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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八卦
星穹军事指挥学院，格斗训练室。
高强度能量力场将中央擂台与观赛区隔绝开来，场内两道身影正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交锋，骨骼与仿生护甲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褚闻殊侧身避开对手一记凌厉的侧踢，手腕一翻，精准地扣住对方脚踝，顺势一拉一送，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暴力。对手重心不稳，重重摔在缓冲垫上。
“嘀——胜负已分。”电子音响起。
力场解除。倒在地上的Alpha喘着粗气，苦笑着举手认输：“首席，你这反应速度也太变态了。”
褚闻殊脸上没什么表情，呼吸都未见丝毫紊乱。他伸手将队友拉起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举重若轻的从容与干脆利落的胜利相得益彰。
“是你下盘不稳，基础训练量加三成。”
“是！”对方立正应答，眼神里是纯粹的敬畏。
强大、完美，从来都是褚闻殊的代名词，玉面春风，光风霁月，却也……始终带着一丝难以接近的冰冷。
他的温和，更像是高踞云端的强者偶尔垂眸的闲适，从未真正消弭的，是那存在于本质层面上令人绝望的鸿沟。
他走向休息区，立刻有助理上前，低声汇报了几项学院事务。褚闻殊一边听着，一边用光脑快速浏览着信息，忽然，他的指尖在关于“帝星综合学院文化节”的简报上停顿了一瞬。
简报附件里是张抓拍的现场照，热闹的展区挤着攒动的人头，唯独角落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身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正低头侍弄一盆垂丝琉璃棠，指尖轻轻拂过粉紫色的花瓣，动作慢而认真，连周遭的喧嚣都似被隔绝在外。
看到照片的刹那，一缕清冽的白色风信子气息仿佛突然漫进鼻腔，带着淡淡的草木香，瞬间冲散了格斗后残留的戾气。
自那次文化节惊鸿一瞥，这气息就像刻在了他的神经上，总在他稍一松懈时悄然浮现，带来片刻的宁和，而后又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探究欲和……一种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占有欲。
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失序，他清楚的知道这是身体本能的渴望。
他想起昨天调阅的郁知履历，干净到乏味：绿璃星出身，学业成绩两极分化，高阶基因学常年在及格线徘徊，植物培育课却次次名列前茅；消费记录简单得可怜，大多是食堂的廉价营养餐，偶尔会买些植物种子和基础肥料；母亲在绿璃星开着三家小花店，性格温良，口碑极好，虽不富裕，却足够支撑他在帝星求学。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Omega，认真地在帝星的余晖里讨生活。
可在褚闻殊感受过他后颈那抹信息素的纯粹后，就注定了郁知的生活不会再属于他自己。
褚闻殊的指尖在照片上轻轻点了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眼底深处是势在必得的暗芒。他想要靠得更近一点，看得更清楚一点，为此，他需要把猎物圈禁在自己的领地……
……
帝星综合学院食堂。
正值午餐高峰期，食堂里人声鼎沸，各种交谈声、餐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郁知独自坐在远离人流的角落，这里相对安静，最重要的是没有多少同学入座。
他面前摆着一份寡淡的营养餐，白色的餐盒里装着简单的蔬菜和营养块，没有多余的调味。
他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缓慢又认真，周围的喧嚣吵闹仿佛与他隔绝开来。他努力静下心来，脑海里反复回想上午课堂的内容，他当时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在课后再消化。
“褚首席是真的牛，星穹那群贵族子弟，没一个能打过他的。”旁边一桌不知何时入座了几个Alpha，隐隐约约的议论声传了过来。
“何止是能打？星寰集团知道吗？联邦大半军火和星舰动力都是他们家的，褚家就是背后的掌控者，再加上军n代的背景，他来星穹就是走个过场。”
“我表哥在军部，他跟我说他这首席之位，就是进军部前的考核。”
“最绝的是他的S+级Enigma基因，近百年唯一一个啊！信息素能直接碾压其他Alpha，这种绝对掌控力，放在战场上就是人形兵器，放在政坛上……”说话的人没继续，但所有人都懂了。
“而且听说他的学制只剩一年了啊……等他毕业进了军部，那更是天高海阔，跟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难怪他一个学生，能直接调用学院的最高权限资源，连院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这根本就是未来的顶头上司预备役啊。”
郁知默不作声的听完众人的吹捧，八卦的心思得到了满足，他早知道褚闻殊厉害，却没想到背景这么惊人，难怪那天在文化节上，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场。
不过那些关于权势、家族的议论都离他太遥远了，郁知晃了晃脑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脑海里的《星际植物基因学》知识点上——老师讲的基因序列重组太晦涩，他得趁午餐时间好好梳理梳理，不然下次考试又要挂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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