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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卧房门外,玉柔和翩翩将门窗关好闲聊。
翩翩:“人刚调来?”
玉柔:“嗯,一回府,我就抽空去调人了。”
“调来多少?”
“调来三成人手。”
“行。”
“你那边帮小姐寻武器的事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有人接手,比我更上心,静静等着就好。只是最近那里出了点事。”
“具体如何?”
“尚未全知。”
“丞相大人是知道的吧。”
“嗯,大人会料理好一切。”
这话说着说着,就到了小房间门口。
纷纷止住了话头。
夏日的蝉鸣总是令人心烦意乱。
宁兰因这一小憩,就一直休到了夜幕的开端。
“现在天都黑了,玉柔,我们要喊小姐起床用晚膳吗,小厨房一直备着呢。”
玉柔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离用膳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的确是应该唤小姐起身了。
“走吧,我们轻声些,唤小姐起身用膳。”
宁兰因睡觉,越睡越燥热。
脸颊不自觉的染上红晕。
玉柔掀起纱帘,就看到小姐红扑扑的脸颊。
她轻晃宁兰因的臂膀,小声唤着她,“小姐,小姐,婢子服侍您起身用些膳食吧。”
“嗯?”她无意识的轻哼。
宁兰因睡的迷迷糊糊,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人,一时对不上焦。
她揉揉松懈的眼睛,“怎么了?”
“小姐,起身用膳了。”
宁兰因看清了面前的玉柔,感觉脸颊热热的,用手背给脸颊降温。
“嗯,我马上起身,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
“是。”
宁兰因简单的梳洗一番,坐在桌前,看着面前可口的佳肴,就想吃些爽口,清凉的菜。
她一直在吃冷水降温后的水果。
她整个人变得有些不对劲,坐在椅子上喘气。
“我这是怎么了?”
玉柔和翩翩都意识到了小姐出了点问题。
玉柔想了想,又看了眼翩翩。
玉柔小声道:“你给七皇子喂了什么药?”
翩翩:“就‘续春’啊。”
“这么烈性的药你喂给他了!”
“啊,怎么了?”
“我只给小姐煎了半成的药包。”
“啊!到时间了吗?”
“只能这样说了。”
“那怎么办?”翩翩语气有些急切。
宁兰因动了动耳朵,迷糊道:“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止住了话语,看着宁兰因。
宁兰因问:“是抑制蓝心蛊的药效时间到了?”
玉柔:“是的,小姐,婢子马上再去煎一副。”
“还是煎半成的药吧,那样煎的快些。”
“是。”玉柔退了出去。
翩翩扶着宁兰因到一旁歇着,又伺候她吃了点东西。
肚子填了个半饱,感觉身子变得更燥了。
“你到底给柳葙黎喂了什么药,怎能让人如此难耐?”宁兰因忍不住问翩翩。
“就,就给七皇子吃了点‘续春’”
宁兰因疑惑,“续春?”
“嗯。”
“大补药?”
“沾点边。”翩翩目光看向别处。
宁兰因又想了想,续春,续春,还是折磨人的东西。
她锁眉,“你喂了柳葙黎春?药?”
“被小姐猜到了。”
翩翩勉强笑笑。
宁兰因感到一头黑线,“去,备些凉水来。”
她确是有些难受了。
水很快备好,宁兰因用凉过的巾帕,敷在额头,脸颊,擦拭身子,物理降温。
宁兰因闭着眼,意识变得有些混沌。
门被打开,玉柔端着煎好的药过来。
宁兰因睁开了眼眸,周边有些泛红。
取下身上的巾帕,一口闷下药。
轻咳一声,身上的难受消减了些。
宁兰因觉得不能一直再这样了,得去看看柳葙黎的状态怎么样。
主仆三个来到柴房,翩翩打开了门锁。
丝丝月光泄入,一时看不清房里的人影。
月光所照之地,空无一人。
柳葙黎在阴影里躲着,隐匿身形,令他心安。
玉柔点亮柴房烛火,屋里一下亮了起来。
环顾四周,宁兰因发现柳葙黎在门后的角落躲着。
看着狼狈不堪。
他倒在地上,面色绯红,浅浅喘着气。
只一眼,柳葙黎错开与宁兰因对视的眼睛,落向别处,直愣愣的看着那里,分散注意力。
宁兰因看着他,想不到他的忍耐力非同常人。
她从翩翩那里了解到,‘续春’烈性极高,动情却不伤身,是良好的闺房物什。
宁兰因看着他除却衣衫凌乱些,并无过分之举,是个厉害的。
她来到柳葙黎面前,缓缓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使他面对自己。
“多狼狈啊,七皇子殿下。”
她用调笑的眼眸看着柳葙黎,“不是要对我下手吗,怎的落到如此地步。”
柳葙黎没有力气挣开他的手,只是用泛红的眼眸如狼似虎般的盯着眼前人。
宁兰因轻笑,用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脸。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狼狈的模样。
当着有趣极了。
却不想,柳葙黎突的张嘴,死死咬住她放在嘴边的手。
宁兰因被咬的痛呼一声,“啊。”
翩翩快步上前,卸了他的下巴。
快,准,狠。
宁兰因一下把他的脸甩向一边,“你真是属狗的啊,怎么乱咬人?”
翩翩又将他的下巴合上。
柳葙黎失神的望着屋顶,发泄过后,选择明哲保身。
宁兰因揉了揉被咬痛的手,质问他,“你知道错了没?”
“嗯。”
气息浅浅,少进多出。
宁兰因离开了,临走前,她让翩翩喂了柳葙黎解药。
她不想再被影响了。
夜,渐渐深了。
就寝前,宁兰因将玉柔唤到跟前。
“那七皇子先将他安置到偏房。”
“好的,小姐。”
“再送些膳食过去吧。”
“是,小姐。”
玉柔从宁兰因房间退出来,把门关好,回身看向在门口等候的翩翩。
“玉柔姐姐,今晚我来守前半夜,你先回去歇着吧。”
玉柔点点头,“小姐还有其他的安排,我先去忙了,后半夜我来换你的班。”
“嗯。”
翩翩目送玉柔离开。
玉柔来到柴房,身后跟着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侍从”。
她伸手将门推开,一行人进了屋。
烛火未熄,与柳葙黎面庞上还未完全褪去的红晕交相映衬。
“你们两个,把人扶起来,跟我走。”
他们两个按照指令行事,一人一边将他架在中间。
行至一处偏房,这里被人有心的照看着,处处打理的整洁妥帖。
玉柔进了门,“把人放到床上。”
两个侍从照做。
她又扔出一瓶药过去,被其中一个人接住。
“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看着他吧,把药给东陌的七皇子上一下,一会儿会有人送膳食过来,就看他愿不愿意吃了。”
两个侍从异口同声,点头称是。
玉柔离开这里,回到小卧房歇下。
衣袍半褪,露出白皙的肌肤,伤药涂抹在肌肤上,传递丝丝痛意。
柳葙黎在想,或许在这丞相府中,他的安全会得到更多的保障。
衣衫穿戴齐整,神色清明,与先前的狼狈之态相差甚远。
他的狼狈,都是装出来的。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送膳食过来。
柳葙黎起身来到桌边,眼神从清淡的菜色上一一掠过。
一条小黑蛇摇晃着脑袋,寻到柳葙黎的踪迹。
它扭着身子爬了进来。
受命看着柳葙黎的侍从,抬手就要扔出飞镖,想要将蛇一击毙命。
“且慢。”
柳葙黎出声阻止。
可那飞镖刚好离手,被投掷出去。
蛇身飞快扭动,与暗器相擦而过。
它飞快来到柳葙黎身边,缠上他的腿。
吓死蛇了,今天还真是惊心动魄。
柳葙黎弯腰伸手将它捞了上来,“这小蛇是同我一起的,杀不得。”
两位侍从听后,对视一眼,不再出手。
柳葙黎将蛇放在桌上,推了推它的脑袋。
小蛇吐了吐蛇芯子,安定了一会儿,才晃着身子,为柳葙黎试菜。
它每样菜都尝一口,吃的都是同一个位置,离柳葙黎最远的位置。
它转悠着尝了一圈,爬上柳葙黎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脸。
没毒,可食。
柳葙黎拿起筷子,将自己不喜欢吃的菜端到一边,再把小黑蛇每一道尝过的地方拔到那盘菜中。
分好了。
他把小蛇从肩膀上取下来,把它放到分出来的那盘菜边上。
就这样,一人一蛇,各吃各的。
今夜就这样翻篇。
柳葙黎带着蛇就在相府住下。
可怜裕平,裕安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在东馆吹了一夜的风,没等到宁兰因把人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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