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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
“苍台的历史,还得从元朝兴盛时说起。”老者娓娓道来:“那时妖魔鬼怪泛滥成灾,让百姓们民不聊生,元武帝心系百姓,听后大怒,当即诏告天下,寻得除害卫士,并将他们扭成一股绳,开创白玉山,且围绕它建城,提笔苍台。几年后,白玉山众长老向元武帝提议,让四名出众弟子下山,朝四方奔去,各自成家,创立世家,其中最出名且唯一传下的,当属元家了。”
“元家与元武帝是亲人吗?”应怜雪问道。
老者呵呵道:“并不是,原本是姓姜的,而它开创者是一位女弟子名姜华。当年在白玉山上,这姜华从一众男性中脱颖而出,称得第一,霸榜数年。”
应怜雪心生敬畏:“真是个了不起的女性啊。”
“是啊,”他摸着白花花的长胡,“后来元武帝离去,元朝被推翻,姜华为了纪念他,便改了姓,沿用至今。”
“看你比那少年小了几分,可听说过白玉山第一位与姜华并肩的人物?”他道。
应怜雪道:“第一位?”
老者道:“是的,这人靠着一把古筝,名扬天下,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人物。”他摇头叹道:“但很可惜,他犯了错,被其师兄弟围剿,结束了这一生。”
应怜雪道:“那他犯了什么大错?”
老者道:“那我便不知了。”
“这样啊。”应怜雪笑道:“谢谢您,愿意跟我讲这些。”
老者哈哈道:“你喜欢听便好。”
他们穿过树林,行到空旷之地,眼见行人越发多,老者缰绳,车渐渐平稳,“好了,到了。”
应怜雪眼睛一亮,收起卷轴,道了声谢,准备跳下去时,面前却多了只有些粗糙的手背。他没多想,顺势扶着就跳了下去。
就在落地时,他发现少年脖子带的红绳露了出来。那红绳串着的是一块木头,模样按照铜钱所雕刻而成的,显的有些年代,却没有一点残缺。上面的字歪歪扭扭,雕刻技术也不是很成熟,不近一点凑,还真看不出是什么。
应怜雪猜测这应该是他家人给他保平安的。
两人走到城门口到了别。应怜雪还没来的及问他名字,他的背影便涌入人群,再也找不到了。
他顺着人群一同里行,见到许多门派弟子,也看到许多好玩的小玩意,很是热闹,心中乐哉乐哉的。唯一的难处,就是被铜钱难住了。应怜雪找了一处偏僻地方,盘坐,他咬着指甲,开始思考去哪赚铜钱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怒吼!
他被吓的直接弹起,闻声寻去。只见两位年纪轻轻的少年,穿着各学派的校服,在这房屋遮挡的地方,开始疯狂输出。
苍衣少年温着脸大吼:“你要不要脸啊!你自己这么没实力啊!就会抢人是吧!我呸呸呸!恶心死了!”
而玄衣少年吊儿郎当的反驳道:“我这是凭实力,人家愿意上我这来啊,谁让你们学派没实力呢!”
“哎呦!我头一回见这么会当畜生的人!真是给学派蒙羞!”苍衣少年鼓掌,“也不知道是谁怎么没天赋,修这么早,结果连新人都没修过,太有实力了!”
玄衣少年握拳,怒笑道:“你说什么?!”
苍衣少年挑眉:“这么多年还是因为这破防啊,破防畜,别叫,就说你没实力,仅此而已。〞
玄衣少年的怒气已经飙升百倍,举起拳头就要用力砸去!
应怜雪连忙阻止道:“等一等!打人是不对的,问题都可以解决的。”他很认真道:“你们可以和我说说,我很乐意帮忙解决的。”
两人齐刷刷看着他。
“行啊,”苍衣少年率先开口,“那我问你,我看中的人,被他半路截胡,是不是他的不对?”
应怜雪点头:“没错,毕竟要讲究先来后到。”
玄衣少年切道:“但那个人更倾向于来我们学派,这怎么说?〞
应怜雪顿住,“尊重个人意愿,这也没错…”
骤然,一股强大气息袭来,与他擦过,双方不留情面的开打。兵器相撞,刺耳声,均闪他耳,猛然被一肘击倒在地,随即听到远处大喊,紧接着他就被扶了起来。
他有些晕,扶他的少年很是担忧道:“还好吗,真是抱歉,需要去趟医馆吗?”应怜雪摇摇头,笑着表示没事,他还转了个圈,给他看。
只不过应怜雪看着二人兵戎相见,不敢想象那人到底是有多厉害,值的他们这样争。
一旁的少年,以为他被吓到了,便解释道:“各大学派都是这样的,他们认为打一架,能更好的抢人。”
应怜雪:“什么?抢人?”
少年:“啊,是这样的,因为现在的学派越来越多,但求学除妖之人,却少之又少,这是因为大多数人选择成为散修,以至于各大门派开始扩大优待招生福利,费劲心思的抢人。其中一种方式就是他们一般。”
应怜雪:“散修?是指自己修练结丹?”
少年点头:“差不多,但大多数是让那些下山的修士来教,要么认师结丹,要么就是只学些皮毛,剩下的自己悟出道理来,这还真得靠天赋。以我见过的散修来说,认师结丹的概率更大,其他的便没见过了,大多散修没有结丹,顶多除除低级怪罢了。”他思考着:“不过,你说自己修炼结丹的还真有,我也不知道他是靠天赋还是蛮力所结,我只知道,他最后的代价很惨。”
应怜雪重复最后二字,“这样啊。”
打斗声戛然而止。
场上仅剩苍衣少年,应怜雪望向他,见他身后被略高的淡蓝衣少年所拉。
“竹卿!竹卿!我没错,错的是他!”郎石心心中不服,要不是半路杀出的柳竹卿,他定要扒了他皮,让点苍将他射成烤串!
两位可谓是前后拉扯。一旁的少年呵呵道:“他就是这样的,哈哈。”
柳竹卿硬把他拉进茶馆,郎石心才不扑腾。
他全程没说一句话,郎石心知道,他生气了,可是这也不是他的错啊。他嘟嘴。
须臾,应怜雪随着少年后脚踏进。郎石心惊叹:“是你啊。”
应怜雪点头:“是的。”
柳竹卿拱手道:“晚辈柳竹卿,见过前辈,今日之事实在抱歉。”
应怜雪挥手道:“没事的,我很好。”无非是不知道被哪个小子,肘了一击。
“我又没肘他!”他讷讷道。
柳竹卿:“石心!”
应怜雪笑的有些邪恶:“那我一定会加倍还他的。”
郎石心一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柳竹卿温怒:“石心!不得无礼!”
他道:“没事,我还挺喜欢他的性格的,我叫应怜雪。”
“应怜雪…”郎石心重复着,他微蹙眉,“这不是女一一唔”
幸好,柳竹卿暗自叹道。
应怜雪眨了眨眼,笑了笑。
这俩师兄弟的性格还真是不一样,就论他们的长相来说,淡蓝衣的少年,面部柔和,温文如玉。苍衣少年,眉眼尽显锐气,还有些傲。
郎石心拱手道:“在下,郎石心。”随后他将一把苍色弓箭伸出,指着:“这是我的武器,名点苍。”
这是一把银色的弓,曲线优美,有几条波纹点缀,尾部则用黑色罩包住。
应怜雪忍不住夸道:“好看!”
郎石心哼哼道:“好了,我要去招生了。”
“招生?”应怜雪心底一亮,“你们还需要人吗,我可以帮忙。”
柳竹卿拱手道:“很需要,真是非常感谢前辈。”
应怜雪:“那我可以提个请求嘛?”
柳竹卿:“当然。”
应怜雪:“我需要几枚铜钱,不多的,够我搭车便好。”
郎石心:“你怎么这么穷啊,连搭车的钱都没有。”
柳竹卿:“石一一”
郎石心堵住他,道:“我知道的竹卿,做人要大度,几枚自是不够的,应该多捐他几枚,让他不至于被饿死,不用谢。”
柳竹卿:“我没这么教过!石心!”
应怜雪:“真的嘛,你人真好。”
接近晌午,这里的人少了许多。应怜雪跟着郎石心一同来到中央。郎石心教他,拿着这些单卷轴,去人多的地方大肆宣扬,介绍本门派的福利,地理环境啊,优势啊,吃住怎么样,还有最重要众师的修练成度。而这些卷轴便有等级化分,可以让他们知晓他们拜的师尊是如何的,从而推断几年修出金丹。
郎石心道:“当然自身努力是少不了的,这只是个说法罢了。”
应怜雪咬着指甲道:“好的,那我明白了。”
春日的轻风是极具舒适,应怜雪吹了片刻,便抱着卷轴到大街上,走了一遭,虽然没招到什么人,但他领略到了这里的风土。实在开心。
忽然,应怜雪一旁浮现一抹鹅黄身影,他心头一震,蓦然回首,向后踏步,走着走着,穿梭人群,跑了起来,那一抹鹅黄身影就在咫尺,他却怎么也抓不住,险些跌倒。
一阵狂风袭卷,应怜雪一惊,手中卷轴早已不见。耳边传来一声怒吼,只见那些卷轴行在天上,成为苍衣少年与黄衣中年打斗的陪衬。尽数撕毁,哗啦啦刷下。
“你他妈的!!!”郎石心喝道:“等着回去躺棺材吧!”
应怜雪自认为他不太出众,可此刻他却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他实在是没搞清楚状况,只记得刚刚郎石心与那中年从斗武转到斗瓦片,互相丝毫没有退让的气势,反而越来越激进,掀了一屋又一屋,砸了又砸。满地碎瓦,让他无法行走。
忽然耳边唰的一声,应怜雪察觉有异,拉开袖口,向腕看去,猛然一惊,抬头,仅见金色尾影。
完了…
那金环悬了几圈,朝一人手腕发动攻击。郎石心只觉瘙痒,停下手头动作,死抓这金环,往下脱去。可这金环越发牢固,郎石心青筋爆出,眼见环缩去,擒住血液,掌心见白。他怒道:“就你!我呸呸呸!打不过就请外援是吧?输不起是吧?合着你这么老还没断奶是吧?别到时候一股老人味混着奶窜出,连棺材都踹飞你!”
中年一愣,反驳道:“我没有!”
郎石心怫然作色,突然金环一松,他低眸,金环离开了他手腕,奔向中年环了几圈。
郎石心怒叱道:“你还说不是你!”
中年惊愕。难不成真是他师门人来助。
在他溜神之际,金环又跑去郎石心头上转着。他左抓右抓就是抓不到,他气炸了,持着点苍就到处乱打。
这金环非常有活性,就跟有意识似的,使众人纷纷探出头,惊叹不已。它像是把两人当成杆子,将二人转着,耍来耍去的。
郎石心忍无可忍道:“你逗狗呢!”
金环跳来跳去,很是兴奋,紧接着众人瞧见空中又多了个金环,目光向下落去,落在一位少年上蹿下跳的背影。
众人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他啊。
应怜雪身体一僵。
一声叫嚷,又将众人目光吸了回去。众人先是看到,中年的脖子,被金环套住,上打下打,乍然移动,越来越快,越来越缩,搓着皮冒出火星子,痛苦难忍。反观郎石心这,倒是传来一阵一阵瓦片声。
那瓦片被打的稀碎,顺着屋檐滑下,又迎来重击,很是刺耳。
只见金环拱他脚踝,将这少年左拖右拖。而郎石心管他三七二十一,掰着瓦片就是一砸,奋力抗挣,“你他妈快让它停下啊!”
郎石心乍然心底一紧,背后一空,这才发觉悬于空中!片刻,头晕目眩,摔个狗吃屎,随后耳边传来金属碰撞声。
随即唰的一声,回到应怜雪的手腕上。
背后顿时议论纷纷,“这武器什么来头啊?”、“好想要这样的宝贝啊。”、“这也太好玩了吧。”、“这少年一看来头不小。”
此时的应怜雪不敢移动半步,那脸上仿佛在说:我是谁?我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
郎石心与中年分别落于应怜雪的两侧。
郎石心呸道:“没商量好是吧?!长得贼眉鼠眼的玩意儿!”
中年捂着脖子,刚要开口,突然一顿,微抬手道:“我不认识他。”
郎石心怒了,实在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你不认识,难道我认识啊?!就你,还齐山修士,我呸呸呸!你师尊收徒之前没拿照妖镜照照你?!说谎怪吧你?!”
中年怒怼:“你眼瞎啊?!”
郎石心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就是干,“你他妈说谁眼瞎呢你?!你个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东西!是不是脑子演化没演化明白啊?!我呸!我呸呸呸呸呸!我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中年忍无可忍,当即和他骂了起来,双方骂的不可开交。
应怜雪喉结滚动,左顾右顾的,不知如何好,他实在抱歉这中年,但此时的两人根本听不得任何。他低眸,只好将这金物掩得更深了些,他想还是晚一些道歉吧。
就在这时,人群骚动,应怜雪朝人群督去。突然,一把白柄剑,薛开了光,闪到他面前。
二人见状噤声。
一位淡蓝衣少年走向前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那人见到如此场景,嘴角一轴,“这…是你们二位?”
郎石心哼道:“这不能怪我,都是他!他使炸!”
中年直出怒气,也不想争辩了,哑声道:“算我账上,我赔!我才不和一个小娃娃计较!”
郎石心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啊!明明就是你的错!招人不正经招,非得使下三滥的手段!羞不羞!羞不羞!”
柳竹卿拱手道:“因为您是前辈,所以我们敬您,如果前辈还是这样仗着年纪行事,那么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中年未语,继而离开。
郎石心:“我呸!”
应怜雪有些发懵,问道:“发生什么了,你们可以和我说说事情的大概嘛。”
柳竹卿拱手道:“自然的前辈。”
郎石心说道:“与你分别之后,本来准备找竹卿会合,结果走到逼仄处,看到这人衣都脱一半了,而地上的女子一动不动的。我当即就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跟他开打,到这儿来了。”他又对柳竹卿说道:“不过你放心的竹卿,没有伤到人。”
柳竹卿点头:“嗯嗯。”
郎石心继续道:“除了这件事,还有招生比武时,他经常使诈,打伤了其他门派弟子,这我当然忍不了!拿起点苍就是射。”
应怜雪听后很是生气道:“真是太可恶了!”
郎石心道:“所以我见他一次,我就打他一次!”
应怜雪赞同道:“我也要!”
“不好了!”突然女子声微弱的传来,紧接着越来越近,她气喘吁吁道:“不好了!那女子不见了!”
众人错愕。
女子将手里紧紧拽住的符纸,递出。这符纸烧了一半,还有一些烧灰,残留在她手里。少年接过,仔细端详道:“这是夺命符。”
忽然,森林深处传来异样,伴随微震延至脚边,少年抬头,双眼睁到极限。
柳竹卿心头一紧,猛回头,两人却早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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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的不是很好,但是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