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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机车太酷啦
凌玄从他的洞府走出，一眼就看到了被拦在了结界上空的苏小饭。
一个凡人。
他神色淡漠的打开结界，看着苏小饭不太熟练的操纵着飞行机车下降。
一个拥有形状古怪的飞行法器的凡人。
停好车，苏小饭看向了凌玄。
他面庞精致绝美，一双黑眸却淡漠无波……很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食物呢？”
他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苏小饭回过神，赶紧去打开外卖箱，拿出了佛跳墙递过去：“这个。”
凌玄没有接，手一挥，一套白玉桌椅凭空出现。
他坐下，抬眸看向苏小饭。
苏小饭秒懂，把餐盒放在桌上打开，餐具也打开，递到他面前：“请，尝尝？”
凌玄接过勺子舀了一口汤送入口中。
温热的汤汁滑过喉咙，化作一股暖流，顺着他的经脉游走，所到之处，凝滞的灵脉竟然开始松动，那撕扯着他的疼痛也慢慢减轻。
他抬眸看了苏小饭一眼。
苏小饭小心的问：“怎么样？”
客户要求是蕴含灵气的实物，但这佛跳墙是现代的外卖，灵气肯定是没有的……
凌玄没有回答，垂眸继续吃。
一碗佛跳墙下肚，他体内的凝滞的灵脉开始缓缓流动。
“很好。”
苏小饭听见他的声音，看了一眼干干净净，连一口汤都没剩下的餐盒，心里的紧张彻底消散。
他拿起手机，看到订单已经变成了待结算界面。
他陷入沉思，待结算是等系统结算订单，还是等他跟面前这位收取酬劳？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凌玄要钱的时候，订单开始有变化了。
【订单结算中。】
【等待餐品结算中，结算后将发放配送费】
好的，要钱。
苏小饭朝凌玄露出笑容：“您满意的话，请结算一下餐费吧。”
凌玄神情淡淡：“多少？”
好问题。
这问题给苏小饭问住了。
他又不清楚这里的物价，根据系统给的配送费，货币应该是灵石……所以，他这碗佛跳墙值多少灵石？总不能比他的配送费还要少吧？
他悄悄瞥了一眼凌玄。
这里是宗门的后山禁地，这人在这，是犯了错被罚过来的，还是他能自如出现禁地？不管怎么样，长成这样，肯定不是池中物，那就……三倍好了！
“三十。”
他答得斩钉截铁。
凌玄：“三十上品灵石？”
苏小饭看了一眼订单里的下品两个字，面不改色：“对。”
凌玄手在桌上一挥，三十颗晶莹剔透的灵石摆在桌上，隐有流光闪过。
很好看，但苏小饭的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再好看拿回现代也只是装饰品……只能寄希望于系统有兑换货币的功能了。
苏小饭上前把灵石捧起来，放进了外卖箱里。
凌玄瞥到他狼狈渗血的膝盖和破破烂烂的衣裳，指尖一弹，一抹灵力渗入他的伤口里，酥酥麻麻，让他差点维持不住软倒在地。
苏小饭看向完好无损的膝盖，只有沾着血破了口的裤子能证明，那里确实有过伤口。
他动了动脚，回过身朝凌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多谢仙人！”
仙人牛逼！
凌玄淡淡道：“若你愿意，可留在这儿为我每日做吃食，灵石不会少你，我还能助你打通气脉，引气入体，传你心法，教你剑诀。”
十动然拒。
想起还在医院里等着救命的母亲，苏小饭态度坚决：“谢谢你的好意，但不必了。如果有机会，我还来给你送吃的。”
就看那系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什么流程了。
哑巴系统。
凌玄见此，只是轻轻颔首：“结界已开。”
苏小饭翻译过来就是“滚吧”。
“不识好歹”的他立刻告辞，跨上机车，看着上面弹出的返程信息，点了自动导航。
他一跃冲天，眼看着就要撞破天了，周身气流一滞，那个黑暗中下着倾盆大雨的城市隐隐若显，眨眼间，他回到了先前穿越的巷子里。
“喵——”
黑猫二度跳上墙头，朝着他哈气。
苏小饭抹了把沾了雨水的脸：“你怎么还没走啊？”
猫哥没有理他，还在斯哈。
苏小饭想起被丢掉的雨衣，只能凄惨的淋雨了。
他看向机车。
或许是没有灵气作为动能，此时的机车上面已经没有了线条流光，显得有些暗沉，前面的面板也黑了屏。
他上前点了一下，面板亮起微弱的光。上面的信息已经变了，弹出一个“能源不足”的警告。
问题来了。
他要怎么把机车带回去？
一个没有能源的机车。
大雨还在下，他的心里凉飕飕的。
丢着不管是不可能的，扛着回去是不现实的。
纠结中，手机来了提示。
【订单已完成。】
【配送费结算中……十块下品灵石已到账。】
紧接着脑海中响起了系统冷冰冰的声音。
【恭喜骑手通过试骑任务，正式成为跨界骑手。】
【跨界外卖系统绑定中……】
【骑手09166已绑定，“跨界外卖空间”已开启，初始功能：收纳骑行设备，保温功能：未开启，改造功能：未开启，其他功能：未开启。】
一连串未开启砸得苏小饭嘴角抽抽。
【APP已更新。骑手小白09166，祝您早日成为大神！】
系统沉寂下去。
苏小饭试探着把机车收进空间，成功了。
偌大的机车原地消失。
墙头的黑猫被惊得又是练练哈气。
苏小饭抬头：“你怎么还在啊？不去找个地方躲雨会感冒的……唔，我也还在淋雨。”
他看了黑猫一眼：“我要走了，你自己找个地方躲雨吧。”
说完，他匆匆转身离开小巷。
走出巷子，他找了个能躲雨的屋檐，拿出手机给铁牛打电话。
“你在哪儿？前面刚要接你电话就挂了，打回去又打不通，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铁牛的嗓音有点粗，流露出的关心很真挚。
苏小饭心里五味杂陈：“……我在文兴街这边一家面馆外面躲雨，你能来接我吗？”
他舍不得打车。
“行，等着，十五分钟之内到。”
看着挂断的电话，苏小饭打了个喷嚏。
很快，铁牛顶着风雨过来。
看到他冷得瑟瑟发抖，眉头一皱，从后备箱里拿出备用雨衣给他：“赶紧穿上，回去洗个热水澡。”
……
十来分钟后，铁牛把苏小饭送回了家。
“你去洗澡，我给你煮姜汤，你家有姜吧？”
“有的。”
“行，赶紧去。”
“……”
苏小饭洗完澡出来，桌上已经放了一碗姜汤和一碗面。
看到他过来，铁牛皱起眉头：“先去吧头发吹了再过来吃。”
“……嗯。”
短短的碎发几下子就吹干了。
苏小饭喝了一碗暖洋洋的姜茶，又去吃面。
铁牛坐在他对面：“边吃边说，你咋回事？我看你膝盖破了，车也没了，时不时摔了？车在哪儿，我去帮你拿回来。”
苏小饭哪里说得出车在哪儿，说车变成机车了，拿出来亮瞎他的狗眼？
见他不吭声，铁牛骂骂咧咧：“算了，你先吃，吃完再说。”
苏小饭闻言，吃得慢了一点。
他跑外卖跑了三个月，认识铁牛也认识了三个月。
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是铁牛带他一点一点熟悉了外卖的操作，知道什么样的单好跑，什么样的单不好跑，要怎么样才能跑到更多单，赚到更多钱……
有时候他没空，甚至还会帮他去医院照看他妈。
不管吃得多慢，面总有吃完的时候。
铁牛见他磨磨蹭蹭的，不满道：“你要这样，我可就走了？到时候别说兄弟不管你。”
苏小饭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指着跨界外卖APP给他看：“能看到这个吗？”
铁牛凑过去：“你的手机桌面？这有啥好看的。”
“这个APP，看得到吗？”
“这不是空着的吗，你是不是没指对？上面一点是拼夕夕，左边是外卖APP……你问这个干嘛？转移话题呢？”
“……”
苏小饭有些失望，看来是看不到。
他抿了抿唇，寻思着要不要把机车召唤出来，然后把一切跟铁牛和盘托出……
就在他动这个念头的时候，脑中响起了提示音。
【警告！检测到系统泄漏风险，请骑手遵循保密守则，守护好系统和自己的秘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警告！检测到……】
苏小饭：“……”
牛逼，叫它的时候死活不搭理，要泄露了它倒是能检测到了。
苏小饭抓了抓脑袋。
铁牛：“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小饭松开手机，趴在了桌子上，瓮声道：“车没了。”
“没了？怎么个没了？被抢了？被撞了？掉水里了？”
“……”
苏小饭偏头，瞎瘠薄编：“我送完餐出来就没找到了。”
“草，你那破车也有人偷！这大雨天还出来偷车，真他吗……”
铁牛气得不行，骂骂咧咧。
苏小饭在心里为不存在的小偷画了个十字。
骂完了，铁牛烦躁道：“那你先用我的车吧。”
“不用……”
“怎么不用？外卖不跑了？还是你有多的钱再买个新的？”铁牛恨铁不成钢，“我们什么关系，还在这儿硬撑。你饭不吃了，那阿姨总要吃吧？前天刚把所有钱都拿去医院缴费了，这两天你跑的钱已经够买车了？”
铁牛语速很快，噼里啪啦一长串给苏小饭砸得晕头转向。
“那……那你用什么跑？”
铁牛挑眉：“弄辆车还不容易，今晚你早点睡，睡前不舒服就吃个感冒药，有什么问题再给我打电话。”
“嗯。”
铁牛把车钥匙留给他。
苏小饭拿起钥匙：“我送你吧。”
“别，你老实点，我自己打车。”
“……”
铁牛走后，苏小饭又拿出了手机，拍了两下：“别装死，之前能检测出我想暴露你，现在就检测不出我心里的想法了吗？”
系统没有反应。
他叫了半天连个魂都没叫出，只好去摸索APP。
看着订单中心里已完成列表那个孤零零的订单，苏小饭又想起了这破系统先试骑，后绑定的骚操作。
连准备时间都不给一点，要不是他外卖箱里刚好有餐，那不就凉了？总不能在山林里原地逮一只野兽烧烤？或者抓把草做凉拌？
越想越觉得好笑。
左下角除了我的，还有联系人，他点开联系人，列表里只有一个人。
凌玄（清玄宗）。
头像是他精致绝美的面容。
又被颜值冲击了……
他欣赏了一会儿，点开，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他试探性的发了一句：“在吗？凌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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