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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何为？
目睹卡斯特把自己往医疗点一扔，随后好似身后有恶灵在追一样火速逃离的婕德放下自己都没来得及抬起的手，一时间无语凝噎。
“卡斯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尚在迷茫的婕德掩藏好自己刚才的那一瞬无措，看着已经看不见卡斯特背影的远处，嘴里嘀嘀咕咕的用中文方言抱怨着。
目睹两人互动的安洁莉卡有些忍不住笑意开口：
“第一次离开前辈感觉不自在？”
闻言，已经独立执行好几回任务的婕德这思忖着如何解释，正酝酿着开口的功夫安洁莉卡把手中的平板往怀里一收，自顾自的接着道：
“这很正常，我也是第一次和西里前辈分开执行任务。”
她说，那双蜜糖色的眼中向婕德传递着安抚的意味，无他原因，只是婕德看起来确实有些过于年轻了。
隐约察觉到安洁莉卡在想些什么的婕德咽下了想要解释的话，连轴转这么久，她并非不累，这会她只想把精力花在必要的事情上。
比如尽全力为这医疗点的受伤市民们做些什么。
随后，便是与安洁莉卡在公事上的交接，婕德在安洁莉卡的安排下，来到了医疗点外围，负责粗略判断市民受伤情况，根据伤情指引市民前往医疗点的对应区域。
“帮大忙了，婕德小姐。”安洁莉卡带着婕德往目的地边走边道：
“我们的人手实在不怎么够，医疗点总13人，其中仅有1名是我的同事，其余全是西里前辈安排骑警送来的医疗人员。”
正说着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继续道：
“但医疗点前后各两处驻扎点，一处由我GCPD的同事负责，一处由护士们和我轮流负责。”
婕德闻言担忧的看向安洁莉卡，语气凝重：“眼下哥谭这么混乱，护士们负责驻扎的话，安全问题如何保证？”
“无法保证。”安洁莉卡苦笑着答。
“可这很危险，她们并不会使用枪械，哪怕临时学会也无法与那些疯狂的人抗衡。”婕德看向安洁莉卡，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安洁莉卡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却被一声略带沙哑的女声打断：
“我们很清楚。”
那女声道，瞬间引起婕德和安洁莉卡的注意力，她们抬头向声音的主人看去，那是一位两鬓白发渐生的中年女性，头发一丝不苟的被梳在护士帽下，身上穿着已有些灰扑扑的护士服，脚下是一双被泥点和灰尘爬满的平地小白鞋。
毋庸置疑，这是一位从哥谭医院前来支援的护士。
待到她走进，婕德闻见她身上连酒精味都掩盖不住的烟尘气味，透过还算能视物的光线，她看向这位护士胸前的名牌——布莱娜·加西亚。
“加西亚女士？您换班了？”安洁莉卡先一步迎上去，看清加西亚身上并没有受伤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加西亚护士摆了摆手，攀上几缕细纹的眉眼柔和的微微弯起。
她温和的看向安洁莉卡，告知她自己一切顺利没出什么岔子，随即侧身看向身穿救援队服身上半身灰的婕德：
“我认得你的脸，韦恩小姐。”
闻言，婕德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加西亚的面容，最终确认自己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位勇敢的女士，她略带歉意的看向她：
“抱歉，加西亚女士，我记性不佳。”
“什么？”
看不懂二人在讨论什么的安洁莉卡迷茫的看两人一眼，正想询问的时候手中的平板发出了不同于之前震动的刺耳的通知铃声。
安洁莉卡面色严肃的抬起平板查看通知，几个呼吸不到的功夫拔腿就跑，只来得及遥遥留下句：
“紧急情况！抱歉二位！我先走一步！”
随即只给二人留下一道匆忙的背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被留下的加西亚和婕德无奈一笑，医疗点事务繁多，需要安洁莉卡这个负责人处理的没有三分之二也有一半。
“不，你的记忆没出问题。”
加西亚收回看向安洁莉卡背影的视线，笑了笑，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我在这里见过你。”
知道她可能是看见公交车劫持案直播的婕德哑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搭话。
见婕德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加西亚叹了口气，再次重复了她的第一句话：“我们很清楚，韦恩小姐。”
不等婕德有所回应，她的眼睛看着远处，不知在望着什么，她说：
“我们清楚自己所作的事会有多危险，但你呢？韦恩小姐？”
你所做的事情，难道不危险吗？你做危险事情的时候感到害怕吗？
那双属于资深护士见惯生死的双眼温和的注视着少女，隐含的坚定另人不由得信服。
“总要有人去做，总会有人去做。”加西亚收回远眺的视线，看向垂首的婕德。
“总有些事情令人忘却生死，不是吗？"
......
“砰！！！”
“说！你们拐走的女人和孩子在哪！”
哥谭繁多且复杂的下水道某处，身形健硕的男人头上带着一个全包式的红色头罩，肌肉隆起的手臂狠狠的将一个身穿得体西装的男人摁进污水中，手中的枪托在将男人又拎起时狠狠的砸在男人的脸上，令原本态度嚣张的男人发出近乎非人的哀嚎。
“红头罩！我不知道啊！他们会杀了我的！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涕泪横流，挣扎的脚下的定制皮鞋都飞出去一只，而看着男人鼻青脸肿的脸，红头罩只觉的怒意上涌，他用手上的枪托又狠狠的补上一击，头罩内自带的变声器将他的声音变得粗犷沙哑，他用着这令人恐惧的声音继续道：
“你觉得我会一无所知的来找到你，然后被你蒙骗？哈？”
红头罩低沉的笑了一声，话语中带着的嘲讽意为令男人后背寒意大盛，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而正如他所想，他被红头罩一个用力，面朝下狠狠的掼在污水中，慌乱中他呛了几口污水，顿时止不住的猛咳，可他不敢就这样背对着红头罩。
在落地的那一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面对着红头罩瘫坐在没过了脚踝的污水中。
于是，他得以看见红头罩正利落的调试手中的改装手枪，只见他手指轻微的动了几下，把手上的枪调整为全自动模式，朝着一边的下水道水泥墙壁上连射了几发子弹，枪声响彻了他们所处的空间，在墙壁上留下零星的弹孔。
模糊的视线中，红头罩清空手头弹夹后，又不紧不慢的从战术腰带里掏出子弹开始补充弹夹，男人只听见那红头罩之下传来如恶魔般的声音：
“我可不是蝙蝠侠，没有那可笑的不杀原则。"
他说着，将子弹装填完毕的改装手枪对准了男人，话语中的冷意浸透男人的每一寸皮肉：
“你猜我需要多少发子弹，才能宰了你这该死的东西？”
“不......不不！！你不能杀我！”
面对致命的威胁，男人先是怕惊动眼前宛如杀人魔般的红头罩，几乎是用气音在恳求，转而实在控制不住心中不断攀升的恐惧，近乎是惨叫般的大叫出声。
距离他不过一米距离的红头罩被他喊叫的声音吵的咂了下舌头，发出颇为不耐的一声气音，最后像是耐心耗尽了一般，用粗犷沙哑的声音道：
“最后一遍，你们拐走的女人和孩子在哪？”
“他们会杀了我的啊！！！求你！求求你了！！！”
“三......”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么对我！”
“二......”
“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呜呜呜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明明做这种事的不止我一个啊！！”
"一......"
黑暗的下水道中，月光无法透过地面洒在这里，是以，这里黑暗的常年盘踞，无外来者时只有污水中的杂物磕碰下水道墙壁的声响，而这黑暗中终是传来了扭曲的哀嚎。
“在码头！！！在哥谭码头！！不要杀我！她们在哥谭码头的下水道里啊！放过我吧！！”
男人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本该带进坟墓里的“机密”，随即他面对着黑黝黝的浑身无力的彻底瘫坐下去，如果不是躺下会被污水直接呛死，他或许就这么做了。
他瘫软着身体看着眼前不曾移动分毫的黑洞洞枪口，背后的寒意依旧徘徊不去，他用那因为大喊大叫而有些沙哑的声音，颤抖着开口：
“我都说了......你不能杀我......”
"呵......"
持枪的高大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一动不动，那手上的枪不曾移动分毫，口中如宣判一般的吐出他所知的所有：
“约翰·李，土生土长的哥谭人哈？高中辍学干了些买卖违禁品的勾当，五年前开始诱骗年幼的孩子和年轻的女学生用以买卖。”他说着，语速逐渐变快：
“于两年前开始虐杀幼童和女人，并在暗网上发布视频。”他说到这里，终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让因语速过快而被扰乱的气息平静下来。
“被我堵在这里前，你联合那些往日里有贼心没贼胆的杂种，趁着哥谭混乱的档口，用尽手段拐骗、绑架、威胁了总计人数131名孩子和女性......"
说着他愤怒的上前一脚踹倒了哀求的男人，声音终于不再游刃有余，反倒成为带着愤怒的质问：
“受害者在你面前哀求的时候你放过她们了吗！回答我！你这个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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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小狗重新开朗还剩2章！（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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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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