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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土匪俏军阀
姜唯在床上躺着,面如死灰。
系统的声音里满是心虚:「宿主……」
姜唯表情都是木的,听到它的声音,眼珠都没转一下:“你还知道出来啊。”
系统听到他虚弱的声音,身形在识海里缩得更小:「宿主,对不起……」
姜唯根本不想理会它。系统见状充满歉意地道:「对不起,宿主,男主实在是太敏锐了。」
姜唯闻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能发现是你代替了我?“
系统委屈地‘嗯’了一声。姜唯觉得难以置信:“然后呢?你就被他驱走了?”
系统闻言,自己也沉默了。他又不是什么脏东西,竟然被男主用一碗符水送走了……它最后只能得出结论:「可能是男主的王霸之气太浓了。」
姜唯:……
如果他知道系统这么不靠谱,当初根本不会答应来什么未免历险!
可惜没有后悔药可吃,姜唯现在腰也疼,屁股也疼,整个人跟被火车碾过一样,白着脸趴在床上:“这样那我怎么办?”
系统这次沉默地更久,然后弱弱道:「要不,你就从了吧?」
姜唯的神情顿时变得狰狞:“你说什么?你没看我被他弄成什么样了吗?”
系统同情地看着他,表示可以帮他去除痛感,它把设置调整好,姜唯身上果然焕然一新,表情都轻松了不小。
系统给他出主意:「没事的宿主,男主再想动你你就跟他闹,既然他喜欢你,就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姜唯正从床上坐起来,闻言一愣,男主……喜欢他吗?
他似乎这才想起来,乔山越对他做这种事,似乎是代表了他喜欢他。姜唯脑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后来他差不多快被弄晕了,靠在男人的怀里,乔山越就搂着他,用手轻轻摸他的头发。
温情脉脉的画面让姜唯脸一红,心跳也有点快。
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乔山越拿着食盒进门,见姜唯坐在窗边,表情有些愕然:”哟,能起来啦?“
姜唯看到他,脸色有点发白,特别是乔山越走近的时候敞开的衣服中间露出结实的腰腹,姜唯立即移开的目光,不敢跟他对视。
“我还以为你要躺一天才能起。” 乔山越却像是心情很快,把食盒放到桌上,手臂一抬就将姜唯搂进了怀里:“起来了就吃点东西,嗯?“
姜唯生怕他兽性大发,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也不敢说话。
乔山越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僵硬,也没说什么,把手放开了,从食盒里把饭菜拿出来放好,又问他:“你想吃什么?”
这次声音更温柔了,配上他能登台唱戏的俊美面孔,真是丝毫没有土匪样儿。
姜唯有点胆战心惊地看了他一眼,他确实是有点饿了,小声地道:“我想喝粥。”
乔山越于是把粥碗捧出来,还要亲手喂他吃。
姜唯受宠若惊,从来没见过男主对他这么和颜悦色。毕竟之前这人不是骂他笨就骂他蠢,还抢他的鲍鱼吃。
姜唯被他搂在怀里喂几口粥,隐约觉得系统说的话好像是真的。
待乔山越又把一勺粥递到他嘴边的时候,他小声说:“有点烫。”
“烫?” 乔山越果然没生气,而是耐心地把粥吹凉了才味道他嘴边:“尝尝,还烫不烫?”
姜唯喝了粥,又说要吃菜。乔山越又去给他夹菜,从头到尾没有丝毫不耐。一顿饭喂了一个小时,等姜唯吃完桌上剩下的菜都凉了,乔山越也不挑,呼噜呼噜地把一桌剩菜剩饭都扫荡了。
姜唯看着他解决剩饭,心里没那么害怕了,脸又有点红。
乔山越很快吃完,收拾好了桌子就来抱他:”来,给你男人抱一个。”
姜唯脸红红的,有点别扭地转过头,但乔山越硬是把他抱住了。
“还在闹别扭呢?” 乔山越亲了亲他的侧脸:“来,叫声相公听听。”
他提这个姜唯的心就又提了起来:“你不是我相公!“
乔山越闻言动作一顿,脸色沉了下来:“洞房都入了,怎么、你不认?”
姜唯见他的神色心里又有点发颤,眼珠转了转,瞬间找到了借口:“这、这怎么能算?结婚要三媒六娉,还要拜父母拜天地的。”
乔山越一愣,像是没想到这一茬,皱眉道:“怎么这么麻烦?”
姜唯:……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土匪抢亲啊?
看乔山越的表情,他怀疑以前这人都以为把老婆抢回来就行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 姜唯道:“所以你不是我相公。”
乔山越脸色变幻,恼怒道:“我不是你相公、那我也是你男人。”
姜唯坐在床上,脸色白生生的,抿了抿唇道:“那你是野男人。”
乔山越被气了个仰倒,拂袖而去,把门摔得震天响。
系统在他走后出来道:「宿主,没想到你还挺能气人的嘛。」
姜唯骄傲地仰起下巴:“哼,也不看看我是谁。剧情完成度涨了吗?”
系统道:「嗯……涨了0.02%」
姜唯:……看来还是得找个办法走剧情。
好在乔山越似是太生气了,没来得及锁门就出去了。姜唯顺利地走出了院子,直奔上次他试图偷文件的那个房间。上回没能偷到机密材料,他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然而等到了地方姜唯却傻了眼,只见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被搬空了,半片纸都没剩下。
”怎么回事?“ 姜唯惊讶道。
系统说:「应该是上次之后,男主把资料转移了」
姜唯闻言,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上回乔山越看起来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谨慎:”系统,你知道他们把资料转移到哪了吗?“
系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只能通过原书的描述推测,如果换了地方就找不到了……」
姜唯有些沮丧,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想在附近找找看还有没有类似的屋子。谁知走出去没几步路他就差点撞上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儿?”
王楚云皱着眉看着他,姜唯见他面色不善,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
王楚云见这个不该出现在前头的人竟大摇大摆地在外面走,神情不太好看:“你怎么在这儿?”
还没等姜唯回答,王楚云的目光扫到他露在外头的脖颈,面色猛地一变,看姜唯的神情复杂起来。
姜唯有点尴尬,想找机会溜走,这时背后却响起一阵脚步声。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乔山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过来一把搂住了姜唯的腰:”又到处乱跑什么?“
王楚云看到他极具占有欲的姿势,面色又是一变。
姜唯比起明显不喜欢他的王楚云他还是更相信乔山越,往男人身边缩了缩,小声道:“我没乱跑,就出来走走……”
乔山越果然没说什么,抬手理了理他鬓角的头发。
王楚云见他一副回护的姿态,不由地提醒道:“老大,你上次还说不让他出来。”
乔山越理完头发又去扣上姜唯衣领的扣子,闻言道:“总不能让人家一直憋在屋里吧,他是我的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王楚云见他说得一脸坦荡,觉得先前相信他嘴里’没什么‘的自己就是傻逼,能震得住一窝土匪的人能是什么好人?不过乔山越并不贪图钱色,王楚云当初就看中他这一点才以正经军校生的身份投效了他,没想到他一搞就搞上了仇家的儿子。
王楚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笑得有点勉强:“这……不太合适吧。”
乔山越抬头看了他一眼,王楚云就笑不出来了。
姜唯被搂着腰有点不自在,稍微挣了挣,乔山越的手臂一下子收紧,还拍了拍他的屁股:“听到没有?让你不要乱跑,人家觉得不合适。”
王楚云突然又成了’人家‘,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乔山越没再跟他废话,拉了姜唯就走。
姜唯被他挟着,眼看着这不是回小院的路,有点心惊胆战地道:“我有点累,想回去了。”
乔山越却说:“不着急,先跟我去个地方。”
姜唯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就又被挟上了小汽车。车开出去很远,他们在一个荒郊野岭下了车,又换成了马,乔山越牵着缰绳,让姜唯坐在马背上。
姜唯有点不安地骑在马上:”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乔山越抬头看了他一眼:“带你去成亲啊。”
姜唯低头躲过一根树枝,看着面前蜿蜒的山路面露疑惑——这种深山老林,成什么亲?
要不是乔山越让他坐马上,自己走土路,姜唯都会怀疑他是不是要把他骗到林子里杀掉。
这座山非常恍惚,黄泥土路崎岖不平,时不时还有个雨水冲刷出的坑。乔山越确如履平地走得非常轻松,甚至还能预判哪里有坑,让驮着姜唯的马绕着走。
上山路走了一个多小时,一个破败的道观出现在两人面前。
姜唯惊讶道:“这种地方竟然有道观?”
乔山越却似是并不惊讶,将他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这座山里植被茂密,道观的外墙上也爬满了杂草,乔山越拉着他跨过地上的藤蔓,走进了道观里面。
姜唯好奇地四处打量,屋子中间供奉着一尊神像,前面的地上丢着两个布料有些陈旧的蒲团,地上的青石板已经有些裂痕,却擦拭地十分干净,屋子里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能看出是按时打扫维护过的。
乔山越对他说:“你站一站。”
姜唯扭过头,看见他走到旁边从柜子里拿出几根蜡烛,动作熟练地点燃,分别放在屋子的几个角落,昏黄的烛光登时弥漫开来。
乔山越点燃最后一根蜡烛,在暖色的烛光里转过身:“你冷不冷?”
姜唯摇了摇:“不冷。” 这道观外面看着阴森森的,里面倒还挺暖和的。
乔山的面容柔和了下来,走过来拉起他的手,姜唯被他拉着走到了角落,抬头看见了尊小小的祭台,上面放着两个牌位。
姜唯仔细看了看,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牌位上写的并不是名字。左边写的是元清天尊,右边写的是小桃红,两个看着都是不像是真名。
“今天我带他来给你们瞧瞧。” 乔山越牵着姜唯对这牌位道:“给你们上柱香,也算是了了你们的心愿。”
说罢他拿出几根香点上,递给姜唯了一根。
姜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拿着香有点犹豫,但当着别人的牌位不好说什么,终究还是接下了,乖乖跟着乔山越跪在蒲团上低下头,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上完香乔山越拍了拍手,把姜唯从地上拽起来:“走,回去了。”
姜唯愣住:“这就回去了?”
“不然呢?” 乔山越回头看他:“你还想在这破道观里待着?”
姜唯想着这还是在人家的灵位前,拽了拽他的手:“你说什么呢,这道观不破啊,我觉得挺好的。”
乔山越闻言挑了挑眉:“你真觉得这里好?”
姜唯觉得这人是真不会看眼色,肯定地道:“是挺好的,蛮温馨的,打扫得也很干净。“
乔山越看着他,神情柔和了下来。
”这是我家。” 他忽然道。
姜唯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什么?”
他猛地扭头看向旁边的灵位:“那、那我们刚才拜的人是谁?”
“他们是我的家人。” 乔山越笑了笑,揉了把姜唯的头发:“傻子,不是你说成亲要拜父母拜天地吗?我无父无母,拜了他们也算数了。”
姜唯非常惊讶,书里没有详细描写过男主的身世,只是说他无父无母,所以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下山的路上姜唯才从乔山越口中得知,牌位上的人其实并不是他血缘上的亲人。
这座道观是许多年前一个老道士建的,老道士自号为元清天尊,但其实整座就他一个道士,所以叫自己什么都行。他年轻的时候机缘巧合救下了个被军阀欺辱的小戏子,戏子名叫小桃红,躲上山后怕被寻仇就不敢下去了,久而久之和道士结为了夫妻。
又过了许多年,已经年近古稀的道士和戏子在山上捡到了一个弃婴,干脆就当做孙子抚养,等到婴儿长成少年的时候两人先后去世,成了道观中的两个牌位。
姜唯听完这个故事,神情有些恍然,原来男主的身世是这样的。怪不得他会唱戏,那天还给他喝符水。
姜唯心情有些奇怪,忍不住身旁看了正咬着根草枝牵着马的男人。
一直以来他都把乔山越当成是虚拟的人物,现在听了他的身世心里不禁有些怪怪的,仿佛小说里的角色忽然变成了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下子变得有分量了。
乔山越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怎么,心疼你相公了?”
姜唯的脸有些红了:“谁心疼你了。”
乔山越笑了笑,没说话。姜唯看他的表情,脸却红得更加厉害,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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