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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保良40岁那年,终于用三担陈年稻谷换来了逃荒女二丫。窑洞墙上贴满黄符纸的夜里,他掐着妇人浑身干瘪唯有小腹隆起的身子念叨:"菩萨保佑,定要生个带把的。"
几年间二丫的肚子没空过,可五个女娃娃挨个落地,像五把钝刀割着明保良的脊梁骨。第五个丫头出娘胎时,接生的王婶听见男人把拳头砸在土墙上大骂:“赔钱货!”
转眼明保良已经50岁,且不谈年纪,单就3个月前不小心踩到铁锹伤及根本,明保良就再无生育的可能,只能指望怀孕6个月的二丫。
“这次一定一举得男!”望着颇有美名的转胎神婆庙,明保良咬了咬牙,炒起灶台上最后半罐猪油、梁上仅存的腊肉就往庙里走去,全然不顾五个面黄肌瘦的女儿。
时间一晃来到生产日,婴儿啼哭刺破寒夜。明保良掀开襁褓的手在发抖,当看清那团血肉时,明保良再是舍不得破坏仅有的家具也被气的砸碎了陶碗:"又是丫头!"碎陶溅在二丫脸上,混着额角的血,凝成朱砂似的红。
"是小子!我家明夏是小子!"第二日,明保良如无事发生般,喜气洋洋的向周围邻居宣布自己喜得麟儿。
邻居一开始也很为明保良高兴,尤其是王婶,以为二丫的日子能就此好过一些,谁知二丫还是那个旧伤未褪、又添新伤的二丫,遂开始起疑心,于明夏两岁那年不小心说出了口。
村子并不富裕,有好些人家别说儿子,成家都是问题,所以比起各家媳妇,这些成不了家的男人更爱鼓动唇舌,再加上明保良逢人就炫耀明夏是大胖儿子,已经得罪了很多人。所以王婶才表达了一下疑心,全村的人都开始怀疑明保良家里的名堂。
蝉鸣震耳的晌午,村口老槐树下聚着纳凉的汉子,在暖阳的包裹下,明保良和明夏找了一个最舒适的角度,睡的十分的香甜。
这时,一个全部家当只有破毡布的老乞丐接近明保良,以极快的速度扯下明夏的开裆裤,周围人看到先是一愣,紧接着哄堂大笑。
这一笑吵醒了明保良,只见自己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嘲笑与幸灾乐祸,再低头一看,明夏的性别昭然若揭。
明保良顿觉羞愤万分,举起明夏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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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权封建可以当作古代来看,明夏会有不同的出身和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