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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er也能有脾气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古德将军自己打了圆场:“不打紧,你回去想想,不在乎这一两天。”
我僵硬地离开。
一路上,我的脑子浑浑噩噩,凭着最后一丝清醒回到家。
我坐在床上,没有开灯。
天慢慢黑了。
终端那边柳陌又发了消息:收到请回复。记得准备一些行李,你们这次任务可能得多待几天。
我瞥了一眼,没有动作。
随后终端的提示音不停在想,然后柳陌语音通话打过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
“路小葵,路净化师,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任何指令必须有回复。一定要及时查看工作信息,及时回复。明天的事情别忘了,这次带队的是韦德专家,除了他就你一个高级净化师,你千万得起好辅助作用。”
“听到了吗?”
“嗯,知道了。”我把通话挂了。
上次跟随第五小队出任务的行李还在,凑合着也能用。
我继续坐在床上,转头想看一看窗外的星空。
奥,我忘了,我看不到。
这个窗户对着的是阳台。
我把身体扔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我到达中央净化所集合地点的时候,人差不多到齐了。
有一个看起来和柳陌差不多年纪的alpha,正在组织队伍。
应该就是韦德了。
韦德看到我有些生气,快步向我走来:“你怎么现在才到,八点集合,这都七点五十了。”
然后点到表被扔到我怀里,“你赶紧的,点一下人,我们好出发。”
这个队伍一共五个人,一个专家,一个我,还有三个初级。
特别妙,欧维也在。
她看到,开心地和我招招手。
我只能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她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开心。
我有些扭曲的想:要是能看见她哭就好了。
我有时候觉得我是个言灵,不好意思,这是一个古老的词。
因为她在知道自己要净化一个满是黏液的联邦高层的时候,真的哭了。
其他2个初级都是工作几年了的,非常老练,快速展开净化工作。
但是欧维刚刚毕业,还在培训,看她的样子,感觉她甚至还没有上手过。可能接触的也是那种轻症吧。
安瑟克之前,我不是也没接触过重症吗。
她哭得很伤心,我正想过去鼓励她,帮助她完成人生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韦德率先走了过去。
她哭,他安慰,两人站在一起,我以为我在看“净化你的心灵”,只不过男主也是净化师。
接着,欧维伤心的把头靠在了韦德的肩上,韦德也很有风度的拍了拍欧维的后背。
等二人分开的时候,欧维显然平复了很多,韦德小声和她说了几句,美丽可爱的omega脸上露出笑容,步履轻盈地离开了。
“你过来净化这个。”我四周看了看,韦德不会是在说我吧?
“别看了,我说的就是你”韦德用手指着我。
我别无他法,只能走过去,顺便还接受了欧维歉意的目光,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韦德颐指气使:“这个人太重了,你来吧。”
“这个人是目前需要净化的人中,最轻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让她占一个净化师的名额?”我没忍住,真的没忍住。
韦德很不耐烦:“她作为一个年轻的净化师,还是个omega,主动请缨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都被吓哭了,让她好好缓缓,后面不行的话,再换个人过来不就行了。”
我闭上眼翻了一个白眼。
太恶心了。
原来她哭,受罪的仍然是我。
谢谢命运,我学到了。
如果我真的是言灵的话,好想看二A争夺一O的戏码,韦德,你可要给点力,一定要上钩啊。
我认命的开始干活,小心翼翼地切割被污染精神力。
我能感觉到,自从我一半的精神力领域从花花绿绿变成了灰白色,我任何净化操作完成后,领域里都不会再有其他颜色了。
如果灰白色的区域,真的和超S异变种是一样的。
哈,我可能真的快不行了。
但是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净化完成后,被净化的老年alpha有些劫后余生的激动和感慨:“非常感谢,刚才那个净化师哭得那么伤心,我还以为自己要不行了。”
我并不想接话。
“其实我们中心城的S星守卫很严密的,毕竟这里住的都是联邦高层。”
“主要是捷森上校家的那个外甥,出完任务就回家了,也没有做好例行检查。结果,啧啧啧。”满身粘液的老年alpha摇了摇头。
等等,捷森,有点熟悉。
“捷森上校?”我需要多一点线索来唤醒回忆。
“你认识?”老年alpha来了兴致。
“认识他们家的人。”
老年alpha靠近我,那臭味直逼云霄:“那个外甥还是个联邦军,好像是第4小队?”
“第五小队?!”我想起来了。
“对对对,好像确实是第五。”
“不会是连齐——”,我“齐”字还没说完,老年alpha那只臭哄哄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
他小声说:“虽然咱们都是内部人员,你们也签了保密协议,但是还是少说。”
我真诚地看着他点点头。
幸亏我带了口罩,他捂的是我的口罩。
虽然中心城的S星被污染的人不多,就二十个人,但是为了防止病情延误,上面的指令是两天内完成。
在加上虽然来了五个,干活的其实只有三个,当然了,韦德偶尔也会干,但是主要是指导,另一个就不说了。
晚上十点,终于收工,我在我的临时住所门口,看到了等我的赫尔。
我心里叹息连连。
如果可以,我希望将来可以去一个再也见不到他们任何人的地方。
门口的赫尔就像我挂在窗外晾干但不小心被暴雨打湿的衣服,身上的粘液还在往下滴。
“小葵。”他的破锣嗓子成了破风箱。
“连齐,”赫尔德双手抬起,不停地抖着,就像被风乱吹的破抹布,“连齐异变了。”
然后他双手抱住头慢慢蹲下,“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破风箱的嗓子努力在工作,让他能够一直重复“是我杀了他”。
我站在原地,闭了闭眼。
我对连齐的印象其实还可以,不排除他的温柔是他装的,但是表面上的风度,他真的做到了。
眼眶有些湿,我摇了摇头,走到赫尔身前,蹲了下来。
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臭。
赫尔的声音也没那么难听了。
“你,”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我狠心打断了他的卡带模式。
对面停了下来,赫尔头被双手松开,“上次我们在那个BA3什么野星,连齐不是帮你打爆了一个异变种吗?后面那个异变种再次出现,把我带到了地下。是不是就是意味着,异变种能够再生?”
我的老天,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是真的,会引起群众恐慌。
赫尔仍然在继续:“我们收集了连齐的尸,尸,身体,你能不能帮忙看一下?”
我上身往后仰,差一点坐到地上:“我看什么?”
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帮忙看看他能不能复活。”
我翻了一个白眼:“你当我是什么?我是造物主吗?”
赫尔顿时有些慌:“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队长也说了,覆水难收。但是我不敢相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敢相信,他就这么——”
我的左手突然被他抓住:“你就帮忙看一下,看一下就行。”
“够了!”
我背后响起了安瑟克的声音。
安瑟克把赫尔德手掰开,站在我前面:“赫尔,不要胡闹。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
“队长,我们三个一起长大,你太冷静了。我不怪你,你至少让我试一下,我只想救救连齐。我有预感,她看了肯定能想出办法。”
“当初你都昏迷了,我和连齐都觉得你挺不过去,是她救了你。我问了我们家族那个净化师专家,她告诉我专家级别都不一定能做到。”
安瑟克拉着我就要离开。
“嗵——”
赫尔跪在了地上。
我有些头疼。
但是安瑟克的表情告诉我,他陷入了天人交战。
可能他还是纠结的。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一站一跪,不敢打扰。
许久,空荡荡的走廊里飘出一句:“我带着小葵去看看。”
然后安瑟克拉着我离开了。
我很想说,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喝任何营养液,我很饿。
但是气氛不允许。
安瑟克一路表情冷静,但是行动非常着急,快速带我来到了一个很大的透明玻璃圆柱前,圆柱里面是一堆悬浮的尸块。
圆柱下面的文字备注:异变连齐。
“你能不能用精神力探查一下。”
安瑟克浑身萧瑟,就像被寒风吹了几万年的崖壁。
“所里的其他专家怎么说?”我不想探查。
连齐的尸体被保存在中央军异变种研究所里,其他专家肯定已经看过了。
“他们说不可能。”中校的声音第一次没了力气。
我“嗯”了一声,只当自己在罚站。
我们俩像雕塑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之后,安瑟克开口:“你探查一下,我给你提供十年的抑制剂。”
“三十年。”
安瑟克红着眼睛转头瞪着我。
我只当没感觉。
“十五年。”
“二十五年。”
“二十年。”
“三十年。”
“你怎么能还往回涨?算了,三十年就三十年,你试试。”
我集中精力,把手放在了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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