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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这几天南岁脑海里总是莫名的浮现当时女孩的那张脸。
很想和刘耀阳八卦了可是刘耀阳这几天还在复习考试,南岁无处宣泄心中真的很烦,晚上值班看到唐鹤山就更烦。
唐鹤山面色平淡,老神在在的翻着报纸,另一只手偶尔端起咖啡来,喝出苦味又皱皱眉。
南岁则郁闷的捧着脑袋唉声叹气,叹完气则看向唐鹤山,这人跟老头子似的,天天就知道看报纸,这报纸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南岁探究的拿起桌上他看过的报纸翻阅起来,却看不出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新奇值得看的,这字他看两秒就头晕。
“要是无聊就去练剑。”唐鹤山放下手里的报纸淡淡的看他一眼。
南岁甚至怀念起钱木来,至少钱木能陪他说话喝酒。
“练剑也无聊,钱木哥这几天怎么都不值班?”
“他休假。”唐鹤山不明显的皱了下眉。
“那我可以休假吗?”
南岁说完才想起来自己的欠债数额,这几天尘怨都没多少,一天一只的计划到现在已经倒欠三只。
“可以。”唐鹤山出口南岁虽然已经不是很想休息但还是开心了瞬间。
“明天你一个人值班就行。”
一个人值班?这不就是让他去送死吗?
“小阳都不用……”南岁不公平的嘀嘀咕咕。
“你也期末考?”
“我……我……我……”南岁一个实习生没有期末考也没有开心的寒暑假,他居然失去了快乐的寒暑假,还是去了可以请假的期末考,他居然已经不是孩子、不是学生了,真是令人悲伤的噩耗。
“哼,不休就不休。”
反正今天是刘耀阳考试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回来了,熬完今天他就可以和刘耀阳聊八卦,蛐蛐唐鹤山,他要和小阳控诉这个大魔王的霸权统治。
“山哥,你们听说了吗?今天小阳他们学校有个女孩跳楼了,还是和小阳同班的呢。”
说话的男人从楼上刚下来,他很明显刚唱完歌,额头冒着汗,手里端着加了冰的啤酒。
“上班少喝点。”旁边跟着他的男人小声提醒。
“嗐,反正这几天是淡季,不影响。”男人摆摆手,将手里的啤酒放在桌上,坐到唐鹤山身旁。
“山哥我和你说,那个女孩死相可惨了,殡仪馆去拉人的时候有个小姑娘还吐了,那个脑浆直接炸开白花花的混着血。”
唐鹤山翘起腿坐得离男人远些,抖抖手中的报纸。
那人却说上头一般说得绘声绘色离唐鹤山越来越近。
不知道为什么,南岁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应该长着和那女孩一样的脸。
“你够了哈,是不是喝多了。”旁边的男人一把将这人拉走,尴尬的对唐鹤山笑了下“他就是喝多了,老大我扶他去休息。
唐鹤山点点头,终于放下腿,身子坐直,南岁看着他这副模样终于轮到他嘲笑一回。
“你既然不喜欢喝酒为什么还把组织开在浮生梦?”
“不是我开的。”
“他们不是说你是浮生梦的老大吗?”
“嗯,但是是继承的。”
“继承?”南岁嚼着继承二字,所以唐鹤山还是个富二代?
“老魏父母的老朋友就是开酒馆的,他当了馆长之后不方便管就丢给我。”
嘶,虽然不是富二代,但这还是让人有点嫉妒,天上掉馅饼的事真给唐鹤山遇到了。
要是有人丢个能变出钱来的店或者公司给他他能笑醒。
南岁的脸色变了又变成突然贱贱的笑起来,那画面有点诡异,唐鹤山看了身上能起鸡皮疙瘩。
“明天可能会来活,早点过来。“
唐鹤山提醒一句端起他的咖啡就要走。
“哎,你去哪?现在才十二点你就要跑?“
“回去补觉,白天要上班。”
是的唐鹤山在殡仪馆的假期没了。
“哦……”
那他也得赶紧回去,不然就得掉马。
而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只有刚刚喝多了酒的男人还在絮絮叨叨和他朋友聊八卦,全是关于那个跳楼的女生,南岁只听到什么校园霸凌……什么家暴……
而男人的朋友“嗯嗯嗯”的应着,后面的南岁还想再听,但唐鹤山走的是真快,大长腿一迈就没了踪影。
小轩站在门口抽烟就看到南岁急匆匆的跑出来。
“干嘛呢跑这么急,后面有鬼追你啊。“小轩调侃的说。
南岁表示他这是追鬼。
“你看到你们老大出去了没?他走了多久。”
“没看到啊,就看到你出来,你不应该是跟他一起走的吗?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没出来?不应该啊?
“真没有?”
“真没有,哥我还能骗你不成。”
南岁管他走没走,先回去再说,可能唐鹤山走的太快小轩没看见。
南岁拍拍他的肩:“谢了啊,我先走了。”
小轩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提前下班呢这是?
还是说他们老大出去干活没叫他,难道真吵架了?不行他得吃吃这个瓜。
南岁这个点打车不容易,足足等了十分钟车子才到。
“小伙子你去这个地啊,听说今天下午有个女孩在那边跳楼自杀了,好多司机都不敢接你这单呢。”
又是自杀?
“小女孩?听说县一中今天有个小女孩也跳楼了。”
“是啊,这事也真是怪,你们家那个听说也是一中的。”
南岁心中有隐隐的不安,真的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怎么就都是一中的呢?怎么就都是女孩呢?
唐鹤山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回去了没有?
司机见他脸色不对也不再提还以为他是膈应。
当车即将到达小区时南岁却停在了离小区几百米的位置。
“师父我们停这就行,车费过去了。”
南岁下车速度很快,他甚至是用跑的,刚跑到监控死角他便变成了小狗从旁边的灌木丛钻了进去,再次跑到监控死角又变回来人。
意料之中,他刚走进那栋楼四周便起了雾。
楼道里很是安静,他有些看不清这熟悉的楼梯。
电梯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
还好是在晚上,这栋楼里的人大多都睡着了,大晚上出来的人估计得以为自己碰上鬼打墙。
南岁顺着楼梯上到二楼时便听到了呜咽声。
他抬头看了眼楼层,居然是三楼。
还真就是那个女孩吗?
“小珂……”
“小珂,妈妈好痛……”
南岁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是那天那个女孩的妈妈。
“小珂……”
南岁寻着声音走上楼,刚想走出楼梯,电梯门却在这时被打开,里面是空荡荡的电梯井,黑洞洞的一片。
看着那电梯井南岁有些怵,他不怕黑也不怕鬼但就怕鬼突脸,那是鬼片最能让肾上腺飙升的情节。
就在他吞咽着口水考虑还要不要过去的时候,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一个头发披散身上穿着满是鲜血的睡衣的女人露出头来,头上的皮肤有些松垮,如同垂垂老矣的老人松弛的皮肤。
“小珂……小珂,是你回来了吗?这次妈妈真的好疼。”
女人眼睛都快跟着那皮肤掉落下来。
南岁眯着眼细细的看发现女人的手和小臂是缝合在一起的。
“小珂……”女人垂下去的嘴唇不断呢喃,那皮肤越来越垮仿佛不是松弛而是融化。
南岁刚想退后关上防火门就撞到一片冰凉的胸膛。
南岁浑身怔愣,真是见了鬼了,这都能让他碰到第二次。
但这次他反应很快,这得多亏唐鹤山这几天的训练。
他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向身后,但身后那东西反应速度也很快,冰凉的手握紧他的手腕,南岁一个转身将手里的匕首换到了另一只手里,再次刺向他的胸膛。
他眼睛还没看清,那东西便轻嗤一声:“练的不错。”他另一只手也被那人握住,南岁能感受到他的手劲很大,连带着他的脚也踉跄着逼近那人的胸膛。
那是很熟悉很悦耳的声音,黑暗中他心脏狂跳,他怀疑是刚刚动作太快导致的。
“你怎么也在这……”南岁在黑夜中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被他握住的手腕逐渐变得滚烫连带着他的手掌也逐渐变得温热。
“这不应该由我来问你吗?”唐鹤山声音悦耳又性感,两人站得极近,他额间甚至能感受到唐鹤山呼出的热气。
南岁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掉马了。
南岁怎么会知道唐鹤山的家庭住址呢?而且下班后不回家怎么会来自己的领导家?
南岁小声的说:“我听司机说……这边有人跳楼我就过来看看会不会形成域区……”这说的他自己都不信,那一中也有人跳楼啊。
“嗯。”
南岁也不知道这“嗯”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你家住这?”南岁不死心,一定要让唐鹤山相信,要是自己掉马就不能被他包养,天天吃好吃的了!
“嗯。”
他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这让他很尴尬啊!
猛地,他身前的男人将他按在身后的墙上,他脚步踉跄,双手被男人握住,身子不稳就只能直直靠在墙面,脚上一滑就要往下掉。
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立马捞住他的腰,南岁闷哼一声,身前的胸膛压在自己脸上,可以说南岁整个人被唐鹤山圈住。
“嘘……”
南岁缓缓的呼吸,心跳声却极快,但这心跳声怎么是重叠的。
但沉重的脚步声掩盖住他的心跳。
那是一双帆布鞋重重踩在地面的声音,听得出来那人体重很轻,这重重的脚步声全靠膝盖发力。
南岁悄悄抬起头,从唐鹤山的肩膀上方透过黑暗看着那团黑影,几乎没有呼吸声。
直到脚步声上了楼,南岁才敢重重的呼吸。
“那个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尘怨?”
南岁在他身前喘着粗气小声的问,眼睛在黑夜里眨巴。
“应该。”唐鹤山维持着刚刚的动作,胸膛微微起伏,此刻便觉两人贴在一起有些热得过分。
“那刚刚那个叫小珂的女人……”南岁站直身子,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比唐鹤山矮上那么多。
唐鹤山不再握住他手腕所以他的双手有些无所适从。
“或许是第二个尘怨,或许是域主的幻想。“
唐鹤山自然的松手,黑暗中他的眼睛有些夜盲,只能用铁链当导盲杖。
南岁见他要跟上尘怨动作却有些不自然,他上前伸手拉住唐鹤山的锁链。
“我从小眼睛在夜里都格外好使,我带你。”南岁手掌隔着锁链能感受到那股温热似的,有点想放弃这个想法。
“嗯。”
唐鹤山握着锁链的手犹豫之下还是没有将它收回,在黑夜里两人缓缓上楼。
楼梯上有些滑,南岁在前面走的很慢,一只手拉锁链一只手扶着墙。
他虽然能模糊看到大体的东西但还是很难看清,比如他的就不知道地上那些滑腻的液体是血,还带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碎肉块,墙上糊着白花花的脑浆,只不过南岁和唐鹤山扶的位置较高,但如果再低下去几寸就能摸到一手的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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