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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雀(二)
手腕骤然被攥住,力道沉得几乎要捏碎你的腕骨。你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更加强劲的力道便将你猛地翻转,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朱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你吃痛地哼了一声,他却一个欺身上前。李修单手撑在你头顶,另一只手死死扣着你的手腕按在门板上,黑红劲装裹挟着男人身上凌厉的气息,将你整个人笼罩。
他俯身逼近,苍青色的眼眸亮得惊人,鼻尖几乎贴着你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你脸上。
“认错人?”他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杨大人果然水性杨花……你这是要卖房子?去哪?”
你侧过头:“不关你的事。”
他掐着你的脸,逼迫你不得不和他对视:“始乱终弃。”他评价到。
门板的凉意透过衣料渗进来,与他掌心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你被他困在这方寸之间,鼻尖萦绕着他独有的味道,心底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执念,随着背后的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你被李修掐着脸颊,连偏头的余地也没有。后背的伤口一定又裂开了,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痛,你盯着他,眼底的委屈与不甘几乎要溢出来,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哽咽和尖锐质问:“始乱终弃?李十六,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放你走,给你身契,放你自由,你当初宁愿捅自己一刀也要离开,那你现在又回来做什么?是仗着我心里有你,所以还能再被你消遣一次吗?”
李修扣着你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他松开掐着你脸颊的手,俯身逼近,咬着你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几乎要将你灼伤:“放我走?那么杨大人,您的下一位帐中客是谁?方便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吗?”
原来他心里你竟是这样的不堪。
你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也不管他问了些什么,只胡乱应到:“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资格?”他玩味了一下这个词,唇瓣粗暴地碾过你的颈侧,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他将你的双臂死死按在门板上,猛然扯开你腰间苍青色的腰带,力道之大几乎要将衣料撕裂,烟波绿的外袍随之被扯落,露出内里素色的中衣。“你想干什么?!”你惊怒交加,挣扎间后背的伤口被布料与门板摩擦,疼得你浑身一颤,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声痛呼唤回了李修的几分理智,他停下动作,目光落在你被扯得凌乱的后颈衣领处,那里的布料被冷汗浸透,隐约透出暗红色的血。
他瞳孔骤然缩紧,猛地撕开你背后的衣料——
纵横交错的细长伤口赫然映入眼帘,新伤叠着旧痕,有的地方还在渗血,狰狞得触目惊心。
李修原本凌厉的侵略气势骤然卸了大半,声音也变得沙哑:“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你挣开他的桎梏,将衣领死死按回原处,剧烈的活动让你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却强撑着冷笑:“轮不到你来管。”
伤口果然是撕裂了,你能够闻到自己身上极淡的血腥味。青绿色的外袍衣冠不整地挂在肩头,后背渗血的布料贴在肌肤上,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你冷汗直流、
你的东西都已打包去了客栈,常穿的几件衣物也是。你无心与李修继续纠缠,当务之急是回客栈上药,然后把身上被人撕坏的衣服换下来。身后李修的脚步声如影随形,沉重的像踩在你的心尖上。
进了客栈时,见你狼狈模样,店小二惊得险些打翻手里的茶盘。你摸出一锭碎银扔给他,哑声吩咐“备一桶热水”,便攥着中衣领口踉跄上楼。
房门刚关,还没来得及落锁,便被一只大手死死抵住。
李修逆着光站在门口,黑红劲装衬得他面色沉郁,那双你极为喜爱的苍青色眼眸牢牢锁定你,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让开。”你咬着牙,背后的鞭伤痛得让你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他却不说话,只侧身挤了进来,反手闩上门。客栈的房间狭□□厥,两人同在一处,你步步后退,几乎觉得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要换衣服。”于是你妥协商量。
他却寸步不让:“你换,我看着你换。”
……
你知道躲不过,索性转过身,背对着他开始解腰间的玉带,指尖因疼痛而颤抖,好不容易才褪去扯着皮肉的外袍和中衣,布满伤痕的背部暴露在空气中,你喘着粗气,从床头边收拾好的行囊里掏出一个青白色的瓷瓶。
暗红的血珠顺着脊背往下滴落,落在青灰色的床褥上,晕开点点暗沉。
“我帮你吧。”李修说,他的呼吸骤然沉重,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指尖悬在你后背上方,却迟迟不敢落下。
“长歌门戒律,”你率先开口,知道他想问什么,声音平静的像在述说别人的事,“滥杀无辜、以武犯禁、或因一己私欲牵涉人命,三者任犯其一,一百满数。”
你把药瓶塞到他手里,转过身接着脱:“臀腿也有。我求姬临川代我掌刑……我因一己私欲囚禁于你,险些害你丧命,这是我该受的惩罚。姬临川动手时没留半分情面,正好,省得我自己下不去手。”
冰凉刺痛的膏药被戳进你背后的伤口,你痛得下意识抖了一抖。
手指再落下时便轻柔的几乎感觉不到了,他用指尖抚触过你身后的每一寸滚烫的伤痕,声音暗哑:“杨涟,你用长歌门戒律惩罚自己,是想赎罪,还是想给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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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明天的,明天周五,鱼某要从出差的地方通勤下班回家,就很晚了,所以提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