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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尹桢不敢离开太远，因此打算将绿琮拉到客厅里聊。
“你不去看看你的门吗？我来的时候车撞坏了院门，进来的时候把你诊所正门和后门都踹了。”
“哦对，我家一共四扇加密门你拆了三扇。”
虽然居民区的治安水平早就达到了夜不闭户的水准，但想想之前那些惊天动地的巨响，尹桢就能猜出楼下现在会是一副怎样的惨状。
尤其诊所正门是玻璃门，虽然用的是防飞溅玻璃，也难免会有些碎片，必须要去看一眼。
“尹桢。”
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绿琮开口了。
“趁着陆徵的情况还可控，抓紧把他处理了吧，这人已经没救了。”
听见这句话，尹桢脚一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他一把抓住楼梯扶手，站定以后转向绿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活不久了，不如趁他还像个人样，送他体面。”
“我……我不明白。”
“陆徵有和你说过吗？他现在是个S级的哨兵，而且是S级哨兵中能够达到准SS级一档的强者。”
“这意味着什么？”
“哨兵只有和同级的向导结合或使用同级的向导素，才能保证自己不陷入狂躁，如果向导等级比哨兵低，就必须非常小心避免一切可能的过度刺激。而对于已经陷入狂躁的哨兵，想要解除狂躁则必须要有更高级的向导为他进行精神梳理。陆徵现在需要的是SS级的向导，我只有A级，我能联络到的向导中最高的也只能勉强擦到S级的底边线，他们都对陆徵的现状无计可施——据我所知，能够达到SS级的向导，放眼全球，枭巢一个，赤野一个。枭巢那个就别想了，那是敌国，赤野的那位，就是现在机甲军的安王少将，你觉得你请的动他吗？”
“……”
尹桢似乎陷入了石化。
S级哨兵？
那种全国上下总共加一起两只手就数得过来的，稀世珍宝一般的存在？
为什么会沦落到在竞技场里被低价抛售？
刚刚绿琮接通讯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把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安王？他们原本认识？
小徵他是犯了什么事吗？不然的话怎么解释他后颈上的ID被人为去除了这件事？
他如果需要躲着机甲军的高官，那之前的委托，他……
小徵究竟是什么人……我究竟搞了个什么家伙回家……
“绿琮……前辈……陆徵原本是隶属于机甲军的人造人，而且他原本就和机甲军高层有关联，是吗？”
尹桢还在楼梯上石化着，消化绿琮刚刚说出的信息让他全身颤抖，只能抓紧扶手避免自己倒下去。
“是。不过这些你别问我，具体情况不是我一个区区A级向导能知道的，想知道就自己去问陆徵。”
呵，区区，向导的觉醒率只有三千万分之一，赤野全国的野生向导也没几个，而且大部分都是B级C级。A级，区区，绿琮你不是搁这凡尔赛呢么。
“别在这杵着了，先去看看你的门，再想想怎么处理陆徵吧。”
绿琮终于等不住了，从尹桢身旁挤了下去，顺便伸出精神触手对尹桢稍事安抚。
尹桢脑子突然一下子清明了不少，情绪也镇定下来，三两步跟上绿琮下了楼。
还好还好，绿琮就是踹碎了一扇门，踹倒了一扇门，院子大门被撞变形，外加草坪被绿琮的车子撞了个大坑……叫人来修就行，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相比陆徵，这都不算事。
“绿琮前辈，还有别的方法能救小徵吗？”
“找个SS级向导就行，不管你通过什么途径。我想世界上应该不止两个SS级向导，全世界捞一捞，怎么应该都还能再捞出一两个来。”
“这是真实可能实现的吗？”
“理论上可行，也是唯一还可能能实践的方法。”绿琮向尹桢摊手。
“对了，刚才你给陆徵用的什么药，镇定效果不错，他居然都不攻击你，狗子也很克制。”
“特殊途径，自有秘密。而且你来的时候药效已经中和掉了，你是没见他像条狗一样扑我身上又拱又蹭个没完。”
“中和掉了？不可能，别说他这种高等级哨兵了，就是普通的B级C级哨兵，狂躁起来都是六亲不认见谁打谁，没有药物辅助的话你肯定早就被他撕碎了。”
“你看看这篇论文。”
尹桢把之前的论文共享给了绿琮，还友好地附上了自己翻译过的部分。
“向导对哨兵的非精神力压制？我在机甲军从没见过这种现象，而且最主要的，你也不是个向导啊。”
“但这种压制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小徵不仅失控的时候没有对我进行过攻击，而且以前他头痛的时候靠近我也会感觉到缓解。”
绿琮皱起眉头，盯着尹桢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
“类似的情况我倒是听说过。高级向导不收敛自己的时候，周身会有精神力形成的安抚光环，靠近的哨兵即使不接受梳理也能得到轻微的安抚。不过……你只是个三十多岁的魔法师啊。”
“doutei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反复强调了吧。”
“好好好，不说这个。不管怎么说，你不是向导，但是你说的那些都像是向导的能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我是个没觉醒的向导。”
“不可能。”绿琮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一般的向导觉醒时间都在14-20岁之间，像我就是15岁觉醒，机甲军有史以来最大龄的觉醒记录也只有26岁，而你34岁对吧，人造人哨兵到你这个年龄都能退役了，好好当你的大魔法师去吧。”
“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尝试吗？”尹桢仍不死心。
“有。”这次绿琮倒是立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虽然绝大多数觉醒都是年龄到了头疼两天就自然觉醒，但也有少数人是催的，用向导素。”
“向导素普通人也能扎吗？”
“能，但后果不一，大多数人啥事没有，少数人扎了会疯，也有个别本来就能觉醒的人，扎了以后能提前觉醒。”
绿琮上前一步，拍了拍尹桢的肩膀。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知道枭巢那边为了扎一个向导出来扎疯了多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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