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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寻啊,你等等我
姜寻此时心如乱麻,虽然他害怕黑夜,但这是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他义无反顾的在黑夜里摸索着,甚至只要有出现一点意外,都可能碰到怪物,还好有博士在夜视相机里一步一步指引着他。
此刻心脏的疼痛再次传来,四周传来尖锐的吼叫声,有些怪物的吼叫声就像如婴儿般的提名,有些会模仿女人的尖叫,这些都让姜寻恐惧
姜寻战战兢兢的来到动力系统面前,动力系统是一个圆形大转盘,只有一刻不停的转上了20圈才会打开,姜寻一边隐隐不安的转动着,这是他最怕突袭了,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浓厚的喘气声呼哧呼哧回响在耳边。
他缓慢的转过头,是一只双脚走路的蝙蝠怪,他在四周仔细聆听着,此时的姜寻不敢发出一丝动静,但手上转盘的速度还得继续,只能祈祷转盘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终于转到了第15圈,他在心里默默为自己加了一口气,不巧的是那只蝙蝠怪还在周围停留,马上要与自己靠近,躲和不躲面对这两个选择,哪一种都不好,躲了就又要重新开始,如果又再次撞到了,还要停下来吗,如果不躲,自己怎么和它打呢?
经过一番挣扎,姜寻决定不躲,他一只手转动着转盘,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飞镖,飞镖具有麻醉的效果,对暴躁的新型人类很有效,不过不知道对外来物种是不是有效果。
蝙蝠怪拖动的双脚聆听着向前前行,姜寻一针见血的扎了下去,蝙蝠怪突然双手用力捏住了姜寻的脖子,姜寻有些被捏的喘不上气,砰的一声,蝙蝠怪终于到了药效,倒地了。
终于转到了第17圈了,姜寻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却让他更加无法行动了,一大波奇形怪状的生物向它袭来,是未知的怪物。
两面都有怪物在靠近,姜寻终于放弃了挣扎,一心转动着转盘,他再也受不了了,眼睛里流下眼泪。
小计从屏幕里看着这一切,心痛的不忍再看。
终于结束了,灯光开始亮起,姜寻逐渐能看清周围了,事情远远比想象的糟糕,周围都是怪物,灯光亮起后,他们开始暴动,寻找猎物,这时姜寻就像一个活靶子,有了目标,他们都一股脑的冲向了姜寻。
姜寻扑倒在地,姜寻努力从背包想拿起飞镖,一只怪物却咬上了姜寻的手臂,怪物牙齿尖而有力,反复咀嚼着手臂,姜寻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撕扯,牙齿嵌入白皙的皮肤,他不会像人一样流出鲜血,但会感受到跟人一样的痛,这种痛就如万蚁钻心,姜寻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左臂被摔在地上,就在他的面前,被其他怪物分食着。
一只怪物,身形高达两米,将姜寻腾空举起摔在地上,在屏幕里看到这儿博士也愣了一下,随后相机也被摔碎了,屏幕里再也看不到什么了,这种感觉就像板凳尖扎在了身上他们戏虐着看这个食物。
姜寻右手拿起身后的飞镖,就扎进了怪物的嘴,混合着粘液,喷出了绿色的液体,两米多高的怪物应声倒地,姜寻将自己手里的炸药放在了怪物的嘴里,点燃火线后,实在无力反抗,那就同归于尽吧。
这两天中环区内怪物绞杀的差不多,他们已经有明显的进化了在三年前还在边界的时候,只要击中头部就可以死亡,现在击中头部只能导致他们暂时昏迷,要连开数枪,穿透他们的身体重要部位,才能击杀。
这使绞杀工作增大了大大的难度,接下来他们应该一路向北,将破坏风能和电能的怪物击杀,保住人类拥有的资源。
在休息时刻,大家都在闭目养神,任怀言几乎两天都没合眼了,他努力让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休息好精神。可能是因为两天压力实在太大了,很快他就睡着了,在梦里他好像又看到了姜寻,他正在救治伤员,任怀言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他好像精神也很憔悴,看到任怀言后,惊喜的站了起来,两人飞奔向前,抱住了对方,此刻他们彼此相依,只剩下对方了,可任怀言看到姜寻的脸时,却发现他泪流满面,止不住的哭泣,他努力想擦去姜寻脸庞上的泪水,去睁开了眼从梦里醒来。
“怀言,快起来,紧急情况!”德维推的推任怀言
任怀言迷迷瞪瞪的站起来,向外跑去,边整理行囊边问道:“发生什么了?”
“刚才麦城高地研究所发送了紧急救援,可恶怪物竟然会挖通隧道,阻断计划是彻底没用了。”
麦城高地研究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嗡的一下,任怀言的脑子像炸开了一样,瞬间清醒了,手止不住的颤抖,最后握紧了双手。
“听说伤亡惨重,有一半的人都牺牲了,我们得快点赶到。”
任怀言迫切希望姜寻没事,姜寻啊,你等等我。
“多久能赶到,能不能快点。”任怀言焦急的看着玻璃,他太害怕,又像当初一样又没赶到,当初他亲眼见证着战友的一个个牺牲,如今还要看着爱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吗?
“我们从10千米外赶来,已经很快了,还有10分钟。”德维看了一眼手表,回答说道。
众人进入研究室时,门口全是血流成河的尸体,众人攻入楼上,怪物从左右疯狂向前冲来,这里的怪物并没有完成特别高级的进化,算得上容易击杀的,很快就攻进了楼。
随着最后一声枪响,这一场大战终于结束了。
任怀言疯狂的寻找着,直到小计拉住了任怀言,将手中的项链递递给了任怀言,看到戒指的那颗,任怀言震惊的说不出口,扶着墙壁,嘴张了半天,最后哽咽的开口“姜寻呢,他在哪?”
小计红着眼睛抹着眼泪,低下头说:“对不起。”
其实任怀言看到戒指的那时,就有些猜到了,姜寻他从来不会把戒指交付别人,除非他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希望了。
任怀言拿过戒指回头走去,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近了姜寻的房间。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四周很狭小,最大的物件就是一张床,剩下来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也只有一杯放了很久的水和当初在来幼儿园大家一起照的照片。
任怀言紧紧抱着相框,奋力的锤击的墙面,这个世界他有一个最想保护的人,可自己偏偏那么近,却没有保护好,他的寻寻当时该多绝望啊。
任怀言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照片,指尖轻轻抚摸着姜寻,任怀言躺在那张充满姜寻姜寻在床上,眼泪把枕头浸湿。
那时候在来顺饭店,两个人也是这样,肩并肩躺在床上,姜寻每次听着自己讲话都会笑,他有一双会笑的眼睛,眼睛里包括着任怀言。
幸福像是一块昂贵的蛋糕,痛苦交织在其中,对生命的某一刻,需要献祭出所有的快乐,
幸福时就要承担痛苦的风险。
记得小时候爷爷说过,人要学会告别,告别所有人,任怀言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告别,任怀言每次都会努力消化着这些事情,努力的振作,这次是结结实实的要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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