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引之九门旧事

作者:时光任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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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家古楼秘事


      烟雨江南
      传闻江南韩家的摸金传承可追溯至清末张三链子时期,家族先祖曾受张三链子指点风水秘术,还获赠半卷残缺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抄本。区别于散居的摸金门人,韩家以家族形式延续传承,师徒仅在族内传承,历经数代形成独特门派风格,在江南及周边诸省的盗墓行当里极具声望,专擅发掘江浙一带的水乡古墓、丘陵崖墓。
      韩家摸金校尉不仅精通寻龙诀与分金定穴的核心技能,还针对江南潮湿多水的古墓环境改良了技法。他们能用特制的楠木罗盘规避地下水汽对风水判断的干扰,族内传下的青铜探杆可探知水下三尺的墓室结构;族中高手还擅长解读水乡古墓常见的水文机关,比如破解墓道中随潮汐启动的暗箭阵、辨别水淹墓里的瘴气与普通水汽。此外,部分族人如韩星这般,还能凭借家族传承的记忆,熟练掌握摸金校尉的各类技能,如同刻入本能。
      除摸金符这一摸金校尉的标配外,韩家有专属装备。比如嵌着萤石的防水灯笼,能在水下墓室持续发光;还有用乌木打造的短柄工兵铲,轻便且耐腐蚀,适合在江南松软的土质和水下墓穴作业。族中长辈还会将风水口诀刻在竹牌上,方便晚辈盗墓时随时查看,避免因潮湿环境导致秘籍损坏。
      韩家立下“三不盗”祖训,即不盗抗倭英烈墓、不盗水乡百姓合葬墓、不盗存有治水功德碑的古墓。他们盗墓时恪守“取一留三”的原则,仅拿少量便于携带的小件玉器金饰,绝不破坏墓中壁画、棺椁和古籍竹简。若遇被积水浸泡的古墓,还会先设法引流控水,尽量减少对墓室的二次破坏,这与江南地区重视宗族和功德的民俗文化深度契合。
      传闻韩家有三子,长子韩星,擅长解读古文传记,分金定穴和寻龙诀堪称一流,经他定的穴,从未空过。其具有韩家血脉传承,是几百年里唯一觉醒血脉传承的后人,次子韩言,从武之人,肩抗百担,有万夫莫敌之勇。幼子韩宇,善商通音律,清声出尘,如雏凤呼鸣,泠然穿云。曲中转韵若珠落玉盘,余响绕梁,三日犹未歇。陈天曾经下江南时,有幸听过。
      半月后,谢泠和陈天二人到了秦淮河畔,城市的繁华依旧盖不去秦淮河畔曾经发生的荼毒,30万同胞在1937年湮灭。1937年最绝望的冬天。秦淮河的水面在夜色中泛着暗红色的光,像一条凝固的血带,缠绕在南京城的腰间。那些往日里象征风雅的画舫、石桥、朱楼,此刻都成了暴行的见证者:画舫的船底嵌着百姓的骸骨,石桥的缝隙渗着凝固的血痂,朱楼的窗棂映着焚烧的烈焰。秦淮河的水永远洗不掉这些罪孽,就像那些死去的亡魂,永远不会忘记这场屠戮。这河水,是历史的墨汁,将日军的暴行写进了江河大地;这河水,是民族的血泪,将国仇家恨刻进了每一个中国人的骨血。陈天来过南京三次,每次路过秦淮河时,眼里的恨意都掩藏不了。这里死了太多人,甚至比那些古墓里殉葬还要残忍。青烽寒剑在烈阳下都焦躁不安,血腥味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依旧能让灵体感应到。难以平复的国仇家恨让谢泠也难以释怀。
      秦淮河畔韩家古楼,秦淮河的暮色浸着水汽,乌篷船摇过朱雀桥时,谢泠指尖划过窗棂上凝结的冷露。岸边青石板路被晚雨打湿,倒映着韩家古楼檐角的铜铃,那栋三层木楼藏在老槐树浓荫里,雕花窗棂糊着泛黄的宣纸,隐约漏出烛火微光。

      “这韩家古楼倒是藏得深。”陈天踏碎石板上的水洼,抬手推开虚掩的朱漆大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闷响,像是沉睡百年的叹息。院内青苔爬满石阶,墙角摆着几盆枯荷,唯有廊下挂着的竹灯还算鲜亮,灯穗上系着枚小巧的青铜八卦,风一吹便轻轻转动。

      “谢先生,陈先生,家主已候多时。”穿青布长衫的老仆从暗影中走出,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他引着二人踏上木梯,楼梯板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踩在陈年的骸骨上。二楼堂屋没有点灯,仅靠窗外透进的月光照明,正中央摆着一张梨花木八仙桌,桌后坐着个穿藏青色道袍的青年,眉目清俊,指尖捏着一枚龟甲,正是韩星。

      “秦淮河畔埋龙气,韩家古楼镇水魂。”韩星抬眼,目光如寒潭深不见底,“二位深夜来访,怕是为了河底那座沉棺吧?”

      陈天刚要开口,谢泠却抬手按住他的手腕,目光扫过堂屋墙上悬挂的《秦淮水脉图》,图上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标注着几处沉在水下的古地名:“韩先生既知来意,想必也清楚,那沉棺里的东西,一旦出世,金陵城便要遭大劫。但是此次到访,并不只为了金陵沉棺,而是乌鸡岭的云上宫阙。”

      韩星指尖摩挲着龟甲上的纹路,轻笑一声,堂屋角落的铜钟突然无风自鸣,声音沉闷悠远:“二位可知,韩家世代守在这里,便是为了看管那具沉棺。只是如今,符咒失效,水脉异动,有些东西,怕是留不住了。”他抬手掀开桌案上的锦盒,里面躺着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扭曲的鱼纹,隐隐泛着幽蓝的光,“这是从沉棺旁打捞上来的,二位看看,能否认出它的来历?”谢泠俯身凑近,指尖未及触碰玉佩,已觉一股沁骨的凉意顺着空气蔓延开来。他瞳孔微缩,目光定格在那扭曲的鱼纹上——纹路并非自然流转,反倒像是被外力强行拧转,每一道刻痕边缘都带着细微的锯齿状缺口,像是用某种非金非石的利器仓促雕琢而成。

      “这不是普通的鱼纹。”他声音清冽,指尖在半空中虚描着纹路走势,“是南朝‘水官鱼符’的变体,但正常的鱼符纹路对称规整,用于沟通水神,而这枚的纹路逆转,更像是……用来镇煞的逆符。”

      陈天凑过来,粗粝的手指在锦盒边缘敲了敲,盯着玉佩泛着的幽蓝光:“邪门得很,我之前在鄱阳湖底见过类似的物件,也是泛着这种蓝光,旁边的沉船上全是枯骨,骨头缝里都缠着水草,像是被什么东西拖下去的。”

      谢泠抬手,指尖终于触碰到玉佩表面,那凉意瞬间加剧,像是握着一块万年寒冰。他忽然蹙眉,指着鱼纹眼角的一处细小凹槽:“这里有残留的朱砂印记,而且玉佩的边缘有极淡的血腥味,不是近期沾染的,像是渗进玉质里了。”他抬眼看向韩星,“沉棺的主人,恐怕不是普通人,这玉佩或许是用来镇压棺中之物的,一旦离开沉棺,恐怕会唤醒什么。”

      话音刚落,玉佩的幽蓝光忽然暴涨,扭曲的鱼纹像是活了过来,在玉面上微微游动。桌案下的青砖忽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一道细密的裂缝顺着桌脚蔓延开来,空气中的湿气骤然加重,隐约能听到远处秦淮河传来的呜咽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幽蓝光芒暴涨的瞬间,谢泠猛地缩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刺骨的寒意,仿佛那玉佩的凉意在瞬间钻进了骨缝。陈天反应极快,一把抄起脚边的洛阳铲,横在身前,粗声喝道:“不对劲!这玉有问题!”

      韩星脸色凝重,伸手想去合上锦盒,却见玉佩上扭曲的鱼纹游动得愈发剧烈,幽蓝光芒穿透锦盒,在地面投下诡异的光影。桌案下的“咔哒”声接连响起,那道细密的裂缝迅速蔓延,沿着青砖的拼接处,朝着侧厅的墙角延伸而去。
      “是古楼的机关被触发了!”韩星话音未落,侧厅的地面忽然剧烈震动,墙角的一座落地屏风“轰隆”一声倒塌,露出后面一道暗门。暗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湿气夹杂着腐朽的棺木味涌了出来,比之前古楼内的气息更重,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暗门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有水流正在涌动。谢泠凝神细听,那声音并非来自秦淮河,更像是暗门之下藏着地下暗河。他看向韩星:“沉棺是不是就藏在古楼之下?这玉佩是机关的钥匙,一旦异动,就会开启通往沉棺的通道!”

      韩星点头,额角渗出细汗:“先祖留下的手记里提过,韩家古楼建在秦淮水脉的支线上,地下确实藏着一座南朝古墓,沉棺便在古墓的主墓室中。这玉佩是从主墓室的沉棺旁取出的,手记里警告过,玉佩不可轻易示人,否则会‘棺鸣启路,水煞现世’。”

      陈天已经走到暗门旁,探头往下望去,暗门内是一道陡峭的石阶,石阶上布满青苔,湿漉漉的,泛着水光。石阶尽头隐约传来沉闷的“咚咚”声,像是有人在敲击棺木,又像是地下暗河的水流撞击石壁。

      “那‘咚咚’声不对劲!”陈天压低声音,“不像是水流,倒像是……沉棺在震动!”

      谢泠从腰间的紫檀木匣中取出一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落地时,正面朝上,刻着的“顺治”二字被幽蓝光映得泛白。“是凶兆。”他沉声道,“玉佩逆转了水官鱼符的力量,不仅唤醒了沉棺,还引动了地下暗河的水煞。这沉棺的主人,大概率是南朝时期一位掌管水事的官员,因触犯禁忌被赐死,下葬时用逆符玉佩镇压其怨气,以防化为水煞为祸。”
      就在这时,地下传来的“咚咚”声愈发清晰,伴随着暗河水流的湍急声响,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浓了起来,不再是玉佩上那种陈旧的气息,而是新鲜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暗门内的石阶上,忽然漫上来一层浅浅的河水,水面泛着与玉佩同源的幽蓝光,水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黑影在蠕动。

      “水煞已经来了!”谢泠握紧腰间的墨玉令牌,令牌温热的触感与玉佩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我们必须立刻下去,要么重新用玉佩镇压沉棺,要么毁掉它。否则一旦水煞冲出古楼,秦淮河沿岸就要生灵涂炭!”

      韩星咬牙点头,从墙角取下一盏青铜灯,点燃后递给谢泠:“这是祖传的避水灯,能驱散部分水煞。跟我来,我知道主墓室的位置,但手记里说,主墓室周围布满了‘水缠棺’机关,一旦触发,会被暗河的水流困住,活活溺死。”

      陈天扛起洛阳铲,率先踏上石阶,青苔湿滑,他走得极为谨慎:“放心,论破机关,我在行!只是那沉棺里的东西,要是真醒了,咱们可得小心应对。”

      三人顺着陡峭的石阶往下走,幽蓝的水光在四周晃动,地下暗河的水流声越来越响,那沉闷的“咚咚”声仿佛就在耳边。谢泠手中的避水灯光芒摇曳,照亮了石阶两侧的墙壁,上面刻满了与玉佩上相似的逆转鱼纹,每一道纹路都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的到来。

      走到石阶尽头,眼前出现一条狭窄的水道,水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早已熄灭的油灯。水道中的水流泛着幽蓝,那些细小的黑影在水中穿梭,靠近了才看清,竟是一条条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小鱼,鱼身光滑无鳞,眼睛是血红的颜色,正朝着三人的方向游来。

      “是‘食煞鱼’!”韩星脸色一白,“手记里说,这种鱼以水煞为食,却也会攻击活人,被它们咬到,伤口会溃烂不止!”

      陈天挥了挥洛阳铲,拍向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石壁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被腐蚀一般。“妈的,这地方邪门透顶!”他骂了一声,转头看向谢泠,“咱们怎么过去?”

      谢泠举起避水灯,灯光在水道上方扫过,忽然停在水道中央的一座石桥上。石桥由青石雕琢而成,桥面上刻着与玉佩纹路相反的对称鱼符,只是部分纹路已经模糊。“走石桥!上面的鱼符是正符,能克制食煞鱼和水煞!”

      他率先踏上石桥,避水灯的光芒落在桥面上,那些模糊的鱼符忽然泛起淡淡的金光,与水道中幽蓝的水光相互碰撞。水中的食煞鱼像是受到了惊吓,纷纷退开,不敢靠近石桥。陈天和韩星紧随其后,三人刚走到石桥中央,身后的石阶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竟是彻底坍塌,断绝了退路。

      前方水道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上雕刻着一尊狰狞的水神雕像,水神的双手握着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端,似乎嵌在石门之后。石门下方的缝隙中,不断有泛着幽蓝的河水渗出,那沉闷的“咚咚”声,正是从石门之后传来的,越来越响,仿佛沉棺已经快要挣脱束缚。

      谢泠盯着石门上的水神雕像,忽然指着雕像的眼睛:“那里有凹槽,大小正好能放下那枚玉佩!”他转头看向韩星,“这石门应该是主墓室的入口,玉佩既是开启机关的钥匙,也是关闭它的关键。但现在玉佩已经唤醒了沉棺和水煞,咱们就算把它嵌回去,也未必能平息这场动乱。”

      陈天握紧洛阳铲,眼神坚定:“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进去看看再说!总不能让水煞冲出古楼,祸害老百姓!”

      韩星从锦盒中取出那枚玉佩,幽蓝的光芒依旧刺眼,扭曲的鱼纹在玉面上疯狂游动。他深吸一口气,朝着石门走去:“先祖既然留下了这条路,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手记里说,沉棺之中,藏着南朝的‘镇水玺’,或许那才是真正能平息水煞的关键。”

      三人一步步靠近石门,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腐朽味愈发浓烈,石门后的“咚咚”声已经变成了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有一头巨兽正在里面疯狂撞击。玉佩的幽蓝光芒与石门上水神雕像的眼睛相互呼应,雕像的眼睛忽然亮起红光,像是被激活了一般。

      韩星抬手,将玉佩对准雕像的凹槽,准备嵌进去。就在这时,石门忽然剧烈震动,一道巨大的裂缝从雕像脚下蔓延开来,冰冷的河水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瞬间漫到了三人的脚踝。水中,无数食煞鱼疯狂涌动,还有一些粗壮的水草,像是毒蛇般朝着三人缠绕过来。

      “快嵌进去!”谢泠大喊一声,手中的铜钱抛出,落在玉佩上,铜钱瞬间发出金光,暂时逼退了靠近的水草和食煞鱼。

      韩星咬牙,猛地将玉佩按进凹槽。玉佩嵌入凹槽的瞬间,“咔哒”一声脆响穿透轰鸣。幽蓝光与雕像眼睛的红光剧烈碰撞,迸发出漫天细碎的光屑,韩星只觉掌心传来一股巨力,仿佛有水流顺着玉佩纹路倒灌而入,震得他手臂发麻。

      石门上的裂缝骤然停止蔓延,喷涌的河水瞬间回落,脚踝处的冰凉褪去大半。那些疯狂缠绕的水草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软塌塌地沉入水道,食煞鱼则四散奔逃,撞在石壁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最惊人的是石门后的轰鸣——那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陡然减弱,化作沉闷的低吟,像是巨兽被重新锁回牢笼。水神雕像的红光渐渐黯淡,玉佩上扭曲的鱼纹也趋于平静,幽蓝光收敛成淡淡的光晕,与石桥上的金色鱼符遥相呼应,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腐朽味竟在缓缓消散。

      “成了?”陈天握着洛阳铲的手微微发紧,警惕地盯着石门,“这就完事了?”

      话音未落,石门忽然缓缓向内开启,露出一条幽深的甬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一排排早已锈蚀的青铜灯盏,随着石门开启的气流,灯盏竟自行燃起幽绿的火焰,照亮了前方的路。甬道地面铺着青石板,石板上刻满了规整的水官鱼符,与玉佩上的逆转纹路形成鲜明对比,每一道符纹都泛着微弱的金光,像是在镇压着什么。

      谢泠俯身摸了摸石板上的符纹,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与玉佩的寒意截然不同:“这是南朝正统的镇水符阵,玉佩嵌回凹槽,不仅稳住了水煞,还激活了甬道的护阵。”他抬眼看向甬道深处,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中央似乎停放着一口黑色的沉棺,“主墓室到了,镇水玺应该就在沉棺之中。”

      韩星收回发麻的手掌,望着嵌在雕像眼中的玉佩,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先祖手记没说错,玉佩果然是平衡阵眼的关键。但刚才那股倒灌的力量……沉棺里的东西,恐怕还没完全安分。”

      甬道深处的沉棺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吱呀”,像是棺盖被轻轻撬动。幽绿的火焰猛地摇曳了一下,光影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原本消散的腐朽味中,忽然混入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腥甜的怨气,顺着甬道飘了过来。

      陈天握紧洛阳铲,眉头紧锁:“看来麻烦还没结束。沉棺里的主儿,怕是不想让咱们拿镇水玺。”

      谢泠从木匣中取出三枚铜钱,指尖一弹,铜钱落在甬道入口的石板上,稳稳排成一列,正面的金光连成一线:“护阵还在,暂时安全。但进了主墓室,就得小心‘棺中煞’——南朝水官被逆符镇压千年,怨气早已凝结成形,镇水玺或许是它的软肋,也可能是它的执念。”

      他转头看向韩星和陈天,眼神坚定:“要不要进去?里面可能藏着南朝秘闻,也可能……是万劫不复的陷阱。”
      “这个事情得先放一放,我们得先找到青玉禅才行!不然小世界可就毁了,云上宫阙说不定也没有办法进去了。”陈天说到,目前按照他们的时间,确实没有机会去揭开古楼的谜团了。

      ??辛苦宝子们了,注意保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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