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丽华年

作者:垂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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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官员登台亮肚,访恩师深夜求援



      天气炎热的很,早晨也不例外,只要太阳一出来,我便如胸中有一个火炉在烧。空气也很不活泼,只有鼻孔内的热风来回急促的穿梭。
      昨天的语文默写发下来了,我看了一眼,见纸上划着几处圆圈,红红的直刺眼。仔细看时,原来是那几个我一时急躁写的不规则的行书。我心里愁闷,便忿忿地把它揉成一团,扔进桌堂里。
      下午,学校的广播在沙沙地响着,张老师叫我们套上桌套,椅套,然后都搬出去。之后,便见到一些椅子只有椅垫套的,在随风摆动。听见一些叮叮咣咣的声响。稀里糊涂地出来了,把桌椅在操场上排列好,就了座。只见讲台后的黑板报上贴了“伊通八中开学典礼”八个大字。瞬间,一些桌椅飞上了讲台。接着挤满了镇里的领导,让我们一睹他们的风采。我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忽然发现一个特征,当官的异于平常百姓的一点就在于——肚子大。如临盆的孕妇,又如癌症的晚期。而且从肚子的差异上可以比较出他们谁的资格老,谁的官位高。接着便听见断续的乌拉声,好像是他们在讲话,又夹着一阵阵噪音般的掌声。我感到很无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也听了一会儿,似乎并无鼓掌的价值和必要。后来又有学生上来讲话,同样的无聊,只是念得很连贯,很迅速。我自然是高兴,早念完早回去嘛。鼓掌是没有兴致,我很是耻于随波逐流的,凭什么鼓掌呢?难道只要他们在台上扯着脖子大声一叫,我们便如看耍猴一样喜得鼓掌吗?我趴在桌子上,忽见脚下有一块手帕,便拾了起来,活着回去时,抛到老师桌上。无人认领,后来却也不见了。
      初绽的娇花如何禁得起冰冷的风雨?始萌的春芽怎么耐得住彻骨的严霜?这些天来,我和梅儿都是痛苦不堪的。然而我的心终于得到了一点点安慰。那天放学,梅儿靠在室外的墙壁上,等着三年一班的尹月玲。我迈出教室的门,转头看她,看见的是甜甜的笑面。我慢慢地踱着,几步一回头,看见她始终出神地凝望着我。慢慢地,我出了校门,她才离去。一路上,我心潮澎湃,热情激荡。梅儿仍是把我当作朋友的。我怎能总是沉浸于苦痛之中呢?我应该继续拼搏,勇创佳绩,来报答她的恩情。
      刘小东留级了,开学不久便去了二年级。以后见了几面,见到的是他与俗人混杂,到处乱跑乱闹,不由得很为之叹息。留级是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的。带来的只能是更加的堕落。留级必然折了锐气,进取心大减,十分的脆弱,如再历失败,则难以整军再战了,这也许会成为重读者共同的弊病。
      学校又要开设晚自习了,还特别安装了日光灯。老师教我们写一张纸条,注明自己参加与否,上天指示我不要参加,而我却莫名其妙地写了参加。也许我确是怕了,不再敢违背将令了。
      然而第二天的消息让我震惊,上晚课要一起交五十元,大家都很气愤,但只会庸俗地背地小声议论罢了。也许这是小事,引不起我的热心,但我参加晚自习的意念消失了。一心想与学校抗拒,而且我将用事实证明晚自习的微小的作用。揭露他为了金钱的丑恶嘴脸,尽管这有影响我学业的可能。但我不知怎样过张老师这一关。
      两天后,张老师说上晚自习的明日交钱,并对那些写不参加的同学冷言相待。我的心只是扑扑地跳,一点办法也没有。到了家,书包扔到一旁,躺在床上想着对策,头痛的很,仍无良策,便想盲目参加,却又不愿意违了自己的意愿。
      突然,一束灵光冲破了混沌。我想,我可以去找张老师,我想着如何答对,仍心有余悸。几乎要动摇了。但我终于鼓起勇气,只身前往了。时已夕阳西下了,天边红霞一片,我骑着自行车踏上了征程。
      夜幕降临时,到了张老师家大门口,刚要进入,忽听屋内张老师夫妇在不紧不慢地说着什么,似乎有了什么矛盾。我听了一会儿,却又没什么。于是,我推门而入了。进了屋门,张老师从小屋里迎出来,同我进了主室。裴老师也热情招待,让我坐下。张老师问我来的原因,我告诉他了,他问我为什么。我吱吱唔唔,一时把准备好的充分的理由忘得一干二净。我只言晚自习效果不好,交钱也太多。张老师帮我研究办法,最后,张老师提倡我先交十元钱去试一个月。这样可免学校来找我麻烦。先拖一个月,下个月不上,学校也会淡然此事。我问:“我也和他们一起交吗?”张老师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我笑问:“如果别人也要先交十元钱呢?”他想了一下,说:“在同学们看不见的时候交吧。”
      我又问了许多关于学习的事。张老师详细地发表着他的意见和建议。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起身告辞,他们问我敢走吗?还让我住这。我谢绝说去姥姥家住,他们送我出了大门。
      外面已然阴云密布,一片漆黑,我心里很是畅快。感激之情油然而生。雷电划破长空,照亮了前路,我怕天气有变,称着胜利而归的热情,径直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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