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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论是长鱼泓还是长鱼汀都没有提前将直播的准确时间告诉鹿呦呦，鹿呦呦还是因为自己工作室的官博被长鱼汀的账号艾特之后才知道的。
“靠，长鱼家的人手段这么脏的嘛。”看到艾特工作室的那条微博，鹿呦呦气的用手握拳锤打了几下桌面。
搞得工作室里的其他人纷纷看向她，离她最近的宋澈小声问道：“老大，你别锤桌子啊，这会振到其他人的。”
鹿呦呦没工夫和她多掰持，眉头紧锁抿嘴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长鱼沂的身影：“阿沂呢？”
“阿沂在手工室。”
安东妮摘掉自己的耳机，恰好听见了鹿呦呦的询问。
“她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啊。”鹿呦呦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将坐着的椅子往后一滑，同时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和在场的其他人吩咐道，“你们继续工作，我去看看阿沂在做什么。”
撂下话，鹿呦呦径直朝手工室走去。
手工室的门此时虚掩着，长鱼沂正坐在一只精美的人物手办前，那眼神看似是在仔细观察这只人物手办，但只要稍微留意就会发现长鱼沂的眼神并没有聚焦在手办上，显然是走神思索着什么。
“诶呀呀，没想到这正主还有闲情逸致发呆，反倒是我这个围观人瞎操心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哦。虽然，我不是太监。”鹿呦呦随手拉过一旁的一把木椅子，在长鱼沂较近的位置，反坐椅子双手支撑在椅背上，下巴抵在手背上，有意放慢语速地说道，“长鱼汀说今天晚上八点开直播和你比试。”
长鱼沂漫不经心地睨了鹿呦呦一眼，轻声应了一下：“嗯。”
“你就嗯一下？就这？！”
如此平静且平淡的反应自然是不能令鹿呦呦满意，她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双手一摊，“不是，阿沂，你的反应能不能再强烈一点。你这样显得我过于大惊小怪了些。”
“长鱼汀和长鱼泓这两兄弟是什么样的货色，我自小就知道。在你和长鱼泓提出要直播比试时，我就猜到他们会来这么一出。要是他们提前通知我们，我反倒是会惊讶了。”长鱼沂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嘴角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伸出手指轻扫了一下房间里那几只精美的手办，“呦呦，你想用哪只手办当做今天晚上的直播背景？”
鹿呦呦错愕一瞬，旋即咧嘴一笑：“原来你知道我的心思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友。”鹿呦呦并不着急立刻给出答案，而是手托着下巴扫视了眼房间里的那几只手办，约莫四五秒后，她才做了决定地指了指其中一只手办，“那当然选这只了，这可是达利亚老师的成名之作。达利亚老师的成名之作在咱们工作室里摆放着，这不就能吸一波流量了。”
“行，那你就来挑选一个合适的手机摆放位置。”长鱼沂说完，转身就朝房外走去。
见长鱼沂头也不回地离开，鹿呦呦顿时开口问道：“诶，阿沂，你这是去哪，不该试试机位吗？”
“摸鱼了一会儿，脑子里对人物设计有了新想法，想去记录一下。”长鱼沂将门带上，独留下鹿呦呦一个人在手工室内。
长鱼沂才来到工作区，就发现了正在和宋澈聊天的姚雪馥。宋澈见长鱼沂从手工室里出来了，朝着长鱼沂抬了抬下颚：“哝，雪馥姐，阿沂这不是过来了么。”
姚雪馥回身，眼神触及长鱼沂的那个瞬间，她的脸上满是担忧：“阿沂，我看见长鱼汀今天晚上的直播预告了。”
闻言，安东妮忍不住接过话：“长鱼汀简直就不做人啊，仗着自己是拥有百万粉丝的网红，就为所欲为了。”
说话间，安东妮站起身，一脸为难道：“我是很想看今天晚上长鱼汀怎么被打脸的，可是一想到会看见长鱼汀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咦~~~我就浑身不舒服。”安东妮夸张地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两条手臂，上下摩挲了几下，紧接着就和宋澈求助道，“宋澈，有什么法子能让我到时候只看见阿沂这边，不用看长鱼汀那边。”
宋澈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很简单啊，今天晚上你就在手工室里坐着，现在围观阿沂做手办不就得了。要是担心听见长鱼汀的声音令你不适的话，你可以戴上你的耳机，听你自己的音乐就可以了。”
“好主意！”
安东妮居然还真的采纳了，扯出一个坏笑对着长鱼沂挑了下眉，“阿沂，你不介意我在你边上围观吧。反正直播间里铁定也有不少人围观你做手办，我只是在VIP席位看而已。”
“那今天晚上可就热闹了。”
姚雪馥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长鱼沂立刻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大房东，你不会是打算在现场看？”
“嗯。”姚雪馥微抬下颚，罕见地流露出些许高傲地反问，“就冲着你对我这大房东的称呼，这个VIP席位就是我应得的。而且呦呦可是说好了要带我参观一下你们这间……手工室对吧？”姚雪馥唯恐自己记错名字，特意回眸与宋澈确认了一遍。
宋澈点头如捣蒜应道：“嗯嗯嗯，就是叫手工室。雪馥姐没记错。”
“不过，老大刚才说是去手工室找阿沂你了，怎么就阿沂你一个人出来了？”安东妮望着此刻房门紧闭的手工室。
长鱼沂头也没回地接了一句：“哦，她说要找个合适的机位，方便展示我们在手工室展示的手办。”
“诶，这个工作我熟啊，我去帮老大看看。”安东妮将身后的椅子一拉，小跑着冲进了手工室，大喊一声，“老大，你想要拍摄到哪里，我可以帮你立马定位好。”
“大房东，你不是想要参观一下手工室么。”趁此机会，长鱼沂就给姚雪馥指了指手工室敞开的门，“那里就是手工室，你现在就可以过去瞧瞧了。”
“就我自己过去？”姚雪馥面带微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长鱼沂，“难道不应该你带我过去吗？”
长鱼沂一愣，默不作声地瞥了眼此刻离姚雪馥最近的宋澈。
宋澈却是立刻移开眼神，避免与长鱼沂有眼神接触，还假装自己很忙地说道：“诶呀，这个场景建模设计还有点问题，我得马上调整一下，甲方可是说了今天下班前就得把初稿发过去的。”
姚雪馥微挑眉梢地给长鱼沂递了个眼神，长鱼沂暗自抿了下嘴，心中暗道：“得，这是合起伙来了。”侧过身给姚雪馥腾出些身位，抬手手掌指向手工室的方向：“大房东，这边请。”
“嗯，谢谢。”
姚雪馥嫣然一笑地迈开步子，不过她没有选择领先长鱼沂一步，而是与长鱼沂并排朝着手工室走去。
当长鱼沂和姚雪馥一道走到手工室的门边，手工室里的鹿呦呦和安东妮对手机支架的位置已经确认好了。
鹿呦呦一抬眸就看见了与长鱼沂一起来的姚雪馥，眉眼含笑地招呼道：“姐，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不过你来的正好。”鹿呦呦朝着姚雪馥招招手。
姚雪馥一走近，鹿呦呦忙不迭地伸手抓住姚雪馥手腕，拉着她来到自己和安东妮刚才设置好的位置坐下，旋即又笑着示意姚雪馥抬头：“姐，你看看我们这机位安排的怎么样。”
手机屏幕当前开的是一个自拍模式，这个角度正好能拍摄到姚雪馥的上半身和她面前的那张工具桌，以及她身后的那只人物手办。
只这一眼，姚雪馥就被自己身后的那只手办吸引住了。没来得及回答鹿呦呦的问题，便转身看向那只展示台玻璃罩里的人物手办：“这只手办……”
“嗯，好看吧。这可是达利亚老师的成名作，好多人想联系达利亚老师让她转卖。不过，达利亚老师都没有答应。”鹿呦呦非常骄傲双手叉腰抬起下颚，“要是长鱼汀的粉丝看见这只手办在咱们工作室里摆着，那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不过，你确定长鱼汀的粉丝真的能认出这只手办么？”长鱼沂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她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指不定还觉得达利亚的作品没有他们家哥哥的作品好。”
鹿呦呦眉头微蹙，紧抿着唇，思索片刻后，这才开口道：“我知道长鱼汀的脑残粉挺多的，但我了解到的是有不少路人粉是因为长鱼汀的手办风格和达利亚的有些相似，想学习一下这才关注的长鱼汀。而长鱼汀可是一度说过达利亚老师就是他努力的目标呢~”鹿呦呦拉长着尾音，意味深长地盯着神情复杂微妙的长鱼沂。
“说的好听，什么努力目标，我看是抄袭对象吧。”安东妮开口成功吸引了姚雪馥的注意力，安东妮愤愤不平地攥紧拳头，“我可是看了不少长鱼汀过去售卖的那些订制手办，那风格可劲往达利亚的风格上靠，还学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乍一看是不错，细看之下啥也不是。”
“我之前听流星也这么说，不过，我没看过长鱼汀的作品，有些想象不出来。”
听见姚雪馥这么说，鹿呦呦立马给她比划起来，简单粗暴地讲解道：“嗐，这还不简单么。姐，你就想象一下你面前的这只手办身上的这些精细小花纹没画完甚至漏画的样子就可以了。”
这下，姚雪馥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旋即站起身抓住了长鱼沂的双手，无比认真地给她加油打气道：“阿沂，那你可千万别输给这种人，这种粗制滥造的人就应该退出相关的圈子，不能让他荼毒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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