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站的早班车与晚霞笔记本

　　周一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林晓棠就攥着保温桶站在江逾白家小区门口。桶里是她早上五点起来熬的小米粥，上面卧着个水波蛋，旁边用小盒子装着切得细碎的香菇青菜包——医生说江逾白要吃软食，她特意把包子皮剥下来，只留里面的馅料。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时，她几乎是立刻回头。江逾白穿着宽松的灰色校服，右肩的石膏被黑色外套小心地盖住，左手拎着两人的书包，头发上还沾着点晨露。“怎么不叫我下来接你？”他快步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指尖碰到她冻得发红的手，皱了皱眉，“怎么不多穿点？”

　　“不冷。”林晓棠低头跟着他走，目光总忍不住往他的肩膀瞟，“昨天晚上伤口疼得厉害吗？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你回得特别慢。”江逾白耳尖微热，含糊地说：“没什么，就是左手打字不太熟练。”其实是疼得睡不着，怕她担心才硬撑着回复，手机掉在被子上三次才发出那条“我没事”。

　　走到梧桐站时，早高峰的人潮刚好涌来。江逾白下意识地把林晓棠往自己身侧带，用没受伤的左肩护住她，右手的石膏小心地抬着，避免被来往的人碰到。“抓着我的袖子，”他说，“别被挤散了。”林晓棠赶紧攥住他校服的袖口，布料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糖味，让她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公交车上刚好有两个并排的空位，江逾白先让林晓棠坐下，自己才在她旁边小心地落座，确保右肩不会碰到椅背。林晓棠打开保温桶，小米粥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快趁热喝，”她用勺子搅了搅，“我放了点枸杞，医生说对恢复好。”

　　江逾白接过勺子，左手笨拙地舀起粥，刚送到嘴边就洒了一点在下巴上。林晓棠赶紧掏出纸巾帮他擦，指尖擦过他的下颌线时，两人都愣了一下。她的手像触电般收回，小声说：“我喂你吧。”不等他回答，就舀起一勺温凉适宜的粥，递到他嘴边。

　　周围有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江逾白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乖乖地张开嘴。小米粥的清甜在嘴里散开，混着她指尖淡淡的墨水味，比平时吃的任何早餐都要香甜。“慢点喝，”林晓棠看着他的眼睛，“没人跟你抢。”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江逾白突然觉得，肩膀的疼痛好像都减轻了不少。

　　到学校时，早读铃声刚响。林晓棠扶着江逾白走进教室，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他们身上。苏晓冉第一个冲过来，手里举着一支马克笔：“江神，欢迎回归！为了庆祝你平安归来，我们决定搞个‘石膏祝福’活动，全班同学都要在你的石膏上签名！”

　　江逾白还没反应过来，苏沐沐就推着林晓棠上前：“晓棠先来，你是‘首席守护官’，必须第一个签。”林晓棠看着他黑色外套下露出的白色石膏，突然灵机一动，接过马克笔，在石膏中央画了一只举着绷带的小狐狸，狐狸的耳朵上还别着个小小的薄荷糖图案，旁边写着：“每天只能做5道数学题，违规就没收你的薄荷糖——林晓棠”。

　　“太可爱了！”苏晓冉惊呼，“江神，你这石膏现在是全校最酷的石膏了！”江逾白盯着石膏上的小狐狸，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连上课铃响了都没察觉。老班走进教室，看到他的石膏也笑了：“江逾白，你这石膏挺有艺术气息，不过别影响学习，有困难随时跟我说。”

　　第一节是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函数公式。江逾白用左手记笔记，字迹歪歪扭扭像小虫子，他皱着眉把笔记本往旁边推了推，不想让林晓棠看到。下课后，林晓棠却主动把他的笔记本拿过来，翻开自己的双色笔记：“你看，这里的重点我用红色标出来了，函数图像的画法我画了示意图，比你写的清楚。”

　　她的笔记记得格外认真，黑色写公式定理，红色标易错点，重点题型旁还画着小小的狐狸图标，和石膏上的一模一样。“这个狐狸代表‘易错’，”林晓棠指着图标说，“这个星星代表‘必考’，以后你看我的笔记，就能一目了然了。”江逾白接过笔记，指尖抚过她清秀的字迹，心里暖融融的。

　　午休时，林晓棠帮江逾白去食堂打饭。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看到几个别班的男生在议论：“高二（1）班的江逾白是不是傻？为了个女生把自己弄伤了，数学竞赛肯定没戏了。”“就是，听说他肩膀骨裂，以后能不能抬起来都不一定，还当什么学霸。”

　　林晓棠的火气瞬间上来了，攥着饭盒就走过去：“你们胡说什么！江逾白是为了救人才受伤的，他比你们这些只会背后议论的人强一百倍！”那几个男生没想到她会站出来，愣了一下，其中一个高个子笑着说：“哟，这就是他护着的女生啊？怎么，我说错了？他现在连笔都拿不稳，还能考年级第一吗？”

　　“他当然能！”林晓棠挺直腰板，“就算他用左手写字，也比你们考得好！下次月考，我们走着瞧！”说完，她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就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抬头一看，江逾白正站在她身后，脸色有些苍白，左手紧紧攥着拳头。

　　“谁让你过来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是让你在教室等我吗？”林晓棠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们说你坏话，我不许他们说。”江逾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看向那几个男生，眼神冷得像冰：“下次月考，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力量，那几个男生悻悻地走了。

　　回到教室，林晓棠把饭盒放在江逾白桌上，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冲动的。”江逾白却笑了，舀起一勺她打的番茄炒蛋：“谢谢你帮我说话。不过以后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用成绩说话就好。”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再说，有你帮我整理笔记，我肯定不会输。”

　　下午的体育课，江逾白因为肩膀受伤留在教室自习。林晓棠特意跟老师请假，留下来陪他。“你把文综的错题拿出来，”江逾白说，“我帮你分析一下错因，顺便帮你梳理知识点。”林晓棠赶紧掏出错题本，他用左手翻着书，一点点帮她讲解：“这道题考的是明清时期的经济政策，你混淆了‘海禁’和‘闭关锁国’的概念，其实海禁主要是针对民间贸易，而闭关锁国是……”

　　他讲得条理清晰，还时不时举一些有趣的例子，让原本枯燥的知识点变得生动起来。林晓棠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发现，就算他用左手写字，就算他肩膀受伤，他依然是那个让她崇拜的江逾白。“江逾白，”她突然说，“你以后想做什么？”

　　江逾白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窗外的梧桐树：“我想考清华的计算机系，研发出更智能的学习软件，帮像你这样的文科生解决数学难题。”他转头看向她，“你呢？”林晓棠的脸颊微红：“我想考北大的历史系，研究中国古代史，以后当一名历史老师，把历史的魅力传递给更多人。”

　　“那我们一起努力，”江逾白伸出左手，“北京见。”林晓棠笑着伸出手，和他的手轻轻握在一起。他的手心很暖，像阳光一样，驱散了她所有的不安。

　　晚上放学，林晓棠帮江逾白收拾书包。刚把他的数学竞赛题放进书包，就看到他的手机响了，是他妈妈打来的。江逾白接起电话，没说几句脸色就变了：“什么？医生说可能会影响以后的运动？”林晓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悄悄站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腕。

　　挂了电话，江逾白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林晓棠小声问：“怎么了？医生说什么了？”江逾白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医生说，如果恢复不好，以后可能不能做剧烈运动了。”他喜欢打篮球，梦想着高三毕业能和兄弟们打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现在这个梦想好像变得遥不可及。

　　“没关系，”林晓棠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就算不能打篮球，你还有计算机梦想，还有北京之约。而且医生说的是‘可能’，不是‘一定’，只要我们好好恢复，肯定没问题的。”她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塞进他嘴里，“甜的，别难过了。”

　　江逾白含着薄荷糖，清凉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他看着林晓棠，突然笑了：“你说得对，还有我们的北京之约。”他伸手把她的书包也背上，“走，我送你回家。”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晓棠突然说：“江逾白，我帮你做康复训练吧。我查过资料，适当的康复训练有助于恢复。”江逾白愣了一下，她又赶紧补充：“我不是瞎练，我会先咨询医生的，保证不会伤到你。”

　　“好。”江逾白点点头，心里暖流涌动。他知道，这个女孩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陪着他一起面对困难。

　　第二天早上，林晓棠果然拿着一份详细的康复训练计划来找江逾白。“这是我咨询校医后制定的，”她指着计划说，“每天早上我们提前半小时到学校，在操场做康复训练，晚上放学后再做一次，每次二十分钟，不会影响学习的。”

　　江逾白接过计划，上面写得格外详细，每个动作的要领、力度、时间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旁边还画着示意图。他抬头看向林晓棠，她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让他无法拒绝。

　　从那天起，每天清晨和傍晚的操场，都能看到两人的身影。林晓棠扶着江逾白的手臂，一点点帮他活动肩膀：“慢点，再抬高一点，疼的话就告诉我。”江逾白咬着牙，尽量配合她的动作，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操场上。

　　有一次，做“钟摆运动”时，江逾白不小心用力过猛，疼得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渗出冷汗。林晓棠赶紧停下手，拿出纸巾帮他擦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我不该让你做这个动作的。”江逾白却笑着说：“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再来一次，我能行。”

　　看着他隐忍的样子，林晓棠突然觉得特别心疼。她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上，小声说：“江逾白，你别这么拼好不好？我看着难受。”江逾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为了我们的北京之约，我必须拼。再说，有你陪着我，我不觉得苦。”

　　林晓棠抬起头，眼泪掉了下来：“那我们慢慢来，不着急，就算晚一点恢复也没关系。”江逾白帮她擦掉眼泪，笑着说：“好，听你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逾白的肩膀恢复得越来越好，石膏上的签名也越来越多。林晓棠画的小狐狸被各种签名包围着，却依然是最显眼的那个。苏晓冉笑着说：“江神，你这石膏以后可以当传家宝了，上面全是我们的青春记忆。”

　　市级合唱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江逾白作为合唱队的指挥，却因为肩膀受伤无法正常指挥。老班召集大家开会：“要不我们换个指挥吧，江逾白的身体要紧。”话音刚落，江逾白就站了起来：“老师，我能行。我可以用左手指挥，而且我和晓棠的节奏最默契，换了人肯定会影响比赛效果。”

　　林晓棠也站了起来：“老师，我相信江逾白。我们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多加练习，一定不会耽误比赛的。”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老班点了点头：“那你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从那天起，每天放学后的音乐教室，都成了两人的专属排练场。江逾白用左手比划着指挥手势，林晓棠站在他对面，跟着他的节奏调整气息。“副歌部分你要再放开一点，”江逾白看着她的眼睛，“就像我们约定去北京时那样，带着底气唱。”

　　“可是你的肩膀……”林晓棠看着他微微耸起的肩膀，心疼地说。江逾白却笑了，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别担心，我能坚持。再说，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有一次，排练到很晚，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江逾白从背包里掏出伞，自然地把林晓棠拉到自己身边：“我送你回家。”雨很大，伞根本遮不住两个人，江逾白把伞大部分都倾向林晓棠，自己的半边身体都被淋湿了。

　　“你把伞往自己那边挪挪，”林晓棠赶紧说，“不然会感冒的。”江逾白却笑着说：“没事，我身体好。”他的肩膀因为淋雨，又开始隐隐作痛，却硬是没说一句。

　　到了林晓棠家楼下，她看着江逾白湿透的衣服和苍白的脸色，心里特别难受：“你等我一下。”不等他回答，就跑上楼，拿了一件她爸爸的干燥外套和一盒感冒药下来。“快把外套换上，”她把外套递给他，“这是感冒药，回去记得吃，别着凉了。”

　　江逾白接过外套，上面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却让他觉得格外温暖。“谢谢你，晓棠。”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总是为我着想。”林晓棠的脸颊微红，转身跑上楼：“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回到家，江逾白换上林晓棠爸爸的外套，大小刚刚好。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特别幸福。他拿出手机，给林晓棠发了一条消息：“外套很合身，谢谢你。晚安，小狐狸。”后面跟了个小狐狸表情包。

　　林晓棠收到消息时，正在洗漱。看到“小狐狸”三个字，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赶紧回复：“晚安，数学小状元。记得吃药，盖好被子。”

　　比赛前一天，江逾白的石膏终于拆了。医生检查后说：“恢复得很好，不过还是不能做剧烈运动，指挥的时候注意力度。”林晓棠站在一旁，看着他肩膀上淡淡的疤痕，心里松了一口气。

　　拆完石膏，江逾白第一时间就去找林晓棠。“你看，”他活动了一下肩膀，“恢复得不错吧？明天比赛，我们一定能拿第一。”林晓棠笑着点头：“嗯，我们一定能拿第一。”

　　比赛当天，江逾白穿着白色的衬衫，林晓棠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两人站在舞台上，格外耀眼。前奏响起，江逾白用左手轻轻挥动指挥棒，眼神坚定地看向林晓棠。她深吸一口气，跟着他的节奏，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歌声悠扬，指挥流畅，两人的默契配合赢得了台下阵阵掌声。唱到副歌部分，江逾白突然用右手轻轻辅助了一下指挥动作，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林晓棠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知道，他是为了给她最大的鼓励，才冒险做了这个动作。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寂静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评委席上的评委们纷纷站起来鼓掌，老班激动得红了眼眶。

　　颁奖时，江逾白牵着林晓棠的手，一起走上领奖台。主持人笑着问：“江逾白同学，听说你为了救林晓棠同学受伤了，带伤指挥一定很辛苦吧？是什么支撑着你呢？”

　　江逾白看着身边的林晓棠，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是责任，也是约定。我答应过她，要陪她一起站在领奖台上，一起去北京。为了这个约定，再辛苦也值得。”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林晓棠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却笑得无比灿烂。她知道，这个男孩正在用他的方式，守护着他们的约定，守护着他们的未来。

　　比赛结束后，全班同学一起去聚餐庆祝。苏晓冉举着酒杯，笑着说：“为了我们的合唱冠军，也为了我们的‘北大学霸情侣’，干杯！”林晓棠的脸颊瞬间红了，江逾白却笑着接过酒杯，和大家一一碰杯：“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一起努力，都去自己想去的城市。”

　　聚餐结束后，江逾白送林晓棠回家。走在熟悉的梧桐树下，林晓棠突然说：“江逾白，你的肩膀还疼吗？刚才在舞台上，你不该用右手指挥的。”江逾白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再说，看到你站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走到林晓棠家楼下，江逾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个送给你，庆祝我们比赛夺冠。”林晓棠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狐狸形状的项链，狐狸的眼睛是用红色的宝石做的，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这是……”林晓棠的声音有些颤抖。江逾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看到你很喜欢狐狸的图案，就买了这个。希望它能像我一样，一直守护着你。”

　　林晓棠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江逾白的眼睛：“江逾白，谢谢你。”江逾白伸手帮她擦掉眼泪，轻声说：“傻瓜，谢我干什么。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不止是朋友。”林晓棠突然说，声音很小，却足够清晰。江逾白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她，她的脸颊通红，眼睛里闪着泪光，却无比坚定。

　　“晓棠，你……”江逾白的心跳瞬间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林晓棠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江逾白，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在梧桐站给我薄荷糖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江逾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伸手握住林晓棠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晓棠，我也是。我喜欢你，比你想象的还要早。”他的手心很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祝福。林晓棠靠在江逾白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糖味，心里充满了幸福。她知道，他们的青春故事，因为这个夜晚，变得更加完整。

　　第二天早上，两人一起走进教室，手牵着手。全班同学看到后，瞬间爆发出起哄声。苏晓冉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在一起了！以后我们就是‘北大学霸情侣’的官方后援团团长了！”

　　老班走进教室，看到两人相握的手，笑着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你们要记住，喜欢是相互成就，不是相互拖累。希望你们能一起努力，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

　　江逾白和林晓棠相视一笑，用力点了点头。他们知道，爱情不是青春的全部，但相互扶持的爱情，一定会让青春更加精彩。

　　从那天起，教室里多了一对并肩学习的身影。江逾白帮林晓棠攻克数学难点，林晓棠帮江逾白梳理文综知识点。他们的错题本上，多了彼此的批注；他们的书包里，多了对方喜欢的零食；他们的未来规划里，都有了彼此的身影。

　　午休时，江逾白会帮林晓棠占好图书馆的位置，两人一起刷题；放学后，他们会一起去操场做康复训练，然后一起回家；周末，他们会一起去书店买教辅书，一起去公园复习功课。

　　有一次，林晓棠的文综模拟考失利，躲在操场角落哭。江逾白找到她，把她拥入怀中：“别哭，一次考不好不算什么。我们一起分析错因，一起努力，下次一定能考好。”他陪她在操场跑圈，帮她制定复习计划，用他的方式，帮她走出了低谷。

　　江逾白的数学竞赛前夕，林晓棠每天都帮他准备营养餐，陪他刷题到深夜。“别太辛苦了，”她帮他泡好咖啡，“就算拿不到奖也没关系，你的身体最重要。”江逾白却笑着说：“为了我们的北京之约，我必须努力。再说，有你陪着我，我一定能拿奖。”

　　数学竞赛的结果出来了，江逾白拿了一等奖。他拿着奖状，第一时间就跑到林晓棠面前，把她拥入怀中：“晓棠，我做到了！我们离北京又近了一步！”林晓棠笑着流泪，用力点头：“我就知道你能行！”

　　高二下学期的日子，在紧张的学习和甜蜜的相处中悄然流逝。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两人的学习也越来越努力。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考上北大和清华，在未名湖畔和清华园里，继续他们的青春故事。

　　期末考前一天，江逾白带着林晓棠去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梧桐站。“还记得这里吗？”他笑着说，“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你，你抱着笔记本，差点撞到我。”林晓棠的脸颊微红：“我当然记得，你还送给我一颗薄荷糖。”

　　“从那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江逾白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的认真，你的努力，都让我心动。晓棠，谢谢你出现在我的青春里。”林晓棠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我也要谢谢你，江逾白。是你，让我的青春变得更加精彩。”

　　夕阳西下，梧桐树叶被染成了金色。江逾白牵着林晓棠的手，一起走向教室。他们知道，期末考是高二的终点，也是高三的起点。但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们都会并肩前行，一起走向属于他们的北京之约，一起走向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

　　晚自习时，林晓棠趴在桌上，看着身边认真刷题的江逾白，嘴角忍不住扬起弧度。她拿出晚霞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和江逾白一起，为了北京之约，加油！”旁边画着两只并肩的小狐狸，一只举着奖状，一只抱着书本，在夕阳下笑得无比灿烂。

　　江逾白无意间瞥见她的笔记本，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林晓棠抬头看向他，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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