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林瑞又是被过山车吵醒的。
　　手指传来刺痛，过山车咬了林瑞的手。
　　林瑞睁开眼揉了揉被过山车咬的地方，轻轻拍了拍过山车的头：“嘶！你个小东西，学会咬人了还！”
　　“喵~”过山车语气带着撒娇和赌气。
　　林瑞无奈语气宠溺抚摸着过山车：“知道了，小馋猫。”
　　给过山车倒完吃的，林瑞收到了席秋的消息。
　　---瑞哥，你醒了没？
　　---睁眼.jpg
　　太阳已经落山，阳光照进阳台，阳台上的几盆薄荷享受着阳光的味道。
　　席秋一直没回消息。
　　林瑞有些担心，正想打电话过去问问却先接到了秦少言的电话。
　　“瑞哥……”秦少言声音哽咽，“席秋在抢救室，我想，他希望你过来……”
　　秦少言看到席秋未发送的短信写着---你过来看我吗？
　　席秋没来得及发出去，就被送入急救室了。
　　林瑞百思不得其解，席秋不是说从系统里出来后不会受病痛干扰吗？怎么会这样？
　　林瑞没有开车，他根本开不了车。
　　林瑞到医院的时候席秋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席秋妈妈正和医生说着话。
　　林瑞站在诊室外，心揪成一团。
　　“手术有风险，但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我……问问他，我尊重他的选择。”

　　这么鲜活的人，如今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显得毫无生机。
　　林瑞心疼的不行。
　　林瑞俯身，手抚上席秋的脸小声道：“你那么好，不会有事的，对吧……”
　　“你……”门口席秋妈妈拉开病房门正好看到林瑞俯身。
　　林瑞心里在和席秋妈妈对视后短暂地慌了，很快恢复平静。
　　林瑞起身，深呼吸：“阿姨，我来看看他。”
　　席秋妈妈看出了林瑞的不寻常，刚刚那个眼神不是普通朋友会有的。席秋妈妈身经百战不会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但她并不会有什么想法。
　　她走到席秋床边坐下握着席秋的手说：“你对阳阳……你……喜欢他吗？”
　　林瑞没有否认，他也柔眼看着席秋缓缓说：“嗯，阿姨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席秋妈妈温柔地笑笑，“阳阳知道吗？”
　　林瑞其实也不知道席秋知不知道，他不确定地说：“他，应该知道……”
　　“看得出来，我们阳阳很喜欢你的，”席秋妈妈给席秋拉拉被子，“他以前很喜欢热闹，但现在他做什么都是一个人，连秦少言他都不会轻易麻烦。我从不反对他做什么，只要他开心。”
　　席秋妈妈走到窗边声音掺杂点点哽咽：“我知道他怕什么，我很高兴你陪着他。”
　　林瑞依旧站在席秋床边，他也很高兴认识席秋，林瑞说：“阿姨，我会陪着他的。”

　　“你们这样我很不适应啊……”席秋看着病房里严肃的众人为难道，“有什么说什么，你们还不知道我吗？”
　　席秋妈妈听了心疼但温柔地笑着说了：“阳阳，医生说手术有一定成功的几率，但……”
　　“我做，”没等她说完，席秋已经明白了，望向林瑞道，“有成功的几率就有希望不是吗？”
　　林瑞眼里露出无限柔情，也有心疼，他说：“嗯，有希望。”
　　只要有一点希望，席秋就会抓住。
　　“手术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席秋笑着看向窗。
　　窗外飘着几片树叶。
　　有银杏，也有红枫。
　　席秋又出院了。
　　他一出院就开始倒腾事情，和平时的席秋一样，没有被病痛折磨。
　　席秋买了很多东西，都寄到了林瑞家。席秋说他买的这些东西不能在家里试，他怕吓着他妈妈。
　　林瑞很好奇，他收快递的时候看到包装上的标签，好像是cos服，还是女装。
　　席秋要cos的角色是有官配CP的，恰好林瑞知道。所以林瑞瞒着席秋买了另一套。
　　这天，席秋要过来试衣服。
　　过山车似是知道席秋要过来，一早就守在门口，席秋刚进门就被扑了个满怀。
　　“小崽子，你收敛点！”林瑞抱起过山车，“让人先换个鞋啊！”
　　过山车很久没见席秋了，很想席秋。席秋刚换好鞋他就从林瑞怀里挣扎跳到席秋怀里。
　　席秋抱起过山车撸着笑笑：“这么想我啊？”
　　林瑞已然习惯某崽子的吃里扒外问：“你的东西都在储物间，你现在要试吗？我帮你拿出来？”
　　席秋放下过山车说：“我和你去吧，东西应该蛮多的。”
　　席秋进了储物间才发现东西比他想得多得多，他感叹道：“这么多吗？都是我的？”
　　林瑞坦然道：“这些是我的。”
　　“你买了什么？”席秋走过去看标签，看清便签内容后愣住了。
　　“你……”
　　林瑞料到席秋的反应，他也没打算瞒着：“席秋，你明白的。那天在医院，我和你妈妈的对话你听到了的，对吧？”
　　林瑞声音虽然低沉但很温柔。
　　席秋抬眼对上林瑞的眼睛：“我……瑞哥，我不想骗你。我……”
　　“你是喜欢我的，但不敢说，怕我难过。”林瑞帮席秋把话说完。
　　“席秋，”林瑞走到席秋面前伸手抱住席秋，“不用怕，至少我们现在要开心幸福不是吗？”
　　席秋任由林瑞抱着，缓缓将头埋在林瑞肩上，他回抱住林瑞闷声说：“林瑞，谢谢你。”
　　小小的储物间，林瑞和席秋就这么抱着。席秋说完谢谢后，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空气很安静，灯光很温柔。
　　过山车一直没见两人，寻着灯光走到储物间，走到席秋脚边停下蹭了蹭。
　　席秋感受到感受到脚下触感，松开林瑞抱起过山车说：“也谢谢你啊。”
　　过山车还想往席秋怀里钻，被林瑞拎开。林瑞重新抱上席秋说：“再抱会儿。”
　　席秋看着过山车不满地挠了挠林瑞的裤脚，没忍住弯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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