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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的谷歌
“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
幽暗的下水道中，光源只有来自于红头罩携带的应急光源，那称不上明亮的光线打在他属于白种人特有的五官轮廓上，在眼窝与下半张脸上投下阴影，让他看起来活像个哆哆嗦嗦的骷髅架子。
他身前站立着的红头罩不为所动，那红色的头罩下发出一声嗤笑，也不与他多费口舌，按在扳机上的手指缓缓按下。
“不！！！”
“铮——”
“FUCK！！滚出来！”
一声铁器碰撞的铮鸣声压过下水道里其它轻微细碎的声音，手中枪械被打落的红头罩啐出一句脏话，迅速的从战术腰带上摸出另一只精心改造过的手枪朝着那东西的来处就是一发子弹。
一声枪响过后，低沉到令人感到压抑的声音从那个黑暗的角落发出：
“红头罩，是我。”
话音刚落，声音的主人也从角落中走出，红头罩抬眼看去，好险没给自己气笑。
身后一袭特殊材质制成的黑漆漆防弹披风，内带的通讯装置部分被装饰成尖耳的轻型防护头盔，保证最大行动力后在重要部位最大程度覆盖的轻型盔甲和腰上的战术腰带，以及在昏暗灯光下胸口处依旧醒目的蝙蝠标志，无一不昭示着来人的身份。
这不是哥谭市特产的黑漆漆蝙蝠侠又是谁？
“呵，这算什么？讨论魔鬼，魔鬼就会在你的手肘边现身吗？”
见来人显出身形，红头罩阴阳怪气的收回了手中的枪，在指尖转了一圈后顺手放回了腰间的战术腰带上：
“怎么？来看我杀人？”他说。
蝙蝠侠闻言却是心里叹息一声，他上前几步，和还未归家的孩子保持了不会令他不适的距离，再开口时语调较之之前要温和不少：
“红头罩，我......”
不是那个意思。
“蝙蝠侠！救命！救救我！红头罩要杀了我！！”
然话音未落，刚才被红头罩扣动扳机的动作吓得魂不附体的约翰在看到蝙蝠侠的那一刻，发出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大的喊叫声。
而随着他这饱含惊惧的一声，红头罩烦躁的咂了声舌头，上前两步抬起手利用手肘将他击晕，为了不让他溺死顺手把他拎死猪一样拖在了手上。
做完这些，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整个人也紧绷起来。
已经成长的能与蝙蝠侠身形相媲美的男人周身仿佛竖起了无形的尖刺，灰蓝色的眼透过头罩眼部的外视装置颇为防备的看向那个漆黑的身影。
寂静中，配合着之前蝙蝠侠未尽的话语与以往经历上不好的猜测，莫名的情绪与近日因一路追查而紧绷的神经交织，那难言的感觉令他只觉得心中的暴怒即刻就要喷涌而出。
疑心病重的老头子、把每个人都做成表的控制狂，带着几分不满几分玩笑心态，他暗地里和家人们总是这么抱怨着这个被他们视作父亲的男人，也因此，此刻的他几乎想拖着手上的杂种拔足狂奔，期望能借此逃离接下来他不想听见的那些烦人的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
属于蝙蝠侠的低沉声音响起，将他几乎就要抬起的脚定在原地，他看向那个记忆中披上制服就几乎称得上寡言的男人，几乎能听见自己胸口里那团火劈里啪啦灼烧的声音。
“我相信你，我信任我的孩子，杰森。”
眼部的白色护目薄膜关闭，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双眼自蝙蝠侠的躯壳中看向尚未归家的孩子。
而那目光，仿若一场和哥谭这个城市一样的阴冷绵密的雨，缓慢又势不可挡的浇灭了名为杰森·陶德这一生命个体此刻心中那名为愤怒的的烈火。
“......”
立时，红头罩下的人嘴唇张张合合，终是吐不出什么词句来，最后他只抿了抿唇，心里把这定性为‘老头子突然什么毛病’，随后拎着手上的人转头丢下一句‘情报我待会发家族群里，先走一步。’后快速离场。
当然，如果在蝙蝠侠回应“一切小心”的时候没有绊一个趔趄的话，整体看来甚至算得上潇洒。
待到红头罩身形僵硬的离开视线后，还伫立在原地的蝙蝠侠耳麦里传来了夜翼颇为欣慰的活泼声音：
“哦老天，蝙蝠，你们终于没打起来了，我敢说这是个巨大的进步！”
他说着，隔着通讯甚至能听见他似乎似乎还在很有节奏感的揍人，伴随着零星的枪声，他手上殴打的动作不停，嘴巴也没闲着：
“你还说你信任他！我的天啊！我得问问便士六是不是给你报了什么语言交流课程，这可太不可思议了......”
听着通讯的另一边响起的枪声，略感担心的蝙蝠侠皱起眉头冷下声音交代一句：
“专心战斗，不要分神。”
“嗯哼？多谢提醒，这是最后一个，我这边结束了~”
另一边的蓝色大鸟语调依旧上扬，利落的收回自己的卡里棍，动作娴熟的开始把躺了一地的人打包上车送去警局，而他的关注点依旧在另一头的哥谭下水道里。
“说真的？虽然我很高兴你能转性还付出信任，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说着，言语兴奋之间似乎觉得哪里不妥，有些犹疑的补充道：“呃......我是说你是怎么信任他的？”
这头顺着手头的线索寻找自己想要东西的蝙蝠侠声音依旧低沉：“他的实弹只有射在墙壁上那些，第二次装弹用的是麻醉弹。”
真心以为蝙蝠疑心病大好的夜翼：......
“......那约翰·李？”
“光线很差，而且他被吓破了胆，没注意到枪里根本不是实弹。”
终于找到线索所指示路线的蝙蝠侠走在水位逐渐下降的下水道中，他把头盔眼部的白色护目薄膜打开，开启了其自带的夜视功能，随即继续前进走入黑暗中。
另一头打包完罪犯的夜翼坐上蝙蝠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口中试图抢救一般的开口：
“至少你知道张嘴，而不是动手了？”
“谷歌。”蝙蝠侠说。
夜翼被两个字砸的莫名其妙，下意识开口反问：“什么？”
“家庭矛盾，谷歌一下。”
夜翼听见那头说出了格外熟悉的、由家中唯一一个乖巧的没成为义警的妹妹曾说过的建议，只觉得额角似乎猛地抽动了一下，最终他抬手按住了额头鼓起的青筋，深呼吸了一会后开了口：
“......蝙蝠。”
“什么？”
“我敢肯定J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不是希望你用谷歌替代你脑子对家庭关系的思考。”
他在第二个你字上加重了音，听着安静了的通讯，随后又想起那个此刻正在城市不同地方发扬着家族不要命精神的妹妹，终于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让我们尽快解决这次的混乱吧蝙蝠，很多人已经要支撑不下去了。”
说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那双水蓝色的眼微沉，补充道：
“不论是精神还是□□，不论是正义还是私心，我迫切的想要结束这一切，蝙蝠。”
“我们会的。”
终于抵达一切线索所指之处的男人说道，白色覆膜下的钢蓝色眼睛沉静如水，他看向眼前巨大哭泣木偶上的纸签谜语，确认无碍后抬手揭下，脚步不停的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一切终将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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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个“百度一下，你就知道的”烂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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