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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玖
“我不走,阿晴。”感受到她用力的拥抱,妳轻抚她的后背。
她久久不愿放开妳。
“妳真的在这里吗?”她贴着妳的耳边讲话,酥麻感瞬间蔓延全身。
“对啊,我真的在这里。”妳尾音微微上扬,像哄小朋友。
她直起腰,再次认真地确认妳是否真的在这里,吻住了妳的唇。
如舔舐一朵棉花糖,总是要慢慢品味其中滋味。
“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澡。”她终于放过红肿的嘴唇,捏捏妳的脸。
待走到浴室门口,她又折返,轻啄妳一口。
“快去啦。”妳脸颊发热。
哎呀,好开心。
妳继续拿着翻译软件捣鼓,沐浴着窗外的太阳,哼起甜甜的小曲。
经过妳的不懈努力,妳终于找到它们之中的低筋面粉,开始制作蛋糕。
动作娴熟,有条不紊。
“姐姐,可以帮我吹头发吗?”她顶着水汽在客厅坐下,擦拭仍滴水的长发。
“可以。”当然可以。
妳洗干净手上的面粉,来到她身后。
湿润的发丝顺着风跑到妳的指缝间,痒痒的。
妳低头看她,她已经闭上了眼,神情放松。
好像被挠下巴的小猫!
妳心软,眼睛弯弯。
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就在普通的一天实现了。
妳轻抚着她的发丝,眼尖发现几根白头发。
“是有白头发吗?”感受到妳停下的动作,她睁开眼。
“我去拿剪刀。”
咔擦,剪掉碍眼的白发。
“可能是《不识君》的角色太耗费心力了,平常我不长白头发的。”她语气和缓,捏捏妳的手。
妳都明白。
演员的身体是角色的容器。
要与故事中人物的情绪保持高度一致,在大荧幕上才能毫无破绽。
可偏偏是傅晴。
妳放轻动作,梳理下残留在她身体里的愁绪。
“我想和妳一起做蛋糕。”她抬头,满眼期待。
“好啊。”妳把她的头扶正,眼里全是要把她头发吹得很柔顺的执着。
傅晴似乎做过很多次蛋糕,她很自然地接过打发蛋白的工序。
“妳很喜欢吃蛋糕吗?”妳偏过头,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了一层不真实的光晕。
“也不是,”她思考片刻,“我只是想复刻一下拿个蛋糕的味道。”
“哪个?”
“集训的时候,妳送我的那个。”
那个妳用零花钱在学校旁边买的普通的蛋糕。
妳都不记得她是什么口味的了。
“是水果奶油的,我前年回去过一次,才知道那家店早关了。”
十年,足以在人与人之间裂开一道巨大的鸿沟。
也足够使一切物是人非,模糊回忆,消磨爱意。
何况那只是一家只有二十平米的蛋糕店。
十八岁的妳拿着钱包,站在橱窗前,挑选了一个看起来很丰富的蛋糕,想要喜欢的女孩庆生。
几年后,她故地重游,不明白自己是想念那个蛋糕还是送蛋糕给她的人。
二十八岁的妳偷偷潜入她家,准备做一个听别人说她很喜欢吃的蛋糕,想要给她一个生日惊喜。
“那以后我们可以多试试不同的配方,总能还原那个味道的。”妳答应她。
面糊被装进模具,送入烤箱。
香甜的气息弥漫整个空间。
妳将洗好的草莓递到她嘴边。
“还挺甜的。”
“现在吃了蛋糕上放什么。”她眨眨眼。
“冰箱里还有,我买了很多,啊——”
她咬了大半颗,面不改色地说甜,让妳也尝尝。
妳放进嘴里。
像一束闪电击中妳,十分的酸。
她这才忍不住喝水稀释嘴里的果酸,露出得逞的笑容。
“好酸......”酸得妳五官都快挤在一起了。
妳不信邪,又吃了一颗。
“甜吗?”她盯着妳,不愿错过一丝一毫。
同样的当,她可不会上。
“很甜!”妳眼睛亮亮的,表现出绝对的诚恳。
“有多甜?”她靠在琉璃台边,嘴角上扬,咽下玻璃杯里的水。
透明的水珠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落至她的手背,绕过凸起的腕骨,躲进手腕里面。
她手指的伤口已经痊愈,只剩几条淡粉的痕迹留在上面。
妳微微踮起脚尖,噙住她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
“有这么甜。”
妳的心脏狂跳,或许是缺氧,又或是太紧张。
不等妳平稳呼吸,这次是她禁锢住妳动弹不得。
她的吻温柔地熨平了每一次皱褶,妳彻底沦陷其中。
微凉的手指攀上妳的肌肤,妳获得短暂的清醒。
“等等,我想洗澡......”妳羞涩地避开她的吻。
我帮妳洗。妳听见她说。
一切都变得很烫。
只有身后的瓷砖是冰凉的。
妳双手撑在背后,光滑的触感抓不住下落的妳。
“抱紧我。”她停下动作,拉起妳的手放在她的肩。
似乎连空气都变稀薄了,像沉入水中渴求呼吸的人,妳仰起头汲取氧气,暧昧的喘息得到释放。
妳唤着她的名字,哀求她慢些,她应妳的要求放慢,任由妳身体深处的痒意愈发明显。
妳只好又叫她快些。
“求求我。”她残忍地彻底停止不动。
“我爱妳阿晴……我爱你……”妳胡乱地回答,寻到她的唇,献上讨好的吻。
扣在柔软肌肤上的手指留下红痕,妳靠在她的身上,溃不成军。
恍惚间有人替妳擦干了身体,换上干燥冰凉的丝绸睡衣,把妳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傅晴揉揉酸痛的小臂,打开空调,吹走燥热的气息。
她躺在妳身边,半梦半醒的妳抱住她手臂,要与她紧贴在一起才安心。
她在妳额间落下一吻,揽住妳的腰。
“我也爱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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