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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鲨99
冰冷的电梯厢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固体。金属墙壁倒映着两个男人紧绷的身影,一个面若寒霜,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暴风雪,另一个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眼神却已重新淬上阴鸷与不顾一切的疯狂。
裴西宴那句“周总都是脸都不要了”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在周淮歆最后的自尊上。
“呵呵,”周淮歆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惨笑,带着破罐破摔的狠戾,“毕竟我就是这种人啊。是我的东西,就会不择手段、坦坦荡荡地要回来。
“不像裴老师你,道貌岸然,披着一层‘守护’的皮。”
他猛地逼近一步,带着酒气和泪水的狼狈气息直扑裴西宴,“当年口口声声说只会守护阿月一辈子,结果呢?夺他人之妻!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未婚夫?”
裴西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点强装的冷静瞬间被点燃!
他猛地出手,快如闪电,一把狠狠攥住了周淮歆昂贵的棕色西装领口,巨大的力道几乎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几分,重重撞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领带瞬间勒紧周淮歆的脖子,迫使他发出痛苦的呛咳。
“周淮歆!”
裴西宴的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前所未有的暴怒和鄙夷,“你真是左脸贴上右脸皮,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未婚妻?你也配提这三个字?!”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周淮歆眼底深处,“是你找兰琴告的密吧?嗯?你忘了上次因为你那点龌龊心思,阿月差点被逼得生不如死?!”
“叮——”
就在这剑拔弩张、几乎要爆发的瞬间,电梯门毫无预兆地、带着机械的轻快感向两侧滑开!
门外柔和的光线瞬间涌入这方寸间的暴戾之地。
裴西宴,依旧身姿挺拔,面容沉静得近乎冷漠,只是那双看向周淮歆的眼睛,寒光慑人,如同万年冰川。
而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投资方大佬周淮歆,此刻却狼狈不堪,西装凌乱,脸上泪痕未干,眼中燃烧着骇人的疯狂与恨意,正以一种恨不得同归于尽的姿态死死瞪着裴西宴!
两人之间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对抗感,比任何肢体冲突都更让张鹤鸣胆寒……”
张鹤鸣:“……
他抱着枕头的手臂瞬间僵硬,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像铜铃,大脑彻底宕机。
他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某个□□片或者精神病院的拍摄现场。
空气死寂了三秒。
裴西宴和周淮歆的动作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而凝固。
裴西宴眼底翻腾的暴怒瞬间被强行压下,如同猛兽被关回笼子。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同时,猛地松开了攥着周淮歆领口的手,甚至还带着一丝嫌恶地拂了拂自己的手指,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周淮歆也因为外力介入而迅速收起了那副疯狂的样子,他踉跄一步站稳,下意识地整理自己凌乱的领口和领带,尽管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裴西宴率先恢复了那副人前矜贵从容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暴怒的男人只是张鹤鸣的幻觉。
他甚至对着抱着枕头、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救命啊”的张鹤鸣,露出了一个极其标准、但毫无温度的社交微笑,微微颔首:
“好巧啊,张导。” 声音平静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说完,他看也不看旁边的周淮歆,径直迈步,擦着还在石化的张鹤鸣身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电梯,背影挺拔,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电梯里只剩下周淮歆和张鹤鸣。
周淮歆也飞快地调整好了状态。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将残余的狼狈尽数抹去,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平日里那副温润如玉、无懈可击的浅笑,只是眼底深处那抹阴鸷的红血丝和尚未完全平复的呼吸暴露了刚才的激烈。
他也对着张鹤鸣点了点头,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温和:“张导还没休息?我先走了。晚安。”
然后,他也步履匆匆,甚至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快步离开了电梯,走向与裴西宴相反的方向。只是转身的刹那,那温润笑容下的阴鸷浓得化不开。
电梯门,在张鹤鸣呆滞的目光中,缓缓地、自动地合拢。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张鹤鸣一个人,和他怀里那个显得格外突兀的、蓬松洁白的枕头。
张鹤鸣:“………………”
他抱着枕头的手臂紧了又紧,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恐怖片一样在他脑海里疯狂回放——裴太子爷的暴怒、周总的疯狂、那充满火药味的对峙、还有最后两人瞬间切换的“正常”面具……
巨大的信息量和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导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救……救命……”
他喉咙里终于挤出一点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崩溃感,“我只是……只是找前台要个新枕头啊……”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无辜的枕头,又猛地抬头看了看紧闭的电梯门,仿佛那门随时会再次打开,露出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下一秒,一个无比坚定、充满悲愤的念头在他心中炸开,如同最后的求生呐喊:
“这活爱干谁干!老子是不干了!”
“我要辞职!”
他抱着枕头,像个受惊过度的兔子,疯狂地按着电梯关门键和楼层键,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逃回自己那个至少暂时安全的房间。枕头被他勒得变了形,成了这场深夜电梯惊魂的唯一见证者和……牺牲品。
电梯门终于在张鹤鸣绝望的狂按中再次合拢,将他与那令人窒息的修罗场彻底隔绝。他背靠着冰冷的厢壁,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怀里那个蓬松的枕头几乎被他勒成了压缩饼干。
“疯了…都TM疯了…”
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地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仿佛那是通往正常世界的倒计时。刚才裴西宴那句“二十六年前就认识”和周淮歆那句“夺他人之妻”像魔音灌耳,在他脑子里立体声循环播放。
三个人的财力加起来,比得上一个小国全年GDP。
结果两个甲方爸爸在电梯里上演全武行加伦理苦情剧?只为了金主妈妈?这剧情放他导的戏里都得被资方骂太狗血!
“辞职!必须辞职!明天天一亮老子就递报告!”
张鹤鸣咬牙切齿,把怀里的枕头想象成制片合同,狠狠又勒了两下,“片酬再高也买不来精神损失险!这剧组风水有毒!绝对有毒!”
电梯“叮”一声抵达他的楼层,门刚开一条缝,张鹤鸣就抱着他变形的“护身符”枕头,像颗炮弹一样冲了出去,一路小跑回房,“砰”地甩上门,反锁,还嫌不够,又哆哆嗦嗦地把房间内唯一一把椅子拖过来顶在门后。
做完这一切,他才虚脱般滑坐在地毯上,后背全是冷汗。
他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想给老婆打电话诉苦,又怕深更半夜吓着她。最终,他对着手机屏幕,发出了一条仅自己和好姐妹可见的咆哮体朋友圈:
【张鹤鸣】:[裂开][裂开][裂开] 我只是想要个枕头!我招谁惹谁了?!见证顶级修罗场是另外的价钱!!![吐血][吐血][吐血] 这导演谁爱当谁当!老子明天就回老家种红薯!!!#职场惊魂夜 #枕头承受了太多 #妈妈我要回家
而此刻,褚卿月的套房内。
厚重的房门隔绝了走廊的灯光和混乱,却隔不断空气里残留的剑拔弩张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烤串香气。
林知意像个被点了穴的木头人,抱着巨大的保温烧烤袋,僵硬地杵在玄关拐角。
刚才门外电梯方向隐约传来的争执碰撞声,以及最后裴西宴那句穿透力极强的暴怒低吼“是你找兰琴告密吧!”,像冰锥一样扎进她的耳朵,让她连呼吸都忘了。
完了完了完了…
裴神怎么也来了?还跟周阎王撞上了?火星撞地球啊这是!
她抱着袋子,感觉自己抱的不是夜宵,而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褚卿月依旧深陷在沙发里,背对着她,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林知意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褚卿月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透支般的疲惫,从沙发里坐直了身体。 她没有回头,只是抬起一只手,用力地、反复地揉着刺痛的太阳穴,仿佛想将那些混乱的声音和画面从脑子里挤出去。
然后,她清冷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不是疑问,而是冰冷的陈述:
“他听见了。”
林知意一个激灵,抱着袋子的手猛地一抖,里面的锡纸盒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哪个他?”“听见多少?”,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褚卿月终于缓缓转过头。她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那双冰绿色的眼眸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虚无的、看透一切后的沉寂火焰。
她看向林知意怀里那个巨大的袋子,目光没有任何焦点。
“还愣着干什么?”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空洞,“不是要喝酒吗?”
林知意如梦初醒,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喝,马上喝。老板!”
但紧接着,她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尴尬和心虚的表情,声音都低了下去,“那个……老板——对不起啊。我刚去酒窖,经理说……说没酒了!真是奇怪——明明早之前我特意问过,还有的啊!怎么烤个串的功夫就没了?”
她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沮丧,感觉连这最后的“工伤补偿”都要泡汤了。
出乎意料地,褚卿月苍白的脸上,竟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浅、甚至带着点狡黠的弧度。
那笑容很淡,像冰面上的涟漪,却瞬间冲散了她眉宇间浓重的疲惫和冷意。
“没关系啊——” 她的声音轻快了些,带着一种“早有准备”的了然。
然后在林知意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她像变魔术一样,弯腰从沙发另一侧的阴影里——那个位置正好避开了门口可能的视线——拎出了好几瓶包装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酒!
瓶身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显然已经冰镇过。
“哇!” 林知意眼睛瞬间亮了,扑过去拿起一瓶,“姐姐你从哪变出来的?!等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向褚卿月,“不会是你……?”
“对,是我买的。” 褚卿月坦然承认,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瓶身,眼神里带着点小得意,“你知道,这家酒店是中外合资经营。”
她顿了顿,下巴微扬,示意林知意仔细看酒标,“你再看看这瓶子上写的是什么?”
林知意赶紧凑近,借着房间里的灯光仔细辨认酒标上优雅繁复的花体字:“呃……是英文啊——不是老板,我从小学习就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等等,‘Ch?teau Lucien Pei’?法国波尔多……路西安酒庄?”
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褚卿月,“他的国际名是叫路西安裴吧?这……这不会是他家的吧?!”
“对啊,” 褚卿月点点头,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小骄傲,仿佛在分享一个成功的恶作剧,“这是裴西宴的酒店。准确地说,是他家族产业的一部分。”
她拿起开瓶器,熟练地旋开软木塞,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我猜透了,他要知道我今晚想喝冰酒,肯定会让酒窖把酒扣下来,或者找个借口说没有。”
她倒了小半杯深宝石红色的液体,轻轻晃了晃,看着酒液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酒泪”,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所以啊,我在进酒店入住之前,就让人提前买好送过来了。藏在这儿。”
她指了指沙发角落,“我让你去找经理报酒店老板的名字要酒,其实就是个障眼法,为了暗度陈仓。不然,以裴西宴那个管家公的性格,他要是查我房或者问起来,肯定有一百种理由不让我喝冰的。”
“哇!老板!高!实在是高!”
林知意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的惊吓和八卦之心瞬间被老板的“神机妙算”点燃了。
她麻利地给自己也倒上酒,拿起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鸡翅,忍不住感叹,“还得是真夫妻啊!这心有灵犀——不对,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玩得溜啊,简直是在演谍战片!” 她兴奋地举起酒杯,“不行不行,这必须得敬一杯!鲸鲨CP,锁死!祝99!
裴老大起点是花美男路线。十五岁人气巅峰时,他毅然退圈求学。七年后重返T台,惊艳蜕变:青涩尽褪,化身八块腹肌、气场迫人的“西装暴徒”。尤其那身经典黑白西装,瞬间引爆时尚圈。
昔日“妈妈粉”尖叫倒戈成狂热“女友粉”。其强大神秘的危险气质,被冠以“虎鲸”之名。
至于“鲨鱼”,自是属于鲨老板的标志。其实她那锋利尖锐的五官,不带一丝钝角,其实也挺符合鲨鱼塑的。
褚卿月被她夸张的“祝酒词”逗得眼底那点沉寂的火焰似乎也跳动了一下,染上了一丝真实的暖意。
她没说什么,只是端起酒杯,和林知意轻轻碰了一下。
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带着成熟浆果和橡木的复杂香气,瞬间驱散了些许口中的苦涩和心头的滞重。
浓郁的烧烤香气混合着顶级红酒的芬芳,终于开始真正地弥漫开来,一点点地填充着这个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暴的房间。
然而,那杯底深红色的液体,映着褚卿月冰绿色的眼眸,深处那抹看透一切的沉寂,依旧若隐若现。
她知道,今晚的混乱,远未真正结束。裴西宴的沉默,周淮歆的疯狂,都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但至少此刻,在酒精、美食和老友(兼八卦小能手)的陪伴下,她可以暂时喘一口气。
………………
“什么?!” 林知意猛地站起来,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酒杯轻晃,“你是说,姓周的本该是你未婚夫?!”
她眼睛瞪得溜圆,声音拔高:“好家伙!闹半天,强取豪夺剧本拿在裴老大手里的是吧?!”
褚卿月一记冰冷的眼刀甩过去,无声地写着:少见多怪。
她抱着手臂,语气冷冽如霜:“不是未婚夫。是我那原生家族,为了攀附周家这棵大树,在我童年时随口一提的口头婚约。”
“不过,”她抿了一口红酒,声音毫无波澜,“我早就和褚家一刀两断了。
“而且,小时候我根本没见过周淮歆。我们是大学才认识的。”
褚卿月微微后靠,继续道:“等我上大学那会儿,褚家已经彻底烂透了。当家的做假账、贪污、偷税漏税……儿子更离谱,吸/毒、侵犯女员工、故意伤人致残……那段可笑的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那你们怎么还在大学谈上了?”
林知意赶紧狗腿地给她续上酒,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心里暗叹:在那种家庭长大,老板还能这么出息,简直是奇迹。
“他追的我,”褚卿月眼神淡漠,“当时我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学生,对他家世毫不知情。后来我们在一起了。直到有一天,我去酒吧给他庆生,在门口亲耳听到——”
“他那些兄弟起哄:‘褚家都烂进骨子里了,周哥你还跟他们家的大女儿谈?老大真是菩萨心肠,还惦记着那娃娃亲呢?’”
“后来呢?”林知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说,”褚卿月的声音像淬了冰,“他只是玩玩。想看看褚家那种烂泥坑,怎么能养出个流浪街头还能考上清北的异类。时间一到,自然就散了。”
林知意:!!!!
当事人却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后来我提分手。他死活不肯,甚至……”
她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冷嘲,“把我关进了周家一座高楼顶层的套房。只有我一个人,和门口监视的保镖。每天定时送三餐。切断了我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死渣男!他凭什么?!”
林知意气得浑身发抖,又是一掌拍在桌上,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撕了那个姓周的。
褚卿月依旧云淡风轻:“我就跟他耗。绝食、割腕、扬言跳楼……能试的都试了一遍。”
“到最后,他给我送来的碗筷,全换成了塑料的。”
林知意:!!!WC!还得是褚卿月!太狠了,果然自由高于一切!
看着林知意震惊到合不拢嘴的样子,褚卿月眼底闪过一丝近乎恶意的平静:“给你看点更震撼的——”
她忽然抬手,撩开了额前那缕标志性的银发。
皙白的额头下方,赫然是一道狰狞的伤疤!
即使时隔多年,疤痕已褪成淡粉色,那扭曲的痕迹依旧触目惊心,无声诉说着当年的惨烈。
“畜生!他还敢家暴你?!他算个什么东西!”
林知意瞬间红了眼,怒火攻心,蹭地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管他什么周阎王,这口恶气不出她就不姓林!
“等等,”褚卿月轻轻拽住她的衣角,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不是他。”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冰绿色的异瞳深处翻涌着深沉的痛楚。
“是褚家那群人渣……是我的亲生父母干的。”
“因为这疤,”她抬手,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那道狰狞的旧痕,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的头部受到重创。失明了整整半个月……等再次睁开眼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深浅不一的异瞳。”
回忆如同冰冷的潮水涌来,将她瞬间淹没。她痛苦地闭上双眼,仿佛要将那些不堪的画面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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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豹豹猫猫是两个动物塑的,一对是虎鲸配大白鲨,一对是大眼冷脸萌奶牛猫和…………。保密,裴老大下一个动物塑就会揭晓了。你更喜欢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