料也被拉开，分离，微凉的空气让我瑟缩了下。
我听到他的呼吸突然停住了。
我闭着眼，不敢看他的表情，甚至想把耳朵封起来，缩成一团。
他会觉得恶心吗，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吗？
我控制不住地想并拢腿，把自己藏起来，但是下一秒，我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里。
然后，……
是……他的设头！
“啊！”
我猛地一颤，条件反射的收拢腿，反倒让他的鼻子也撞了上来，我还想挣扎，他反手握住我的大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怕。”他的声音含糊不清，“真的，很漂亮……”
又被夸了，我满脸涨红，短促地尖叫出声。
因为，他……他居然真的在忝！！
……他画得很慢，也很认真，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适合当人体模特了，因为不过画了几秒，我的腿都一直在抖，还把画布打湿了。
眼镜片上蒙了层水汽，世界都变得模糊，我咬着手指，但是奇怪的声音还在不停往外冒，我忍不住弓起背，往后靠，却被他一把拉回。
从热水里取出来的画笔又软又烫……
“唔……不要，脏……”
我也没想过居然有一天，我会拽着林序的头发，但是，太超过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
我感觉身体里的每一滴水分都在不受控制地、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一股，两股……我听到了他大口大口吞咽的声音，可是这，怎么能喝呢？！
我想推开他，腰和腿却不听我的使唤，向上挺，倒像是我迫不及待坐在他脸上扭一样。
林序的呼吸越来越粗了，他不会被我闷坏吧，我担心极了，但眼镜花了，我又什么都看不清了，想让他起来，但是一开口，就是那种比小视频里还羞耻的声音。
脑子要化了，好舒服……真的，比枕头，手指，冷冰冰的钢笔加起来还要舒服一百倍。
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快要死掉了……
“林…林序……”我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带着哭腔，“别……我，我要……”
他听到我的呼唤，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画得更加卖力了，他还摸到了白颜料的壳子上，轻轻一划。
天花板出现了好多烟花。
还有喷泉。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好几秒，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眼镜挂在我鼻子上，我慢慢往下看，林序还跪在我面前，脸上、下巴都沾着亮晶晶的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流，他的衬衫也被打湿了。
都怪我，怪我没提前告诉他会出现喷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手忙脚乱地想用手去擦，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他起身，把我拽进怀里，拍着我的背小声安抚说没事。
我靠在他胸前，听到他同样急促的心跳，过了好久我才缓过来一点，他问我舒服吗的时候，我根本不敢回答说我舒服得快死了，把脸埋在他胸口，也不敢抬头。
他又笑了，胸腔震得我耳朵麻麻的。
他说，很甜。
我，我……
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大段潦草凌乱得什么都看不出的笔画。）
这个时候，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他拍拍我的肩膀，站起来时，鼓得特别吓人……
设头就已经很超过了，要是那里……
我都没听到他跟电话那头讲了什么，等他再回来，把我抱起来要给我穿衣服的时候，突然又笑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才发现刚才坐的地方又多了好大一片湿痕，在他浅灰色的床单上格外显眼。
“对不起……”
我都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句对不起了。
但是他说：“看来要多准备些吸水垫。”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还有下一次吗？
裤子掉到脚踝，他蹲下帮我捡起，让我自己提着裤子，他去书桌拿纸。书桌的抽屉没有合拢，我看到了，在抽屉的角落里，安静躺着我那支没墨的圆珠笔，旁边还有那块小小的橡皮。
我很确定那是我的，因为我在圆珠笔的标签上画了个小小的蘑菇……我腿还是软的，却忍不住上前一步，接着，发现了更多的，我丢失的东西……
牛奶盒，发绳，用完的草稿本……
还有，我上次跑掉时丢的那副旧眼镜。
原来是林序拿走的。
他拿着纸巾走回来，看到我震惊的表情，慢条斯理地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我今天丢的牛奶瓶，放进了抽屉里，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收藏品。
他走过来，帮我擦干净，整理好我的衣服，然后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问他为什么？
他却没直接回答，而是盯着我的眼睛：“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拿我的钢笔？”
……
被林序送到家楼下的时候，我脑袋还是懵的，心脏却在狂跳。
上楼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他站在风中，朝我挥挥手，笑得还是那么温柔。
见我没动，他上前，摸了摸我的头发，“回去吧。”
然后凑到我耳边，咬了咬我的耳尖，低声说：“耳机在我这里，今晚不许再用录音做坏事，但是……”
“可以想我。”
我晕乎乎地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上楼时腿还是软的。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和触感，那个被忝氏的感觉，清晰得仿佛还在继续。
林序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我和林序……我们这算是什么关系呢？
他也喜欢我吗？喜欢我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怎么可能呢？
可是，他说……很可爱。
我把滚烫的脸埋进枕头里，感觉自己还没从那场荒唐又甜美的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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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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