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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感谢凤凰社和第一次巫师战争,过惯了贵妇生活的凯特依旧可以在十分钟内梳洗完毕。她换了条真丝睡裙,因为寒冷,又罩了层更不舒服的薄纱。
清理起居室的狼藉只需要挥挥魔杖:复古的红绿撞色、玻璃罩灯、单件中式家具都在黑暗中祛魅。凯特站在原地,影子欺骗了她,在拼花地板上伸长得没有尽头。门前是一个把所有空茫汇聚在一起的圆形中岛,一座静止的青铜雕塑立在正中,线条既像流水,又像女人的身体。她倏地对雕塑抽出魔杖。
有人在雕塑后面移动。
凯特向前两步,绕过青铜雕塑的掩护,与闯入者僵持。她一眼就认出他了。在阴影里,西里斯·布莱克像一具枯瘦的僵尸,蜡状的皮肤紧贴在头骨上。在那团肮脏的长发下,灰色眼睛死死盯住她。
傲罗的平均出警时间是3分钟——
“妈妈,你在哪里?”
“我马上就来,亲爱的,待在你房间里!“
声音的来源变了:“妈妈?”
凯特回过头,她5岁的小女儿站在儿童房门口,隔着长长的走廊,艾玛看上去比一只瓷娃娃大不了多少。
“妈妈,你在干什么?”她边揉眼睛边问。
凯特的声音像子弹一样尖啸:“你现在就去给我睡觉!立刻!”
艾玛被吓坏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现在就去床上。艾玛·伯斯德!给我闭上眼睛!”
她甩了下魔杖:“你不能在睡觉时间跑出来。”艾玛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进屋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多棒的教育方式,”他哑着嗓子说,“她的名字是艾玛,对吗?”
凯特唯一的回应是用魔杖尖戳在他干瘪的胸膛。
西里斯大声笑出来:“你怎么没用伊奥温,那名字男女通用。”
“动手吧,如果你需要的话。”黑暗、或者说寒冷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凯特的鼻腔,渗入她的呼吸之下。她用肺里最后一点氧气说道,“杀了我,但别对艾玛动手。她是无辜的。”
水银一样的光涌动在他的眼睛里。西里斯举起双手,退后了一步:“今夜没有人会死。”
魔杖依旧平稳地直插他心脏的位置——现在只差一步了。对于威胁,西里斯无动于衷。他只是打量了下华丽的大理石墙面。
“你怎么就结婚了呢?”
凯特差点被逗笑了——为自己荒谬的人生:“他的父亲、叔父、外祖父和曾祖父都在或者曾在威森加摩。”
西里斯瞪着她,现在没有人能保持笑意了。凯特终于喘上一口气来:“你知道我的。我小时候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力。于是我无可救药地迷恋上权力。”
“那我祝你得偿所愿,公主。”
一个黑影猛地冲向玻璃窗,避开一发又一发昏迷咒——碎玻璃闪着亮片,血色飞溅。凯特堪堪停在十三层的边缘。狂风和雨雾与她一齐争夺着窗口。西里斯·布莱克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儿童房,艾玛正窝在床上哭泣。她替女儿擦干净脸上混合的泪水、汗水和口水,然后像抱着一个小婴儿一样抱着艾玛,晃悠悠地在偌大的公寓里漫步。
趁艾玛在肩上打嗝时,她在书房正中间看到了一本刚打开的名册。
去年她用名册上的地址发过警告信。今晚,本该被发往同一地址的信被叫停了——虽然那男孩吹胀了他的姑妈,他们依旧要保护他。
可他找到他了,伏地魔最忠实的仆人即将杀死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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