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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傍晚时刻，虎杖悠仁忽然收到传书，西特诺斯与克里斯边境有咒灵出没，让正在附近的虎杖悠仁紧急支援。
“那我先走了。”虎杖悠仁得了信，立马起身往外走，“最近咒灵频繁出现，外面怕是有些不太平，伏黑你们在这里还好，近期尽量少出去。”
野蔷薇也道：“确实如此，最近找魔女的任务也变多了，我看我也该回去了。”
“好，那你们万事小心。”伏黑惠送别他们。
冬季的天暗得很快，回到屋内没一会儿，太阳已完全隐没，屋内亮起温暖的灯光。
今年的生日和往年一样，除了虎杖悠仁总是出人意料的礼物，其他二人的倒也都差不多。
五条悟看着桌上伏黑惠送的新研制出来的药水，小小一瓶，红艳艳的，血一般粘稠。
五条悟轻手轻脚过去，从背后将下巴搁在伏黑惠肩上：“成人礼欸，惠就送这个吗？”
“怎么，不满意？那里面融合了驱魔草，可以让你免疫魔女的幻影冲击。”伏黑惠想了想，补充道，“咒术师如果有幻术方面的攻击手段，也有防御效果。”
这是伏黑惠最新研制出的防护类药水，事实上，这是第一次有人针对幻术类能力做出的“防护罩”，它所散发的味道能让人快速脱离迷瘴，而且是接近十成的防护效果，要是这药水传出去，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震动。
五条悟收下这个珍贵的药水，那张嘴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怎么可能，惠给我什么，我都喜欢。”
伏黑惠看他那样有点不信。
五条悟就问：“惠呢，想要什么，有什么愿望？”
“这是你的生日，问我干嘛？”伏黑惠怪道。
五条悟歪头一笑：“那就当我的生日愿望就是让惠说出你的愿望。”
伏黑惠：“……”
他以为五条悟是不太满意这个礼物，想想也是，其实这几年的生日礼物都是大同小异，或许是感觉不到惊喜了，于是他说道：“你还想要什么，跟我说。”
不管想要什么，都会给他的。
五年的时间，仿佛将伏黑惠的整个人生都填满了，这是伏黑惠第一次和别人度过如此快乐而亲密的时光，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继续下去，所以，只要是五条悟想要的，他都会帮他完成。
伏黑惠有时候会惊奇于自己的这些念头，偶尔他又会想，五条悟真的想跟自己永远留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吗？自己是不是变相束缚住了他？他是人类，寿命不比魔女，一生有限，难道不应该让他出去，见识更大的世界，过上更精彩的人生吗？
可是……
伏黑惠眼暗了下来，兀自陷入伤感的氛围当中。
那边早就在心里打定不管百年万年都不会离开惠的五条悟，不解地看着突然情绪有些低迷的伏黑惠，在他面前挥挥手：“魂兮归来啊惠。”
伏黑惠打掉五条悟的手：“你刚才说想要什么？”
“我没说啊，我是让你说。”
“你又想搞什么把戏，反正过不了几天就是我生日了，到时候再说吧。”
五条悟不为所动：“现在是现在，那时是那时。”
伏黑惠无奈，习惯性地迁就他，却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只好说：“那……想看你的眼睛。”
“噗。”五条悟夸张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笑完后挪到伏黑惠面前：“惠真的好喜欢我的眼睛，是不是？”
伏黑惠被说得脸色微红，抬眼一瞪，盈盈眼眸像有光在里面流转。他倚靠在桌子边，那上面是方才热闹后的残景，零食蛋糕饮料东倒西歪散了一桌子，身后高大的落地窗隔绝了外面的寒冷，环绕在身边的只剩温暖。
鼻尖嗅到的是各种食物混合的难以言明的味道，但还能嗅到一丝甜。五条悟勾着伏黑惠熟悉的唇角弧度，手慢慢地掀起黑色眼罩。
伏黑惠莫名有些慌张：“等……”
下一秒，那双眼宛如被雪山围住的水蓝湖泊，闪着最摄人心魂的光，星眸流转间，灿若宝石，像要勾引人的神魄一样，越靠越近。
“惠，我不想要你的那些礼物。”五条悟慢慢靠近，直至头抵着伏黑惠的额头。
伏黑惠心跳倏然乱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你不喜欢吗，那就换……”
“换成什么好呢？成、人、礼。”五条悟轻笑。
低沉的声音搅动了一室的暧昧气息，浓浓的、甜腻的味道在空气中流动，五条悟忽然对着伏黑惠的脸凑上去，鼻尖轻轻地擦过对方的，说：“惠喜欢我的眼睛吗？”
伏黑惠受惊般地往后退，磕磕绊绊地说：“喜、喜欢……”
五条悟揽着他的腰不让人退开，惊喜道：“哇！今天惠跟我说了好多次喜欢！在跟我表白么？”
伏黑惠抬手挡住五条悟又要凑上来的脸：“我说的不是你。”
“眼睛是我的啊，喜欢眼睛就是喜欢我，没毛病。”
哪里一样了……
伏黑惠张嘴就要反驳，下巴却被轻轻捏住，五条悟的拇指暧昧擦过他的唇。
伏黑惠脑子轰的一声，浑身血液加快流动，思维都慢了几分。
现在这、这样子是不正常的吧？
“你干什……”
“不喜欢这样吗？”
五条悟冰蓝的眼睛灼灼地盯着他，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交融发烫，手指触碰到的粉色唇瓣是多么柔嫩美好，他的气息难以抑制地粗重起来，心底的渴求烧得他口干舌燥。
“你早上不是还问我成年后想做什么？”
“现在我告诉你，好不好？”
伏黑惠微微睁大了眼，似乎料想到了什么，整张脸爆红，别过脸想要挣出这个怀抱：“我、我是你老师……”
“那又如何？”
这对五条悟来说完全就是无关痛痒的。
大手带着点力道将那张清丽的脸扭过来，不待人说话，五条悟就俯身碰上那双柔|嫩的唇，辗|转着品味果冻般的柔软，相贴的温度越来越高。
五条悟闭上眼，白色的睫毛偶尔擦过伏黑惠的皮肤，似乎在说他有多投入。
伏黑惠已经感觉不到自己了，他的力气不知为何突然没了，所有的血液全都在体内乱窜，感官凝聚在嘴上的火热，他伸出手想要推开五条悟，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力，看上去更像是欲拒还迎，于是被五条悟顺势握住，十指相扣。
伏黑惠不受控制地闭上眼，颤巍巍地回抱住五条悟，任由五条悟与他唇舌相|交，温柔地挑开他的牙齿，彼此的舌|头热切地缠在一起。
为什么感觉会这么好……
两人拥吻良久，夜色静籁，唇|舌辗|转间传出啧啧水声，待这长长的一吻结束，伏黑惠已是满脸通红，整个人软在五条悟怀里。
“我想要做的，就是这个。”五条悟贴在伏黑惠耳边说道。
伏黑惠双眼迷蒙含着水雾，靠在他怀里喘着气。
他的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一边为过于美好舒服的亲吻滋味而迷乱，一边又感到混乱震惊，为什么他第一反应是迎合，而不是拒绝呢……
“你、你怎么能……”
良久，伏黑惠找回空白的思绪，将人推开：“我们不应该……这样的。”
和自己捡回来的小孩这样，这简直，简直……
伏黑惠对刚才沉迷于此的自己感到唾弃。
“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我可是等了好些年的，惠你知道我这些年多难熬吗？”
五条悟低头看他，若不是了解伏黑惠，知道他有时也挺保守的，他还能硬生生等到现在么？
伏黑惠却是震惊，原来他这么早就对自己有这种念头么。
可是，这不对的，他们怎么能是这种关系呢……为什么不能呢，只是差了些岁数而已，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顾忌……
啊啊！他刚才在想什么？！
伏黑惠甩甩脑袋，疯了简直。
他逃避地转过身，想要离去。
五条悟抓住他的手，再度逼近：“说个你拒绝的理由。”
伏黑惠努力绷着脸：“我是你老师。”
“我说了，这个无关紧要。”五条悟俯身亲吻他小巧白皙的耳垂。
伏黑惠双手撑着他精健的胸膛，别开脸，本想躲开，却更方便了五条悟含住他红通通的耳朵。
“我、我们年龄……啊别咬！”
“那也不是问题。”
五条悟重重吮了一下，放开那红得滴血的耳朵，道：“找完借口了？所以，你心里怎么想的，不喜欢我么？”
“不喜欢。”伏黑惠板着脸，然而面红耳赤的模样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哦，不喜欢啊。”五条悟放开他，低声重复。
伏黑惠眼睫一颤，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咬着下唇。
五条悟的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真磨人啊，嘴上说着不喜欢，却又这样勾引他。
“既然惠不喜欢，那就算了，我第一次喜欢人，第一次告白就被拒绝，很伤心，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伏黑惠震惊地抬起眼。
五条悟顿了顿，继续：“明天我就搬出去。”
伏黑惠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血液都凉了下去，难以置信道：“你怎么能！不行！”
五条悟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像在笑，又似乎只是在淡漠地等待着。
伏黑惠终于冷静下来，多年相处又岂会不知道对方在耍什么小手段，他狠狠瞪了五条悟一眼，声线清冷：“你在威胁我？”
用出走威胁，乍一看跟小孩过家家的玩笑似的，一般人不会放在心上。可对伏黑惠来说，这却几乎可以说是精准拿捏了，他最害怕的就是五条悟离开自己。
真有你的，五条悟。
伏黑惠的眼神活像是要吃了他。
五条悟好整以暇，懒洋洋地抱肘而立：“想清楚了吗？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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