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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的邀约
徐函盯着数学卷子上的47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徐函同学。”班主任王老师敲了敲他桌子，“陆雨辰在办公室，你跟我来。”
陆雨辰正趴在窗台上看云，听见动静回头，看见徐函时挑了挑眉。王老师把徐函的卷子推过去：“小陆，你看看？他数学总拖后腿。”
陆雨辰翻了两页，在最后一道几何题留白处停住——那里画着朵歪歪扭扭的风信子，花瓣上还点了个感叹号。他抬头，正撞见徐函紧张得攥紧的指节。
“他挺有天赋的。”陆雨辰突然说，“就是基础没打牢。”
王老师愣了：“你同意辅导他？”
“行啊。”陆雨辰把卷子还给徐函，“放学后教室等我。”
徐函跟着他走出去时，听见王老师小声嘀咕：“陆雨辰可是年级第一，也不怕耽误自己……”
放学后的教室空无一人。陆雨辰抱着一摞竞赛题集，徐函缩在最后一排，盯着他发顶的旋儿。
“先讲这个。”陆雨辰在黑板上画受力分析图，粉笔灰落在他肩头，“你看，这个角度……”
徐函的注意力全在他手腕上——那条蓝丝带露出一截，和上午雨里的一模一样。
“懂了吗？”陆雨辰转身，看见徐函正盯着自己，耳尖红得像熟虾。
“懂、懂了。”徐函慌忙低头，“你讲得很好。”
陆雨辰轻笑，从书包里摸出包润喉糖：“嗓子干吗？讲题累。”
徐函接过糖，糖纸是淡蓝色的，印着风信子的图案。他剥了一颗含在嘴里，甜丝丝的味道漫开，像陆雨辰身上的雪松香。
“对了。”陆雨辰忽然说，“你画的风信子，花瓣形状很特别。”
徐函心跳漏了一拍：“你注意到了？”
“嗯。”陆雨辰低头翻他的笔记本，“下次补课时，带支彩笔吧？我想看你画更多。”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徐函望着陆雨辰的侧影，觉得这个秋天的风里，全是风信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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