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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黎清第一次将顾墨带回来的时候，他就是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她最讨厌这样的小孩儿，一副整个世界都欠他的模样。
况且黎清的身子一直不好，对脏繁乱差一概不能容忍。
所以将他带回来的第一天，她就给顾墨洗了个澡。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内到外彻彻底底的做了一次清洁。
一次沐浴下来，顾墨细嫩的小胳膊小腿被搓的殷红。
而比这更红的，是顾墨的脸瓜子。
那时黎清修的是无情道，时间一久便对凡间男女礼法模糊了些，何况那时候的顾墨不过是个小孩子，这对黎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顾墨却生生记了一辈子！他忘不了那种耻辱感！
那是一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内到外的耻辱感！
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这一切都讨来。
但这也只是借口之一。
一想到这里，顾墨掐黎清下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徒儿的好师尊，先时都是师尊帮徒儿，当下……”他眼神紧盯着黎清，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随即在她耳畔说道：“轮到徒儿好好照顾师尊了～”
还未等黎清反应，顾墨就拿起一块丝瓜瓤开始在黎清脖颈处揉搓。
那瓜瓤本来就生硬，搓在黎清细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红痕，看上去想被人打了一顿。
黎清眉头紧皱，她现在的姿势根本没法抵抗。
顾墨冰凉的指尖一寸一寸划过洛清的脖颈，甚至更过分，一分一分向下。
“孽障！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黎清几乎是吼出来的。
顾墨从黎清身后一把捂住他乱动的唇瓣，纤长的玉指搅\弄着舌尖。
他在她耳边轻声吐纳：“师尊这样可不行啊，要是被外面的灵侍听到了怎么办？”
黎清突然意识到殿外有灵侍，她一瞬辖制住了声音，挣扎的动作也更轻柔了些。
但顾墨并没有打住指尖的动作，温热的触感包裹着冰冷的指尖，让黎清有些喘不过气。
“咳咳，咳咳。”
直到她明确的咳出声音，顾墨才将手指收回。
“看来师尊总算学乖了。”他清楚的感觉到黎清在他怀中有些颤抖，瞬时，他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一把环握住黎清。“师尊，怕什么，徒儿要做的惩罚还没开始呢，现在就投降可不行啊。”
“什么？！”
顾墨没等黎清反应，一下延着汤池边缘坐下，一把将黎清反转过来让她正对自己坐到身上。
黎清反应过来时只能紧绷着身子，避免和他直接接触。
“看来师尊很嫌弃徒儿呢～徒儿好伤心啊。”顾墨眼底闪过一丝邪意，玉指在黎清腰间揉掐，惹的她一阵激灵，一个没留神，滑了下去！
“放松些师尊，放松，这样才不会受伤。”他半哄半恶的说道。
“你！咳咳！”如此激烈的行径，让她一下急火攻心，咳的厉害。
顾墨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面抚平她被水打湿的耳发。
“师尊这就不行了？看来徒儿那一剑确实对师尊的功力伤害不少，呵呵。”
他掐弄着黎清的腰窝，惹得她接连打了好几个激灵。
黎清的身子确实比中剑前虚弱了许多，现在她根本无法钳制顾墨。
可她不服，简直可以说是气愤，身为师父的她居然这样被徒儿玩\弄，想着一个巴掌又打在了顾墨脸上，五个指印火辣辣的疼。
但顾墨丝毫没有在意，反而牵起了黎清打他的那只手，对着掌心吻了下去。
“师尊你不嫌疼吗，我可疼了。”
他那双桃花眼无辜的看着黎清，一瞬她为自己的鲁莽有了丝愧意。
回想起顾墨以前正直阳光的模样，根本与眼前的妖媚邪物联系不起来。他怎么……堕落成这样了……
如今他变成这样有她加害的原因，而她还要打他。说完全没有悔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般愧疚只会让顾墨更得寸进尺。
“师尊是愧疚了吗？”他一把抵上黎清的额头，无辜的眉眼下充满了狠戾。“那就不要只用眼神来赔偿！”
说着，他将掐腰的动作又用劲了几分。
黎清被他捂住了嘴，根本无法发声，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乱做一团。
她不敢相信，往日对她百依百顺志在天下的徒儿，竟然，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一下，黎清急火攻心，几近昏厥，迷蒙着双眼耷拉在顾墨肩头。
“师尊，你知道我在沈行之床上是怎么过来的吗？”顾墨说这话时声音几乎在颤抖，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不知道。”黎清只能嘴硬说，她又怎么会不清楚。
魔尊沈行之，乃是当下三界公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她把顾墨“献”给沈行之，却是让他做魔尊的“鼎炉”。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若顾墨是个女儿身，她也许就不会那么轻易把他送出，可他偏是男子！他体内的神髓圣魄需要世间至阳之气开导才能取出！
而魔尊沈行之，正是那至阳之气。
听到这个答案顾墨并不满意，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她耳边发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那师尊当下就细细体会一番吧！！”
在最后一刻，黎清昏厥了过去，至于顾墨说的体会也就到此为止，但他并不满意。
“师尊，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的……”
他替黎清擦拭干净，换上了旧时常穿的淡色套衫，后就将她带回了卧房。
等黎清醒来时，她腰肢酸痛的厉害，根本支愣不起身子，只能在塌上躺着。而她的体弱却又像加重几分，自醒来就一直咳嗽。
她向四周望了望，这里并非以前的卧房。
四下却是珠帘玉幕，锦缎华绸，各色名器古玩，香鼎日照，朱墙绿梁，连床塌也是红帐碧帘，华贵的不像旧日清雅的玉灵峰。
这里不像个人的卧房，倒像是……婚房……
黎清正疑惑不解，只见顾墨走了进来，手里正端着一碗药。
此时他已经换上了正经衣裳，一袭粉紫色配衣加身，束发银冠，和以往黎清跟前的乖徒儿没什么两样。
“师尊醒了，起来吃药吧。”他笑着，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黎清扶了起来。
黎清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来，喝药。”顾墨将药勺喂到黎清嘴边，等着她张嘴。
黎清对他那副一成不变的微笑心烦的紧，一把将药勺甩了出去，药水撒了一锦被，上面繁复的花纹染上了一抹脏。
“哈……师尊还真是不乖啊……”顾墨扶着额头，轻叹一声。
此时黎清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只见顾墨径自包了一口药，然后一把将黎清的脸颊拉过捏起，把她的下巴轻抬仰起，猛地吻了上去。
一股苦涩的药味立刻蔓延到黎清的整个口腔。
“咳咳，咳咳。孽障！你在做什么！”黎清耳根红的跟烫手山芋一样，像只邪恶小猫一样瞪着他，将他推开。
可顾墨根本不在意黎清的怒火，又包了一口药，捏开黎清的唇瓣就是往里灌。
大概这样来来回回了三四下，药才尽数喂入黎清腹中。
“咳咳，咳咳。”
她被顾墨灌的厉害，药是呛得多，吃下的少。
她方定神，就又是一巴掌向顾墨扇去，这次却被顾墨一把抓住手腕。
顾墨动作轻柔的拭去黎清嘴角残留的药物，又在嘴角摩挲了好一会儿，就在黎清将要放下戒心时，他在那里重重落下一口咬痕，手指还不断摩挲她早就燥热通红的耳垂。
“呵，师尊这是做什么。方才在汤池中也未见师尊露出半分羞涩之情，怎么一个吻就燥成这样。”
一提到方才池中之事，黎清气不打一处来，他竟然！竟然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当真倒反天罡！
“孽障！”
“在～”
顾墨无所谓的表情更加重了黎清心中的怒火。
“跪下！”
“呵，这可不行啊～师尊，该跪的应当是你！”
说着，顾墨一把掐上她的脖子，眼神可怖满溢着血丝，他抵着黎清的额头，薄唇之间不住的喘着粗气。
“哪怕只有一丝也好！哪怕只有一丝悔恨也好，你说你错了！都是你的错！那我也不必恨你到现在！！”
他怒吼着、愤怒着，将满腔怨愤发泄在这个女人身上。
黎清清楚的感受到顾墨的手劲儿越来越重，她被掐的快要没办法呼吸，只是一个劲儿的掰弄顾墨掐着他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只这样对我！神髓圣魄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骗了我半生！！”
黎清眼中的视线渐渐模糊，手上的力气越来越轻。
是啊，重要吗，对她来说当然没那么重要。
只是对有一个人很重要，而那个人，对她很重要……
对不起这句话实在太过沉重，一旦说出口，那她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所以她不能说，也不会说。哪怕，被顾墨永生永世的恨着……
她吃力的抚摸顾墨的脸庞，他暴怒的青筋一下被抚慰了下去。
当黎清苍白的面容没了挣扎的表情，他才终于清醒过来，赶紧松开了双手。
脖颈一瞬得到释放，黎清只是不住的咳嗽、喘气，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顾墨不知所措的向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满是慌张。
“不……你不能死，你不能就只这样死。我还没有惩罚完，你不能就这么早死！！！”
顾墨发疯起来，一把将黎清搂入怀中，死嵌着不肯松手。
一时之间，黎清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顾墨的身躯有些单薄，但对于日夜与草药为伴的黎清来说算的上庞大。
她不记得自己曾今是否这般抚慰过顾墨，大概是没有的。
其实她怕，怕自己对顾墨太过亲近，自己在杀死他的时候就会有所犹豫。
顾墨就这样依偎在黎清瘦弱的肩头上，死死的抱住他那已经死掉过一次的师尊。
“师尊，你信吗，其实……”他的声音里可见的哽咽。
“什么……”
但顾墨终究没能说出来，只是又抱紧了黎清几分。
“没什么，再多拍两下吧，也许徒儿会看在这两下饶了师尊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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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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