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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试【修】
蓝谙赤脚绕过床尾,伸出爪子朝沈青哲呲牙。她很少吓人,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对着沈青哲。
“你的脸并不可怕。我的身体害怕,又不是怕这个。”
肤浅,没救了。
蓝谙收回手,坐在床边。
沈青哲撑着从床上起来。
“你小时候生病,家里请的大师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不记得了。”
“你那么多‘法器’,好好想想。”
沈青哲对这个形态的蓝谙天然存在警惕性。“真的没有。”声音特别低。并且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浑身紧绷,不敢移动半分。
蓝谙不动声色远离,以为他仍然是因为害怕自己才这么紧张。
上下打量了沈青哲一番,存了逗逗他的心思,“如果最开始做梦,我只是你做春梦的对象没有任何主体性,梦的走向会是什么?”
食指戳上沈青哲的手背。
他自然而然地反手拽紧蓝谙的手,动作间手臂忍不住微微抖动。
他在紧张。
“这么害怕?”
沈青哲嘴巴紧闭,生怕发出一点不和谐的声音。
他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位置,姿势……
“那聊点正经的,每次,什么感觉?”
蓝谙一点一点凑到沈青哲脸前,“喜欢前面还是后面?不许躲,说实话。”
沈青哲脸色越来越怪,看着蓝谙的眼睛,能直接看出里面的坏心思。
蓝谙得意地笑起来。
嘴角有弧度,笑意不达眼底。
“好了,不吓你了。”她从床边起来,重新查看沈青哲新得的那些法器(破烂)。
“这是你上次买的镇纸,没有一点用。”蓝谙将困狮放在一边,看了一圈注意到柜子边有一个没见过的箱子。“这是什么?”
“别动。”沈青哲忽然语速加快。
蓝谙的手僵在半空。
观察沈青哲,对方脸完全涨红了。
心里疑惑,手绕了一圈卖了个关子,仍然落在箱子上。
“算了,你看吧。”沈青哲声音克制,在强行适应着什么。
箱子里,
是各种玩具。
蓝谙见过的,没见过的。
她还以为是什么私藏的法器,和这个梦境的成因有关。不过眼前这些东西……
蓝谙看向沈青哲,表面觉得尴尬抬眼试探,实际嘴角怎么都压不住。随手翻出里面的东西,得出结论,“难道你喜欢后面?”
沈青哲终于受不了,手指忍不住扣着床单,一句话带着尾音,“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明明是控诉,语气却很软。
蓝谙眯眼看向沈青哲,“你不喜欢,就不说了。”随之抽出手套,调整好,“你真的不喜欢?”
沈青哲耳朵尖彻底变红。
蓝谙慢慢向床边靠近,沈青哲却压着被子挺尸死活不让拉开。
“那看来是真不喜欢。”蓝谙只是想逗他玩,对方不愿意,她也没想怎么着。往后退,沈青哲却忽然拽住她的胳膊,仰着脸低声,
“喜欢。”
视线不自觉停留在蓝谙嘴唇上,蓝谙看在眼里,靠近。沈青哲彻底闻到蓝谙的味道。随着力道向后倒,张开唇齿,任由蓝谙进来。
恐惧被兴奋覆盖,由内而外的热气环绕在两个人之间。被子掉在腰间,手套一寸寸丈量,所过之处先是受到刺激打冷颤,紧接着变成热的。忽然觉察到异物。
“这是什么?”蓝谙惊讶抬头。
正准备查看,被沈青哲完全抱住。
他上次被蓝谙质问后,藏在屋子里恶补了很多不知道的知识,以为会很奇怪没想到接受良好。
原因无他,实际操作都……
感受过了。
今晚在蓝谙到来之前,他提前洗了澡,尝试做好准备。
流程很生涩,后来心一横也就在那了。
“身体害怕你是真的,心里喜欢你也是真的。可是我从来不了解你。鬼,不了解;蓝谙,也常常说一些和善的体面话应付我。”
他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事情,有些想不清楚,但唯一的念头是先把蓝谙留下来。
沈青哲双手合住揽着蓝谙的脖子,话语直白得引诱,“你经常说我是见色起意,可是你也非常喜欢我的身体。既然喜欢,就别轻易分开。”
“好不好?”
最后一个问号非常轻,蓝谙的眉头越皱越深。
倒不是真的贪恋他的身体,只是如果解释了也喜欢这个人,沈青哲怕是更有理由挽留她了。
气氛一时僵住。
沈青哲的手腕挨在脖子周围,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溢出来,蓝谙瞬间捕捉,下意识擒住他的手腕朝上翻过来。
对方想阻止被蓝谙用力压在床上,细细摸过手臂一周,发现端倪。
顷刻梦境快速变化,和现实相接,沈青哲手臂上出现一根没有任何配饰的红线。
沈青哲的反应也很奇怪,拽住红线另一端,显然是知道这根线有问题。
蓝谙表情逐渐发生变化,由严肃转为玩味,审视着沈青哲,手上用力将红线挣断。
沈青哲反应迅速抱住她的腰。
蓝谙从床上下来,哪知道沈青哲也含着东西扑下来,围在她身前。
屋内一片黑暗。
她从沈青哲身上移开视线,身体后撤维持着拒绝的姿态。
“已经回到现实了,停下吧。”
“为什么,”他点着心口,将一颗心往蓝谙面前送。
“人鬼殊途。你是嫌自己阳气太多了吗?”
“那回梦里……”
不提还好,他主动提起说明这件事很大程度上是他掌握主导权。
一个月来不停装可怜,然后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很好玩?
“结束了,”她将沈青哲从自己身上强硬地推开。“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蓝谙。”
她提着那半截红线,摊开手,似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后退。
停留在墙边。
没有任何留恋,凭空消失在屋子里。
天快亮了。
沈青哲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有。飞速洗漱换了一身衣服,一大早直奔蓝谙家里。
“谁?”隔壁邻居被外面的拍门声吵醒,出来查看,“一大早吵什么吵,门上有门铃,砸什么门。”
“抱歉。”沈青哲毫无情绪眼神是木的。
邻居不想惹事,回家里骂骂咧咧。
他在家门口等了一会儿,手机上的消息也发不出去,转身往学校走,等在蓝谙的咖啡店门前。
“你这么早过来?”芝芝上早八,路过咖啡店看到沈青哲。
“蓝谙在哪儿?”
“店长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来店里。”
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心里却很清楚这次的情况和上次分开时有本质的不同。
“帮我问问她在哪里?”
芝芝警惕,“你自己怎么不问?”莫名觉得沈青哲的整个状态变了几分。原来也有阴郁的气质,但是“攻击性”还没有这么强。“店长有自己的事情,不会什么事都告诉我。”
沈青哲自己的号码,所有联系方式全部被蓝谙拉黑。仍准备追问,手机里收到一通电话,是他爷爷。
“小哲,你在哪里?最近有没有按时上课?”
“晚上回来一趟。你不是很喜欢找那些大师,家里最近来了一位,我带你去看看。”
沈青哲忽然想起来贾老头,“爷爷,上次的那个大师,贾良,他还在吗?”
沈老爷子看向桌子另一侧的人,“在。”
“让他不要走。”
沈青哲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见到人直奔主题。
贾良没和沈青哲说话,转而对沈老爷子说:“这孩子心病又重了,总是构思不存在的东西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沈青哲抓住贾老头的衣领,被关叔拖着拦住。
“我找蓝谙,就是上次在陆家见过的那个。”沈青哲被关叔和司机压在沙发上。
“她是人还是鬼?”
“是人,不是,她是鬼。”沈青哲确定。
贾良这一句却只是为了展示给沈老爷子看。
“陆家,对,陆海也能看到她,而且上次爷爷你和陆老爷子出事是她救了你们。”
贾良一言否认。
沈老爷子也不信,因为上次他是在医院醒来的。
贾良和沈老爷子聊过,知道对方对鬼神之说并不热衷,所以给出对方最能接受的方案。
“这个症状还是要全力结合医生的治疗,我只能作心理疏导。”
笑话,招摇撞骗的相师摇身一变成了“心理医生”。
“看看你的脸色,眼下的乌青,”沈老爷子满眼忧心,“先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听话,把身体调理好再谈其他的。”
沈青哲费力挣扎,快站起来时眼前发黑,彻底晕过去。
晚上,陆海也来沈家看沈青哲。
“你能看到蓝谙。你去告诉我爷爷,我要找她。”
陆海也一开始就不赞同,“看到了又如何。没见她之前,你就一门心思找一只鬼。现在找到了,然后呢?把身体搞得这么虚弱。
“人鬼殊途。”
又是这句话。
沈青哲无奈接受治疗。
原本前几年,他已经能自如地应对医生,否认自己可以看到鬼。
现在一下子心病发作,时常表情专注感知不到周围的存在,一遍遍提自己要找鬼。
“哪里有鬼?”沈家间隔一段时间便请专门的医生到家里看诊。
沈青哲摇头,“现在没有,但是我要找到她。”
“它在哪儿?”
“我不知道。”
和医生纠缠了一段时间,某日,他忽然改口。
“我之前可能梦魇被鬼缠上了,”尤其挑在陆老爷子面前说。
陆老爷子很关心他,“是个什么样的鬼?”
“凶神恶煞,张着血盆大口垂在我的床头。我怕他再回来。”
陆老闻言摇了摇头,听沈青哲的形容不像他法器里丢失的那位。
见他精神状态稳定,加上陆老在旁边“煽风点火”,沈老爷子拜托人帮他联系了圈内有名的、路数正的师傅,去去晦气也算心理安慰。
沈青哲在各路师傅面前又是另一套说辞,这么多人总有人见过或听说过蓝谙。
“你们什么时候见面?”
“黄昏后,都有可能。”沈青哲同时在那个手札本上写下。
【黄昏后才是她的原貌。】
他从陆海也那里知道了蓝谙变化的原因。而贾良,那天在他爷爷面前一通谬论后,和蓝谙一样完全消失了。
【我们的关系原本还可以稀里糊涂维持下去,是我太贪心了】
他翻看着每一次记下的时间,梦的具体内容,执念越来越强烈。
“蓝谙?”
“你听说过?”
“曾经有过摩擦,但是她和藏柳山道观有渊源,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青哲忽然想起来之前从蓝谙朋友圈保存的照片。
照片里只漏出房子一角,看起来不像是有名的景点,他在网上找各种信息。
等到精神状态更稳定一点,被允许出远门,
“去哪?”
“小柳山,从另一侧后山进去。”沈青哲告诉司机。他走陆家的门路打听到这里住着一个从不入世的大师。
【我还想要更多】他在本子上记下来。
想要什么?不知道,xxx……勾勾抹抹得非常乱,但一直重复相同的动作,最后将所有划掉,在末尾写到,
【我要去道观抓住她】
蓝谙的心太狠了。
也不对,她一只鬼本来就没有心。
沈青哲心里碎碎念,背着登山包从小柳山后山的小路上去。越往上路越荒,走了很久,最终在半山腰看到一个古朴拙雅的房子。
外围,一左一右两只鬼贴墙,前胸贴后背导致胸骨显现出来,饿死鬼托生。
附近没有别的道观。
根据一位匿名网友的提示,这片问道最灵的地方是藏柳山上的大观,解决事最灵的人是小柳山深处的一位大师,应该就是这里。
沈青哲做好心理准备,忽略两只鬼,上前敲门。
敲第二下门打开,一个穿着朴素的灰发老者出现。
“善人何事?”
“我被鬼困扰。”沈青哲说出诉求。
一三大师观察了一番,捋着胡子,“什么鬼?”
“一只漂亮的,能变成人,有香气的女鬼。”
两边的饿死鬼纷纷看不上他,对那描述嗤之以鼻。
一三叹了一口气,将门完全打开。
没了门板的遮挡,院内一览无余。青石铺满院子,时间太久上面落了很多青苔,但总体收拾得非常干净。
沈青哲进门,还没给出更多的信息,视线忽然僵住,身体内的血液仿佛凝固起来,只剩下心跳重如擂鼓。
树下石桌旁,某个一直心心念念的身影,正悠闲地喝茶。
“善人不进来?”
沈青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
蓝谙正在打游戏,扭头看到人心底略微惊讶,然而面上不显表情从容,落在沈青哲眼里便“可恨”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她问。
沈青哲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神怨气快冲出来,却只和一三交流,“我被鬼怪困扰。”
一三观察沈青哲的面相,又让他走近,替他切脉。“善人多日惊悸,如果不嫌弃,先在山上调理一段时间。”
“好。”他朝大师鞠躬,又去屋内拜了三清和慈航道人。
一三早上提醒蓝谙最近会有客人来,她没多想,不料是沈青哲。游戏里问贾良,
【什么?他去找我师兄了?】
蓝谙皱眉,看向屋外没有任何人等着。沈青哲是避开所有人来这里的。
思索从道观离开,“蓝谙。”一三叫住了她。
“该来的总会来的,又能躲到哪里去。”
天色渐晚,一三的小观没有多余的房间休息。他通知季风过来,将人接到山另一边的民宿。
“客人一般住在那边。”一三解释。
沈青哲打量了一番季风,最后视线落在对方的手上,那双手就是蓝谙照片里的手。
走了两步扭头看向院子,“别找了。蓝谙先过去了。”
季风给沈青哲安排好住宿,又准备简单的吃食,便离开晚修。
算着时间,沈青哲洗完澡从房间出来,来到蓝谙的房门口。
蓝谙知道某人一定会来,直接说:“很晚了。”
沈青哲敛着眼皮,头发遮住了大半视线,溜着门边挤进去。
“有什么事赶快说。”
“你说呢?”站在屋子正中间。
蓝谙将桌上摆的红线扔给他。“你一早知道这东西会引我入梦?”红绳原本应该是他的家人给他求来保平安的。
“一开始不知道,”沈青哲语调很慢,大有一种“就是老子干的、怎样”的无所谓,
“试了几次,就知道了。”
“那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孙子?演得哪门子戏?”
蓝谙说得不客气,沈青哲听到冷笑起来,“演戏?谁有你演得好?
“不止自己演,还拉着贾良一起演。”
“所幸也没有什么损失,”蓝谙照惯例露出假笑。
既然没什么损失,那他揭起旧账也没关系。“从你第一次和我窗台上的那只狸花猫同时出现,我就认出了你。
“你送我的那块玉牌,拿在手里没有任何温度;
“还有吃饭、花房里的路煞、摩天轮上,我每时每刻都在怀疑你。”
蓝谙将手边的枕头扔出去,语气偏偏拐了几个弯儿,“既然都是假的,那你在闹什么?”
她眯起眼,找到了道德制高点,更加不客气。“给你脸陪你玩了一个月,你以为你算什么?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
“拿上那个红线,滚出去。”
对方闻言真的转身到门口。
蓝谙视线围绕着那道身影,气极,却看到对方将门从里面关上。
沈青哲语气忽然软下来,喃喃,“你根本不相信我,”
……
相信什么?
蓝谙平复情绪,逐渐厌烦,“我那天表达的还不够清楚?人鬼殊途。在你的维度里只会伤到你。”
“那梦里呢?所以你就晚上变成厉鬼折磨我,白天又扮演知心学姐给关怀。我好玩吗?”
“法器是你自己的,梦也是你自己做的。我倒也想问问你,
“我好玩吗?”
一翻起旧账来蓝谙更加生气,“还有你自己搞得人设,”
她找准依据,“陆海也说你是孤儿,独来独往,你平时又总爱装出一副可怜样儿,我是心疼你,”说得义正辞严,“可惜好心当做驴肝肺。”仿佛一切不幸的成因都是因为“心疼他”这个开端。
“是”,沈青哲大方承认立人设的事情,“那人家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你心疼男人,嘿嘿嘿嘿嘿。”
空气突然安静。间隔了一秒、两秒……
对方语速很快,当蓝谙意识到听到了什么,再大的气性也哭笑不得。
“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在现实里试试,”沈青哲话锋急转,又补充了一句,“你想要什么姿势都可以。”说完将门落锁,手放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蓝谙猛地扑过去,囫囵个拽着沈青哲的裤子。语气彻底软和下来,恳求,“别发疯了行不行?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来之前看过牌子了,只是民宿。”
“一般都是山上的香客住在这里。”
“那也没有关系,你们这一门不讲究这个。”
蓝谙急了,怎么也说不通,“你好歹来敬香,不能做出不敬的举动吧?”
“呵”
“我们是人,和鬼。在人家的地盘做这种事,你也不怕犯冲。”
沈青哲态度有所松动,却仍然僵持着,既不愿意出去,蓝谙说什么也不听。
最后没办法,蓝谙看了一眼屋子一侧供的神像,将人拎着衣领拽到另外一侧的浴室,关上门抵在门后。
她绷着脸,坐在另一侧的大理石台上。两手一摊,“我这里没有工具。”
她想借此打消沈青哲的念头,“你先自己来。”
沈青哲停了两秒,垂在一侧的手晃动。
蓝谙表面事不关己却时时留意他的动静,随着时间推移,原本维持完美的表情出现裂痕,嘴角往下压。
沈青哲低头,脸歪向一侧避开蓝谙直视,咬紧牙关。他其实自己在浴室的时候,蓄谋已久,做了一点准备。可是在蓝谙的眼前,在两个人都非常清醒的情况下,还是非常费力,每个动作都昭示着他的难堪。
指头探进去,脸藏得更深。
气氛逐渐僵滞,蓝谙从台子上跳下来,拽着沈青哲的领口推在门后吻上去。将符纸从身上撕下来拍在门板上,以此来掩饰浴室里的煞气。
她有一个习惯,每次都喜欢用拇指抵着对方的脖子,不停地摩挲。迫使对方抬头,直到口水乘不住,从嘴角滴下来。
封闭环境里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几乎喘不上气。
透过蓝谙背后的镜子,他第一次清晰地看见覆盖在自己皮肤的水痕,在水的压力下,变得妖冶。
以及,消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视线越来越模糊,血脉偾张似乎有巨大的海浪在血液里搅弄。
巨大的力量固定住,笑或哭,多或少,都不允许他自己决定。
沈青哲忽然觉得有些渴,眼前出现重影,大着胆子继续索吻。
他喜欢蓝谙。
也许是食色性也,也许,沈青哲忍不住眼角浮现眼泪,他还不清楚,但他只知道一件事,他要蓝谙永远待在他身边。
这是他从一出生就知道的事,他在非常小的时候就出现了关于女鬼的记忆。
沈青哲忍不住叼住蓝岸肩膀上的皮肤,非常凉,用嘴唇触碰,不停地磨。
他喜欢蓝谙,全部。
*
从巨大的热潮里恢复意识,沈青哲胸口剧烈起伏,找到视线,靠在门边休息。
蓝谙看着地上的狼藉,脱下外衣到磨砂窗另一边清洗。一接触水,身上的诡气更重,隐约看到后背有特别深的裂痕,往下蔓延,似枯萎的水草,也似歪歪扭扭的巨型蜈蚣,不停往外冒着黑气。
洗完后套上她那件宽松的连衣裙,只将光洁的部分露在外面。
拿回符纸,将诡气全部藏起来。
真无情啊,沈青哲仍在休息,默默观察了蓝谙的一系列举动。
他从浴室出来时,看到蓝谙跪在她供奉的那尊神像前。
“你先睡觉吧。”她说。
沈青哲在床边停留两秒,移动,并排跪在蓝谙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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