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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男美人落泪
S班成员多数都是有背景的,自身是富家子弟,或投靠了娱乐圈的山头,但如果自身没有实力,就算镜头剪出花来也只会被观众骂皇族,就像实力并不算太出众的宗寻。
但宗寻此人被骂皇族倒不是因为背景强大,选手们主要是眼红他这么装逼却能抱上向轻楠的大腿,观众吐槽他皇族是因为他的初舞台并没有像舒粒的傀儡舞那样炸场。
当然,最令人诟病的是——宗寻被捧得太高了,前脚和连泽在舞台上情歌对唱炫技了一波,后脚又贴脸在蔚因澜面前演唱他的白月光乐队的曲子。明明这个新人实力也不算出众,初舞台却有那么多表现的机会,还顺利进入S班。
这谁不得怀疑他是皇族?
他的颜值和身材确实比其他选手高出一大截,但人们往往将这样的超级大帅哥视作花瓶,没有足够惊艳的实力,反而会加深“德不配位”的刻板印象。
但就是这样的宗寻,能够在几十个陪太子读书的选手里杀出重围,成功顶上原本留给太子爷的位置,进入金字塔最顶端的S班。
这也让众选手惊醒过来——有太子爷缺席这个变数,就会有别的变数,再大的背景也会在流量面前让步,要想按照原来的剧本稳稳当当拿到最后的出道位,这个想法实在天真。
而热度和话题,是资本和流量博弈后,他们的唯一保底。
要想把这个保底拿在手里,可以像其他选手那样,靠抱团、依附、霸凌、在脸上涂人体彩绘来扮丑引流;也可以像宗寻那样,只靠脸和身材站在舞台上装逼耍酷,一拳撂翻一个成年人,舒粒这等级的男美人还上赶着和他麦麸。
但S班的成员自诩天之骄子,做不来前者那样有失体面的事儿,也不没有后者那样的脸、身材、以及狗屎运。
那么就只能拿实力来挣这个保底,就算做不到出类拔萃,但至少不要太拉胯。
好不容易拿到S班的名额,他们只想永远呆在金字塔的最顶端。一回也不想掉下去。齐伊凝挂脸离开那是他的事儿,S班的排练也不会因为缺少了他而难以运转,剩下八人确定了同一个目标之后,便如火如荼地开始干活了。
大家根据彼此擅长的领域做好分工,定下的编舞是舒粒、卡其、顾若兰,编曲是宗寻、尹诺、叶絮。
至于季城渊和程羡,这俩人是公司专门培训男团舞,奔着速成出道来的,没有原创作品,也没有创作的天赋和意愿,这俩货是指望不上了。
而宗寻自己在编曲这块没什么经验,尹诺虽然有经验但也寥寥,也不知道齐伊凝会不会,但甭管他会不会,人都被气跑了。
哎!愁!
而尹诺虽然是棕熊国选手,走国际通道进组的,但中文很流利,他和宗寻初舞台都是纯翻唱,没什么原创经验。
但尹诺的唱功比宗寻强得多,初舞台的哨音惊艳了一众评委,除此之外,他的音色很优越,是清澈无杂质的少年音,跟没过变声期似的,连当时满场跑场务的宗寻都被他的声音惊艳过。
《无限偶像》里的选手虽然很多都良莠不齐,但也有出类拔萃的世界级顶尖,它广泛吸纳全世界的人才。
在99名选手当中,有20名是国际组选手,是从五大洲层层选拔出来的,有棕熊国的,有泡菜国的,有霓虹国的,也有爪哇岛来的。
比如卡其是来自霓虹国的顶级编舞,据说他从三岁起就展现出对舞蹈超出常人的热爱和天赋,此后便从儿童组、少年组、青年组扶摇直上,在各个年龄段都斩获了很多国际大奖。
但由于语言不通,S班成员总会下意识忽略卡其——在场所有S班成员没有一个会日语的,甚至过英语四级的都很少。
也就是说,S班除了卡其之外,所有人都会说中文,这就导致卡其在这个班总是格格不入。
或许是之前在游泳池里抢垫子时宗寻带过他,从那以后卡其就开始隐隐表现出对宗寻的依赖,他凑到宗寻身边,用日语说了句话。
宗寻:“?”
他会英语和法语,精通多门外语这事儿一直被大家拿出来骂他装逼,但宗寻还真不会日语,便只好用英语回复。
好在卡其经常飞西方国家参加比赛,英语交流无障碍:“《掌控欲》这首歌给人的感觉很像猫咪,你不觉得吗?”
宗寻:“猫咪?”
卡其模仿猫咪喵喵叫了两声:“我养猫,猫咪就是这样的,它的掌控欲很强,平时会观察你,你不摸它的话它会一直缠着你,不许你摸别的猫。”
他这两声喵得挺像,宗寻明白他的意思了:“你要以你的猫咪为灵感?”
“是呐。”卡其手指支在脑袋两侧,比了个猫耳的手势,他长着一副正太脸,摆出这样的姿势不仅完全不违和,还十分可爱:“我的编舞早期都是以猫咪为灵感的,它们很适合拿来观察。”
宗寻觉得挺有可行性:“那你和舒粒商量商量,你们都是编舞组的。”
卡其蹙眉,显然是为此发愁:“Sue……他不会说日语,也不会说英语。”
宗寻闻言,下意识看向站在墙边的舒粒。
后者双手抱臂,坦坦荡荡和宗寻对视,一副理直气壮的文盲样子。
宗寻:“……”
哎!愁!
对于一公的舞台设计,众人冥思苦想半天也还没弄出个影来,但夜已经很深了,大家一致决定先休息,明天再说。
七八个少年闹哄哄地从走廊尽头的娱乐厅回宿舍区,中途绕了个U型回廊,大家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插科打诨,这时候,齐伊凝从另一端走道出现,他的目光像是装了定位器,牢牢锁定宗寻。
一瞬间,原本喧闹的众人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巴、屏住呼吸。齐伊凝嘴角动了动,讽笑一般,而后移开视线直接刷开了自己的宿舍门进去。
整套动作下来只表达出一个意思——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叶絮见状,嘻嘻哈哈地捶宗寻的背:“寻哥,看来你被盯上了。”
宗寻:“……不至于。”
季城渊撇嘴,小声哔哔齐伊凝的坏话:“跟个女的似的小心眼。”
其他人都听到了,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季城渊这人情商太低,还动不动逮着人咬,大家都不愿意和他多说。
只有舒粒认真反驳:“女人才不小心眼。”
季城渊自觉只是随口一说,老被舒粒逮着怼也恼了,只觉得舒粒这是在故意针对他:“那么喜欢为女人说话,怎么,难不成你是女的啊?”
话音刚落,舒粒眼神陡然变得狠戾,揪着季城渊的领子举起拳头就打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想不明白刚才还在嬉笑打闹呢,怎么转眼这俩人就打起来了,就连季城渊这个当事人都懵了一瞬。
但他可不是愿意吃亏的主儿,反应过来后正要回击,拳头连舒粒的汗毛都没碰上呢,舒粒就被宗寻拉开了:“哎哎哎!别动手。”
季城渊骂骂咧咧要追着舒粒打,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了,拉着季城渊劝架,舒粒这个一触即燃的炮仗当然不怂,挣扎着要把季城渊揍得爹妈都认不出来。
宗寻从后方钳制舒粒的腰,拖住这个小炮仗:“好了好了,别冲动。”
舒粒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就连他最喜欢的宗寻也不顾了:“放开我!”
宗寻才不听,直接把舒粒打横抱起,健步如风刷开门锁,将他扔到了床上。
舒粒跟个斗牛似的,屁股刚落到床上就爬起来,要冲出门去揍人。
宗寻关好门,又拎小鸡似的把舒粒扔到床上,这回宗寻直接覆在他身上,拦住他的去路,口吻淡淡:“闹够了没有。”
舒粒气得眼眶通红:“你滚开!”
宗寻赖在他身上:“不要。”
舒粒要气死了!
他的呼吸又深又快,像要抽过去似的,宗寻只好将他扶起来,手抚在他背上撸猫似的帮他顺气。
要是俩人单独在一间房,半道舒粒不明不白气死了,还只有宗寻在场,这事儿找谁说理去?
蓦地,宗寻手上动作稍顿——舒粒哭了。
哭得特别可怜,眼眶红红的,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掉。
宗寻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递给他:“哭什么?”
舒粒哭得厉害,声音也断断续续,宗寻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亲力亲为,默默给他擦眼泪。
半晌,舒粒抓住宗寻拿着纸巾的手,泪洗过的眼睛盯着宗寻,眼底澄澈透亮,透着一股执着的傻劲儿:“你也觉得我像女的?”
宗寻目光往下晃:“看起来不像啊。”
舒粒:“……你混蛋!”
“你确实很漂亮。”宗寻思索了一会儿,认认真真回答:“但是漂亮不是女性的专利,毕竟在自然界里,雄性比雌性漂亮艳丽才是常态。是他们在人类当中太丑了,看不惯你漂亮才会这么说。”
舒粒被哄开心了,乖乖被宗寻擦着眼泪,只是突然想起什么,舒粒刚扬起的嘴角又一瘪,委屈得要命:“那你刚才还帮他?”
宗寻直呼冤枉:“包青天大人,方才小的明明是帮你啊!你打不过季城渊,我是看你揍了他一拳才把你们分开的,都没让他碰着你。”
“行吧。”舒粒想想也是,便大方原谅宗寻了。但回过味来仍有些不服气,怒目圆睁:“你觉得我打不过他?”
宗寻哑然。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要是他承认了,以这小炮仗的德行,肯定又要战意复萌,非要去把季城渊找出来比出个高低才罢休。
宗寻满脸无辜,昧着良心哄道:“我没这么想。你的拳头比金刚石还硬,谁敢低估你?”
舒粒满目狐疑。
宗寻转移话题:“好了,青天大老爷,是时候该去沐浴更衣,祛祛今日之晦气。”
说罢,宗寻双手扶着舒粒的脑袋两侧,让他目光转向卫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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